接机
“也不知道被谁包场了,我们也订不到附近的房子了,正在想办法。”她苦笑,正为这事发愁。
刚才随意在网上搜了搜,现存的最近的酒店车程也得将近半个小时,明天少不了要早起了。
“啊!那真的太遗憾了。”梁玺故作惊讶,“谁做的这种事啊,好讨厌,让姐姐这么不方便。”
“可不是!”贺建秋现在还憋了一肚子火,“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这也太碰巧了!”
听到自己的目的已达到,梁玺这才故意试探道:“都这样了也没办法了……姐姐要不然去我家住吧,正巧我家也在桥港呢。”
“这……也太打扰了吧。”贸然去别人家借宿,还带着教授两个人……
梁玺看到了她的挣扎,又补充了一句,“是我大哥的房子,他现在不是在监狱押吗?家里就暂时把钥匙放在我这里了,那里现在除了我也没别人在住了,不用担心。”
他看蒋蒙还没说话,就拉着她的手撒娇:“姐姐你就当陪我~我平时一个人住真的好孤单。难得有人来这里。”
贺建秋一听说他家里在桥港就动了心思,两个人一起劝说蒋蒙。蒋蒙最终还是没拗过去。
好在到了梁玺家,蒋蒙才放下心来。
桥港高层奢华大平层,面积大到再来五六个人睡都没问题了。
“哇。”蒋蒙进了客厅,就看到占了一面墙的落地窗。
她跑过去手轻轻贴在透明玻璃上,透过窗户能俯瞰整个帝都的高楼大厦,和川流不息忙碌的城市。
“不愧是首都。”蒋蒙感叹,“到底是比川城要繁华一些。”
梁玺笑了笑,“姐姐先看吧。”
他先带着贺建秋去了一间客房,让他慢慢安置拾东西,正巧贺建秋有些晕车,说自己想先睡会。这才又带上门走了出来。
蒋蒙眼里满是新奇。帝都的繁华程度是川城远远不能比的,各种形态的大厦高耸入云,像是混凝土浇筑的茂密森林。
“晚上的夜景好看。整个城市的建筑都会在夜晚闪烁着霓虹。”梁玺走到她身边轻声说,“姐姐觉得帝都怎么样?”
“晚上的那种绚丽。”蒋蒙笑了笑。“毕竟国际大都市。”
“那你愿意来这里生活吗?”
“啊?”蒋蒙因为突如其来的问题愣住了,不明白梁玺为什么会做这种假设。“我应该没办法在这里定居吧,我的家和学校都在川城呢。”
“没关系。” 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眼神暗了暗。“只是个玩笑而已,姐姐。”
他走到衣架前,慢慢脱掉自己的外套。
里面的白衬衣上沾染了点点血迹,看起来有些斑驳……
“你……”蒋蒙也看见了,她皱起眉,“怎么回事啊?”
“你受伤了?”
“这个啊……”梁玺神色淡淡,看起来满不在乎。“今天训练的时候,我想着姐姐要来就分心了,被舞道老师抽了好几下。”
他扭过头,漂亮的眼睛一闪一闪。
蒋蒙的担忧看起来不像是假的,他需要再加一把火。
“没事的,姐姐。反正我也被打习惯了,一会自己上药就好了。”梁玺笑笑,“反正我自己经常上药。”
“你们老师下手也太狠了。”蒋蒙看着都觉得心疼,“这得多重的手……”
“你就带着伤口来接我的吗?”
“痛不痛?”
他摇摇头,“本来没觉得疼,姐姐问我突然就感觉到疼了。”
他走上前来,环抱着她,把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姐姐,有人关心我的感觉,真好。”
……
蒋蒙让他脱下衣服,赤裸着上半身给他上药。
看到背部的伤口交错,有的都被打的皮开肉绽了。
难怪血把衣服都染湿了……
“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痛,我给你上药。”
“嗯。”他乖乖坐在沙发上,双臂抱膝。
平时有的人膝盖有个擦伤都要哀嚎好久,这个孩子都被打成这样了硬是一声不吭,给他上药也牙齿咬得紧紧的,连抱怨都不说。怎么会有这么乖的孩子。
蒋蒙叹息。
伤口实在太多,她上了足足半个小时才上完。
幸好冰箱里还有许多新鲜食材的存货,又听说梁玺到现在连饭都没有吃,蒋蒙就随便拿了点食材去厨房给他做顿简单的。
梁玺坐在客厅里,身上只披了件睡衣——蒋蒙说的,伤口要通风的。
他注视着她在厨房忙前忙后的样子。
真好。
不枉他挨的这顿抽啊……
自从上位之后,已经许久没人敢这么打过他了。
但是换她的关心,简直太值得了。
要不然他拿什么来和纪蔚澜竞争呢?
想到这梁玺不由得想冷笑。
纪蔚澜有的他都有,能和她在一起,也不过是他先早到而已。
他最不怕的就是和别人竞争了,那是在这几年时间里早就养成的本能。
总有一天……
就像现在这样,在他的房子里。
蒋蒙为他忙前忙后。
那时候他们就是一对真正的恋人了。
蒋蒙清炒了两个菜,还熬了白粥,让他过去吃。
梁玺慢悠悠起身,敛了敛披着的睡衣坐在餐桌前。
他看着蒋蒙走过去,从行李箱里取出一个药瓶,倒了一粒出来。
“姐姐?”他疑惑,“你生病了吗?”
“没有没有。”蒋蒙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我大概是之前整容过,有点排斥反应的。所以才需要每月吃药来维持,差点过了期限了,幸好刚才想起来了。”
她吃完药,总算放下心来了。
“梁玺你慢慢吃啊,我去个洗手间。”
“嗯。前面长廊右转第叁间。”梁玺给她指路。
待到蒋蒙走后,梁玺才上前拿起那个瓶子。
“奇怪。”
他细细打量,瓶子的材质是很致的。可上面完全没有标签和说明。
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怪异。
纪家怎么额不可能让未来女主人吃叁无产品吧?
他倒了一粒出来,银色的胶囊。
卫生间传来抽水声,他把瓶子放回原处。
把倒出来的那粒紧紧捏在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