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晚饭是由父亲亲手做的，自从秋月嫁过来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我父亲做的饭了。不过自从吃过秋月做的饭后，父亲的饭在我的口中索然无味了。秋月的另外一只脚只能金鸡独立，所以要活动只能单只脚蹦。

「这两天你就在一楼睡吧……」在饭桌上，父亲突然对着秋月说道。

「那……」听到父亲的话后，秋月不由得愣住了，想要拒绝，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或许这个时候的她才想到这个问题。是啊，她这个样子还怎么上二楼？父亲搀扶着她？不行的，楼梯很窄，空间不够并排的搀扶。背着她？横抱着她？貌似都不方便，如果这样提起来，保不准秋月会不会有其他的想法，所以目前最好的方式就是让秋月住在一楼养伤。

「我一会把隔壁的小屋收拾一下吧，我去那里住几天……」似乎知道了秋月的为难，父亲紧接着再次说道。

「好吧，就是委屈您了……」秋月有些为难的点头说道，一楼隔壁的小屋里算是储物间，十分的简陋，就算短时间收拾，也收拾不干净，因为自己受伤而把公公赶到小屋住，秋月总是感觉到无法心安。

「那我呢……」此时我口中嚼着饭，不由得嘟囔了一句，因为听到秋月要到一楼住，而我这两年一直和秋月住，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问出这句话。

「你还住在二楼，又不是没有一个人一起住过……」听到我的话，父亲不由得呵斥了我一句，让我的脖子不由得一缩，对于父亲我还是很惧怕的。一般人家的孩子，从小都和母亲的关系最好，都害怕父亲，我家里也是一样。

「你也来一楼吧……」秋月听到我被父亲呵斥，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和心疼，对着我微笑着说道，她知道我一直依恋着她。

「不行……」只是听到秋月的话后，父亲再次说了一句，语气中带着毋庸置疑，让秋月和我不由得愣住了。

「他睡觉爱翻身，不老实，万一触碰到你的脚怎么办？你安心的养伤，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父亲不由得再次解释道，听到父亲的话后，秋月的眼中露出了一丝了然，虽然我当时只有十二岁，但是已经懂得了这个道理，父亲说的有道理。

「好吧，这段时间就自己乖乖的睡，等我的腿脚好了，我就陪着你……」秋月抚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温柔的说道。

「嗯……」我不得不妥协，暂时失去了秋月温暖的怀抱，还有那对充满弹性的乳房，暂时要和它们说再见了。

「学校的代课老师打招呼了吗？」父亲不由得再次询问了一句。

「不用别人代课了，还是我来吧，孩子的课程已经落下不少了，我得花点时间给他们补补……」秋月摇了摇头对着父亲微笑着说道。

「可是……」父亲听到之后，不由得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只能麻烦您了，以后每天开车接送我吧，在学校我大不了坐着上课就是……」秋月叹了一口气说道，看着父亲不由得露出一丝歉意。

「好吧，这段时间我就去学校吧，帮你做做午饭，搬搬东西啥的……」父亲不由得点了点头答应道。秋月的善良，全村人都知道，秋月有这样的责任感，一点都不奇怪，为了村里的孩子。

「也好……」秋月再次点了点头。

吃过了晚饭后，秋月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开始辅导我写作业，而父亲则在收拾碗筷，刷盘子洗碗。父亲收拾完毕后，又开始收拾那间小屋子，秋月不住的看向父亲忙碌的背影，眼中带着一丝愧意。秋月很少愿意去麻烦别人，能做的事情都会自己去完成，但是现在她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看向父亲的背影充满了感动和暖意。自从秋月进入家门后，一直对秋月关爱有加，从来没有和秋月红过脸，甚至岳父母责备秋月的时候，父亲都会挡在秋月的面前，所以秋月和父亲之间的关系真的很亲密，但当时还是十分的正常的。

「收拾好了……早点休息吧……」当父亲抱着自己的被褥从一楼大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对着还在辅导我写作业的秋月说道，之后父亲就抱着细软走进了小卧室。而那个小卧室和大卧室是挨着的，中间只隔着一道木隔断，不过那道木隔断因为年久失修，木板微微有些变形，木板之间有一些缝隙，只要人趴在那就可以透过缝隙看到另外一边，这些秋月也是知道的。只是当秋月一蹦一跳的来到大卧室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父亲贴心的在秋月这边的隔断上订上了一个布帘，虽然很薄，但是挡住视线还是没有问题的。

「小康，要不就在这跟着我一起睡吧……」看到那张铺着新铺盖的大床，秋月不由得对着我说道，眼中带着疼爱。

「不了，咱爸说容易伤到你，而且我害怕被他骂……」我心中虽然十分的渴望，但想到父亲严厉的样子，我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好吧，等我的腿脚好了，我就陪着你睡……」秋月再次摸了摸我的头说道，虽然十二岁已经长高了，但是秋月172的身高也不矮，所以还是很容易摸到我的头。

我不情愿的向着二楼走去，秋月就在大卧室的门口看着我上楼，仿佛是妻子送情郎远行一般。我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虽然我俩只隔着一二楼，但是我感觉心中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娇小的心灵充满了不安，没有了那种安全感。躺在二楼我和秋月熟悉的大床上，被子上面还绣着大鸳鸯，被子上还带着秋月熟悉的体香。我躺在大床上，不住的看向旁边，只是旁边空空如也，空荡荡的二楼只有我一个人。自从母亲去世后，原本冷清的一楼，此时却住着两个大人，而且是一对成年的男女，但是当时的我没有这方面的担忧，毕竟还小，心智不成熟。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自己睡的很晚，每当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往旁边摸一把，空空如也，我的睡意就会立刻消失，没有了温暖的怀抱，没有了熟悉的体香，没有了充满弹性的乳房，没有了安全感。就这样反反复复，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我才睡过去。早上的时候，我感觉屁股一痛，同时听到了「啪」的一声，我瞬间从床上惊醒。父亲一脸怒容的看着我。

「起来洗脸吃饭……」父亲看了我一眼后说道。这是秋月嫁过来之前，我睡懒床，父亲叫我起床的惯用方式。以前的时候，我起床还是比较准时的，但偶尔睡的晚，玩的晚，就会睡过。每当我不主动下楼，父亲爬楼上来叫我的时候，就会用他宽零阔的大手扇在我的屁股上，但是以前没有这么疼，怎么现在这么痛？难道说两年多没挨过父亲打？已经不习惯了？

我起床后，自己穿着衣服，这两年都是秋月给我穿和整理，但是现在自己穿，还真的有些不习惯了，秋月用两年的时间把我宠成了废人。

我走到脸盆旁，里面空空如也，以前早上起来的时候，秋月都会给我打好洗脸水，而且还是温水，现在……我拿着木瓢舀水，没有热水，热水需要在一楼烧，所以最后只能用冷水洗脸。

「快点吃饭，磨磨蹭蹭的……」我刚洗完手，就听到父亲的呵斥声在一楼传来，我赶紧放下毛巾向着一楼跑去。

到了一楼后，结果看到秋月坐在饭桌旁等着我，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心疼，她轻轻拍了拍旁边的椅子，我乖乖的坐了上去，昨晚和今早被父亲呵斥了两次，让我小心脏怕怕的，父亲这几天是怎么了？对我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印象中我貌似没有闯祸做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