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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十二】(第一更)
黎莘悠悠的从昏睡中醒转,眼前一时清晰,一时模糊。
她动了动胳膊,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两天里积攒的疲惫,伤痛,仿佛都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可是她很快的发觉了不对。
身下铺就的柔软触感,还有后背处那伤痕,恍似被什么裹了起来,虽还泛着疼,却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火辣辣的。
她下意识的抬了手。
干干枯枯的一张手掌,肌肤暗黄,骨节凸出,好像只在骷髅上覆盖了一张人皮。
她松了一口气。
看来还是原来的身体,没有被系统强行穿越。
等到确认自己的身体后,她才有了心思坐起来,好好的打量周围的环境。
与那狭窄,逼仄,肮脏不堪的“蜂窝”截然不同,这房间算不上很大,却极为整洁干净。
颇有古意的摆设,小巧玲珑,窗边垂落一卷青帘,一张小桌梗亘在前,燃了一柱熏香,幽幽袅袅。
如今看起来是正午的光景,明媚暖阳自窗沿透入,将整个房间都照的亮亮堂堂的。
黎莘好久没见到这样的明亮了。
她伸了手,去探那映在床褥上的金色斑点。
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了,似乎自己这副藏污纳垢的皮肉也好好的清洗了一遍,换上了干净的宽袍。
只是她实在是瘦极了,那袍子在她身上晃晃荡荡的,活像一只大麻袋。
黎莘摸了摸干净的,但仍旧是杂草般的头发,心中暗暗的替为自己洗澡的人比了个大拇指。
勇气可嘉。
她在床上蹬了蹬腿,动了动四肢,感到仍旧有些无力,但知觉都在。
她索性爬了下来,站在有些凉的地面上。
只是黎莘多少高估了自己,当她正想走几步的时候,那脚甫一踏出去,一阵奇异的晕眩感就从脑中传来,让她不由得眼前一黑,往前跌了下去。
她跌倒的时候,还绊倒了床头柜上的物什,叮铃哐啷的洒了一地。
这样大的动静,让外头站着的佣人听见了,忙推开门跑了进来。
“姑娘,怎么摔了,你没事儿吧?”
佣人大约有四十余岁,是个体态丰腴的妇人。
她将黎莘搀了起来,又扶她坐在了床上:“医生说了,你受了伤,又亏空的厉害,让你这些日子好好的养养。”
妇人显然没有因为黎莘的狼狈而嘲笑她,反倒是亲切又和善,脸上还挂着真情实意的担忧。
黎莘有些怔愣。
她看不懂这事态的发展了。
正当妇人还想对黎莘嘱咐什么的时候,半开的房门被人轻轻的敲了敲,不待两人说什么,便缓缓的推了开。
伴随着一阵袭人的冷香,一道窈窕婀娜的人影走了进来。
她梳了发髻,身上是杏色的短袄,裙摆飘飘散开,轻拂在脚畔,只在走动间露出尖翘翘的鞋尖。
再看她面容,不过双十年华的模样,一张清丽玉面,微施了粉泽,愈发衬的她容姿出挑。
黎莘边上的妇人见了她,忙走过去躬了躬身,恭敬的唤了一声“夫人”。
女子含笑应了,又将一对翦水秋瞳望向黎莘,眸底清清润润的,携了几分柔和之色:“你醒了?身子好些了么?”
她嗓音婉转,传入耳中,有如一泓暖泉。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十三】(第二更)
听得妇人唤那女子夫人时,黎莘心中就有些不好的预感。
女人的直觉是极为灵敏的,她昏过去之前,分明听了那男人吩咐人把她们带回去。
也就是说,这里有很大的可能,是他的府邸。
而府邸之中,一个年华正好的妙龄女子被称为夫人?
或是姨太太,或是正妻……
黎莘浑身一颤。
真是不能够再往下去想,越想越觉着害怕。
她瑟缩着身子,做出害怕惶恐的模样,又极微妙的透出一丝感激之情,点了点头回道:“谢,谢谢夫人。”
说着,就要朝着她跪下。
那女子忙一把托住了她,捏着她瘦的硌人的手腕,眼中不由有些不忍:“怎的就成了这样……”
她想说些什么,但顿了顿又忍了下来,只将黎莘挽起来坐下,又对她柔声道:“你救了我们爷,我们自然亏待不了你,你且安心的养身子,往后的事,再说就是。”
黎莘蠕了蠕唇,双眸微红:“夫人,夫人,那,那小柴在哪里?”
她有些担忧道。
女子怔了怔,既而就想到了那个和她一起的小姑娘,当下就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她没事,在隔壁休息。”
黎莘这才松了口气。
女子和她说了会儿话,言谈中黎莘知道她姓王,闺名沛蓉,是祁五爷祁蘅,那个受伤的攻略目标,明媒正娶的妻子。
小夫妻方成婚了一年,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其实听到这里,黎莘就很纠结了。
若祁蘅有妻有妾,她还好过些,毕竟是说明了他还没有特别将谁放在心上。
可只有王沛蓉一个妻……
黎莘嘬了嘬牙,心中为难不已。
王沛蓉没有停留多久,不过一会儿,她就起身打算出门。
临走前,她还特意叮嘱了秦妈两句,让她照顾好黎莘。
黎莘的身子其实还没好全,这样动了一回,眼皮就难沉沉的,有了几分的倦意。
秦妈是个有眼色的,看她困顿,就喂着她喝了药,服侍她又躺了下去。
药效发作,黎莘的意识很快就迷迷糊糊了。
彻底睡过去之前,她将心里的复杂落下,打算先静观其变,将两个攻略人物摸透了再做选择。
而另一边,王沛蓉从黎莘房间出来,就朝着祁蘅的卧室走去。
祁蘅的伤口已经被彻底的医治包扎了,他没有休息,只是半躺在床上,手中翻着那些堆积的事务条目。
中翻着那些堆积的事务条目。
王沛蓉见状,立时上前将条目抽了出来,嗔道:“你就知晓这个,身子还要不要了?”
祁蘅被夺了条目,手上空空的,一时也有些无奈道:“不差这一时休息。”
王沛蓉就剜了他一眼,将条目放在了一边,自己靠着他床沿坐了下来:“总这样胡来,这次若不是那两个小姑娘,你还能回得来?”
她虽然埋怨他,话语中却有些显而易见的后怕,祁蘅明白她恼自己,当下就牵了她的手,轻拍两下:“怕甚,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王沛蓉听他柔声细语的,心中愈发的委屈:“我知晓你不愿让我听这些事,可那祁甄是个混不吝的,闹将起来,你到底还是要吃亏。”
野心勃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