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了无音讯
那一夜以后,一切都好像恢复了原来该有的日子,只是有一个人却真真实实的消失在了他们的生活中,虽然偶尔会被讨论,却最多也只是些许的怀念,无法分享快乐和悲伤。
学校的期末考出来了,成绩如同当初预期的一样,秦天以绝对的优势获得了第一名,而李若曦排在第二,夏沐不知不觉间上升到了第三的名次,不仅因为本身的实力,还有一部分是因为秦天每天的陪伴和帮忙整理复习,齐可对于自己的成绩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按照他的说法,以后毕业了如果上不了好的大学就退学学做餐饮去,梦想当一个全国乃至全世界都有名的厨师。
寒假之后,所有人好像都失去了联系,齐可和小玲说完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而李若曦则选择潜心学习,争取在明年6月份的高考中超越秦天,这是她这两年半以来所追求的目标。
夏沐听说和她母亲回到了故居,说是看望她的爷爷奶奶,至于地方连秦天也不知道,只知道离这里很远,而秦天每天做的,除了学习,最多的去处便是“晴天咖啡吧!”
“阿天,你来了啊!”王静今天穿了一条牛仔裤,上半身穿了紫色的皮质外套,烟熏妆让她整个人充满了诱惑力,也难怪每次秦天来,周围都是近乎满座,而且单身男性居多。
“静姐,你的粉丝最近多了不少啊!”秦天接过王静递过来的咖啡,淡笑道。
“你还不知道嘛,不过这样也好,一个人在这里会很无聊的,你说呢?”王静慵懒的俯着身子,在他耳边轻语。
“静姐,他们可都看着呢,我怕你在这样下去,我的人身安危可就不保了。”
“噗嗤……”王静笑了笑,就这么一个笑容,让周围的多双眼睛几乎快要脱离各自的躯体,魅力之大,无法想象。
“你不回家过年吗?”秦天放下杯子,平静的声音却让王静变得不再平静。
“家?这里就是啊!”王静拍了拍他的脑袋,后者根本没有想要躲,秦天知道她不想说,却也知道她那无所谓的表情下,有些许忧伤。
“傻小子,你再这么看着我,我会误解的,我给你弄份牛排,你等一会儿!”王静转身,往厨房里面走去,秦天看了看她的背影,却陷入了沉思。
“静姐,今年过年来我家过吧!”快到厨房门口的王静脚步略作停顿,最后还是消失在幕布后面。
秦天看了看,没有再多说话,低着头,默默地拨弄着手中的咖啡杯。
“这臭小子!”王静背靠在厨房墙边上,隔着幕布,刚才的话还是那么的清晰,嘴角略微上扬,从冰箱里面拿出一块牛排,放在煎板上,开始烹调美食。
“在干嘛?”俏皮的表情,夏沐发来的,夏沐离开后的第七天开始,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会收到同一条一模一样的信息,就像复制机一般,而每次秦天都只回两个字“吃了!”然后就是陷入长久的平静,直到第二天,又是如此。
而秦天也没有去问为什么,曾经深夜问候信息,结果那头发来“累了,先睡了!”“不早了,早点休息”等信息,久而久之,秦天发现自己和她好像隔了一个世界,他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每天还是例行公事一般互相问候着。
“怎么了,再给你小女朋友发信息?”王静走出厨房,把牛排放在了她的面前,而这个时候,王静明显看到秦天的情绪有些许微妙的变化。
“没什么事吧?”
“没事,静姐,我这样每天来蹭吃蹭喝的,你这里会破产的!”秦天切了一片牛排放入嘴中咀嚼着。
“你不每天付了钱么,又没有白吃!”王静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水,珉了一口,原本就有些许红艳的嘴唇变得更艳了。
“牛排不要钱啊!”秦天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吐槽自己了,每天给她牛排钱她也不收,说减肥,原本自己的餐不吃也浪费还不如给了别人,正巧那天秦天没吃饭,于是这个习惯一直保留了下来,每天这个时候,秦天都会出现,而王静则会为他备上同样的东西,一个月一来,一直如此。
“吃好了,我走了,到时候别忘了来家里吃饭,我来接你!”秦天说完起身,把餐盘推向了王静,走出了咖啡吧。
天空明亮,微风拂面,似乎闻到了些许春的气息,一年一度的春节也快到降临了,随处可见带有年味的装饰品和一些年味十足的美食。
单元楼门口前段时间就已经挂起了对联,红色的如同火焰一般的灯笼,无不透露着快过年的讯息。
“阿天回来了啊?今天我可是给你做准备了一些野味。”秦天知道这些都是去临近的乡镇采购的,快年底了,一些囤了些许野味的人家也出来乘着春节涨价,把自己的东西卖出去,年年如此。
“对了,过年的时候我想邀请一个人到我们家里吃饭!”秦天扒了几口饭,想起王静的事,便开了口。
“可以啊,不会是夏沐吧!”对于夏沐,秦天的父亲也见过很多次了,自然也清楚两个人的关系,此刻秦天这么郑重的请求,想必那人也应该是她。
“不是!”
“哦,行那天你带过来,我再多做几个好菜!”秦天的父亲没有过多询问,只要是秦天的事,做什么他都允许。
“我吃饱了,辛苦你了!”秦天说完,便进了房间,留下他一个人默默地吃着饭,偶尔会看一眼秦天所在的房间,脸上的关怀一览无余。
“吃了吗?”秦天发了信息,然而半个小时过去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从夏沐离开这里一个星期后开始,秦天没有再跟她有过任何的视频通话和语音,除了信息偶尔会回外,好像她就这样从他的世界中消失了,他甚至想要去寻找她的踪迹,却发现自己连她在哪里都未可知,无力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