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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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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体弱,本就容易中招。

感冒么,多喝热水。

苏遥没有那么孱弱,但面对大夫的数落,还是笑笑认错:“让白大夫担心了,我立刻就改。我都不出去了,从今天起就守着铺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白悯瞥他一眼:“也不用单说好话给我听。你们美人最会骗人了。”

白悯这双桃花眼流出三分薄怒,瞧着一点威慑力也无,倒颇有些风流。

苏遥只得再笑笑,白悯又给他絮絮地唠叨一遍日常起居,连叮嘱带数落得够了,才道:“我还得回济仁堂,齐伯给你温着白粥,待会儿一定要吃了。”

又顿了顿:“这几日不许忙了。方才有位周先生和谁来过一趟,我给你推了。生意之事也不急,你就是没钱付我,我也给你治。”

想是来讨论新话本先生的契书,推就推了吧。

只是苏遥想到绣本,默了一下,又望向白悯。

“白大夫,你帮我个小忙?”苏遥试探道。

白悯愣了愣神,立即正色:“不许忙了,什么也别想,你就好好躺着。”

“不忙,真的,我就请您帮忙给周三先生递个条子。”苏遥语气有些急,“有些事,非得赶紧说定了。”

“齐伯肯定不敢离了我,阿言不在,您帮我走一趟。麻烦了。”

苏遥眉眼映着微薄天光,他本就生得很白,因在病中,便显得格外温和脆弱,像个致的白瓷瓶。

白悯瞧得心内一滞,不情不愿地就“嗯”了一声。

苏遥连连谢过,提笔写好条子:“《海棠绮梦传》正在福客来讲着,要出旧卷新绣本,就得趁这股东风。绣本耗时长,白大夫帮我送过去,务必要周先生尽快回复。”

他顿了顿,又试探道:“白大夫,愿不愿意,再帮我送一家?”

白悯骤然蹙起眉头:“那个傅先生家?”

这称呼让苏遥一愣,他点点头:“他就是鹤台先生,写《云仙梦忆》的那位,旧京正出名的话本先生。你帮我问问,他愿不愿意也出绣本?”

白悯心内翻个白眼,面上只道:“我不去。什么云仙雨仙的,我又不看话本,我不认得他。”

苏遥微微一怔,这才念起:“昨日,傅先生应当也在这里。”

白悯瞧他这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就愈发来气:“他在这里有什么用?他懂医术吗?他会治病吗?我把他赶走了,什么忙都不帮,还净添乱。”

他顿了一下,又对苏遥嘱咐:“以后旁人给你的药,都不许乱吃。”

苏遥愣住:“吃药?昨日……没吃吧。”

“他竟然还是偷偷喂你的。”

白悯更气恼几分,“我的病人,旁人倒敢随便碰了。再怎么珍贵的药又如何?药值钱,就能谁都喂了么?”

大夫是有点,这样的。

治得好好的病人,中途其他人插手喂一口来路不明的药……

苏遥虽然不知道究竟吃了什么,但想来并无大碍,便笑笑:“我不也没事么,白大夫不用……”

白悯瞪他一眼:“要是吃出事来,我还能好端端和你说话吗?”

他急了又急,终究软下声音:“美人,你是我的病人,可不许再让旁人随便医治。”

苏遥只得安抚地应下。

白悯又嘱咐了一遍车轱辘话,才放心走了。

只是临了又提醒一句:“你这儿的人手实在太少了,如今既生意好了,再买两三仆从,也好让齐伯多照看你。”

苏遥也觉得后怕,虽然旧京治安好到路不拾遗,但书籍是贵价物,万一趁他不注意顺走一二,倒是损失。

他这三人老弱病幼,是得找个看房子的人。

他与齐伯简单一说,却不想,半下午时,可巧就来了个人牙子。

第16章 风寒(三)

苏遥没什么力气,便只在房间内坐着。

不一会儿,齐伯便领了一人进来。

瞧着是个二十余岁的大小伙子,眉眼清秀,口齿伶俐,进来就利落地给苏遥打个千儿,口中道:“成安给公子见礼。”

“不必不必,我这里人口少,没那么多规矩。”

苏遥瞧了他一眼,不知怎地,只觉得这副低眉颔首的恭顺神态,有些眼熟。

他微微疑惑,又无从谈起,只好道:“先前在哪里做工?”

“回公子的话,成安是平州人,先前一直在酒楼跑腿儿,大酒楼歇业,掌柜都走了,我就来旧京了。”

这说辞都是事先套好的,成安偷偷抬眼,却觉得苏遥好像不信。

苏老板这观察力,挺敏锐。

成安默了下,索性打个补丁:“我来旧京后,在一户傅姓人家服侍过,是在延庆坊。”

苏遥微微一怔:这么巧?

成安忙继续表忠心:“公子尽管放心。不管是店铺,还是私宅,成安都伺候过的。跑腿打杂浆洗打扫看家护院,我都会做。饭也能做一点,也识得不少字,有小主子的话,我也会带。”

苏遥不禁笑道:“别怕。已签过身契,不会不要你的。”

他顿了下,又不由好奇:“我与延庆坊的那位傅先生,是认得的。你既先前在傅宅,因何不做了呢?”

成安一默。

成安现场直编:“都是我的不是。傅公子养了只猫,无意间抓过我一下,我骂猫两句,偏巧让傅公子听见了。他因此事打了我,我一时气恼,冲撞了傅公子两句,就……被发卖了。”

苏遥顿了顿,倒也合情合理。

以古代人对奴仆的看法,奴仆和爱宠起冲突,肯定是打发奴仆。更何况还顶撞主家。

苏遥只能点点头,又安抚:“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也不养猫狗。你不生事,做好吩咐,我不会亏待你。”

成安觑着苏遥脸色,终于放下心来。

好像过关了。

好像也没损坏大公子的形象。

和桂皮闹起来,其实也是真事来着。

只不过,桂皮没抓到成安,反倒让成安满院子赶着捉住,好一顿揉搓,好几日都惨兮兮的。

事后,傅陵也确实拿扇子骨敲了他一下,“一时气恼顶撞几句”却是真没有。

成安不敢。

齐伯将成安领出去交代二三,复回来:“公子,傅先生昨日来,原是来说新书校本很好,可以印制。”

苏遥点头,又与齐伯说了绣本之事。

齐伯思索片刻,却是道:“只怕周三先生与傅先生还好说,谢氏刻坊也好商量,只是许先生……”

他顿了下,又笑笑:“许先生年轻,平日虽不爱做声,却颇有些才高气盛。让他给旁人的书作画,恐怕……他未必情愿。”

苏遥叹口气:“他写书的本事远不及作画,如今写戏文话本并当街卖字,是能勉强度日。可也得想想来日。他已是秀才,早晚要攒钱进京考进士的。”

“若绣本能大卖,他也能早些攒够钱两。”

齐伯默了默,只道:“那改日公子得劝劝他。”

苏遥对许泽如今的处境,能够感同身受一二,因而才极想帮他。

当年,若有人也能助他些许……

苏遥叹了口气,又宽慰自己,人生际遇无常,过去也就过去了。

他本就在病中,不宜多思,强迫自己咽了碗白粥,喝过药又睡下。

这一觉便睡到夜间。

似乎也并没有再轻松两分。

草药见效慢,苏遥自疲乏中再度睁眼,见满室烛影摇曳,却是成安在守着。

成安正坐在案前剥鸡蛋,见他醒了,便净过手,递水来:“公子先喝口水,再把晚间的药喝了。”

苏遥抿了一口,又听他问:“公子还是没胃口?”

苏遥吃什么都味如嚼蜡,胸腹厌厌,也没尝出来。

成安笑道:“是糖水,我化了点冰糖进去。公子浑身不自在,吃点甜的,暖暖心。”

苏遥没吃出来,却也谢过。

新买的这人倒是还挺细致。

他又瞧了眼一盆煮熟的白鸡蛋,却笑了笑:“齐伯又煮茶叶蛋?”

“齐伯先睡了,他说公子爱吃,让我剥好卤一晚上。”成安笑笑,“公子明儿得多吃两个,齐伯说您今天都没吃什么。”

齐伯不怎么会做菜,茶叶蛋算唯一一个拿手的。

苏遥初来之时,三天两头就病,齐伯便经常做这个,哄他多吃两口。

在原世界,苏遥一个人过了许多年,那时生多大的病都是自己挺过来的,从无人照顾。

突然有个家,苏遥很珍惜。

苏遥默然,又念起:“你们晚上吃了什么?”

“吃了白粥和家中卤锅里几块炸豆腐。我去坊中食肆买了肉饼和拌黄花菜。”成安又促狭一笑,“还吃了公子的茶叶蛋。”

苏遥扬起嘴角:“不是我的。我这儿都是一起吃饭的,想吃什么说就是了。”

成安应下,又突然开心。

大公子的心上人瞧着就是个随和之人,还当真随和。

长得好,性子也挺好,大公子有眼光。

成安又伺候苏遥吃过半碗粥,瞧着他神好些,才开始回话:“公子睡下之时,有位姓许的先生来过,说忘了一节白玉佩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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