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章 全面爆发,再战孔庙,道场建成在即!【万字求月票】
栖霞寺战败。
短短一夜时间,岸边上千人,人数直接翻倍。
纵观江南省。
这几天时间,几乎处处都在挑战。
姑苏城玄妙观,接到战书。
如皋灵威观,接到战书。
茅山三宫五观,接到战书。
常州东岳行宫……
不仅仅是江南省。
整个华国,四家全部爆发了。
但就算如此。
陵山市,陈玄阳的名字,依旧在极短的时间内,吸引了上千人的注意。
陵山孔庙,代表的是江南儒教。
却在第一战就败北。
所产生的话题性,简直就是所有人茶余饭后重点讨论的对象。
刚刚出世,主动挑战,却是输了。
传出去,简直脸上无光。
紧跟着,栖霞寺。
同样主动挑战,也同样败北。
败的毫无悬念。
最令人吃惊的是,他们竟然全部败在一个人的手上。
哪怕陈阳再低tiáo,他的名字也被人所熟知。
何况,他并不低tiáo。
两三千人的目光下,朱敏脸颊微红。
她今年只有35岁,常年锻炼,骨架比起一般女性要更大。
双手布满老茧。
但那张脸蛋,皮肤紧致,虽然长相一般,但胜在五官端正,且有一般女性所没有的英气。
加上长期修行,从外表看,也就是二十多岁的女孩。
她被众人围观,看的心里都有些发虚。
但此一时,她也顾不得许多。
久久不见陈阳的声音响起,她再次大喊:“陈真人,可敢上岸一战?”
阳湖拳,江湖门派。
她jīng通的是拳脚功夫。
在水上,她打不了。
何况,她只是要求。
陈阳也可以拒绝。
“那就应你。”
陈阳说道。
他站起身来。
顿时,便是见到湖面之上,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道道拱桥。
这些拱桥彼此之间相距半米,一直连接到岸边。
这并非是真正的拱桥。
而是由鱼儿不断的从湖面上跃起,从而形成的拱桥。
陈阳一掀衣摆,脚下连连点在鱼群拱桥之上,向着岸边快速而来。
当他站在岸边,鱼儿全部入水,那番鱼跃龙门般的拱桥盛况,也是消失了。
若不是知晓陈阳的身份,他们真的怀疑,眼前这个道士,是不是从儒门出来的弟子?
要不然,怎么能如此娴熟的控制这些鱼?
这是陈阳第一次上岸。
众人全部围了过来。
奈何地方就这么大,里三圈外三圈,总有人挤不进来。
于是四周的大树,高台,或是巨石,都成为了这些人的观战台。
甚至有人跑到凉亭顶上,静静观战。
“请!”
朱敏摆开拳架子,空手握拳,没有武器。
她擅长的就是拳脚,若有兵器,反而碍手。
“来。”
陈阳也是赤手空拳。
众人见他竟是要与阳湖派比拳法,心里多少有点异样。
“未免太自信了。”叶秋舫忍不住说道。
王静淡淡道:“陈真人自然有自信的本钱。”
叶秋舫轻哼一声,抱臂看着。
其他人没有说话。
陈阳连胜两场。
这种时候,陈阳就是拿着一根树枝跟朱敏对战,他们也不会胡乱开口。
免得一会儿自己打自己的脸。
不过他们还是觉得,以己之短,攻彼之长,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就算他们在岸上交手,也不该抛弃兵器。
“踏踏!”
朱敏第一时间冲上去,身形灵动飘逸,几个步子已经来到陈阳跟前,而后右臂回至腰袢,身子突兀前倾一个小角度,右拳直轰陈阳。
“嘭!”
一声音爆极其突兀的响起。
众人睁大眼睛,目光凝重。
“不愧是南拳阳湖拳,这一拳,若硬接,身子都得散架吧。”
上来就是如此恐怖一拳,这是要一招定胜负吗?
陈阳也有些诧异,旋即蹙眉。
这一记崩拳,威力极大。
一般而言,若非生死战,师门都是禁止弟子胡乱使用崩拳、炮拳。
因为这种拳法,一旦施展,对手非死即伤。
可现在,朱敏竟然拿来对付自己。
而且上来就如此之狠,毫不留手。
“哼!”
陈阳轻哼一声,不退不躲,同样一拳迎上。
“嘭!”
又是一声音爆响起。
朱敏的师兄弟以及带队师叔,见状皆是大惊。
“他怎么可能打出音爆?”
“师妹,小心!”
片刻后。
“嘭!”
两人拳拳相碰。
朱敏只觉一股无法相抗衡的力量,从拳锋处袭来。
一条右臂,几乎是瞬间扭曲。
其中肌理,筋骨,都受到剧烈冲击。
好似被大卡车碾压过。
剧烈的疼痛,让她神经一瞬间麻木,反而感觉不到疼痛。
巨大的力量通过手臂传遍双肩,身子不由自主踉跄后退。
朱敏脸sè惨白,右臂的衣袖已经粉碎,白嫩手臂此刻鲜血淋漓,垂挂在肩上。
“师妹,你没事吧?”一个男子冲出来,急忙扶住朱敏,看着她受伤的右臂,心疼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朱敏摇摇头,还未说话,男子已经冲着陈阳吼道:“切磋而已,你下这么重的手干什么?你是要杀人吗?”
陈阳道:“上来就是崩拳,你家师傅难道没教过你们,崩拳轻易不能用吗?既然你师傅不教你,我来教你。”
“功夫不到家,就好好练,不要想着走捷径。”
“实力上的差距,没有捷径可走。”
男子还要说话,一名老者走过来,按住了男子的肩膀,说道:“陈真人说的是,朱敏,还不谢过陈真人。”
朱敏语气虚弱道:“谢谢陈真人手下留情。”
“嗯。”
陈阳淡淡一摆手,扫过人群,叹着气道:“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众人脸庞抽搐。
这也太猖狂了。
“剑阁侯府。”陈阳忽然看向那群西装男,点名道姓。
后者皱眉看他。
陈阳道:“我好像记得,你们是要等今天的挑战结束,然后挑战我?”
“现在,结束了,来吧。”
西装男喉咙好似堵住,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对蒋小明说的话,竟然被陈阳听去了。
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上去,简直就是讨打。
“我何时说过这话?陈真人应该是记错了。”西装男硬着头皮否认。
蒋小明哼道:“没说过吗?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前面说的话,转眼就忘记了?”
“你们剑阁侯府的人,记性都这么差?还是发现这不是一颗软柿子,不敢捏了?”
西装男qiáng颜欢笑:“前辈说笑了。”
陈阳道:“你若要挑战,我可以让你双手。”
西装男表情僵硬。
这话,简直就是在羞辱他。
他愤怒,恼火。
想要与他动手。
但忍住了。
现在不能冲动。
一时冲动,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
没有任何的意义。
“还有一天。”陈阳说道:“在场的,真就没有一个,想要挑战我的?”
无人答话。
陈阳狂妄,那是因为他有这份狂妄的本钱。
谁敢应声?
“看来是我的要求定的太严了。”
陈阳笑笑,说道:“那我放宽一点。”
“1号之前,所有人皆可挑战我。若觉得一人不行,那就两个人,三个人,十个人,你们大可以联手,我,不在乎。”
依旧无人应声。
但,此一时,众人心里,皆是窜起一股无名之火。
“陈玄阳,你不要太嚣张!”
终于,有人没能忍住,站了出来。
陈阳看去,说话之人,竟是洪言。
陈阳反问道:“嚣张,如何?”
他将双手反在身后:“来,我让你双手,你能让我退后半步,算你赢。”
“你!”洪言气急,旋即重重一哼:“是,你陈玄阳是厉害,是天才!”
“三战三胜!”
“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陈阳道:“这就不麻烦阁下cào心了,若是你不挑战的话,就请闭嘴吧。”
洪言道:“我若不闭嘴呢?”
“不闭嘴?”陈阳轻轻抬眼:“那…我视作这是你对我的挑衅。”
洪言嘴角一抽,闭上了嘴。
陈阳若是真拿这种事情当做由头,他免不了被教训一顿。
阳湖派弟子,此时默默离去。
陈阳见这群人,依旧没有要挑战自己的意思,心中感到万分的遗憾,转身回到湖中心。
三场挑战,已经全部结束。
但是,没有人离开。
已经来了两天,也不在乎多等一天。
他们很清楚,今天之后,陈阳的名字,将会传遍周遭省份。
说不定,就有人来挑战。
当然,概率极小。
毕竟,不只是陵山。
其他地方,也都正在上演这同样的一幕。
张道权望着处事淡然,却不缺果决魄力的陈阳,轻轻一笑说道:“少年就是少年,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看满身富贵懒察觉,看不公不允敢面对,只因他是少年。”
……
玄妙观。
昨天,金圆已经得到消息,栖霞寺输了。
他心中又安了几分。
今日,他接到电话。
阳湖派也输了。
他却多了几分忧虑。
陈阳的表现,太过惹眼了。
惹眼,有时候是好事。
有时候,却不是好事。
放在这个当口,陈阳的耀眼,就不是一件好事。
他的手机响了,云霄打来的。
“如何?”
“输了。”云霄情绪低落:“广教禅寺的弟子,很厉害。”
沉默许久,说道:“金圆,今年,我们恐怕真的守不住……”
“好了。”金圆打断他:“才刚刚开始。”
云霄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挂断电话。
金圆放下手机,走到院中,望着院子里的大树,望着蓝天白云,眼中满是愁绪。
开国之后,道门向外界展现他们的不屈意志。
以仅有佛门十分之一的人数,占据了五分之一的道场。
截止二十年前,道门已经占据了三分之一的道场。
而在二十年前,那一场重新分配中。
是开国之后,道门第一次没有继续开拓道场,反而丢掉了几座道场。
十年前,道门再次丢掉了十八座道场。
因为几十年前,道门中坚力量的突然损失,导致道门元气大伤。
他们保卫了家国,却损失了道场。
十年之后的今天。
一切都仿佛在重新上演。
而道门,依旧没有准备好。
他们的储备力量,依旧不如佛门。
道门的会长,各大道观的住持,非常清楚。
这几十年,一定是道门最难以度过的阶段。
但再难,也得守住最后的道场。
若是连如今的局面都保持不住,以后,会越发的困难。
“师傅。”妙法走进来,说道:“97号送了请帖来。”
金圆拆开请帖,眉头一点一点的皱起。
“不用理会。”
“不去吗?”
“嗯。”金圆道:“如今大事当前,我不能离开江南。你去修一封信,派人送去浙省。”
“哦,知道了。”
“妙法。”金圆忽然喊道。
“师傅?”
“明天,有信心吗?”
妙法道:“有!”
金圆笑道:“有就好。”
“去吧,今晚早点休息。”
望着妙法的背影,金圆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几道年轻的身影。
那些,都曾是他的弟子。
若是还活着,每一人,都能独当一面。
面对今日外人的挑战,哪里会有这般局面?
不敢说碾压其他三家。
但,也lún不到对方主动下战书。
……
“你们今晚就滚吧。”
“别啊,这不还没到月底吗,还有一天呢。”
茅山道场。
面对孙道长的话,刘元基舔着笑脸道:“再让我在这待一晚上呗。”
“嘭!”
孙道长一脚把他踹飞:“你们上月没到时间就进来了,按照时间算,你们昨天就该滚了。让你们多修炼了一个晚上,还不满足?”
刘元基从地上爬起来,摸着pì股道:“不让待就不让待,凶什么啊,你xiōng大了不起啊?”
“秃子,你说什么?”
孙道长一步上前,一股狂风刮来,一把就薅住刘元基的领子。
“我说孙道长英明神武,刚正不阿,是我辈模范,值得学习。”
陈无我等人:“……”
“少跟我面前拍马pì,滚吧。”孙道长松开手。
虽然马pì很低级,但他还是有些享受的。
自从陈阳离开后,孙道长按照陈阳开的药方,一直服用。
当初被雷劈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个人情是他欠陈阳的。
他记得。
陈阳走了,但陈阳的朋友都在这里。
他还是会多多照顾一二的。
这一个月来,他们修行的地方,就在孙道长居住的屋子。
偶尔也会带他们去到场边缘修行。
那里开辟过许多的洞府,简直就像是有灵泉一般。
这一个月下来,他们多少都是有些收获的。
没等到晚上。
大约下午三点多钟。
他们便是从道场出来。
离开道场那一刻,他们深切的体会到,外面与道场,区别到底有多大。
一个月来,习惯了在好地方修行,突然离开,一下子有些难以适应。
“你们去哪儿啊?”刘元基问道。
陈无我道:“先回家一趟,回头联系玄阳。”
庞松泉二人点点头。
解守郡道:“你们…还要去上真观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陈无我见他表情复杂,笑着道:“别抹不开面子,玄阳这人,不记仇。”
刘元基道:“对,他是不记仇,有什么矛盾当场跟你解决了。我记得你跟他有矛盾吧?没事,挨一顿打就行了。”
解守郡:“……”
刘元基道:“我说你们这些人,就没点自己的追求?”
“上真观是陈玄阳的,你们去做他小弟有意思吗?”
“陈玄阳吃肉,你们就喝汤,你们心里就能平衡的了?”
陈无我骂道:“你在瞎比比,我干你!”
刘元基也就嘴巴爽爽,虽然一个月下来,彼此关系近了不少,但也就认识一个月。
真bī急了,在这把自己干一顿,多丢人啊。
他们离开了茅山,各自分散。
刘元基一个人回到陵山,没回97号报到,先去小胖的餐馆吃了一顿好的。
然后找了家酒店直接睡了一个美美的大觉。
陈无我几人各自回到自己的道观。
一回去,他们就听见了各种消息。
“玄阳参与这件事情了?”
“他有病吧?”陈无我听完都懵bī了。
这种事情,都是各地道协直接安排。
要你参加,会通知你。
没接到通知,那就是不要你参加。
陈无我知道,就自己这几斤几两,根本没资格参加。
他倒是想去,也不怕丢人。
但丢人是次要的。
重要的是,这不是给你显名声的舞台。
输了,丢的就是道场。
谁也不敢拿这个开玩笑。
“他也是被bī的。”宋志平摇头道:“谁叫陵山道观这么火,陵山又是江南盛会,孔庙、阳湖派、栖霞寺都在陵山。”
“这几家,你看他们平常出来宣传过什么吗?”
他们已经过了宣传的时候了。
栖霞寺可是华国都闻名的寺院,知名度根本不需要靠广告来推动。
每天的香客数量,令人眼红。
阳湖派是江湖门派,拉不下脸来到处宣传。
但人家在当地也小有名气,就是外地一些有钱人,也会慕名而来把自己的儿子女儿送来学武。
再加上人家手上功夫硬,不知道多少有钱人,排着队的想请他们保护自己。
而且,武术协会也是经常安排,交换弟子来阳湖派习武。
各方面都不差。
孔庙就更不要说了。
人家可是占着陵山夫子庙的绝好地段啊!
那地方,一天的人流量,能把陵山给踏平咯。
只有陵山道观,去年一年就见他了。
不敢说火遍大江南北,但至少在陵山市,没人不知道陵山道观。
如果去年陵山道观没有这么火,今年他们要挑战的,可能就是清风观。
南崖延迟开观,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这件事情。
就以他趋吉避凶的那狗鼻子,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参和进来。
当然,道门真要让他出手,他也不会推辞。
但他料想道协是不会喊他出面的。
这种争夺,都是年轻一代出面。
真让他们这些老一辈的出面,道门就真落魄了。
“你也别担心,陈真人手段多的很。”宋志平安慰道。
陈无我道:“他就那么点手段,再多也没用,栖霞寺,阳湖派,孔庙,哪个是好对付的?”
宋志平张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说道:“我好像忘记跟你说了,栖霞寺,阳湖派,孔庙,都输了。”
“啊?”
陈无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好久才回神,呆呆看着宋志平:“师傅,你刚刚…说什么?”
“他赢了。”宋志平叹气道:“三场,全胜。”
陈无我一个字都不说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好好的静一静。
三场,全胜?
可能吗?
这三家,哪一个也不是易与之辈。
要从陵山的年轻一辈里面挑,他挑不出来。
可师傅总不至于欺骗自己。
所以,这是真的?
这家伙,放着道场不修行,跑出来要把海外道门的福利给弄掉。
还顺便摆了个擂,顺便把人家给干了?
这特么的……
也太顺便了吧?
“他们…今年是不是对道场不感兴趣,想和我们共同发展了?”
半晌,陈无我问道。
“……”宋志平拍拍他的肩膀:“别瞎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陈真人的确很厉害。”
“但他这么一弄啊,也挺糟心的。”
宋志平又是一叹:“往常,大家都是相互探探底,什么时候也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他这一弄,后面很可能会变得更加糟糕。”
他现在就担心,三家会联合起来,抢他们道门的道场,然后各自瓜分。
不只是他担心,金圆他们也担心。
江南道门一共就五个道场。
三家若是真起了这个心思,他们想守住,会很难。
“我明天要去一趟浙省,你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吧。”
“去浙省干什么?”
“97号浙省的新部长要上任,我得去祝贺。”
“人家给你送请帖了吗?”陈无我觉得自家师傅这点体量,好像没到被一省部长邀请的地步。
宋志平瞪他一眼:“没请帖我就不能去了?”
陈无我道:“我是怕你去了,被人家拦在外面,多难看啊。”
“滚滚滚。”
宋志平挥手驱赶。
陈无我道:“我这就滚,本来还打算回来陪陪你,哪知道你要外出。得嘞,我这就去陵山。”
……
广陵市,二郎庙。
方青染听着师傅所说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红红的小嘴,忍不住张了张。
“师傅,我去一趟陵山。”
“现在去?”
“嗯。”方青染道:“还有明天一天,我担心有人会找他麻烦。”
“去吧。”师傅也没说什么。
前段时间因为补贴的事情,大家虽然闹得很不愉快。
但自从他们选择站在这样这一边后,陈阳也并未吝啬对他们的付出。
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陈阳若是对他们不好,以方青染的性格,又怎么会刚回来,就立刻去呢?
庞松泉在知道这件事情后,也是第一时间就赶往陵山。
那些从道场出来的真人们。
无一例外。
每个人得知此事,第一反应就是,这可太牛bī了!
没人不想像陈阳这么牛bī。
可冷静下来,他们也明白陈阳这么做,好坏参半。
一想到有可能因为他做的事情,而让江南道门沦为众矢之的,他们就不禁感慨,陈阳有点冲动。
看上去,他是爽了,道门士气高涨。
古语有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如此张扬,只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不是想为道门出一份力吗?那今年就让他参加好了!”
茅山道场,一间客厅里。
闭关许久的真人,执事们,此时都汇聚于此。
开口的,是杨真。
“亏他还是陵山道协的会长,做事情不考虑后果,我建议,将他会长的位子给撤了!”
“真人的身份,也给他撤了!”
杨真言辞激烈道。
鲁天星道:“陈玄阳做错了吗?”
“杨真,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地方?是他们主动给陵山道观下战书,陈玄阳只是被动应战。”
“退一步说,就算是他主动,怎么了?不能主动?”
“道门有白纸黑字写明,不让他主动?”
“还是说,大家都得学你这样,做缩头乌龟?”
杨真皱眉:“你说谁是缩头乌龟?”
鲁天星道:“除了你,还有谁?哼!你以为我们不主动,人家该做的事情,就不做了?”
“傻不傻啊你。”
“好了。”傅执事拍拍桌子:“今天喊你们过来,不是讨论陈玄阳,别把话题扯远了。”
杨真不甘心道:“傅执事,难道陈玄阳他就一点责任不需要承担吗?”
“哎,我就纳了闷了。”鲁天星不理解的看着他:“他怎么就需要承担责任了?我问问你,他有什么责任?他是杀你爹娘,还是挖你家祖坟了?他干的都是给咱们道门长脸的好事,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么深仇大恨,不把他剥皮拆骨不善罢甘休呢?”
“啪!”
孙道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直接散架。
客厅里安静了。
杨真和鲁天星也都不说话了。
孙道长那张布满长毛的脸,十分严肃,眼神,更严肃。
“吵够了吗?”孙道长:“没吵够,继续!”
确定两人不再说话,孙道长道:“继续讨论。”
傅执事道:“目前,三家还没有申请重新分配道场。上一次,他们是在一月申请分配到场,我估计,今年也差不多快到时候了。”
“根据目前得知的消息,他们无垢镜的弟子,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无限接近筑基的弟子。”
“相比之下,江南这一片……”
傅执事沉吟了许久,才道:“我们江南,无垢镜弟子,恐怕不足对方十分之一。”
众人也沉默。
杨真道:“无垢拼不过,就拼筑基。”
傅执事摇头:“我们拼筑基,对方难道就不会吗?没用的。”
有人道:“可否请他省真人相助?”
傅执事苦笑:“这个关头,都是自身难保,谁有闲情雅致去帮你?”
“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糟糕。”明一说道:“既然你们已经确定,只守不攻,那重新分配,规则也是由申请人定。现在考虑这些,为时尚早。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说的是。”傅执事点头:“但压力还是有的,怎么能没有压力呢。江南,就只剩下五座道场了,若是连这最后五座也……唉!”
“茅山道场,没人可以夺走!”
孙道长站起来,冷邦邦的说出这句话,然后离开客厅。
……
方青染来的最快。
因为她靠的最近。
她来到陵山湖,看见岸边的数千人,十分惊讶。
竟然来了这么多人?
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
她扫视着人群,没有看见陈阳。
“前辈。”方青染走过来:“玄阳在哪里?”
“他…是不是受伤了?”
如果没有受伤的话,怎么会不在这里?
一定是受伤了。
毕竟,连战三场,多多少少,都会受到点伤势。
就是不知道,他伤的严不严重。
“受伤?没有啊。”
“他在那儿呢。”蒋小明抬手,指了指湖中心。
方青染看清了,湖中心竟是有个人。
“他…他怎么在那里?”
“他一直都在那里。”
接下来,蒋小明用了几分钟,大概解释了一下。
方青染有些目瞪口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短短一月不见,他已经如此变态了吗?
“你想和他说话的话,打他电话吧。”
“他手机没电了。”
“把这个忘记了。”蒋小明道:“那就等吧,就一天了。”
方青染问:“明天,会有人来吗?”
蒋小明道:“不好说,他虽然也给栖霞寺他们下了战书,但他们应该不会来的。至于有没有人来挑战他,谁能知道呢?”
“嗯。”方青染就坐在一旁。
晚上,陈无我和庞松泉,也陆续来了。
解守郡等人,徐凡,梁仕文,也是一一前来。
徐凡站在王静的身旁,一脸笑容望着陵山湖:“我说过,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说话时,没有顾忌一旁叶秋舫几人。
她们听在耳中,脸sèyīn沉。
解守郡、白徐子几人,看着陈阳,一阵出神。
“他会参与道场分配吗?”林语问道。
白徐子摇头:“不太可能,我听说,道协没有通知他。”
左志祥道:“但是,我觉得他会去。”
白徐子道:“不是他想不想去,道协不让他去,他想也没用。”
“补贴下来了。”解守郡忽然说道。
“嗯,我知道。”
“他要做的事情,似乎没人能阻止。”
几人一怔。
解守郡继续道:“针对海外道门的提议,他也递交上去了。不出意外,下个月,就会有分晓。而且我听说,郭会长亲自找过他。你们觉得,这份提议,能成吗?”
“我觉得能成。”解守郡自问自答:“因为,这是他想做的事情。”
几人蹙眉沉思。
似乎,真是这样。
他想做的事情,不管有多大的阻力,最终,都成功了。
时间,一晃而过。
刘元基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他摸起手机:“谁啊?”
“你回来了?”
“冯克功?”刘元基坐起来:“干嘛?”
“过几天浙省新部长上任,你跟我去一趟。”
“不去。”
“你有别的事情?”冯克功一头黑线。
他发现刘元基是越来越放纵了,连自己都喊不动他了。
刘元基道:“我要去找玄阳。”
“你找他干什么?”
“找他要好东西啊。”他还惦记陈阳的龙珠呢。
冯克功道:“过几个月再去找他,这段时间,不要跟他们接触。”
“为什么啊?”
冯克功用了十分钟,把情况大概和他说了一遍。
道场的分配,他们一般是不会chā手的。
就算chā手,也得是省级的部长才有资格。
而且只是做中间人,让他们坐下来,自己解决,并不会chā手此事。
“我靠!”刘元基眨眨眼:“他在陵山湖摆擂?那我更得去了,万一他死了,那些好东西被人抢走多可惜啊,我先去替他保管。”
刘元基直接把电话挂断,披上衣服就走。
……
这一天,风和日丽。
岸边,人声鼎沸。
“看来不会有人来了。”
“真是可惜啊。”
“他运气真好,踩着三家脑袋直接上位。”
有人羡慕陈阳的好运气。
殊不知,运气再好,也得靠实力说话。
“有人来了。”
“真有人来了!”
“我就知道,肯定有人要来。”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众人看去,公路上停下一辆辆车。
一群人,从车上下来,向着岸边涌来。
然而,靠近之后,众人却是有些失望。
来的,竟然是道门的弟子。
“陈玄阳,出来!”一弟子站在岸边,大声喊道。
语气,充满了怒意。
众人觉得疑惑。
这是怎么了?
好像与陈阳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陈阳睁开眼睛。
他听见动静时,也以为有人要来挑战自己。
却是同门?
真令人失望。
他站起来,踩着浪花来到岸边。
“找我有事?”
男人走过去,鼻翼微微张动,显然很气愤:“你知道我是谁吗?”
“嗯???”
“我来自老君堂!我叫吴子重!”
“所以,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吴子重冷笑一声:“昨天一天,老君堂收到佛门、江湖门派的两封战书!”
他抬手一指身后:“他们所在的道观,也都收到了战书!”
“陈玄阳,你好威风啊!因为你一个人的威风,让我们跟着你受到牵连。”
“你做事之前,能稍微动动你的脑子吗?”
“你要是没有脑子,麻烦你打一通电话,询问一下道门的前辈,可以吗?”
“是,你陵山道观是出了风头,那我们呢?我们就要活该受辱吗?”
陈阳皱眉,问道:“你们收到战书,跟我有什么关系?觉得不是对手,拒绝就是。”
“拒绝?说的简单,我怎么没见你拒绝?”
“我为何要拒绝?三场,我全拿下了,我有拒绝的必要吗?”
“你!”吴子重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
这两天,他们各地都收到了战书。
虽然这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几乎每一家道观,平均都收到了两封战书。
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要说这与陈阳此次事件无关,他们根本不信。
他们坚信,就是因为陈阳的原因,才导致他们被牵连了。
“来这里,就是为了这种事情?”
“你们是要找我要个说法?还是要我做什么?”
陈阳冷声道:“若是觉得心里不平衡,那抱歉,我没心情,也没时间安慰你们。”
“他们下战书,并不会刻意欺负你们。你们什么实力,他们也会派出什么实力的弟子。”
“同境界下,输给对方,你们要做的,是检讨自己。而不是怨天尤人,把责任扯到我的身上。”
“实力不如人,跑来这里找我发泄?谁给你的底气?”
“你们觉得我为道门引火,我认为我在为道门造势!”
“也就是道协没有找我,只要道门有需要,一句话,我陈玄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阳盎然说道。
吴子重道:“你真以为赢了几场,就有这份资格了?为道门赴汤蹈火?你配吗?”
“配不配,你说了不算。”
陈阳淡淡道:“明天之后,你会知道,我陈玄阳是不是有这份资格!”
这时。
远处。
突然有一行人,从车上下来,向这边走来。
来人的身影,逐渐清晰。
有人惊讶道:“是孔庙的人!”
“他们怎么又来了?”
“该不会……”
“恐怕,是来应战的!陈玄阳下的那封战书,他们,真的应战了!”
众人的情绪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这数千人之中,有近千人,都是在28号那天,被孔庙邀请前去玄武湖观战的人。
他们没想到,竟是能够在一周之内,看见孔庙连续两次与陈阳交手。
一行人,来到岸边。
许晨光,这位已经47岁的男人,不喜欢将剑佩在腰间,而是绑缚在身后。
穿着一身纯白sè的长衫,却是留着一头寸发。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缥缈如仙一般的气质。
“孔庙,许晨光,前来应战。”
许晨光站在此处,迎着陈阳的双眼,轻轻说道。
四方一片诧异。
“许晨光…孔庙竟是派他?”
“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了?”
众人皆是认为,孔庙未免太过小题大做。
这并非在争夺道场。
甚至,这场挑战,都是可有可无。
他们,为何要应战?
“陈玄阳,这一场,你必输无疑!”吴子重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
只要他输,外界对道门的针对,便是能够得到缓解。
陈阳看他一眼,没有理会。
弱者,才会以这种方式,寻求自我安慰。
他背对陵山湖,双手缓缓平抬,宽大的袖子垂落。
身后陡然爆发出一声声巨大的动静。
“哗哗哗!”
一道道水柱,冲天而起,宛如龙吸水一般,承接天地。
水柱在他背后,好似灭世般的背景板,将他衬托如同一尊拥有不可思议之力的神仙。
他直视许晨光,一笑:
“江南,陈玄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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