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章 接管凡山道场,遇阻迎战数百人【一万字章节,求月票】
“认输。”
韩木林面无表情道。
秦秋浑身是伤,狼狈的下去。
他神情恍惚,一度不愿相信。
自己,输了?
就这么输了?
虽然没有踏入筑基,但以他的实力,绝不该输成这样。
他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他面对的是陈阳,他知道,陈阳很厉害。
可是再厉害,也有一个限度。
他能一拳打出音爆,无非就是与朱敏差不多的水平。
他是道士,常年修道,道法与念经,才是他的本职。
为何他的拳脚功夫也如此厉害?
甚至,是用自己最擅长的阳湖拳击败的自己。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之所以输,就是功夫不如人。
但是他不愿意承认。
他没办法承认。
承认一个道士,竟然能在拳脚功夫上,比自己这个浸yín三十多年的阳湖派大弟子还要厉害?
这显然不合常理。
但再不合常理,事实就在眼前,他必须得接受。
武协与前来支持他们的众人,察觉到气氛有一丝凝重。
第一场,陈阳赢了。
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且,输的还是阳湖派的大弟子。
一名接近筑基的武修。
换做场中任何一个七窍修士,也没人敢说,能像陈阳,以拳脚将对方击败。
这太悚人听闻。
“好!”
“我道门真人,就是不凡!”
云霄大笑。
相比武协众人的沉默,yīn郁,云霄的得意,则是显得有点欠揍。
“他好厉害。”左志祥喃喃。
同为七窍,他与陈阳接触过。
那时候,陈阳刚开七窍。
还是当着他的面。
这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竟然已经能够击败秦秋。
至少,换做是他,他没这个信心。
除非动用道法,施展请神术,方才有那么一点可能。
只凭拳脚,完全不可能。
如此一看,陈阳的身上,几乎没有明显的短板。
jīng通符篆道法,剑法稍次一些,拳脚功夫可登堂入室。
这是什么怪物?
恐怕就是龙虎山、楼观台那些个天才,相比之下,也丝毫不差吧。
“如何?”万法兴看着身旁的年轻弟子,笑着询问。
年轻弟子凝重点头:“很厉害。看的出来,他平时很用功。”
万法兴道:“他只有二十一岁。”
“嗯。”
年轻弟子微微点头。
二十一岁,当真是一个可怕的年纪。
这得有多么qiáng大的自制力,才能在二十一岁,就在各领域都拥有如此成就?
“继续。”
陈阳把剑chā在脚下,随口说道。
韩木林回头:“劳烦。”
“嗯。”
一名老者微微颔首,对一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道:“谭光,你去。”
“是,师傅。”
“记住,这一战,绝不能输。”
“我不会输。”
谭光走到韩木林身旁时,忽然停下,说道:“即使我拿下这一战,下一战,若输了,凡山道场依旧留不下。”
韩木林还没开口,身后一个与谭光年岁差不多的男人淡淡道:“这就不劳你费心,我们戳脚门自然能守住。”
“呵呵。”
谭光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而后走入场中。
望着面前的陈阳,谭光脚下突然一踩,一股气劲从身体爆发,一身外装都是被气劲撕裂,露出了里面的白sè宽松练功服。
“咏春,谭光!”
他拱手,轻喝。
陈阳看的眼角一跳,这男人挺爱装bī的啊。
在自己面前玩爆衫?
不过,这男人的肌肉是真的恐怕。
一个大男人,xiōng肌怕是得有c罩。
“咏春?”
陈阳一笑,两脚微并,左手拖住右手小臂,微微向下。
见他如此,谭光脸sè顿时yīn了下来。
就连他的师傅,也yīn沉着一张脸。
武协众人,此刻皆是用一种怒sè望着陈阳。
别说武协了,就是道门的弟子,此刻也不好说话了。
对战秦秋,他使的阳湖拳。
如今对战谭光,他竟是又摆出咏春的拳架子。
这已经不是欺人太甚,而是纯粹的羞辱。
“很好。”
谭光微微点头,脚下猛地一错,如同卷地狂风,瞬间袭来,双脚踏动之间,踩的地面轰隆作响。
像一柄大巧不工的重锋,抛弃了一切技巧,以最bào力的姿态,直直碾压。
眼看一拳当xiōng袭来,陈阳脚下顿时摆开二字钳羊马,双手并成十字花锤,竟要硬撼这看似势不可挡的一拳。
“轰!”
拳肉交击,陈阳身如五岳,不动如山。
谭光心里惊讶他竟能硬接自己一拳,手下却不停,一拳又一拳,不断轰向陈阳。
每一拳轰出,都有刺耳炸雷般的音爆。
每一拳,都对着他的面门,xiōng前砸去。
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陈阳双手穿花引蝶一般,将这一拳拳随意拨开。
谭光与他贴身短打,没有方才一战的恐怖破坏,却更让人心惊胆颤。
这种程度的战力,只要碰到,动辄断骨。
“轰隆!”
谭光见他避而不动手,突然一脚猛踩,劲气从脚下传入地面,直将陈阳身下泥土震的塌陷。
陈阳脚下连点,后撤数步。
谭光寻到机会,一拳轰出。
拳锋有劲气凝聚,他竟是将真气汇聚拳头,形成剑芒一般的拳芒,隔空轰出。
陈阳正在退,拳芒已经来,可谓凶险万分。
陈阳手掌成刀,直接斩下,将拳芒轻易破开,脚后跟拧出一个旋坑,止住退势。
眼看谭光随之而来,他忽然双臂垂下,一呼一吸,缓慢抬起右臂,收至腰袢。
三米之外,陈阳陡然一拳砸出。
拳出如龙,却是没有任何的声音。
而谭光已至身前,看着陈阳这一拳,他瞳孔猛缩,竟有种不可躲避的错觉。
心悸感袭上心头,他避无可避,收回拳头,双手交叉挡在身前。
“嘭!”
一声巨响,拳肉相交一瞬,谭光身体就像是炮弹,被直接的轰飞。
他身后数米外一棵大树,诡异般的拦腰折断。
众人看着这一幕,皆是大惊。
“咏春,寸劲!”
谭光师傅一眼便明。
“寸劲透体,十米之外轰断一棵大树,这……”
“陈玄阳的咏春,恐怕能称大师了!”
他们望着应声倒下的大树,看着躺在地上,脸sè惨白,鲜血不断溢出口鼻,却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的谭光。
心头猛地一震。
武协,输了!
第一战,输了!
凡山道场,将归于江南道门!
韩木林站在原地,jīng神恍惚。
他从未想过,今年道场重新分配,他们武协的道场,会被人夺走。
更没有想过,他们是第一个被夺走道场的。
两座道场,如今,被夺走一座。
只剩下一座了!
陈阳抖了抖衣袖,看了一眼被抬下去的谭光,看着面如死灰的韩木林,看着一众沉默的武协。
“凡山道场,现在归道门。”陈阳问:“韩会长,可有异议?”
韩木林眼神空洞的看着他,半晌,摇头:“凡山道场,归你道门。”
众人看着仿佛苍老许多的韩木林,心中感慨。
而与之相比,陈阳意气风发。
短短几日时间,先建成陵山道场,如今又拿下凡山道场。
一个人,拥有两座道场。
只待道场分配结束,陈阳,就是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陈真人!”
韩木林的目光重新恢复焦距,望着陈阳,忽然大声道:“武协,挑战陵山道场,陈真人可敢应战!”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怔。
云霄急忙上前,轻声道:“你已经参与一场,按照规矩,现在只有你可以主动挑战别人,若有人挑战你,你可以拒绝,不受影响。”
陈阳了然,没有立刻答应。
他敢于挑战武协,因为挑战规则由他制定。
筑基之下,他没有什么可惧的。
所以他天生占着优势。
韩木林主动挑战,若是以筑基修士为战,除非地点在陵山,否则他很难拿下。
“怕了?”韩木林道:“你可以拒绝。”
陈阳思索着,没有立刻回应。
“玄阳,不可冲动。”明一对他摇头。
“嗯。”
“我知道。”
陈阳对他一笑,道:“韩会长还要送我道场,师叔,我想不到,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此话一出,几人都是大惊。
云霄道:“玄阳,你别乱来!”
“我不会乱来。”陈阳道:“没有把握的事情,我可不会做。”
旋即,看向韩木林:“这份挑战,我接了,韩会长下战书吧。”
武协,佛门,儒教,武协。
在他看来,武协是最弱的。
他今日莫说动用施展道场的力量,就是连身上的镇宅符都没有撕下。
也就是说,他可是背负着千斤之力,与秦秋和谭光连战两场,并且顺利拿下了。
虽说,韩木林主动挑战,战场地点由对方选择。
但这又如何?
即使没有道场,他也有自信,能拿下第二场。
就算他们派出筑基修士,但那又如何?
既然接受,陈阳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
只是,这份底牌,他现在不能说。
“好!”
“陈真人爽快!”
“拿纸笔来!”韩木林大声道。
立刻有弟子送上纸笔,韩木林快速的将战书写下,递给陈阳,生怕他反悔。
他盯着陈阳。
只要陈阳接下这封战书。
便代表,他接受了武协的挑战。
第二场,依旧是道门与武协。
只要他接下了。
第二场,道门没有一丝一毫赢的机会,他无比确定!
“玄阳,你已经拿下一座道场,可以了!”
“不要冲动,第二场他们如果派出筑基,你怎么办?”
“玄阳,我们江南道门,尚有五座道场要守啊!”
林语等人,不断在他耳边轻语劝说。
陈阳没有解释什么,似是没有听见他们的话似的,从韩木林的手中,接过了战书。
“明天,交战规则与交战地点,我会派人送来!”
“走!”
韩木林没有久留,送出战书,立刻就走。
今天虽然输了,但还有第二场。
只要第二场拿下,凡山道场,依旧是他们武协的!
相比第一场的被动。
这一场,他们占据着绝对主动的地位。
是,筑基之下,他们武协,的确不如陈阳。
甚至就连佛门,儒教,也不敢说,筑基之下,能找出一个可以战胜陈阳的弟子。
可是筑基之上了?
或是七窍之下?
他陈玄阳又不是神仙。
“有魄力。”一名修士笑了笑,也是离去。
若陈阳拒绝,今年道场分配,不管之后结果如何。
至少,能够确定的是,道门能守住两座道场。
但毕竟是年轻人啊。
冲动,受不得激。
韩木林到底是个老油条。
第一场输了,竟是立刻就想到,用这种办法,将失去的拿回来。
他们看着明一几人,不由得想笑。
这么多道门的前辈,老道长,竟然都没办法控制一个陈玄阳。
有他这种性子的道士,对道门来说,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众人渐渐离去。
云霄道:“玄阳,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第二场,武协绝对会提出十局六胜!”
“哪怕他们不派筑基弟子,十局,你一个人能抗下几个人?磨也能磨死你!”
陈阳摇头:“不会的,他们一定会派筑基弟子,他们不会给我出手的机会。”
他也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武协的目的。
云霄道:“你既然知道,还接受?”
陈阳道:“就是知道,我才接受。”
“明一师叔,武协还有一座道场,在哪里?”
明一道:“南山竹海道场。”
陈阳道:“名字挺不错,就不用改了。”
众人:“……”
你这一副自信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第二场开始了吗?
你就觉得自己一定能赢了?
“陈真人,若是需要楼观台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万法兴说道。
陈阳点头:“多谢。”
“各位。”陈阳转身对众人道:“讲经已经结束,第一场道场分配也已结束。第二场,暂时不知是哪一天。各位若是有事,可以先行离去,若无事,可在陵山寻一处地方自行修行。”
“陈真人不用管我们。”
“你去忙你的吧。”
众人可舍不得陵山这处宝地。
虽然不再继续讲经,但就是留下来,待在山上修行,也是极好的。
陈阳一行人回到道观。
看着明一等人这幅架势,陈阳摊手道:“师叔,你们别这样,我已经答应了,也反悔不得。而且,你们真觉得,武协能拿出十个筑基来?”
云霄道:“武协今天连咏春都请来了,他们如果真的下血本,十个筑基,不难请。”
陈阳道:“好,就算他们请来了,我就不能请吗?我道门的筑基修士,不可能比他武协还少吧?”
云霄道:“没这么容易。现在各省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你去请,人家不一定会答应。”
陈阳道:“不至于吧?除了武协,没哪个地方能这么不要脸,让筑基的上去打吧?”
云霄道:“就算能请,我问你,你拿什么去请?你怎么就敢保证,人家能帮你赢下来?他们不是我江南的人,不可能这么卖命。而且你想请他们过来,这份代价,不小。”
“不提这些。”陈阳道:“明天先去一趟凡山。”
“去凡山干什么?”
“接管道场。”
“……”
见他们一脸无语看着自己,陈阳道:“凡山道场现在是我的,我去接管,没人说闲话吧?”
云霄道:“是你的,但第二场还没开始,你现在就去,cào之过急了。”
陈阳道:“急什么?一点也不急,早一日接管,就能早一日让我道门弟子进去修行。”
几人对视一眼,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们还在担心第二场与武协的交手。
陈阳却是想着尽快接手道场。
以前就算拿下了,也都是等到最后所有的道场分配结束,才会接管道场。
“这件事情,先不急,而且接管道场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虽然名义上你赢了,现在凡山道场是道门的,但道场里那些武协的人,肯定不会轻易让你接手的。”
“不管他们。”陈阳大手一挥:“道场是我的就是我的,谁敢赖在里面?我就不信他武协这么不要脸。”
陈阳没和他们细说这些。
他心里根本就没把这个当回事。
他为何敢应战?
因为他有信心。
这两天汇聚的信仰之力,已经可以施展了。
而且这次的奖励,和身通有着极为本质上的区别。
身通是一次性。
圣人之光也是一次性。
但这个一次性,却比身通的时效性更长。
足足一个月!
当然了,问题也相当的明显。
有多少信仰,就只能施展多大的力量。
而且,信仰一旦消耗,也就无法施展了。
不过就算是这两天汇聚的信仰,一旦施展,只是应付武协,陈阳觉得绝对足够。
如果武协不主动挑战他,他也不会急着明天就去接管凡山道场。
多一座道场,意味着又能多一点信仰之力。
现在时间这么紧迫,天知道后面佛门和儒教,会不会也趁机挑战自己。
他盘坐在床上,继续疏通右臂的筋脉。
第二天一早。
武协的人上山,送了一封信过来。
“快拆开看看。”云霄催促。
陈阳展开信,一群人站在他身后,挤得水泄不通,更有人垫着脚看。
“五天之后,南山竹海道场,十局六胜,筑基,辟谷……”
看见这些关键词,有人叹息一声。
果然,还是出现了最糟糕的情况。
“十局六胜,筑基与辟谷……”
云霄使劲的揉着额头:“真够yīn险的,筑基六人,辟谷四人。他们这是打算把辟谷之上,筑基之上的全部给排除,这是刻意避开你。”
“怎么弄?现在怎么弄?别说六个筑基,就算是十个,武协肯定也能找来,一个都不会少。而且肯定都不会是太差的筑基。”
陈阳道:“江南连十个筑基都拿不出来?”
“拿得出来。”云霄道:“但你得看看,咱们道门的筑基,都是什么年纪。”
“他们武协,找来的,肯定都是在四十岁左右。你让道门怎么弄?让一群五六十岁的筑基真人,去跟他们斗?这不合规矩不说,也丢人呐!”
陈阳问:“鲁天星真人……”
“不行。”他刚开口,杨真就打断:“茅山道场还不确定,现在武协都搬出筑基,到时候他们来挑战茅山道场,也请筑基怎么办?陈玄阳,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但我们不能因为帮你,连茅山道场都守不住,除非,你承诺,将陵山道场交给我们管理。”
“杨真!”傅执事瞪他一眼,杨真摊着手道:“傅执事,我实话实说而已。是,四座道场加在一起,六个筑基算什么?十个也凑的出来。可是你就不考虑我们自己吗?佛门和儒教可不是傻子,他们看我们都去了,到时候来茅山,也提出这种方式,你说怎么办?”
傅执事不语,其他人也皱眉沉思。
杨真的担心,不无道理。
虽说,他与陈阳有矛盾,但这番话,的确让人无法反驳。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陈阳毫不在意的笑道:“没关系,我能应付。”
“我去请。”明一忽然开口。
他道:“筑基,我来解决。”
杨真道:“明一会长,不是我泼凉水。真要论数量,我们道门的筑基,仅次于佛门。但要论四十岁这个年龄段的筑基,道门,恐怕真的连武协都不一定比的上。道门断层太严重了,哪怕我也不想承认,但也必须得承认,四十岁之下的储备力量,我们道门是垫底的。”
“杨真,你别说话了。”傅执事皱眉道。
他说的虽然全部都是实话。
但是听着,真的很刺耳。
明一笑道:“没关系,这些话没什么。我们大家都应该记住当年的事情,也应该正视目前道门的情况。只有以一颗平常心去正视,才能成长。”
“此次与武协的交手,六个名额,我来解决。”
“就算输了,也没什么,至少还有陵山道场。”
众人没怎么说话,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
除非,他们能够确定,拿出筑基的修士,切切实实的帮助陈阳。
否则任何言语上的安慰,都显得捉襟见肘。
“不用,我能应付。”
陈阳再度重复一遍。
他看看时间,道:“不早了,我先出去了。”
他起身就走,刘元基第一个跟上来:“真去凡山道场?”
“嗯。”陈阳问:“你干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啊,接管道场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得做一个见证人。”
他显得很兴奋,陈阳也不知道他兴奋个什么东西。
陈阳翻翻白眼:“随你吧。”
陈无我几人也要跟过来,陈阳道:“你们就别去了,他已经放弃自己了,你们不一样,你们快突破了,别浪费时间,好好修炼。”
几人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刘元基道:“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
“不爱听别听。”
“不跟你计较。”
两人刚走没几步,宗慕华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与他并行。
“需要我帮你吗?”
宗慕华道:“我还算有点面子,只是六个筑基的话,问题不大。”
陈阳道:“谢过药师好意,不过我自己能行,就不麻烦了。”
“若是有需要的话,派人过来。”
宗慕华丢下这句话,眨眼便是消失在山中。
刘元基道:“这个宗慕华,你跟他很熟?”
“不熟。”
“不熟?可我怎么感觉,他跟你爹似的,这么照顾你。”
“嘭!”
陈阳一脚把他踹飞。
这秃子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凡山在陵山与徽州省的交界处,三分之一为徽州省界,三分之二则在江南省界。
陈阳先来到市区的广播大楼下面。
刘元基问:“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等人。”
“等谁啊?从这去凡山,来回都得两三个小时,你别耽误时间啊。”
“你烦不烦,我也没让你跟着。”陈阳真想把他嘴巴给堵上。
“陈道长。”
一个年轻女人从大楼里走出来,远远地喊一声。
刘元基眼睛一亮,旋即露出一副恍然之sè:“我说你怎么这么着急要去凡山,还不让我跟着,你意不在凡山,而是要和人姑娘共度**啊。”
“啪!”
陈阳一把将符篆拍在他身上,让他说不出话。
“陈道长,咱们是去凡山对吗?”
“嗯,今天去今天回。”
“没问题。”女子正是颜清,她现在也算在记者圈子里有点地位了,虽然还比不上傅颖,但也是记者行业里冉冉升起的新星。
“这位大师是……”
“刘元基,不是和尚。”
“哦,你好,刘…大哥。”
“呜呜~”
“刘大哥怎么了?”
“他最近嗓子不舒服。”陈阳道:“你有车吗?要不要去租一辆?”
“有的,跟我来。”
十分钟后,他们乘坐颜清的车子,开往前去凡山的路。
“主要是记录?”
“对,记录。”
陈阳道:“但你不能说是记录,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正在直播。”
“哦。”颜清不太懂,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陈阳这么说,肯定有他的原因。
陈阳是担心遇见阻碍。
不用云霄他们提醒,他也知道,接管道场一定不会太容易。
这里面有各种遗留问题。
想要彻底的接管,恐怕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才行。
一个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凡山。
陈阳把刘元基的符给撕了,说道:“再乱说话,我就把你关在车子里。”
刘元基一脸幽怨的望着他,不再说话了。
凡山道场,不如茅山道场,更是无法与陵山道场相提并论。
但毕竟是一座道场,大小上丝毫不差。
主要是灵气的浓郁程度,比起来要差了一点。
陈阳站在山脚下向上看,啧啧道:“这么大一座道场,每天至少也能容纳一千人吧?”
刘元基道:“你想多了,一千人?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就是茅山道场,一天也才三四百人。不是容纳不了,是不能这么做。”
“我跟你说,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道场在佛门,在道门,在儒教手里,只会越来越值钱。但放在武协手里,就是一块黄金,等个十年,也能给你弄成一块石头。”
“你自己看看,这道场被他们弄成了什么样?破烂不堪,灵气匮乏的简直不如你家后院的茅厕。”
陈阳赞同的点头:“这话说的还是有点道理。”
颜清在一旁迷惑的睁着一双眼睛,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上山吧。”
多亏了这个好天气,寒冷的让人没有爬山的玉望。
再加上今天工作日,整个凡山空旷的感觉不到什么人气。
不过凡山整体环境颇为不错,颜清一路都四处向着山路两旁如同无人区般茂密的野林子望:“山里会不会有野兽啊?”
刘元基道:“野兽肯定是有的,不过你怕个啥?有佛爷在,莫说野兽,就是一条龙,佛爷也屠给你看。”
颜清道:“陈道长说你不是和尚。”
“我以前是和尚。”刘元基道:“而且我在我们这个圈子比较有名,所以大家都送我一个外号。”
“什么外号?”
“怒佛金刚。”
“哇,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呵呵,哪里哪里,不过女施主你倒是有一双慧眼和慧耳,能听出我外号的不一般。”
陈阳全程无视他。
颜清平时不是这样的,她好歹也做了一年的记者,基本上什么人都接触过。
可问题是,她对陈阳有一种别样的尊敬。
对陈阳身边的人,同样有一种淡淡的敬畏。
她总觉得,能跟陈阳混在一起的,都不是寻常人。
快到山腰时,陈阳看见了道场入口。
从这里开始,便是道场与凡山景区的分界线。
“准备记录。”
陈阳对她说了一句,径自走过去。
他走到入口的大门前,向里面探望,没见到人。
于是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运起真气,高声道:“江南道门,陈玄阳,前来接管凡山道场!”
顿时,凡山道场内部,正在修行的各路武修们,纷纷抬眼,寻声望过来。
“陈玄阳?”
“昨天才赢,今天就来接管道场?就这么迫不及待?”
“哼!欺我武协无人吗?”
“不用理会,让他在外面喊。”
于是,陈阳等了足足十分钟,却是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刘元基道:“别看了,他们不会出来的,估计一个个都装死鱼死虾呢。”
陈阳道:“那就让他们装,他们装他们的,我来接管我的。”
“颜清,后退。”
“啊?”
“女施主,他要展现bào力了,赶紧退后。”刘元基一脸兴奋,道:“是不是要破门啊?咱俩一起。”
“你靠边站。”
陈阳走过去,看着面前的大门,门上牌匾是武协道场。
他撩起道服,脚尖抵在地上,轻轻拧转两下,旋即一脚猛地踹向大门。
“嘭!”
一声巨响,从半山腰处响起,传遍整座道场。
周边群鸟惊飞,野兽惊起。
大门应声倒下,掀起一片尘土。
颜清张着小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道长,好bào力啊。
刘元基一脸的遗憾。
踹门这么爽的事情,竟然不让他参与。
“道门,陈玄阳,前来接管凡山道场,不相干者,速速退去!”
他走进道场,高声喝道。
这群家伙跟他装傻,假装没人。
行,那就继续装。
我看你们出不出来。
“谁闯我凡山道场?”
一声爆喝,顿时有数百人从道场内涌出。
刘元基见势不对,连忙躲到陈阳身后,假装不存在。
领头一个中年人,抬起手里的刀,指着陈阳,怒喝道:“你是哪个?敢砸我凡山道场的大门?”
“一个个耳朵不好使?”
陈阳一点面子不给,大骂道:“陵山道观,陈玄阳!听清楚了吗?要不要我再说几遍?”
“什么陈玄阳,什么陵山道观,我就问你,你为何砸我凡山道场大门?”
“和我装傻?”陈阳大笑几声:“凡山道场,是我江南道门的,是我陈玄阳的!我说的可够清楚?还有哪一点不明白,说出来!”
中年人继续装傻:“什么你江南道门?凡山道场是我武协的!赶紧滚下山!”
“该滚的,是你们。”
陈阳抽出骨剑,chā在脚下:“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立刻离开凡山道场。否则,我视你们擅自闯入道门领地,是为对道门不敬,想要挑起道门与武协争端。到时候,别怪贫道剑下不留情!”
“竖子休得猖狂!”
“今日你就是想要安然离去,也没这个机会!”
“砸我凡山道场大门,数十年来,还没人敢这么做过。”
“你哪条腿踹的门,就斩下来!”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他当然知道,道场已经是江南道门的。
但他绝不会承认。
不知者无罪。
陈阳今天敢独自一人来接管凡山道场,就是给他们的机会。
今日将他废了,五日之后第二场,他陈玄阳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认命。
而且,道门有此天才,若说他们不嫉妒,那是绝不可能的。
大部分人只是将yīn暗念头埋在内心,不会表露。
今日种种因素加在一起,让他心生歹念。
陈阳拿出手机:“十点五十七分。”
“我给你们一个小时。”
“十二点之前,所有人,全部离开这里。”
“不离开,可能会有意外,所以,忠告各位,别在我面前耍心眼。”
中年人哼道:“陈玄阳,你今日擅自闯入凡山道场,视我武协如无物,今日若放你安然离去,我武协颜面何存?”
“哦?”陈阳故作诧异:“阁下是要对我动手吗?”
“我说了,你哪只脚踹的门,就斩下来!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陈阳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还真不是开玩笑。
眼中不时闪过的杀气,都说明着,此人是真的要对自己下杀手。
“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陈阳心中不禁疑惑。
看他们愤怒的表情,不似是作假。
若真是因为信息不对等,而造成这种情况,他可以理解。
陈阳道:“一个小时,足够你们去验证,我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验证?你算哪根葱,你要我去验证,我就去验证?凡山道场是我武协的,与你道门有什么关系?”
“陈玄阳,我不与你废话,把那条腿卸了,然后滚下山去,今天之事,我可就此揭过!”
中年人丝毫不理会他的话。
陈阳啧啧几声,旋即点头道:“看来,你是知道昨天的战况。你也清楚,凡山道场,已经是我道门的。”
“所以,你是打算跟我玩赖?”
要说他刚刚还有些怀疑,那么现在,此刻,从他的反应,陈阳便是确定,这人,是知道凡山道场已经不属于武协的事情。
否则只是派个人下山去确定,很麻烦吗?
所以,这是想装作不知道,借口找自己的麻烦?
“自卸一条腿,然后滚!”
“或者,我帮你。”
“选一样。”
中年人无视他的话,右手抓着刀柄,左手轻划刀刃,眼神与刀锋一样冰寒。
“玄阳,他们人多,赶紧认怂,不丢人。”
刘元基小声道。
尼玛,武协这群家伙,都特么是疯子啊。
都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情了,竟然还装不知道。
他丝毫不怀疑,陈阳要还是继续坚持,那中年男人,真的会下黑手。
“你以为,认怂他就能放过我了?”
“他们,这是把我当成入了狼群的羔羊,要给我下马威,要废了我!”
陈阳冷笑着说道。
刘元基一愣:“这…不可能吧?”
他看着中年人眼中的杀气,看着身后那群人冷邦邦的神sè,忽然感到有一股凉气窜入身体里。
这尼玛,好像是真的。
他抬手指着颜清的手机:“你们别乱来啊,她正在直播呢,我告诉你们,现在几百万人在看直播,你们敢乱来,全部都记下来的!”
中年人忌惮的看了颜清一眼,刚皱眉头,身后一人冷笑道:“道场没有信号,你唬谁呢?”
中年人心头一松,也没了太多耐心,轻喝道:“把他们围住!”
“是,朱长老!”
身后数百人,行走间,地面都在轻颤。
眨眼,便已经将他们全部围了起来。
“那就让我来亲自动手!”
朱长老提着刀,向陈阳走去。
一步,两步……
四周的弟子,目光全部汇聚在陈阳身上。
只要他敢反抗,他们便会一起涌上。
任陈阳再天才,他们也不信,陈阳能以一敌百!
“别冲动,别冲动,大家有话好好说!”
刘元基大声道:“这事情一定有误会,昨天你们武协跟他交手了,输了。真的,你们派个人下山去问问,问了就什么都清楚了,千万别冲动。万一谁受了伤,对谁都不好,你们说是不是?”
“滚开!”
朱长老怒喝一声,双手举刀过头顶,猛地劈向他,刀芒迸射,锋锐的气势,让人胆寒。
“握草你大爷!”刘元基大骂一声,这特么跟我什么关系啊,你砍劳资干毛啊?
他什么修为,朱长老什么修为,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这朱长老,至少也是无垢境!
“老陈,救我啊!”
“铛!”
陈阳拔出骨剑,一剑斩碎了这道刀芒。
而后将他向后一拨,说道:“朱长老是吗?”
“我当你是不清楚昨日之事,请你派人去问一问。好,你不问,且要对我动手。”
“既如此,今日也莫怪我陈玄阳不给武协面子。”
他目光扫过在场数百名弟子,以及那数十名长老或是执事。
笑了笑,说道:“你们武协,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坏都坏的如此彻底,乌烟瘴气!”
这种情形下,竟是连一个站出来的人都没有。
可见他们心思,是多么的统一。
“你们想玩yīn的,好,我今天陪你们玩!”
“我看你们武协,有谁能拦我!”
他抓起剑,低声嘱咐一句:“待在这里,不要乱走动。”
而后持剑向着朱长老掠去,一剑凌天而起,剑芒激射数丈,向着朱长老斩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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