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倒凤
对于一些人来说,性是开始,也是结束。他们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在乎。
但对一类人来说,发生性关系是增强了解与亲密性的重要一步。
尽管安娜才认识艾德里安一个晚上,可她很清楚,他是后者。
而安娜,她可以是最无情的恋人,可以是最温柔的情人,她可以是任何人的梦。只要她愿意。
事实上,她热衷于此。
艾德里安花了一会儿功夫才把她放进浴缸里,卸了妆的她有一种年轻的天真,指挥着他拿威士忌,拿睡裙,拿护肤品。
在她的衣柜里,有一个角落堆满了男装,从休闲装到正装,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艾德里安忍不住去想,这是为不同情人准备的体面礼物,还是一种无声的提醒?
安娜一口喝光了波旁。
艾德里安环着她的腰,一只手摸着她的腿根。她放下酒杯,捏住他的下巴轻轻说,“my turn.”
这个吻沾染着浓重的威士忌气味,带着甘甜的果酸味,如同这个意料之外的夜晚,虚幻而真实。
她不停地进攻,一只手在他的胸膛上来来回回地抚摸,挑逗,游离。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她的吻很烫,点燃了他的欲望,还有他的心,就像在酒吧里,她只是轻轻地靠了过来,就俘获了他。或许是更早之前,在延伸台的那一眼,她对他轻轻笑的时候,艾德里安就沦陷了。
安娜并不是那种急不可耐的狩猎者,她很有耐心,经验丰富、技巧老道,不同于艾德里安接近于天赋的调情与性,她对于技术与分寸有绝对的把握。
在每一个阶段的感官反应、情绪变动、身体语言里,她都能用最简单的动作点燃他的渴望,却又在他追逐过来的时候保持一些距离,反反复复地逗弄着他,看他露出那副忍耐却又难耐的表情。
安娜将手插在他柔软的金色短发里,或许是因为秀场造型,有些微卷,当她轻轻抚摸时,他浑身都会轻轻地颤抖,就像是被水里的电流击中了一般。
在水里,他们紧紧贴着,却又好像隔了一层透明的、流质的纱,就好像这个夜晚。
或许很多时候,人们只是想要享受美丽,却并不真的关心,但艾德里安觉得安娜不是这样的。
她的每一个吻、每一次抚摸都很温柔。
水滴沿着他挺括的面部线条向下滑落,俊美如纳希瑟斯,又带着阿波罗的男性气质。
安娜欣赏了一会儿,只轻轻摇腰蹭着他勃起的性器,起起落落地借着龟头摩擦着阴蒂,婉转得叫着。
艾德里安很听话地将手扶在她的腰上,没有往上移动一分,他紧紧抓着那两弯陷下去的腰窝,眉心微皱,双唇微张,在极力忍耐着这种越线的挑逗。
这样的他,让安娜心情很好。
她的食指顺着他的喉结向下滑动,他睁着幽蓝的眼睛盯着她,安娜咬住自己的嘴唇,圆润的指甲边缘擦过他流畅的肩膀曲线,隆起的胸肌,人鱼线,轻轻撸动了一下阴茎,又很快离开,抚摸上自己的胸。
墨绿指甲盖微微陷入乳白胸肉中,凸起的两点深深的粉色向外延伸,她的皮肤被泡得染上绯红,安娜低吟一声,摩擦着自己的乳尖,半眯着迷离的双眼看着他。
他眸色变深,呼吸也加重了几分,贴在穴口的性器涨了几分,甚至兴奋地弹跳了几下。
安娜听着他隐忍的喘息声,握在她腰上的双手扣得牢牢的,像是要把她往上面送,嘴角的笑愈发放浪,她娇喘出声,婉转、浪荡,终于劈开腿,慢慢沉坐下去。
有水做助力,却也做了阻力,她不急不缓地入了头,又逗弄似的轻轻摇晃着,才挤压着入了半根。
艾德里安的手向上,轻轻抚摸上那对浑圆。
安娜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沉下身来,贴在他身上叫了一声,缓了片刻,才又提臀摆弄起来。
艾德里安眼底绯红,在她起起落落里偶尔向上顶弄几下,听她在娇喘里尖叫,才觉满足。
安娜摇摆着臀部,那根火热的性器入得极深,她甚至感知得到龟头与柱身的形状,摆过敏感点,撞在高潮的关口,每一寸细小的褶皱都被摩擦、碾磨,密集的快感无休无止地、不间断地层层叠加。
她忽然颤抖着跌落在艾德里安的怀里。
一股热流从体内喷涌出来,浇在了他深埋的龟头上,艾德里安也不好受,他紧紧守着关,在她还没缓过来的时候重重撞击了几下,指尖搓着她的乳尖,听她复又破碎的、难以忍受般的娇喘。
“好热,”艾德里安在她耳边说,“你里面好湿。”
他开始加速,劲瘦的腰身向上顶弄着经历了一场潮吹的安娜,性器有意识地在敏感点上摩擦,一下又一下。
安娜吻住他,在颠鸾倒凤里牙齿蹭着嘴唇,像野兽般狂乱地吮咬着。
滚烫的液体猛地冲进她的身体,安娜颤抖起来,腰身不断弹动着,双腿无力地垂落在他的腿边。
她在高潮中想到了安德鲁。
明天的开幕式,她还要早起,今晚不能再做了。
安娜的手抚摸上艾德里安的脸,他低声喘息着,吻上她的嘴唇,轻轻地吮吸了一下,便退开,又游过她的面颊、鼻尖,高挺的鼻子也跟着蹭了蹭,最后嘴唇落到了眼睛上。
轻如蝉翼的一个吻。
安娜睁开眼睛,他笑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天空般澄澈的蓝色眸子里除了她还是她。
她也轻轻笑了。
安德鲁:我打电话来是想说……
安娜:我只做两次。
安德鲁:(i want to)fuck you.
艾德里安: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