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炸开的味蕾
席间各位大家闺秀见牧箫对舞娘如此痴情心中十分羡慕。
叶蓉见状忙自己走到殿前，恭敬地对赫连赟说道：“只要能服侍牧公子，小女甘愿做牧公子身边的女仆。”
牧箫刚要驳回，舞娘看着他心中说道：她只是倾慕你，何必太过绝情。
牧箫看了叶蓉一眼，心中说道：此人可未必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舞娘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余光扫向四位族长，继续回应牧箫：四位族长也是一番好意，你再推辞就显得没意思了。
再说你宫中心思不简单的人本就不少，还怕多她一个么。
牧箫微微一笑，“既然叶蓉姑娘一片赤诚，我也不好再做推辞，只是我殿中向来冷清怕空埋葬姑娘美好年华。”
“小女心甘情愿，”叶蓉温柔地对牧箫回应道，“自不会多一句怨言。”
“那好，”金羽看着叶蓉说道，“既然牧公子肯收留你，你日后便好好侍候牧公子吧。”
“此番甚好，”赫连赟笑着说道，“也不枉几位族长替你耗费心思。”
“多谢族长的好意，”牧箫看着他们平静地说道，“族长对牧箫的恩荣，牧箫一直铭记于心。”
四位族长笑着对牧箫点点头。
“多谢国主，”叶蓉恭敬地说道，“多谢牧公子。”
“不必客气。”
看在舞娘的面子上，牧箫对叶蓉收起满脸冷锐之气。
叶蓉达到自己目的后，面容平静地坐回自己座位。
“来，”凌峰举起酒杯对席间众人说道，“今日是牧公子生辰，我们一起敬牧公子一杯，祝牧公子前程似锦，寿与天齐。”
“祝牧公子前程似锦，寿与天齐。”
“多谢。”
牧箫举起杯随众人一饮而尽。
席间牧箫被众星捧月，牧野只能在一旁落寞地喝闷酒。
桌上美食换了一批又一批，有些美味佳肴没等客人品尝就被撤换掉了。
金裕国特色美食数不胜数，每样只尝上一小口怕是三天三夜也尝不完。
接近宴席尾声时，厨师特意命人端上来他新研究的一样菜品。
那菜如天然珍珠，放在翡翠菜叶上再配上金色菜盘，十分招人眼目。
“嗯？”赫连赟看到那菜后好奇地对虞灵瑶说道，“这菜好像之前从未见过。”
“是啊。”
候在一旁的侍卫忙与赫连赟解释道：“这是御膳房厨师新研究的菜品，名叫叶上明珠，通掌上明珠的意思。”
“哦？”赫连赟笑着说道，“听起来有点意思。”
这叶上明珠看上去平平无奇，等赫连赟用筷子轻轻点到那明珠上时，才知道里面另有乾坤。
明珠是有一层薄薄地冷冻面皮做成，里面包裹着浓浓汤汁，面皮破开时里面的清香气味立即扑面而来。
汤汁随着翡翠叶脉络四处散开，最后仅剩一个光滑圆润、晶莹剔透、形似夜明珠的菜。
赫连赟夹起‘夜明珠’慢慢放到嘴中。
薄脆外衣入口即化，奇异菜香炸入味蕾，顷刻间充满口腔。
尝到此菜的人无一不为它惊艳的味道所痴迷。
“我还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没等赫连赟细细品味那菜已悄然融入口中，他想回味却浑然忘却刚刚那是一种什么美味。
“这菜没还有吗？”
“回国主，”侍卫小声回应道，“这菜食材稀有，每人只准备了一份。”
“是吗，可惜…”赫连赟明显意犹未尽，他端起酒杯抿下一口美酒。
吃过如此美食后，再甘醇的酒入口也觉乏味。
牧明璋见状命人把自己桌前那道叶上明珠给赫连赟端去。
赫连赟看到菜后又迫不及待地把菜放入口中。
牧明璋看到赫连赟贪婪享受那菜的样子，端着酒杯微微一笑。
“你这么爱吃这道菜，”虞灵瑶笑着对赫连赟说道，“把我这份也给你吧。”
“不不，灵瑶，”赫连赟喜笑颜开地说道，“你也尝尝，这真是人间难得的美食。”
“你难得找到一个符合自己口味的菜，”虞灵瑶把自己的菜命仆人端到赫连赟面前，笑着说道，“以后我想吃再命后厨做。”
“好，”赫连赟满脸溢出喜悦之情，“这菜到底用什么做的，怎么吃着这么上瘾？”
吃完第三盘菜后，赫连赟突然觉得自己口渴。
“给我斟酒。”
仆人为赫连赟倒满一大杯酒，赫连赟喝到嘴中后又全吐了出来。
啪！
赫连赟生气地把酒杯摔到地上，杯中酒洒了一地。
“你给我喝的什么？”
见赫连赟怒容满面，仆人忙哆嗦着跪到他面前说道：“国主，小人就是给国主倒的酒啊。”
“你尝尝，”赫连赟拎起酒壶指到他面前说道，“你尝尝这是什么？”
“这么喜庆的日子何必动怒，”虞灵瑶忙接过国主手中酒壶说道，“你把大家都吓到了。”
“怎么回事，”牧明璋看着那奴才说道，“为何惹得国主大怒？”
“国师明鉴，”奴才哆嗦着说道，“小人给国主倒的真是酒。”
国师看了那奴才一眼，端着酒杯起身走到国主座位前。
他接过虞灵瑶手中酒壶，把酒倒入自己杯中尝了一口。
等他喝完后，虞灵瑶和赫连赟都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这…”牧明璋看着虞灵瑶和赫连赟思量片刻说道，“确实是酒。”
“胡说，”赫连赟生气地看着牧明璋说道，“连你也同他一道骗我。”
牧明璋见状忙悄声对那仆人说道：“去后厨，给国主取些白醋回来。”
“是。”奴仆三步并作两步忙哆嗦着退出殿外。
“国主且先息怒，”牧明璋放下那个酒壶，端起自己桌上的酒壶为赫连赟重新倒了一杯酒，“臣敬国主一杯。”
牧明璋举起酒杯佯装喝酒，看着赫连赟把酒喝下去。
“噗…”酒刚到赫连赟嘴中就全被他喷出来，“这哪是酒，这分明就是白水。
难道仆人上错了？”
赫连赟连忙端起虞灵瑶身边酒壶，他也不顾国主形象对着壶嘴直接合起来。
“这也是水……”
赫连赟心情莫名烦躁，他起身跑到四位族长那又挨个尝起他们桌上的酒。
“怎么回事……”
“国主这是怎么了……”
席间众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牧箫见状忙跑过去搀扶赫连赟，“国主，这酒喝时间长了是有乏味的时候，我这就命人帮您换种口味。”
“箫儿不用忙了，”牧明璋看着牧箫说道，“我已命人去取。”
牧明璋话音刚落，取白醋的那个仆人匆匆赶回殿内。
“国师。”
“嗯，下去吧。”
国师接过仆人手里装着白醋的瓶子，为赫连赟在杯中倒入些白醋。
“国主，”牧明璋看着赫连赟说道，“你再尝尝这酒。”
赫连赟喝下白醋又全吐出来，“这不也是水吗？”
牧明璋又倒了些白醋给牧箫，牧箫喝后好奇地说道：“这是醋？”
牧明璋又把醋分倒给四大族长，他们喝后也全表示是醋。
“父亲，”牧箫看着牧明璋轻皱眉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急，”牧明璋缓缓说道，“国主只是一时失去味觉，并无大碍。”
“失去味觉，”虞灵瑶着急地问道，“国主好端端的怎么会失去味觉？”
“这就要问国主了，”牧明璋忙为赫连赟把起脉，“国主今日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虞灵瑶忙说道，“国主饮食一向有人严加把守，怎么会吃入不干净的东西。”
“国主肝火过旺，目露血丝，”牧明璋看着赫连赟说道，“唇色发暗，若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那必是吃了太多刺激味蕾的东西。”
“刺激味蕾……”
“国主仔细想想，最近可吃过口味特别重的东西？”
赫连赟回忆自己最近几天饮食，他实在想不出哪个环节出现问道。
不一会儿他无意间又注意到餐桌上那道叶上明珠。
“难道是这道菜，”赫连赟瞪着眼看着那盘菜说道，“我刚吃完这道菜时就突然口渴，心里还烦躁不安。”
“来人，”牧明璋看着金甲侍卫说道，“赶紧把做这道菜的厨师押过来。”
厨师知道自己的菜出了问题，吓得趴跪在大殿上，头也不敢抬一下。
牧箫看那厨师很眼熟，他仔细一看发现跪在那的原来是曾经教自己做菜的憨憨。
“这叶上明珠，”牧明璋端起一盘还为动过的叶上明珠举到厨师面前说道，“是你做的？”
“是，”厨师哆嗦着回应道，“这菜确实是小人做的。”
“你都用的什么食材？”
“糯米糍、几样常见的新鲜蔬菜、还还煲汤用的调味品。”厨师仿佛想起什么忙继续说道，“对了，这菜中特意用一味新的调料。”
牧明璋生气地继续对他审问道，
“什么新调料？”
厨师从自己口袋中掏出一个白布，白布中裹着几块白色的像糕点一样的东西。
牧明璋用夹子捏起一块放在盘中捣碎，轻轻闻了一下。
“这是什么？”
金裕国此前还未见有人用过这样的调料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