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尾声
卡尔从毒藤控制中醒来后。
没再说过一句话。
头顶和身周, 都是鲜红的太阳光照灯。
这种红太阳光线,倒不会让他感觉痛苦, 只能将日天日地的氪星人,变成一个顶多力气大些的普通人。
略显疲惫的黑暗骑士,站在他面前。
见他清醒了, 问:“你还需要什么。”
杀戮之神的目光, 落在落满红光的监狱里。
在反抗军攻入正义大厅的时候,蝙蝠侠要求保留超人的房间,把里面所有的个人物品取来。
因此红太阳监狱透明的墙壁上,还贴着他那些大大小小的照片,单人床也是他熟悉的那一张,还有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麦穗风铃和相机。
卡尔揉了揉额心,背着手,在监狱里缓慢地走了一圈。
跟着他冷漠道:“把萨沙带过来。”
蝙蝠侠没有理睬这句话。
蝙蝠侠:“看看你的周围, 是否还缺什么。你将会在这里呆上很长一段时间, 要什么开口说。”
卡尔:“我要萨沙。”
雕塑般的黑暗骑士,终于微微动了一下。
他走近了点。
沉冷幽蓝的双目,直视超人猩红的眼睛。
蝙蝠侠一字一顿地:“在很长一段时间内, 他不会到这里来。”
卡尔:“是吗?那么你可以告诉你那条狡猾的狗,只要我从这里脱身, 我会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去杀了他。”
他说完这句话, 终于如愿以偿地在黑暗骑士脸上, 看到一丝愠怒。
蝙蝠侠:“你什么都不知道。”
卡尔:“我什么都知道,布鲁斯。这从头到尾就是你的计划,一如当初那条被戴上红太阳项圈、送到我手里的流浪狗。只不过你把那个计划改良升级,主角换成——”
——换成他深爱的夏娃。
该死的。
他本来有那么多次机会下手,把萨沙像那条狗一样杀掉,尸体丢在蝙蝠侠面前;
可他就是错过了。
如今,胜利是他们的,荣光是他们的,他辛辛苦苦打造出来的新世界,一个毒吻就被毁之一旦。
卡尔:“你赢了,现在开心吗?如果你要发表胜利演讲,也许这里需要更多听众,才能满足你的傲慢与虚荣!”
蝙蝠侠:“克拉克。玛莎过世后,你需要时间为她哀悼,在回忆中寻找她的声音,再为她撒上最后一撮土。但你来不及停下来。整整五年过去,你依然身处燃烧的大都会废墟里,像个被完全吓坏的孩童。你向全人类称神,好像只有这样,就不会再失去任何心爱之人。”
卡尔:“——闭嘴。把萨沙给我。”
蝙蝠侠:“我给你看一些东西。往后我会再来。”
他打开监牢前的投影仪。
这些影像记录,有些来自反抗军,有些来自维和部队。
集中营被成批处决的难民,被迫分离的新生儿和母亲,流着口水痴傻的儿童,宵禁后因饥饿出门觅食、被维和部队毒打至瘫痪的老人。
这些都是高高立在云端、发号施令的神,故意无视的尘埃。
人间之神曾经悲悯众生。
他钢铁般的手掌握着奶猫的幼爪,可怖的热视线用来加热老人的洗澡水。
大都会日常坠机,他左手轻松托举着飞机头部,右手拿着飞上天的气球,递给婴儿车里哇哇大哭的宝宝。
“拿好咯,这是你的小气球。”克拉克笑着说。
卡尔只瞥了一眼投影画面,就嗤然作笑,背过身去。
卡尔:“给我萨沙。”
蝙蝠侠说:“他不会来了。”
*
萨沙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长的觉了。
他的梦里什么都有,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是打丧尸,一会儿是推地球。
跟着画面一转,他看见反抗军基地被像一艘巨大的航母一样拖出地表,杀戮之神的热视线如瀑布倾注下来,所有人甚至来不及痛呼就已经被蒸发。
蝙蝠侠死了,夜翼死了,彼得死了,佩铂死了。
钢铁侠的盔甲烧红后融化成铁汁,美队的盾牌抵挡了一会儿,被杀戮之神拧断了脖子。
然后卡尔抱着他的新夏娃,望向荒凉的新世界。
他们笑着,仿佛不是踩在累累尸骨之上。
只有被神承认的无罪之人,才有资格坐上他的诺亚方舟,被带进新世界的伊甸园。
大地空茫茫的,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失去了脑额叶、神色呆滞的信徒们,穿着白衣,唱着赞美诗,围绕在卡尔和夏娃脚边。
他们轮流俯跪下来,亲吻杀戮之神足前的土地。
跟着他醒过来。
第一眼看见的,是安东尼·斯塔克那张帅脸。
萨沙:?!?!?!
夜翼:“嘿,嘿!嘘——嘘……冷静,宝贝。没事,听听我是谁?我在这里。”
他用手掌盖住萨沙的眼睛,并制止他直接从病床上蹦起来。
另一只手朝托尼挥了挥,叫他赶紧走远点。
托尼:“……”
他居然也没跳脚,走到角落里,眼巴巴地看着。
佩铂:“……你要不戴上头盔吧,boss。”
萨沙在夜翼的手掌下,急促地喘息着。
原本花瓣一样的嘴唇,现在烂得惨不忍睹,上面敷了药水,正微微开合喘气。
夜翼慢慢地:“没事了,小王子……你跟我们在一起。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卢瑟在检查你的大脑。”
大部分伤害,都在他的脑神经里造成。
脑控,初号机,还有黑暗的治疗舱时光。
卢瑟拿了一堆博士学位,也有点搞不懂他紊乱的脑电波,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平常人有这种混乱的脑电波,那他一定终日伴随着幻觉和梦境,不会像萨沙一样,还能冷静地操纵卡尔掌控全局。
萨沙在夜翼的手掌下,嘶哑地发声:“那个是……那个是究极钢铁侠……”
他想说你们别被白罐骗了,他是个奥斯卡戏!
但他的舌尖被自己咬烂了,嘴巴里呜呜噜噜,说什么都不清楚。
卢瑟听懂了,想了想,说:“有点难解释,但我们现在算是合作关系。”
萨沙想说什么合作关系,你们还能跟白罐是合作关系?!
他又想蹦起来提醒他们,但被夜翼按倒了。
眼看曾经给美队注射过的镇静剂被拿过来,萨沙连忙示弱,呜呜噜噜说:
“别,我不想睡了,我想会儿事情。”
还是忍不住抓着夜翼说:“他是白罐啊!”
夜翼:“好,好,我们都知道。你别乱动了。”
他说想会儿事情,其实是在脑中打开背包,一张张拿出人物卡来看偏离值。
偏离值0%的,是他的队友们。
蝙蝠侠,闪电侠,沙赞,彼得,美队。
卢瑟和佩铂虽然能被系统扫到偏离值,但他们不属于任务目标,所以他没有他们的人物卡。
哈尔·乔丹,被关在正义大厅里时,偏离值是52%,现在他的偏离值是29%,还在持续下降中。
托尼的偏离值最奇怪。
萨沙一直想象的情况是,白罐的偏离值100%,托尼爸爸融入后,偏离值就是0%,不会再有其他数值了。
但是现在,托尼·斯塔克人物卡上的偏离值,在39%61%这个区间剧烈波动着,把萨沙整懵了:
这算是融合了还是没融合?
接下来,是不义联盟几位成员的偏离值。
在卡尔被捕后,钢骨降到了78%,鹰女降到81%,渡鸦降到82%,神奇女侠则是不太稳定的90%。
根据他昏迷期间,系统集的信息,华盛顿陷落,这些成员已经逃离了。
然后,他翻开了卡尔的人物卡。
明晃晃的500%。
下一秒,变成了498%。
但立刻又变回500%。
他知道等卡尔清醒后,事情一定会变成这样。
但真的看到了这个数值,他还是沉默了。
当初他来到反抗军基地,给了蝙蝠一个简略的洗白方案。
他们达成共识,不义政府是一定要倒下的,最高元首必须被控制——他正在急速走向自我毁灭的结局,他跟人类的联结越来越弱,已经开始从当初以保护为名的偏激变革者,渐渐变成容不下任何质疑的专权者了。
而一旦头领倒下,整个不义联盟的偏离值都会动摇,世界会从超级听力的监视中解放出来。
反抗军不再是最高通缉犯,将在地上世界获得完全的行动自由。
他们可以解放难民,重建世界,复仇者们也会离开地下基地,前往寻找散落各地的善恶轴心受害者。
这个方案看起来,这是个牺牲一人、拯救全世界的最佳方案。
萨沙:“……那克拉克怎么办呢?”
他其实一直很想找人问出这个问题。
他对每个人都有大致的洗白计划,唯独克拉克——在他跌落神坛前,萨沙曾经看到过曙光,他甚至做好了十年二十年抗战的准备。
但当圣殿之乱那一出发生后,他再次没有头绪了。
蝙蝠侠:“首先必要让他知道的,是他并非掌握一切真理的神,而是一个会被人类击败的氪星人。因为在人们认知中,上帝无论安排什么,都是正确与好的。哪怕被赋予苦难,也是上帝引领他们走向光明的考验——而克拉克最大的错误,正是从这里诞生。”
人间之神,拥有这个星球最强大的力量,他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他俯瞰人们的苦难,悲悯的心为他们而痛,一如当初为了全人类背负十字架的圣子耶稣。
然后有一天,他终于决定不再成为人类社会的旁观者,他用可怕的力量征服了全部政权,使得他能亲自为人类安排最好的一切。
人间之神的出发点并没有错。
但这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妄尊自大——他认为自己强大到可以安排全人类的命运,向他们下达神的旨意。
只有圣经中撰写的上帝,能够做到。
如果一个聪明的普通人,妄称自己为神,最坏的结局,是世界大战。
而如果一个氪星人妄称自己为神。
他带来的,会是人类数十代的灾难。
萨沙用剩下的点数,抽了一堆卡,吸了一根小治疗针,吃了一罐大力菠菜,总算把这条小命又续了几秒。
萨沙缓慢地咳着:【不管那么多了。我看倦鸟的集进度,最多再洗三个就该集齐了。我受不了这个头疼脑热的壳子了,爱谁谁洗,我要走了。】
萨沙:【狗系统说:回家的时候,应该就能换一个健康的新壳子了。狗宿主不要担心。】
系统:【狗宿主,别抢我台词了。】
萨沙:【对不起,我不小心整了个坏习惯。】
红太阳牢房搭建在系统的异次元空间里,等同于被隔离在另一个世界,哪怕有一天全世界的电力都被切断,红太阳不再发光,被关在里面的氪星人还是出不来。
不过,如果萨沙离开这个世界,他的所有道具都将不再能被使用。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蝙蝠侠制造了一个更大的地下红太阳空间,将系统的异次元空间包裹在内,然后通过自己的母盒制造传送门出入。
这个牢房,目前唯一的出入权限,就只有蝙蝠侠和萨沙。
而且因为是建造在萨沙的道具里的,实质上,系统可以知道牢房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卡尔说过的所有话,或者他今天上过几次厕所,相当于另一个等级的监视系统。
但萨沙不问。
也不让狗系统再说。
他听从嘱咐,在卢瑟制造的治疗舱里躺了一个星期。
他听见卢瑟和托尼在争论,是否做手术把氪星肋骨取出来的问题。
可是他这具身体,生来就不是能吃苦的类型,遭受这么多无法治愈的创伤后,再经历大型手术,他们在担心可能会撑不住。
萨沙:【害,别折腾了。让它留着吧。】
他自己打开治疗舱的那天,看见房间外居然投进了阳光。
反抗军基地一直在地底下,他也习惯了暗色的金属墙壁,和阴森潮湿的走廊了。估计是他沉睡期间,治疗舱被转移到了地面上。
萨沙从背包里,掏了个超级酷炫的墨镜,把眼睛挡起来了。
于是这一天,在医疗基地里的反抗军们,又看见小金毛一跛一跛地到处晃了。
他换了套干净衣服,脸蛋上戴了副小墨镜,跟视察似的到处瞧。
他的嘴巴被小治疗针治好了,笑起来还是弯弯翘翘的,脸蛋上两个小酒窝,甜得像在到处撒糖豆。
虽然反抗军们不说,但在阴暗森冷的地下时,这只到处找人唠嗑的小金毛,曾是很多人心里的一抹阳光。
于是再次看见萨沙自己遛自己的时候,大家都围过来跟他打招呼,有人还起哄说:
“看看这是谁!这就是那个扳倒氪星恶魔的小勇士!”
小王子脸上的笑淡了些。
但他依然笑眯眯地跟他们打了招呼。
踩了一圈点,被放养在基地里的scp999,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过来黏着他脚后跟。
拐角碰上到处捉人的夜翼,萨沙笑嘻嘻推墨镜:
“格雷森,我现在又瘸又瞎,是不是可以配把二胡?”
夜翼不接他的茬。
只伸出手臂,把他轻轻抱过来。
手掌抚着他发根,把这颗金毛脑袋按在胸前。
他俩都没说话。
直到穿着便装的哈尔,也从拐角处走出来。
他手里拖着个很小的行李箱。
他们对视着,相顾无言。
在第二年的绿灯战争中,哈尔因为站在不义联盟一方,而永远失去了佩戴绿灯戒的资格。
他的宿敌和导师塞尼斯托,在不义联盟和绿灯军团的混战中设计了他,让他和他的女友一同从高空坠落。
被剥夺了绿灯戒指的哈尔,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但他深爱的女友,却在他眼前尖叫着坠落。
正在坠落无法自救的哈尔,绝望地求助飞行在身边,正在看戏的塞尼斯托:
“……去救她,求你了,塞尼斯托!”
塞尼斯托:“你本就有能拯救她的能力,但你就是不选。戴上这枚黄灯戒指,那样你就会是个重新能够飞行的超能力者,而不是一个跟女友双双摔死的废物。”
黄灯戒指被塞尼斯托操纵着,悬在哈尔的指尖上方。
绿灯和黄灯戒指对人类的作用都一样,一旦佩戴,就可以获得包括飞行、幻化出不同物体、产生力场等等大量的超能力。
但是绿灯戒指的能量来源,是最为纯粹的,只凭借持有者的意志力发动;
而黄灯戒指,则需要控制恐惧,并能将恐惧施加给他人。
被绿灯军团和宇宙守护者抛弃的哈尔,当时并没有选择。
“我没有选择。”
无论过了多少年,当时那一瞬的想法,依然会在哈尔脑中响起。
他戴上了黄灯戒指,俯冲下去抱住自己的女友。
从此,“最伟大的绿灯侠”这个称谓,也再与他无关。
但后来,他的女友还是死了。
作为黄灯侠的哈尔经历了很多事。
他帮助卡尔建立政权,跟随不义联盟东征西战,戴上黄灯戒指后,他们还拥有了黄灯军团的助力,在反抗军首领第一次被击断脊椎、联盟力量最强盛的时期,整个地球都在高呼“hail jl!”
但是有些事情,的确开始越来越不对劲。
尤其在政权扫荡时期,不义联盟逼迫所有政府下台,承认全球只有一个最高政府。
哈尔亲眼看见一个国家忠诚的军队,一瞬间灰飞烟灭。
最高元首的指令是:“要么解散,要么死。”
每当他觉得不对劲的时候,会看到手上的黄灯戒指,想起被绿灯军团背弃的瞬间。
然后他会再次跟自己说:“我没有选择。”
“我没有选择。”
——我没有退路。
后来他为了帮助萨沙他们逃跑,被强行摘了黄灯戒指,囚禁在正义大厅里。
再后来正义大厅陷落,他作为战犯,同时作为俘虏,被反抗军解救出来。
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没有任何超能力,不会飞,不会用脑洞变化出各种奇怪玩意儿。
只是一个普通的飞行员,一个永远回不了海滨城的海滨城居民。
他提着很薄的行李,看见萨沙,还是笑了:
“哈喽,小漂亮。我感觉我的胸肌比他大点,你要不来靠靠我试试?”
萨沙:“好久不见,哈尔。感觉你好像没什么变化。”
哈尔扁扁嘴,委屈巴巴:“没有啊。你还是小漂亮,我?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了,是个准备劳改减刑的战犯。”
萨沙:“不啊,你还是哈尔·乔丹。”
他的意思是,对方还是以前那个皮断腿的哈尔,被人间之神瞪着都敢说骚话。
但是哈尔在那看了他好一会儿,又过来笑嘻嘻摸那颗金毛脑袋。
哈尔:“我走啦。蝙蝠把我发配边疆,搞重建了。”
以前是被最高元首看着,其实他老早想搓小漂亮的金毛脑袋了。
萨沙这会儿还乖乖给他摸,于是他搓了快有五分钟,搓掉了好几根金毛。
然后他走出医疗基地,在忙忙碌碌的民众和士兵中,压低帽子,蹭上了一辆运送物资的大卡车。
他现在的确什么都不是了。
没有任何超能力,不会飞,不会用脑洞变化出各种奇怪玩意儿。
他根本算不上是超级英雄了,不过只是一个失去能力的普通人。
——但他还是哈尔·乔丹。
当他离开了绿灯戒指和黄灯戒指的桎梏,完完全全成为哈尔·乔丹这个普通人时。
他竟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与解脱。
他心想,也许他还是有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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