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医院
陈玉灿在床边陪着刚做完身体检查的母亲。
看着母亲已经有些微微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陈玉灿有些心疼。
“都怪我不好，我知道你在大城市生活的不容易，还总是生病，你啊，从小就要强，长大了更是这样，什么困难都不和家里说”陈玉灿一边整理被子一边听母亲温柔的唠叨。
“我真的是没什么困难，要是真有，我会和家里说的”陈玉灿心想要是什么都说，就您这操心的性子，能受得了。
“哎，其实我这都是老毛病，不治也没事的，养养就好了，你本来工作压力就大，就你这小身板能有多少精力，听我的话，还是工作要紧，等会就回去吧。”
“知道啦”陈玉灿无奈。
“我这个病在医院要不少钱吧，咱们家也没有什么钱，你才刚在这站稳脚跟，我更是不能拖累你的，咱们还是明天就回家吧。”
“妈妈，我的事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工作很好，挣得也多，这点钱很快就能挣到，您呢，就什么都别想，安安心心的在这养病，就行了”陈玉灿轻轻的握着母亲的手，心里发誓“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陈玉灿在母亲休息后就从医院往公司赶，自己的顾客谈到一半自己就跑了，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解释，陈玉灿坐在车里，想着对策，还没想好，就到公司了。
果然，一进公司，同事看到她，就告诉她经理找她。
陈玉灿轻轻敲门。
“请进”
“经理，您找我”陈玉灿心里有些忐忑。
“你今天上班怎么回事？怎么能扔下客户就跑了呢，你知道顾客有多生气吗，你还被投诉了，这对公司来讲也是一笔损失！”
“经理，我”陈玉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行了，你也别解释了，看在你这两个月销售业绩不错的份上，就扣你这个月的奖金吧，出去忙吧。”
陈玉灿一听要扣自己的奖金，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可是也没什么还解释的，本来就是自己的错。
“那经理我先出去了。”
陈玉灿一出去，同事都凑上来安慰“没事，玲玲，经理就是让上面批评了，才会对你发脾气的，你业绩那么好，公司也舍不得让你离开，放心啊。”
“知道啦，谢谢大家”陈玉灿坐在椅子上，想着看病的这笔钱怎么办，她手里没有那么多钱，这个月的奖金又被扣了，真是雪上加霜。
打开手机，看着通讯联系人，陈玉灿决定先找人借一些钱，可是她刚入社会不久，认识的人不多，熟悉的只有大学同学，其中，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就是小雪，自己也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当时整个寝室她们俩个是最好的，拨通电话后，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玲玲，好久没打电话给我啦，想我了啊”小雪的声音依然这么爽朗轻快。
“是啊，很想你”陈玉灿有些不好意思直接说借钱，毕竟这么久都没有联系。
“行啊，那这周六出来聚聚呗，挺久没见了。”
“好啊，那到时候见”陈玉灿也不好拒绝，想着等见面的时候再说这件事情。
到了周六，小雪订好了一家餐厅让陈玉灿过去，陈玉灿没什么事就提前去等，小雪一进来，陈玉灿都没敢认。
“你怎么这么漂亮了，小雪”陈玉灿惊讶，当时在寝室，小雪穿的是最朴素的了，从来都不打扮，没想到，变化这么大。
“哈哈，还行吧，女人嘛，漂亮好做事，看看你，还是那样，反正也是，你不打扮也是美的。”
“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穿的这么好看，工作肯定不错。
“在一个公司里做公关，这个工作外表要求高，没办法”说完叹了口气。
结果在整个吃饭的过程中，陈玉灿也没有找到机会说借钱。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回去这么早也没意思，不如我们去逛街吧，”
“好啊”正好陈玉灿还没有找到机会开口。
小雪的购物速度让陈玉灿大跌眼镜，短短半个小时，就花了上千，而且一点都不心疼，小雪看陈玉灿什么都没有买“怎么什么都不买啊，没有喜欢的？”
陈玉灿虽然平常也买衣服，却不像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小雪毕竟是做公关的，一眼就明白了。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花钱，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咱们女的就这几年貌美如花，你要是不好好打扮，都对不起你这张脸。”
“我看你买东西都刷信用卡，这么多钱，能还的上吗？”陈玉灿很疑惑。
“我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啊，可是我也没办法，做这行的，不光鲜亮丽点怎么行。”
陈玉灿听完，就打消了想要向小雪借钱的想法，她自己也过得这么将就，肯定是没有闲钱借给她治病的。
逛完街回到家后，陈玉灿又给了几名同学打电话，也都没有什么钱，陈玉灿叹了口气，熬了碗瘦肉粥准备去医院看母亲。
到了医院，又是熟悉的唠叨。
“都说了让你不要来看我了，一天工作那么辛苦，晚上还来这，你有多少精力啊”陈玉灿又盛了碗粥递给母亲。
“我知道，今天不是休息嘛，来看看你怎么啦，不是怕你想我嘛。”
陈玉灿收拾完后，就去找大夫想问一下母亲的病情。
“你母亲的病，我们已经做好手术的准备了，你那边把药费一交，我们马上就能做手术了。”
陈玉灿一时半会弄不到这么多钱“大夫，你看能不能先做手术，我怕我妈妈的病不能拖，我钱一定会交齐的。”
“那怎么行，医院是有规定的，药费没交，我们是不能做手术的，你还是快点攒钱吧。”
最近，陈玉灿一边忙着工作，一边忙着挣钱，闲暇的时候还要去医院照顾母亲，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憔悴了不少。
工作的时候还在发呆想怎么筹钱。
李金生上班路过工作区就看到陈玉灿坐在那发呆，一点精神也没有，前段时间看还是神采奕奕的呢，坐在办公室的时候，李金生想了想，接通秘书电话“安琪你进来一趟。”
过了一会，安琪敲门进来“总裁，有什么事您说。”
李金生抬起头“你知道销售部有一个叫陈玉灿的吗，就是我当初让你安排进公司的，你还有没有印象？”
“就是那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女大学生？”当时总裁让她安排的时候，她还有些疑惑“听说她业绩不错。”
“前两天她不是丢下客户跑了，还被投诉了吗”
安琪点头“这事我知道。”
“你去查查原因，她不是那种随便丢下工作的人。”
安琪很惊讶，她没想到老板找她是这件事，看来这个陈玉灿不简单啊“好的，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陈玉灿最近还在因为钱的事发愁，又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拼命地卖楼，多拿提成。
公司的人发现最近陈玉灿工作异常的努力，纷纷在背后议论；
“你们说她这是怎么了，饭都不吃了，天天陪客户看房，这么缺钱？”
“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还是年轻好啊，劲头足，看我们，现在一天陪两个客户就累得不行。”
隔天午后，安琪走到李金生的办公室。
“老板，我知道为什么陈玉灿那天丢下客户走了”说完看李金生的反应。
李金生听到后抬起头“接着说。”
“是因为她妈妈病了，好像还挺严重，那天应该是医院的电话，所以陈玉灿才那么着急。”
“我听下面说，陈玉灿最近不要命似的卖房子，我猜可能是急需钱给她妈妈看病用。”
“知道了，你先忙去吧”陈金生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今天晚上的工作有些多，李金生就在公司加班，一直加到后半夜，他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走的，没想到路过销售部的时候，还看到一个人也在加班，走近一看，竟然是陈玉灿。
李金生想起安琪说陈玉灿最近在拼命工作挣钱，心中有些不一样的滋味。
“下班吧，有什么工作明天再说。”
陈玉灿正在认真的核对资料，突然身后有人说话，吓了她一跳，回头一看，是李金生“没事，我这快做完了，等会就走。”
李金生想以她这拼命地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走呢“那我在这等你，等会我们一起去吃宵夜。”
陈玉灿一听他这么说，自然不好让他等，随便看看就收拾东西了。
李金生把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吧，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陈玉灿有些受宠若惊。
李金生带她来的地方是一家中餐厅，在一个很深的巷子里。门面不大，不太起眼。
李金生便走进去边介绍“这是我一个好朋友开的，做菜很有家的味道，我没什么事的时候都会来这吃。”
可能陈玉灿以为开餐厅的人都是那种憨厚的形象，所以当李金生的朋友出来的时候，有些惊讶。
“又来我这蹭饭了”这是一位及其优雅的中年男子，说话的声音让陈玉灿觉得如沐春风，格外的舒服。
李金生拉过陈玉灿介绍“我带了一位朋友过来，快上点好东西，我们两个都要饿死了。”
“行行，你还是头一次往我这领人呢，我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说完对着陈玉灿点点头。
过了一会菜上来，真是色香味俱全，陈玉灿看着也饿了，最近她都没有好好的吃饭，李金生介绍着菜的名字，陈玉灿都没有心思听。
“你多吃点，最近看你这么拼命地工作，应该没有好好的吃饭。”
陈玉灿点点头。
李金生看着陈玉灿吃的挺香的样子，忍不住低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