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PART29放弃治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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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墙依旧没什么收获,巨人没抓到,据点也没设置好几个,损失过半,用四个字形容就是——劳民伤财。
埃尔文恐怕又要顶受着莫大的压力和抨击了,面对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猪猡一次次的嘴炮,他都是默默地忍了。虽然曾经我表示过要不要去暗地里揍一顿那群脑满肥肠的逗比,但埃尔文没让,只是叫我别惹事。
为了让埃尔文忍辱负重的形象更加突出,我就再没管过这事儿了。
回到墙内之后我一直在养伤,春季出墙就这么一次,要再出墙恐怕要等到秋天了。之所以不考虑夏季,除了天气热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资金没有筹备够,出墙一次开销很大,死者的抚恤金、武器的修复、粮草马匹的准备这些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所以有些人一直认为调查兵团是吸金窟,可想而知历届的团长都是顶着怎样的压力生活的,难怪埃尔文的发际线越来越高了。
关于我变身的事情一直都没提过,不管是利威尔还是埃尔文,我想这俩捡肥皂好友私底下一定议论过。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找我当面议论一下。
背后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我估摸着以后就算是痊愈了也得留疤,这就是成功人士的勋章。说不定以后我的身上能画出一个地图来。
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我将衬衫穿上,打算去外面转转。巧的是我出门没走几步就碰到了小哈巴,这些天他在帮着埃尔文处理文件,我很少跟他见面,别说跟他见面,我连埃尔文都没见过几次。在医院养伤的时候也只是匆匆慰问了下就走,简直跟国家总统一样。
利威尔手上的伤看起来也好多了,至少没有再缠着大段绷带,我冲他挑挑眉,“不会是来我这散步的吧?”
“埃尔文找你。”
“终于要找我讨论关于变身的事情了,讨论的话,你是不是也会在。”
“……”利威尔的表情似乎在说:你他妹的这不是废话么。
“好吧。”我露出一脸的嫌弃。
难道有埃尔文的地方注定了会有利威尔?略忧伤啊。
埃尔文的办公室里就他一个人,说起来我很久没去我的办公室了,说不定都长蜘蛛网了。
“你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埃尔文盯着我看了几秒,略带欣慰地这么说。
我点点头:“的确好多了,你这段时间没怎么休息撑得住?我想当时你晕过去,并不是我吓晕的吧。”
不知道我的话是不是戳到了他的笑点,金发男人莞尔道:“是体力透支导致的,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只不过当时看到你的时候还是吓一跳,还以为是新的奇行种。”
“我想不管是谁看到那个状态的她都不会觉得只是一般的巨人吧。”一旁侧着坐的利威尔凉凉地说了句,我说他这坐姿不会腰椎间盘突出么?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能不折腾自己的腰么。
“就是我这个新的奇行种救了你。”
“好了,开个玩笑。当初你跟我说这个,我只当你是胡言乱语。这是我的不对,没有给予你充分的信任。欧路雅,你的这个能力现在能详细地给我说一说么,这样我想打败巨人就有希望了,利威尔说当时你是一个人冲进去的,后来我们返程也没有城镇里的巨人追上来,那么城镇里的巨人一定是被你全部消灭了。这得是多么强大的力量?”
埃尔文深沉的蓝眸里涌动着一种炙热急迫的情感,我被这样的眼神盯着觉得有些招架不住,倒不是害羞什么的。而是感觉这样的埃尔文似乎能将我拆吞入腹。这比当初他看到我初露身手时的表情还要狂热,我微微抽了抽嘴角,虽然我享受小学生的崇拜眼神,但这俨然有些朝着变态发展了。
轻缓地两声指关节敲击办公桌的声音响起,将埃尔文从狂热情绪中拉了回来,利威尔保持着敲击桌面的手势,说道:“我想你应该控制下情绪。”
“你说的对,我确实太激动。”压抑下自己的情绪,埃尔文揉了揉额角。
“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我变身的事情,为什么之前不问,忍到现在。”
“利威尔说你伤的重需要好好休息,我想给你时间让身体恢复,收集情报可以缓一缓。”
我侧眸看了小哈巴一眼,他还是那副死相,最后将视线转回到埃尔文的身上,我开始讲解我的能力。对于他我没有一点的保留,如果面对自己最信任的人都要有所保留的话,好吧,我也没话说。毕竟每个人都不一样,只是我选择这么相信埃尔文了。
至于旁听的利威尔,虽然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但对他其实还有一些很微妙的情绪。比如不吐槽他就心里不舒服,哪天看到他不洁癖了也觉得奇怪,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他人不糟糕,虽然死鱼眼三七分一米六洁癖狂。
听完了我自己的自我剖析后,埃尔文和利威尔都沉默了,这两人在听的时候就大气不出的,我说完了以后还是大气不出的。
“给个意见呗,什么都不说是闹哪样。埃尔文,只要你一句话,要我全灭了巨人我也可以试试。”
“别蠢了,除了墙壁里没有巨人,现在满地爬的都是巨人,你就算再强也做不到吧。你自己也说了,来到了这里以后自身的力量就受到了限制,变身也不是随时能做到的,并且就算做到了也只有十分之一的能量能够调动,体型也变得更小。最后还有时间限制,三分钟解除巨人状态后你就跟废了没两样。”
利威尔对于泼我冷水这种事向来是很积极的,不过我承认他说的都有理,这货已经把我变身的所有缺点都轮了一遍。
显然,这些问题埃尔文也在思考,他眼里的炙热光芒已经被利威尔的凉水泼的差不多熄灭了,最后他定定地看着我,问道:“在这里使用你的能力对你的身体负担大不大,我要听实话。”
我确实打算张口就说谎,可埃尔文这么一说,我就没办法说谎了,“负担是有的,以前在我的世界使用这个力量是完全没有副作用的。现在身体负荷大,恢复身体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几乎是废的。”
埃尔文看了我许久,直到他眼里那狂热的情绪湮灭,这种好似希望被打破的模样看的我心里难受。
“欧路雅,我希望你能变成人类最强的武器。但这只是我之前的想法,我不能让你的身体再受到负荷,人类的进步和反击不能只是让你一个人来做出牺牲,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啊埃尔文,战争嘛,谁不能牺牲。”我笑。
“就像你说的,没有谁不能牺牲。那当时为什么你还要违反纪律回来救我?你这样做是非常冲动盲目的。”
忽然严肃起来的金发男人面带愠色,我还以为这事儿他不会再提了。我抓了抓头发,看向了别处,嘴硬道:“至少我把你救回来了。”
“万一救不回来呢,如果当时你不能变身呢!”
我终于有些不乐意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说,上次利威尔就说了,这次埃尔文还来补刀。我就不觉得自己是错的,我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噌的起身提高了声调:“可事实是我已经将你救回来了,哪里那么多万一如果!我反正做不到将你丢在那,就算你变成一具尸体我也得扛回来!下次我还会这么干!”
“……”埃尔文被我的顽固给堵的说不出话来了。
“随她去。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样,虽然我也不赞同她这做法,但我们明显改不了她的想法。除非她自己意识到。”
小哈巴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与其总想着改变我的想法和底线,不如放弃治疗我。
“没想到你比我还了解她了。”
对于埃尔文的话,利威尔没做出回答,只是看了我一眼。四目相对,他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我也撇开了目光。
最后埃尔文的决定很简单,就是隐瞒我变身的事情,不向上面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