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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无力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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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急得用脚使劲在他脚上狠狠地踩了下去,高跟鞋戳痛了田石松,可是他竟然忍痛不放手,捉住杜若的另一只手让她动弹不得。他附下身去强吻她,她避闪不过,用脚拼命踢他,可是田石松就像是铁打的一样,杜若所作的努力毫无用处,他终于吻着了她的脸,她只觉得一阵恶心,他甚至伸出舌头来舔她的耳根她的脸颊,杜若急得一身汗,可是却奈何不得他。

“你放……开,我要喊了。”杜若边躲边叫。

“你喊吧,让这咖啡馆里的人都来瞧瞧我们是怎么亲热的,你喊啊。”田石松得意地舔着她的耳廓说。

恰在此时,门上有咚咚的敲门声,杜若被惊得停住了挣扎,在门打开的当儿,她竟被田石松一把搂进了怀里,拿着菜单进来的服务员也吓住了,她没想到会碰到这样尴尬的场面,可是咖啡厅有最低消费的规定,每个人都得点单,她看见这个男人进来好一阵子也没有点单,便想进来催一下,谁知道会遇上这情形,她不知道怎么办好,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三个人一下子全呆住了。可是田石松的脑袋转得比谁都快,他把杜若柔韧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并不松开,对那小姐说:“给我随便送杯什么咖啡进来。快走吧。”等到小姐把门关上,杜若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这个恶棍抱在了怀里,她大吃一惊使出全身气力一推,田石松正在得意忘形之际,不防头被她这拼死一推,一下子倒退两步,差点跌坐进墙边的沙发里。趁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杜若拿起包就跑出了门,她蹬蹬蹬地下楼冲到大门外。

杜若看着水从水洒里哗啦啦地落下来,这情景又让她想起了姨妈去世那天,也是这样迷蒙的水汽,也是这般颤栗不已的身体。她把水量调到最大,在水里冲刷屈辱,在水声里呜咽不已。

“怎么办,我怎么办?”她哀伤地恸哭着,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落进了猎人套子里的小动物,无力挣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灭亡。

晚上她无法入眠,她展转反侧,甚至想到要不要告诉任西,让他出面来跟这个恶棍周旋?但这个人似乎对钱并没有特别的爱好,他的目标是她,是她杜若。那么就算任西跟他谈,又能改变什么?反而为他的敲诈提供了更多的素材。她一直浑身发颤,从那家咖啡馆出来到睡在床上,她都没有停止过,她停不下来,她的嘴唇哆嗦得尤其厉害,刚才接正则电话的时候连他都听出来了,问她怎么了,她只好说有点发烧,怕冷,正则心疼地关照她吃药,说再过两天肯定能回来了。

回来吧,正则快回来吧。她喃喃地自言自语,可是,正则回来又有什么用?谁都帮不了她,她在这场战役中注定孤立无援第二天杜若真的发起了高烧,婆婆发现她不太对劲,满脸通红,咳嗽不止,一摸她的额头,烫手。婆婆急忙找出厚外套给她穿上,逼着她去医院。到医院检查后说是感冒引起的急性肺炎,要住院治疗。

婆婆把她安顿到病房住下后回去拿这几天要换的衣裤,看着老人焦急地忙前忙后,杜若一阵心酸,原来婆婆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她却一直不肯跟她亲近。她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又想起任西的事,想起那个恶棍的事,这一切对年老的婆婆来说是多么不公平,她一心想让儿子幸福,儿媳却是这样的女人,杜若伤心地想就算为了婆婆也不能让那个坏蛋得惩。

手机又响了,她看了看,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已经变得熟悉而可怕,她断然地掐断了它,并立马关机,可一想到万一婆婆跟自己联系不上怎么办,只好又开机,刚一开机,短信就来了,她打开一看,仍是来自那躲避不掉的恶棍。

“不接电话?你以为有用吗?如果你还想到换手机,那我就到你家去找你。”其实田石松并不知道杜若家的具体地址,但他的恐吓立即起作用了,杜若对他的威胁深信不疑。手机再响时她无可奈何地接了。

“小心肝想我了吗?”田石松见她乖乖地上钩心花怒放:“我可是一夜没睡着,整夜都在想你……”

“有什么事?”杜若打断他。“你想好了吗?要还是不要,如果不要就算了,随便你怎么办吧。”杜若想对这无赖也不能太软弱了,她冲动之下甚至决定,如果这人要对婆婆和正则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来,大不了自己跟他同归于尽好了。

“要,要,怎么会不要,杜小姐那喷香的身体我做梦都想要……”田石松一副流氓腔。

“我是说钱。”

“钱也要,人也要。”田石松故意尖着嗓子说。

因为病房里还有另外两个病人,杜若不好直说,也不好发火,她只能隐晦地跟他谈判:“如果你是这种态度,那么不谈也罢,我也没精神跟你扯了,随便你吧。”杜若挂了电话。

“喂,请你不要逼我。”可是他马上又打了过来:“我也是有脾气的。虽然我对杜小姐的身体有着美好的向往,但如果杜小姐一味地惹怒我,那也别怪我不客气!”停了停他又说:“在哪儿,我们见面再说。”

“不行,我在医院。”

“怎么了?病了?病美人的模样我也很好奇啊,在哪家医院,我来看看。”

“不用,我会找你的,我挂了。”杜若发现在电话里根本跟他谈不清,她想从家里的存折里再取出些钱来,再求求他会不会管用一点呢,她看出这个人不吃硬,那就换种方式,哀求他。

事实证明,哀求是没有用的,而且哀告的模样更加激起了田石松的占有欲。

田石松对人性感到了莫大的兴趣,没想到越走近一个女人,越能看到她平时不轻易显露出的一面。当初第一次看到杜若的时候,她就像是个夜空中的美丽星宿,只供他这样的男人仰头馋涎,可是当他走进她的生活,却让她把所有情感都**裸地暴露在他面前,她这种哀怨的神情,或许只有他田石松有幸看到吧。这非但没有让他心软,反而让他的**更为强烈,他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和绝望的眼睛,一言不发。只在心里满足着变态的心理要求。

杜若见他不做声,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拒绝,她强忍着不在他面前落泪,可是这无声的时间也太长了,她的眼睛酸得无法止住泪水的充溢,她终于掉下泪来。

“别哭啊。”田石松知道自己已经把她握在手心里了,看似坚强的女人,到底坚持不了多久,这便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吧。男人可比女人识时务多了,如果此路不通还可以另辟新道,可是女人只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一旦泪水流下来便怎么也止不住了,杜若伤心地捂住了眼睛,却不料这给了田石松大好的机会,他瞅准了便一屁股坐在她身边,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杜若无力挣脱,上午刚刚打过吊针,手背上的针眼还历历在目,她的指甲掐破了田石松的胳膊胸脯,田石松喘着粗气的嘴贴着她,她又踢又掐,田石松招架不住稍稍松开了一点。可是他极有力的胳膊还是把她箍得紧紧的,她无法逃开。

“你放开,我真的要喊了。”杜若惊恐万状地发现自己难逃此劫,张开嘴巴不顾一切地喊了起来:“来人……”

给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喊,田石松倒真是松开了她:“你干什么?你喊什么?”他气喘吁吁骂道:“一点甜头都不给老子尝,还想让我保密?”

“你去说吧,我再也不需要你给我保密了,一切请便。”杜若横下心来说道。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间。

留下田石松坐在沙发上摸着嘴唇,刚才还和那柔美的脸颊相擦,转眼美人却不见了。他想这女人真是怪物,一会儿软弱,一会儿又强硬,这么说她是真的豁出去了?我可不想你豁出去,我要的是你怕我!看来要调整策略,霸王硬上弓在这女人身上是行不通的,应该一点一点折磨她,逼着她来求我,性子还不能急。田石松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恶狠狠地想道。

杜若开着车回医院,她想这样的生活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与其天天受到这恶魔的侵袭,不如把一切合盘托出,是死是活,就让正则来定吧。如果他不能原谅她,那她会放开手,如果他能包容自己所犯下的罪过,那她会用今生今世的爱来弥补他受到的伤害。她下定了决心,心情反而轻松了许多,自从这恶棍闯入她的生活,她就没有放松过警惕性,她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而今天,终于可以真正睡个安稳觉了。

可是,真是可以安稳了吗?

杜若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想象着正则得知真相后的震惊和愤怒,她如何能使自己对正则开口坦白一切。邻床的病人一个劲地咳嗽,她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一轮明月正高高地悬在深深的夜空,天色虽黑却如水般清透,月光冰凉地映白了病床和窗下的她。她定定地望着那明月,如果能飞上天去,她宁愿像嫦娥那样,远离开人世间的繁杂和纷乱,孤独地守着专属于自己的寂寞,至少那样的生活可以无惊无悸。

不知从哪里传来大提琴的琴声,是柴可夫斯基的“船歌”,那长长的揉弦里传出的忧伤,被这月光凝成一束抹不去的印痕,轻轻地压在了她的心上。她感到眼眶冰凉,似被微寒的夜风吹着了,窗子却是紧闭着,风从心生。

正则第二天就回来了,听母亲说杜若住院的消息,他心急如焚,从飞机场直接到了医院,看见病床上那个才分别半个月就瘦弱得像一张白纸的杜若,他心疼极了。他握住她纤细无力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若若,我回来了。”

杜若住了四天就回家了,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能轻松起来,她天天都在心里想怎么向正则开口,一看见正则的笑脸她打了无数次腹稿的话就会不翼而飞。奇怪的是,那个恶棍这些天竟然没有来骚扰她,她侥幸地想,或许正因为自己不怕他,所以反而为自己争取到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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