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小别重逢：不识湿儿真面目，只缘心在佳人身(4)
“小丫头你总不能耍赖吧？”色魔急得抓耳挠腮。自己生平泡妞无数，今日竟然遇到一个不出招的！当年祖师爷创这套剑法之时，难道就没想到天下也有不愿先出招的对手么？无奈之下，不禁哀求道：“狸精妹妹，我求你先出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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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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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魔真是万般无奈。可是狸精又让他垂涎欲滴，实在不忍心就此离去，便死乞白赖地挡在路中，不让令狐狸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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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轮到狸精着急了，距离截止日期不过两日！要过去，就需出招把色魔赶跑。可是自己一出招，就会被他抓住破绽，非但赶不跑他不说，还要落入他手，遭其凌辱。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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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的话又适时地在令狐狸精的脑中响起：“什么正经和尚、正经和尚的师父、正经和尚的师爷、正经和尚的祖师爷都是浮云，五招之内绝对拿下。”狸精心想，如果师父说的是真的，只要色魔打不过正经和尚，我就可以用驭男九剑击退他。于是试探道：“喂，色魔，你跟正经大师交过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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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少林寺的正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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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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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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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是不是输了不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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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输给他么？我跟他伯仲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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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输了。否则还躲躲闪闪、遮遮掩掩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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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输。只是打架的原因不便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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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个色魔还能因为啥跟别人打架？不就是为了女人么？”狸精转念一想，马上改口道：“不对，正经大师是和尚，不会跟你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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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话，他不抢才怪。”提到正经和尚，色魔就来气，再也不管什么便不便明言。道：“当初我跟他因为峨眉派的玉箫师太动起手来，打了一整天愣没分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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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跟师父有关！狸精越发好奇，继续追问道：“后来玉箫师太对谁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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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头。那牛鼻子创了一套‘驭男九剑’，把我跟正经和尚杀得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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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独孤九剑比驭男九剑差这么多啊？”狸精心内窃喜，师父说得果然没错，还真是她的亲身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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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独孤九剑天下无敌。她那什么驭男九剑是妖术。那牛鼻子知道老子喜欢她，她便又是抛媚眼又是玩儿失踪，搞得老子心烦意乱，一下子便着了她的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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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精心想，师父这套剑法的确有点那个。尤其是那招“投怀送抱”，搞得出招之人跟失足妇女差不多。唉，师父把男人看得太透，将男人好色的弱点抓得死死的。可是，为什么师父现在不用这套剑法了呢？便又问色魔道：“要是现在玉箫师太拿驭男九剑跟你打，你能抵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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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不行了。男人永远都爱十八岁的姑娘。一个老太太，谁会对她有兴趣？对她没兴趣，她的剑法就没有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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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精心想，这就是师父所说的bug吧，上了年纪就没了威力。通过跟色魔的对话，狸精验证了师父所言非虚，立即信心倍。“喂，色魔，你要不要再尝一尝驭男九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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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对那个老牛鼻子没兴趣了。”说完这话，色魔才陡然发现对方身着峨眉派道袍，莫非她是玉箫师太的子，也会驭男九剑？色魔一惊，脑中瞬间闪过逃跑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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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时，狸精眨巴了一下眼睛，从明眸中送出一股似有似无的内力，然后缓缓挺剑刺出。正是驭男九剑的第一招“秋波暗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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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波暗送”这招源自《九阴真经》中的“移魂大法”功夫。玉箫师太武学资质实在太高，所知非常博杂。虽然她并未看过《九阴真经》，更未习过其中的功夫，她单单凭着自己的想象，便抓住了“移魂大法”的精髓。不单如此，移魂大法只是目光对视，玉箫师太却别出心裁，创出一个更为奇特的法门，可以从眼睛中射出一股弱弱的内力，其威力远非移魂大法可比。“秋波暗送”这一招中移魂是要的，致命的攻击便来自眼中那股内力。倘若对手正好盯着出招之人的眼睛看的话，很容易被内力摄住，瞬间变得昏头转向，茫然不知所措。剑招倒在其次，只是随随便便刺出。正因如此，剑招反而暗了无招胜有招的高深武学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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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九剑是何等厉害的剑法？色魔本不是夸口，数年之前，初学独孤九剑的他即已跟正经和尚不相上下。随着对独孤九剑领悟的加深，近些年只怕早已远超正经和尚。顶尖高手用绝世神功，恐怕亦难以跟色魔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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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套驭男九剑，却非正常的绝世神功。乃玉箫师太专门针对男人好色的弱点所创，走的是歪门邪道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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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男人都好色，只是好色的程度不一样。男人通常只聊两个话题，一个是武功，一个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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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男人，即便是性无能，就都会败在驭男九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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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魔远比一般男子好色，在驭男九剑面前更是毫无抗力。当狸精的内力传到他眼里之时，只见他突然两眼放光，神情恍惚，犹如着了魔一样，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嘴唇肌肉像麻痹了一般，一滴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紧接着手中长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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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色魔令人生厌，狸精却也无意伤他。她不过想试试驭男九剑的威力，把他赶跑就行。狸精哪里料到，随随便便刺出的一剑，威力竟然巨大如斯？眼见长剑就要刺入色魔的胸口，狸精忙收势撤剑，可是哪里还来得及？狸精吓得把眼睛闭上，心道：“色魔，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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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到色魔的惨叫，却听“啪”的一声脆响，一粒小石子撞在剑上。狸精突觉手腕一麻，长剑“bia唧”一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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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太好了！”从树林中转出一个人来，正是狸精的师父玉箫师太。刚才那石子便是玉箫师太用弹指神通弹出。树林离二人尚有十余丈，石子形体虽小，破空之声却异常响劲，最后竟然打掉了狸精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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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精吃惊地问道：“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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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师太答非所问道：“这个色魔对咱们还有一些用处，千万不可伤了他。”色魔还僵在原地。师太用玉箫一戳，点了他的穴道，喝道：“喂，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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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魔忽觉身子一痛，揉了揉眼睛，突然发现玉箫师太站在面前。他吃了一吓，撒腿就跑。穴道被封，哪里跑得动半步？只得乖乖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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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师太平日里对门下子严加约束，不许她们跟不三不四的男子来往。狸精生怕师父责怪她对色魔仁慈，忙道：“师父，他是个大坏蛋，如果不除掉他，很多女孩子会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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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师太道：“他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他虽被称做色魔，但只有色心，却无色胆。他通常是将女孩子擒了去，好生伺候，求女孩子自愿跟他好，嫁给他，与他为伴。如果过了一日女孩子还不同意，他就会把她放了。被他擒去的女孩子数以计，可是迄今为止，他还孤身一人。像他这样的色魔，也是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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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是这样一个人啊。真是有些可怜。难怪才要‘独孤求伴’呢。”狸精心想，师父为何对色魔如此了解呢？莫非她曾被色魔擒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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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驭男九剑有信心了吧？为师可不是瞎吹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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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招便将色魔擒住，其威力端的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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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丐帮总舵刚好还要两天。你打败华克之就差不多该开标了。快快去吧。为师等你胜利的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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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子定当竭尽所能，决不辜负师父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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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有雾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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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精独自坐在仪陇县瓦子乡天院寺村小学操场上那石头堆砌的乒乓球台之上。跟华克之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这叫花子头竟然还没来。是表不准么？亦或叫花子根本就没有表？这个世界贫富太悬殊，有人戴三个表，有人没表戴。我骑着千里小毛驴走了九天才来到这里，也说不定有时差？我就再等你一等。你要是怕姐儿的驭男九剑，就趁早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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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小学也挺怪，居然只有三间教室。难道你们的小学是三年制吗？这三间屋还都破破烂烂的，屋后的风竟然穿过墙缝刮到屋前来了。就这个破地方走出去的人，能把自己名字写出来就不错了，又会写啥子小说？漂亮如姐儿这般，刘绪国这孙子居然连好听的形容词都没想出一个来，想不鄙视你都难。也难怪天涯正在进行的年度十佳作品/作者评选中，你要敬陪末座呢。要不要狸精脱光了给你拉几张票？大家快去投票啊，刘绪国的《欢乐牛逼武侠梦》进了十大我就裸奔！你他妈的倒是想，姐儿可没这么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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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武功如此高强，我真的能赢么？师父她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她对这次招标非常重视，我绝不能让她失望。要是真输了，可怎么向师父交待？狸精越想越觉得压力山大，不禁轻轻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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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狸精正在惴惴不安之时，背后传来一声清咳。狸精吃了一吓，赶紧从乒乓球台上跃了下来。来人不正是叫花子头华克之么？这小子的轻功端的是匪夷所思，他都到我身后三尺之处，我竟然毫无知觉！他要是点我穴道非礼我，那还不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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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狸精的背影，华克之便知是个小美人儿。待得狸精转过身来，华克之的一颗粗心不由得怦怦直跳。这姑娘虽不如乃师玉箫师太之性感，却又是别有一番风味。华克之咽了一下口水，故作冰冷状，问道：“你就是峨眉派玉箫师太的关门子令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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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日是中秋佳节，而且要持总舵工程开标的英雄大会，与群雄共商对付魔教的大计，华克之便没有穿丐帮那些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衣服，而是换了一身干净的青色素袍。狸精也被华克之英俊的外貌所吸引，加之素闻他的威名，心里便也小狗乱撞。她先镇定了一下，然后答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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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武功已经胜过你师父了？”华克之的眼神愈来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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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的武功高深莫测，吾孰与吾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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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书读得少，别给我整古文，ok？”华克之学识有限，不过，大抵猜到狸精说她自己尚不如师父。“数月前，师太在金瓶似的小山跟华某交手过，难道她没告诉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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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了，你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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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来挑战我，莫非想要鸡蛋碰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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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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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把握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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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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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凭啥赢我？”看着小美女一本正经的答，华克之由冷转热，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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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我怎么赢你。咱们打个赌，敢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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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乎’是啥意思？”华克之眉头一皱，道：“这么多古文，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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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问你敢还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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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有理由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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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如果你输了，我说什么你须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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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呵呵一声冷笑道：“如果不幸你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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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狸精沉吟了片刻道：“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不过就是不许点我的哑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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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大呼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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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学生都放学了，此地空无一人，嗓子喊破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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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不许点哑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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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就不许，你这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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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了的话可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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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本套剑法的制胜关键在于掌握男人的心理，然后利用自己的表情配剑法去扰乱敌人心智，做到以智取胜。那华克之现在是什么心理呢？刚开始冷冰冰的，后来又笑了，难道对自己有点意思？他至少对自己不反感吧。狸精想到此处，信心增加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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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看小美女突然沉默不语，心想，难道我不答允不点哑穴她生气了？便道：“不点就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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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狸精心想，我只是略一沉吟，他就答应我一个要求。看来，他还是蛮在乎我的。那我这驭男九剑定可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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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精的眼睛眨巴一下，从双眸中似有似无地射出一股内力，手中的长剑却没有随之递出。她并未将“秋波暗送”这招使老，她要看华克之的变化然后再决定接下来用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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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男九剑创于三十年前。玉箫师太年轻时用过几次后就再也没用过。一方面，她自己也觉得这套剑法用出来颇为不雅。另一方面，一般的对手都招架不住她的玉箫剑法，自然无须使出不雅的驭男九剑。因此，江湖上知道驭男九剑的人可谓寥寥无几。华克之刚二十多岁，如何知道地球上还有这么一套专门对付男人的剑法？华克之突觉一股劲力刺入自己双眼，而对方分明站在原地未动，心下大骇，连退三步，猛揉眼睛，总算过一点神来，却仍是睡眼惺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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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精见一招不中，长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双脚踏着易经的方位轻盈地走了起来。正是驭男九剑的第二招“若即若离”。华克之尚未从第一招的移魂大法中恢复过来，双眼仍旧视物不清，突觉眼前出现了若干个令狐狸精，有无数把剑齐向自己刺来。顿时慌了手脚，降龙掌不知该击向何方。正犹豫间，身上数处穴道一麻，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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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狸精吟吟笑道：“华帮，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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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怒道：“你这啥子妖术，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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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精并不生气，把长剑架在华克之的脖子上道：“你输了，须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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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杀便杀，何须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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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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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啥子？难道我刚才那句话有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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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你为一代大侠，也好意思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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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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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动手之前，不是打赌了吗？你输了，便须听我的。你要赖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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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某死都不惧，如何会说话不算数？说吧，你要让我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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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真乖。”狸精就喜欢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大侠，绝不喜欢不怕死的愣头青。“你是叫花子头儿，手上总有点权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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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让我干坏事？”华克之一听“权力”二字，便知狸精有过分的要求，遂断然拒绝道：“那是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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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不是坏事，而且对你还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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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将信将疑地道：“是吗？那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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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得到分之十的提成喔，”狸精先竖起左手食指，让华克之明白好处是大大的，然后接着说道：“如果你把丐帮总舵的工程交给我们峨眉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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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一惊，忙道：“这个我如何做得了？最终结果需由评标委员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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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帮，你给他们打个招呼，谁不听就送罗家嘴关起来，看谁敢违抗你的命令？”罗家嘴是丐帮总舵关押犯人的地方，在江湖上颇为出名，连初出江湖的令狐狸精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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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克之断然拒绝道：“不可不可！绝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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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精将长剑轻轻压了压，锋利的剑刃划破华克之脖颈的皮肤，渗出浅浅血丝。华克之把头一昂，做视死如归状。无论令狐狸精说什么，做什么，华克之都毫无反应。狸精不由得又着急起来。华克之是绝对不能杀的。倘若杀了他，拿不到工程且不说，峨眉派还会成为丐帮的死对头。丐帮如此强大，岂是小小峨眉派招惹得起的？放了他自然也不行，拿不到工程，无法向师父交代。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