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她知道了?
商陆简直摸不着头脑,心里顿时百感交集。
憋了好几天,好像明白自己的心迹,鼓起勇气把喜欢说出口,就“我知道了”?
他不信。
商陆让云湘坐直,面对面看着他,认真地发问:“没了?”
云湘吸吸鼻子,歪头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商陆想追问,却瞧见她鼻子下面的晶莹,扯了袖子胡乱给她擦了几把才接着问道:
“你就没有其他什么要说的吗?”
若是云湘也喜欢自己,那肯定也是要说出来的嘛!
她仍是摇摇头,睁着大眼睛看他。
“哎呀!那你喜不喜欢我?你喜不喜欢我?”商陆的脸朝云湘的位置挪了挪,眼睛牢牢锁定,像是要看穿什么东西。
云湘被他吓得站起身,背对着他,揪着自己的衣摆。
“我……不知道……”
她和常人不同,别人十七岁的年纪,早就有儿有女,她却仍旧在绣坊里面做着绣娘。
男人,在遇到他们之前,她只接触过绣坊掌柜还有身边胜似亲人的人,其余的,皆是在路上匆匆经过的路人。
被强暴丢了身子,她本以为夏朗榆是个纨绔子弟,玩腻了自己就会扔掉。
但是出发前一晚,他抱着自己睡觉的时候,自己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可他还未归,自己就同商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他问她喜欢自己吗?
可是怎么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呢?
“你会不会想我想得睡不着觉?”商陆在她身后问,“或者你想不想亲近我?”
他着急地堵在云湘面前:“我每天晚上都想着你,想着与我说的话。我,我还想亲近你,还想同你做那天做过的事情,你那里又湿又紧,我确实有些飘飘欲仙……”
话题越飘越远,口无遮拦。
“你别说了!”云湘被他那毫无遮拦地言论震惊,两只手捂着耳朵,不想继续听下去,“你先回去吧,我脑子里乱得很!”
商陆不依,强制地将她抱住锁在怀里,低头下去重重地在她红唇上亲了一口。
云湘双手被箍住,动弹不得,只得转了头,微微喘气。
“你每次吃我做的药丸的时候,我就想亲你了。”商陆的唇贴在她脸颊上,一说话一下一下地碰着, 云湘只觉得痒痒的:“因为我想尝尝在你嘴里的,是不是比我自己尝得更甜。”
他很自然地说出这种话,云湘不可抗拒地红了脸,整个人呆愣住,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像是火烧般,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就如商陆之前那样。
两人都暂时没有动,互相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平缓心境。
她的温度不断隔着衣服传来,商陆忍耐不住,启唇轻轻在云湘的脖子上小啄。
湿热的触感,让云湘的身子很快软了下来,她本就在站在床边不远处,商陆半推半就的,她直接被压在了床上。
“等,等一下!”云湘的小手挡在商陆之间,抬眸看他,情欲之中的男人沉默着,此时显得有些可怕,“我还没有想好,这种事情再等等……”
她确实没有准备,但她并不排斥商陆的接触。商陆从一开始对自己就挺好,自己生病,他也是尽心尽力地照顾,未曾有怨言。
她已不是完璧之人,还趁火打劫,按理说,商陆该是厌恶她的。
可这一切,好像都开始乱套,乱得自己都不知道谁对谁错。
商陆半撑着身子,盯着她瞧了许久,沉声道:“我去给你做饭。”
他起身,坐在床边故作镇定地咳了几声:“你身子不好,我看他近日做的菜,油腻的很!”
云湘也坐起来,看着他紧张得喉结滚动,有些不解:“这几日吃的都是白粥啊。”
商陆尴尬地抿抿嘴:“那,那这肉一点不吃也不行,我去杀只鸡,给你炖汤喝。”
说罢,他甩袖离去,又留下那门被大力打开,反弹回来的惨样。
花棋觉得很奇怪。
商陆这人进了后厨,二话不说把庙里鸡舍最肥的鸡王给抓了出来。
手起刀落,那鸡王就咽了气。
再然后,自己手上的菜刀,明明还在切着菜,转眼就到了他手上剁着鸡肉。他想去夺,却被商陆挡着,不准他拿回去,说云湘就想吃他做的菜。
花棋怎么可能信呢?
屁颠屁颠跑去姑娘房里问,她一听满脸疑惑,但终究是点了点头,随后让花棋好好去歇息一下。
挫败感来得太突然,花棋都懵了,不信邪地去厨房监工商陆做菜。
他似乎是熟练的,调的鸡汤色香味俱全,还让人念念不忘,连自己都喝了两碗。
除了鸡汤,另外一部分鸡肉还拿来做了鸡丝粥。
花棋也吃了一碗,鸡肉滑嫩易断,唇齿留香,可谓是大厨级别的水准。
他还想吃,但是被商陆眼神恐吓一番,他能读懂他眼神的意思,明显就是不让他继续吃了嘛!
小气鬼!
云湘在屋外凉亭里坐着的时候,商陆还真的端来了饭菜,除了鸡汤,他还做了其他爽口的小吃,整得有些“隆重”。
她其实早上只吃了一些东西,虽然烤了许多鲜花饼,可甜腻腻的,吃下一个就再也塞不下第二个,此时确实有些饿得前胸贴后背。
商陆奉承地把筷子擦了擦,塞在云湘的手里:“来,尝尝,这肉我特地切小了,生怕你吃着劲。”
云湘喝了一勺咸粥,瞬间味蕾都被激得立起来了。
“好吃吗?”商陆问道,那紧张的表情,生怕不合云湘的胃口。
“嗯。”她诚实地回答,又尝了第二口,还想再夸两句,耳朵却听见不属于她的肚子叫的声音。
商陆神色一滞,万分尴尬地摸摸肚子,笑道:“忙得很,我都忘了吃点东西了。”
他作势要走,云湘把自己的小碗推至他的面前:“你先吃吧,我不急,鲜花饼也还没吃完呢。”
她又取了一枚饼,塞到商陆的手里。
香喷喷的粥还冒着热气,商陆看到细细的鸡丝,不可控制地咽了咽口水。
粥的味道,他自己可是尝了千百遍,但这勺子是云湘用过的,自己若是用了,不就是隔着勺子在亲云湘吗?
她这是……接纳了自己?
心里做着美梦,商陆故作镇定地舀起一勺粥,傻兮兮地张口吃进去,嘴角的笑意掩盖不住。
“真好吃。”
乌古山上,密林深处,夏朗榆眼下青黑,在他不远处夏衍捂着流血的部位,神色不悦。
他瞟了一眼自家弟弟,地上的人接到了他的目光,抬眸看他,勉强开口:“我毒发了,你应该让我回去才是。”
昨晚,夏衍毒发,见到他便是一阵打杀,幸而苏木也在一旁,才将他制止住。
他们进山十日,为了防止迷路,队伍里的村人都会隔日交换去山下报信,而后再回来。
如此这般,耽搁了不少时间,今日也才到了山中腹地。
“找到萸果再回去。”夏朗榆的声音不大,话里全是疲惫。
夏衍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力地低笑几声:“你还真的信这什么主祭的屁话,什么萸果,我看就是糊弄你用的。等到云湘一死,我们俩就都完了,夏家也就完了。”
他们进山这么多天,什么果都摘过看过,就是没有洛常川说的萸果。
不是骗人是什么?估计洛常川这人只是耍耍他们,死在外边,也没人来尸。
苏木一听他的话,无情地抽了剑,抵在他喉间。
金属的冰冷,让夏衍有一丝瑟缩,但嘴上却不饶人:“你有本事就杀了我,看看你家大公子会不会来接你的剑!”
他说得用力,喉间的异样猛地让他咳出一口血。
苏木没有动作,只是望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阿衍,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无牵无挂。”夏朗榆杵着登山的木棒,站直身子,昨晚过度的消耗,早就让他有些筋疲力竭。
夏衍咽下口中的腥甜,语气不屑:“你不是就我一个亲人了吗?牵挂?那是什么东西?”
夏朗榆眉头微皱,不再看着自家弟弟狼狈的模样。
夏衍眼睛一眯,明显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夏朗榆,你的软肋居然是个女人,可笑至极。”
他笑得猖狂,惊动了林间的几只鸟,它们扑腾着翅膀飞远这个是非之地。
我应该要记得这是个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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