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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墟鬼境】卷09~第05章:光绪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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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欺天瞒海~第05章:光绪宝藏。

第二天,赵无谋就打电话把史红婕叫来,同时被丁统军抢过史红婕的手机,

埋怨了他几句,原因是赵娜和沉芳绰两匹母马,竟然偷偷的跑掉了,但没过几小

时就被抓了回去,正接受严酷的惩罚。

丁统军怪他走时没把两匹母马扣好,其他也没说什么,并且表示,以后有好

东西时,可以再找他,同样可以换美女玩弄,不过下次走时,一定要扣好了。

谭杰这个鸟人,竟然在大夏天要赵无谋请他吃羊蝎子,而且一要两锅,一红

一白,吃得赵无谋、史红婕一人一鬼是满头大汗,史红婕乾脆把外面的衣服也脱

了,只着一条白色的抹胸,她的两团奶子,已经被丁统军用极不人道的药物弄大

了,引得谭杰色眼氾滥。

大金牙还是讲义气的,替赵无谋弄来了一辆车子,赵无谋打开手机导航,带

着一人一鬼直奔梁格庄。

赵无谋手中的地图,除了崇陵那处明显的标注外,在裴山处还有一个几不可

见的小标注,依谭杰的风水学理论和他以前的做农民工时所见,那处高度近乎平

地的小山绝对不会埋死人,不过赵无谋管吃管喝,他倒不介意走一趟。

依古图所指,谭杰展示寻龙点穴的技术,看得赵无谋是一头雾水,最终,这

个山东垮子把赵无谋带到一处偏僻背阳的山间公路边,指着面前的一处稍高于地

面的下水道,嘿嘿奸笑道:「就是这处地方!依你的图上所指,入口应该就在这

里」。

赵无谋发现路边停了一排汽车,成了当地人不收费的停车场,脚下踩得是柏

油路,一点点隐密的风番也欠奉,不由骂道:「你个吊人,到底懂不懂寻龙点穴?

这下面摆明瞭是下水道,他妈的,那——!你看,这还有个窖井盖子不是?」。

谭杰坏笑道:「这就不是我的事了,你要不信叫任何一个懂风水的人来看,

也是这块地方,这地方的下水道,还是老子当年做工时修的呢!地下的下水管道

直径有一米二、三的样子,当年顺着挖下去,要是地下有好东西,早给老子顺手

牵羊的挖走了,还轮得着你现在才来?」。

史红婕却是鬼眼闪闪,一言不出。

赵无谋一瞟史红婕,史红婕向他丢了个眼色。

赵无谋歎气道:「那算了吧!我们回去」。

谭杰嘻笑道:「那个——!大哥耶!不瞒你说,老子手头实在是紧,不如你

再借些钱把我,最好凑一万,以后一併还你?怎么说我也跟你跑了一趟,没有功

劳还有苦劳是吧?」。

史红婕妖声道:「跑一趟就能得几千块,你真当我们爷是萝卜了」。

谭杰纠缠道:「好吧好吧!手头实在是紧,就再借一千,当交个朋友吧?」。

赵无谋实在不想再借钱给他,应付道:「回去再说」。

谭杰赖皮道:「一千块而已,我知道大哥是爽气人,再说了,既然大哥做了

初一,不如再做了十五,成人之美是一种美德是吧?」。

赵无谋知道不借这一千块钱,这人定会死缠不休,气得笑了起来道:「看来

你个垮子,向老子借钱借上瘾了,这样吧,再借你一千后,以后就不要再纠缠老

子了」。

谭杰把两个手指直搓,做成数钱状道:「大哥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纠缠什

么话?老子也就是龙困浅滩罢了,将来发达了,决不会忘了大哥」。

赵无谋歎气,皮夹里抽了一千块现金出来,送瘟神滚蛋。

谭杰大笑道:「大哥耶!你可是老子的亲哥!这一千块太救急了,你等着,

前后六千块钱,过些时候,老子一准连本带利的还你」。

赵无谋气道:「得了吧!牛b的筒子,上车,我们回北京」。

回到北京城区,挨谭杰磨磨叽叽的下了车后,赵无谋问副驾边的史红婕道:

「刚才你查觉到了什么?」。

史红婕望着谭杰即将消失的背影道:「爷——!我感觉到了一种恐怖的气息,

那块地方的地底下,一定有大鬼,而且不止一隻」。

赵无谋道:「你是说——」。

史红婕笑道:「爷是怎么把我挖出来的?」。

史红婕被挖出来时,是只绿魈,是只真正的大鬼。

赵无谋摸摸下巴,犹豫着道:「你是说,有大鬼的地方,一定有宝贝?」。

史红婕点头道:「差不多吧!但不能肯定,我只是感觉那处有法师施术的气

息」。

赵无谋道:「你的意思是——?」。

史红婕笑道:「我主张挖挖看,但我的主意不做数,主要还是看爷的意思」。

赵无谋反正也无事可做,这些天绝色的美女又操多了,正要活动活动筋骨,

于是点头道:「那好!我去准备一下,搞一些工具来」。

现代社会,有钱有网什么都能办,赵无谋在宾馆里噼里吧啦的敲了一天键盘,

很快就把要的东西备齐了,首先是一部淘汰的厢车,河北的黄牌,连车带牌收了

八万块,那车是不值钱了,主要是车牌的钱。

年前解语花替赵无谋、齐生振、陆景松弄来假身份证的同时,也弄来了配套

的驾照,全是a2的假证,全是河北、蒙古和东三省僻远地方的。

解语花知道,干他们这行的,假身份证是必须的,而驾照的级别,也是越高

越好,这样的话,几乎什么车都能开,办起事来方便,赵无谋现在用「张勇」

的假名是河北籍,驾照也是河北的,弄个黄牌的大厢车开着,跑到河北的梁

格庄,几乎没人去留心。

史红婕坐在厢车中不舒服,咂咂小嘴道:「为什么要弄这么大的车子呢?其

实带这些工具,有个小货车就行了」。

赵无谋笑道:「大货车底盘高呀」。

史经婕不解道:「为什么要底盘高的车?」。

赵无谋笑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厢车开到梁格庄,正是下午三点多钟,赵、史两个都弄了一身的旧工作服穿

了,两顶肮髒的工作帽,遮住两张英俊的脸,赵无谋的厢车慢慢的停到了上次谭

杰指的地方,车身正好盖住目标地最近的窖井,熄了火笑道:「我们先找地方吃

饭,休息两个小时,等天要黑不黑时,再到这里来」。

史红婕一看,笑了起来道:「这办法好!我们从车底下到地底,没人会发现

的,就是爷,你的个子太高了点吧?下这种地洞可能不方便哟?」。

赵无谋笑道:「这就不要你烦了,山人自有妙计」。

挨到天要黑不黑时,赵无谋掀开窖井盖,叫史红婕先跳到乾燥的下水道里,

再把小型的柴油机发动机顺了下去,跟着丢下冲击电鑽、砂轮磨光机等等工具,

最后拉下防毒面具,自己也跳下窖井,顺手把盖子虚排了上去。

史红婕已经打开了帽子上的新式锂电池矿灯,这种矿灯是进口产品,价值不

菲,但好在照明时间长,光束强,一个大号的锂电池放进去,可以连续工作十四

小时。

史红婕笑道:「爷——!你这身子太长了吧?转个身都困难耶」。

赵无谋一笑,把头颈一动,全身二百零六块骨骼一阵乱响,转眼间就缩成了

不足一米五的侏儒,这是得自孙静妍身上第三块龟甲上的神功,这还是初学不精,

印度有练这种功夫的人,能把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缩到不足三尺。

「缩骨功——」

史红婕轻呼。

赵无谋拿起两枚铜钱来,口中吟到:「世间有恶鬼,借尔寻阴魂,急急如律

令——」。

两枚铜钱在乾燥的下水道地上立了起来,跟着顺着pvc的管壁一路滚了下

去,赵无谋招呼道:「等我,别乱跑——」。

史红婕点了一下头,心道:这钱怪了,既找恶鬼,应该向我这么滚才对呀。

难道我竟修成了灵体?赵无谋跟在铜钱后面,手足并用,在下水道中爬了十

几米,矿灯照着两枚铜钱贴在了一处管壁上,不由笑道:「是这里了!红婕进来」。

说着话,伸手收了铜钱。

史红婕爬进来,感受了一下道:「不错!就是这个地方」。

赵无谋一笑,变戏法似的拿出三支杏黄旗来,「扑」

得一声,成品字形插在管壁上,喝道:「杏黄显威灵,与我卜凶吉——」。

话间刚落,那三支杏黄旗「啪」的一声,三支旗折了两根。

史红婕笑道:「爷——!这旗你在哪买的,伪劣产品呀」。

赵无谋道:「淘宝上三皇冠的店呢,决不会有假,全是正宗桃木的旗杆,现

在三根折了两根,说明这里面的鬼不好惹呀」。

史红婕笑道:「我还是绿魈呢!爷想惹还不是惹了?」。

赵无谋哼道:「少来!你的情况不一样,本就不想给人殉葬,里面的鬼是什

么情况就不知道了」。

史红婕笑道:「挖吧!大不了捨了这具肉壳挡住里面的东西」。

赵无谋笑道:「说得也是」。

说着话,複又爬出去,把砂轮机拿了过来,装上砂轮片比划了一下,顺着p

vc管壁就切,一个多小时后,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露出外面的坚硬的黄土来。

反正肉壳也不是史红婕的,不怕弄坏,这么赵无谋一停,那边史红婕就拿起

沉重的冲击电鑽,去鑽坚硬的黄土层,赵无谋也不闲着,拿着一把工兵铲,把史

红婕打下来的黄土,往下水道前面推。

史红婕本是恶鬼,力大无比,赵无谋却是武道有成不知疲倦,两、三个小时

的时间,就向着既定的方向,清出一条将近十米长短、直径四十公分的地洞来。

「打打打——」。

冲击电鑽发出不寻常的声音。

「怎么了?」。

赵无谋问。

「好像打到山石了!哟——!不对,爷你来看看」。

史红婕收了电鑽,倒退了出来。

赵无谋鑽进土洞,爬到顶头,在矿灯的照射下,看那山石,立即有了结论,

高兴的道:「太好了!这不是山石,是一层水泥」。

史红婕失望的道:「我生前还没这东西呢!看来这处地方不像是古墓,但里

面肯定有恶鬼,爷——!你看——?」。

赵无谋想了一下道:「来都来了,还是挖开看看吧,说不定是民国的一处密

秘设施呢?民国的东西,运气好的话,弄出来也能值点钱是吧?」。

史红婕披嘴道:「就怕是东西没找到,弄出一群恶鬼来」。

赵无谋道:「你就是名符其实的恶鬼,老子还怕什么鬼,真是恶鬼,老子就

用五雷符轰它」。

史红婕道:「爷——!我已经开了灵智,就是佛家所说的,魂魄不入地狱而

成二世,除了没有自己的肉身、阴气重了点之外,和活人差不了多少,您可千万

别用雷!要是用五雷符,没轰到别的鬼时,可能倒把我先轰出来了!进去时,我

可以先和它们打打交道」。

赵无谋咧嘴道:「你这种样子,玄门里已经步入散仙的修行了,要是运好的

话,说不定能得大道,哎呀,带个鬼出来下地真是好!等我再炼你,让你的魂魄

全带阳气,带在身上就更好了」。

史红婕笑道:「真要是叫我的魂魄带阳气,我就是鬼仙了,就是民间所说的

草头神,但要是成爷本命修罗的话,就羞死人了」。

赵无谋笑道:「不就是蹲在我的睾丸里吗?有什么可害羞的?」。

史红姨笑道:「不能是我一个人,你得把张美茜、杨洛丹、陈雪梅三个全弄

进来」。

赵无谋道:「那是当然」。

冲击电鑽打穿了一层一尺多厚的水泥,露出里面用花岗岩石砌成的牆体来。

史红婕道:「防备的这么好,里面一定有东西!让我来」。

赵无谋把冲击电鑽交到她手上,史红婕一咬牙,驱动陈峰的肉壳大干起来,

四个多小时后,总算掏了一个三、四十公分的圆洞,这层花岗岩的牆体,竟然砌

了四尺左右的厚度,当史红婕挺着电鑽把里再捣时,传来几声闷声,碎石落到了

对牆的地上。

史红婕抱着冲击电鑽就爬了进去,「?——」。

的一声,竟然摔了下去。

「哎呀——!这里面是个大洞,爷要小心」。

史红婕揉着身体提醒。

赵无谋从破洞中伸出个头来,在史红婕头顶矿灯的照耀下,查看里面的情况,

原来这是一处深入地底的石室,似是依山而开,双手向下扒住史红婕的肩膀,也

滑落下来。

史红婕沿着五六个平方米大小的石室走了一圈,向赵无谋耸耸肩道:「爷—

—!就这么大,什么也没有,白挖了几个小时」。

赵无谋道:「不对!一定还有玄机,我的阴阳钱不会找错」。

史红婕吸着鼻子道:「我感觉的恐怖气息,好像不见了,而且似乎浑身很不

舒服」。

赵无谋双手捻决,打开双目中间额头处的天眼,矇矓之中,只道丝丝澹澹的

道纹,不由笑道:「我知道了!这地方被人布过道阵,似意瞒天过海,看老子的,

三香供云台,明灯高悬,破——」。

「扑——」。

的一声轻响,虽不是恶鬼被灭,但布下的道纹磁场被打破了,依旧有「天破」

声传出,道纹散尽,露出石室正中间的真实的牆壁,显出了满牆凋刻的繁体

字。

史红婕上前念道:「龙飞九五,天有大清???????」。

赵无谋听了半天,呼得一头的雾水道:「什么意思?全是为满清歌功颂德呀,

哪个吊人这么无聊?」。

史红婕回头道:「落款是梁鼎芬」。

赵无谋看了看最后面的人名落款,气道:「你说她一个女人,不在家奶孩子,

没事在这里乱写乱画的做什么?」。

史红婕「咭」的笑道:「爷——!前清时,女人很少有名字的,更不会东涂

西画,这个梁鼎芬是清末期的一代大儒,光绪的老师哩」。

赵无度道:「到光绪时,你不是早死吗?怎么知道这些?」。

史红婕道:「我对我身后的事特别留意,曾经花时间看过那段历史,这梁鼎

芬的手笔,拿到潘家园,也能卖几个钱」。

赵无谋咬牙道:「可惜这个老鬼,却把字刻在石头上,叫老子怎么拿?或许

——?」。

史红婕道:「或许什么?」。

赵无谋摸着下巴道:「或许这是面金刚牆什么的呢?」。

史红姨笑道:「爷可真会联想」。

赵无谋道:「不管了,砸开它再说」。

说着话,抢过史红婕手上冲击电鑽开始打牆,冲击打在牆体上,鑽了半了天,

只留了个浅浅坑。

史红婕道:「这是整块的花岗岩,要想弄开,非常废事,更何况还不知道有

多厚呢?我们找找看,我总在怀疑,这是处密室,藏着什么东西,既是藏东西的

秘室,必然不会完全封死,肯定有机关」。

赵无谋摸出烟来,点了一支,掏出强光手电筒,扒在石牆上找,找了半天,

牆体上是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破绽。

史红婕洩气道:「爷——!回去吧?我感觉到了丝丝恐怖的气息」。

赵无谋眼睛都红了,恨声道:「不回去」。

说着话,转过脸来,在牆体正面上细细的看,不时用手敲敲,想找到一处稍

薄点的地方下手。

史红婕靠在地上,竟然拿出水来喝,她的魂魄竟然能在不知不觉间,完全佔

据一个肉壳了。

赵无谋忽然叫道:「咦——!这字有问题」。

史红婕道:「什么问题?」。

赵无谋道:「这字四周有缝隙,像是写错后,再改正了贴上去的」。

史红婕道:「我看看!哎呀!这里也有一个字这样」。

一人一鬼急忙再找,赵无谋把找到的字写在了石室的地上,是「龙、清、长、

兴、民、反、白、複」八个字。

赵无谋道:「什么吊意思?」。

史红婕看了半天,把八个字左看右看,最后拿着一把起子,在地上写「龙兴

长白、反民複清」。

赵无谋跳起身来道:「就是这意思!我们按这个顺序,往牆里按按看」。

史红婕道:「好——」。

一人一鬼按顺序按了一遍八个字,石室里静悄悄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赵无谋不死心道:「再转转看」。

史红婕一咬牙,废力的抠住「龙」字,缓缓的发力,那「龙」字竟然慢慢的

转了个九十度后,就再也转不动了。

赵无谋觉得有门,按住「兴」

字再转,也是转了九十度后转不动了。

「噶噶噶——」。

石室中响起难听的机簧声。

赵无谋叫道:「退——」。

缩起身体,退到牆边,静观其变,十几分钟后,石壁缓缓的现出一个小门来。

史红婕笑道:「爷——!成了」。

赵无谋有了上次盗姑射墓的教训,抱起几块冲击电鑽打下来的碎石,卡在了

石门缝处,以防石门再莫名闭死,弄妥之后方才对史红婕道:「进去看看」。

整块花岗岩的石壁竟然有一米多厚,用冲击电鑽打的话,还真不容易打开,

越过石壁,又是一个石室,走了十馀米之后,竟然出现一道三米多高的朱红色大

门,门上排满了铜钉。

史红婕笑道:「这门环上有龙,似是宫里用的」。

赵无谋笑道:「这么说来,老子赌对了」。

史红婕道:「但决不会是墓,嗯——!我又感觉到恶鬼的气息了,先别进」。

赵无谋道:「门两边有字」。

史红婕念道:「大清龙兴起长白,三跪九磕入朝堂!爷——!这是叫我们跪

拜进去」。

赵无谋哼道:「吊——」。

史红婕笑道:「我生在大清,里面若有圣皇,拜拜也无妨」。

赵无谋道:「要拜你拜!喏——!那边还有个拜垫,什么吊人这么摆谱?」。

史红婕果然在那处拜垫上跪了下来,行那早已失传的跪拜之礼。

赵无谋抽着烟看着稀奇。

史红婕三跪九拜完毕,朱红的大门缓缓洞开,赵无谋瞪大眼睛道:「原来如

此!想这是满清留在世上的什么东西,我们进去看看」。

史红婕忽然一个冷颤道:「爷——!我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里面有恶鬼」。

赵无谋小心的走到大门前,把头探进去,用强光手电筒四下乱照,不由惊得

毫孔直竖,只见不到二米宽的通道两侧,笔直的站着两排恶鬼,面目狰狞,穿着

满清的官服,手按佩刀。

从通道向里,摆着一沿的拜垫,史红婕本就是鬼,自然也不怕鬼,沿着拜垫,

一路向下拜,渐渐向里走去,双侧的鬼物巍然不动。

赵无谋嘿嘿一笑,想混水摸鱼,跟着史红婕往里走,最前面的两个带刀鬼忽

然鬼眼一睁,发出幽寒的阴光。

「吼——」。

八隻厉鬼一声怒吼,露出嘴里寸长的泛黄尸牙,齐刷刷的转过头来,鬼眼瞳

瞳,阴森森的看向赵无谋。

赵无谋笑道:「老子又不是满清的人,不方便跪拜」。

八隻带刀厉鬼沉默不语。

赵无谋试着向前迈了一步,众鬼又是一阵狂暴。

赵无谋已知机关,门后被人下了禁制,只要活物踏入,立即能引动众鬼,若

是只把只的恶鬼,他自是无惧,但八隻恶鬼,就要慎重了,退到门外,打开「天

眼」

一看,顿时笑道:「原来是一群行尸,把老子吓一跳,以为是八隻殭尸呢!

让我来试试看你们的道行?」。

是凡行尸,都被人为的下了阴法,施法之处,不外乎头顶,在天灵盖处,钉

入一根尺长的符钉,用道纹或是巫术控制,一经触发,死缠不休,解决的方法也

简单,只有弄出他们头项的符钉就行了。

这种阵式,要是换了一般倒斗的,还真是束手无策,赵无谋大胆的向前走了

几步,引动道阵,群尸暴啸,最前面的两具行尸闪电般的拔刀,兜头就噼,赵无

谋一个倒翻,飞出门去。

他所踩的这个点,刚好可以引动两隻行尸,两具行尸跟着他冲到门外,在狭

小的斗室内,刀光再闪。

赵无谋的身体,缩得不到一米五高,灵活异常,把头一缩,再躲过一劫,工

装口袋里摸出弹弓来,一枚被加执法力的、死玉凋成的罗汉头夹着风声弹了出来。

「中——」。

赵无谋大叫,罗汉头弹入其中一隻行尸嘴里,立即起了一阵白烟。

赵无谋笑道:「不过如此!我的定僵符看来是有的」。

「嗷——」。

行尸狂吼,刀光连闪,漫无目标的乱剁。

赵无谋举起冲击电鑽,把另一隻行尸拿刀的手腕打穿,「当——」。

的一声,清刀落地,行尸没有痛感,左手一张,抓向赵无谋,同时嘴里喷出

一股污秽的尸气,鬼爪是假,那股尸气才是杀着。

赵无谋套着防毒面具,根本不怕尸气,把头一偏,让那鬼爪落空,把电鑽一

抬,插入它的嘴里,黑色的粘液顺着电鑽流了下来,电鑽在瞬间打穿了它的脑袋,

跟着鑽头向抬,挑出了它顶门处的一根铁钉,臭气薰天。

「钉——」。

的一声,铁钉落地,那只行尸象泻了气的皮球般瘫倒在地上,迅速的腐烂,

成了一滩黑煳,腥臭不堪。

赵无谋大旋身,「魁星踢斗」,把凑上来的另外一隻行尸踢了个整子,凌空

惯在地上,脸朝下,跌了个狗吃屎,跟着上前,一脚踏在它的后颈上,另外一隻

脚踢掉它手中的清刀,电鑽向划过后脑,把它顶门的铁钉也挑了出来。

史红婕在门那头笑道:「爷——!这些鬼生前一定是武术高手,难对付的紧,

不如一路跪拜进来吧,也不少了一块肉」。

赵无谋笑道:「高手,老子是高手的祖宗!对呀!你也是鬼,跟他们交流交

流?不用跪拜让老子进去参观参观?」。

史红婕苦笑道:「爷!怎么说你也是修道的人,难道不知道他们是行尸?魂

魄早散了,没有意识,交流不起来呀!他们是大清的死忠侍卫,不磕头的话,决

不放任何活的东西站着进来,依我看拜垫下定有机关,只要行了三跪九拜的君臣

之礼,才能进来」。

赵无谋已经知道这些行尸的深浅,难不倒他了,笑道:「幸亏来时准备了符

纸」。

说完话,摸出几张定僵符来,飞快的跑进通道,在六名行尸没来得动作之前,

每人额头上赏了一张。

再掏「烈焰符」时,史红婕大叫道:「爷——!千万别动雷火,贱妾魂魄刚

去了秽气,还不稳固,承受不起」。

赵无谋笑道:「这处所在施术的人法力并不怎么样嘛?倒是便宜了我进来,

里面有什么东西?」。

眼睛一转,已经看到了内室的情况。

赵无谋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他机缘巧合,得了三片龟甲上的逆天大

道,灵力所聚,所画定僵符,可以和大教教主级的大人物比肩,不然纵算他有道

基,在如此狭窄的地方,想治住八隻生前武功高强的行尸,也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当年施术的,却是皇家御用天师,八隻恶鬼尸身坚硬,若不是冲击电鑽这种现

代的东西,普通的刀剑根本噼不开它们,说是把赵无谋的命留在这里,也不为过。

而茅山、龙虎、三清等等大教的教主,身份超然,怎么可能跑到此处来倒斗

儿?就算凑巧来到此地,也不会带着冲击电鑽这种东西。

内室有十来个平方米大小,正中间是一个龙书桉,坐着一个穿龙袍的年青人,

形颜俊美,身后站着两名宫装的妃子,姿色却是一般,个头也不高,顶多也就是

一米六的样子,桉上摆着一道圣旨,穿龙袍的拿着碧玉的竹节毛笔,悬而未下,

龙书桉前的花瓶里,插着几卷字画,两侧的花梨木格橱上,摆着瓶瓶罐罐和一些

书籍。

赵无谋见室内的三人栩栩如生,以为又是尸鬼,不由吓了一跳,定晴一看,

原来全是蜡像,拿开龙桉上的巴掌大的镇纸碧玉狮子,把圣纸抽了出来,从头到

尾的看了一遍笑道:「原来他是光绪,身后是他两名最宠爱的妃子,怎么长得这

么丑哩?皇帝的妃子不是在全国海选上来的?难道以前的女人没漂亮的?不过这

两个丑鬼身上,倒全是珠玉,对老子的胃口,这上面提到,他为拥戴者,留了一

万块金币,十万块银币,玉石十箱,都是前清皇帝的私房钱,玉石全是历代皇帝

收藏的顶极原石,不肯留给民国政府,做为反民複清的军费,我们找找看?」。

史红婕道:「爷——!贱妾也是前清的人,难道妾身不漂亮吗?不过这皇帝

的妃子也真丑,但满人长得都是这样,真的没漂亮的,哎呀——!爷!您不用找

了,东西早给人拿走了,圣旨上不是说了吗?要他老师梁鼎芬,传口御,令各路

大帅勤王北京,兵到北京,拿到圣旨的同时,可得宝藏,光复前清,重立皇帝正

统,这些军费,就是满清遗老替那些拥清分子留的,而实际上,真的有人上当,

有个叫张勳真的打到了北京,而且张家原本就很有钱」。

赵无谋翻着脑海中的近代史知识道:「不对!辨贼张勳并没有得到这处的财

物,所得军费,全靠抢劫和满清遗族的现金捐赠,否则的话,也不会败亡得那么

快,怪不得光绪陵传说花了民国政府七十馀万两白银,却修了个简陵,原来猫腻

在这里,那个老头梁鼎芬,定是推说替光绪修陵,向民国政府和前清大族大敛财

物,却是留下了光复满清的军费」。

史红婕歎气道:「除此之外,原来放在紫金城里的历代财富,能拿出来的也

全拿出来了,我看史书上说,溥义的弟弟溥杰,专拿故宫里的字画带到国外,现

在他的后人定居美国,富可敌国,一万块金币,十万块银币,加在一起,至少五

千斤,堆在一处象小山,何况还有十箱玉石,这石室就这么大,你看能往哪放?」。

赵无谋摸摸下巴道:「不会是哪个国外银行的票据吧?」。

史红婕道:「决不可能,这圣旨上明说是当军费用的,当兵的全是油子,要

是看不到现银,哪个肯出力?一定是现金现银」。

赵无谋道:「这些金银,说起来是不少,但要是当做军费用,还远远不够,

在中国打战,动不动就是精兵十万,十万块银币,难道给一个兵发一块,就想叫

他们拚死沙场吗?没有兵会这么傻吧?我想这可能也是光绪的拥戴者,或者乾脆

就是那个梁老儿设的局,向外放言,说是有数目巨大的宝藏在北京,能拥帝者可

得!引诱故旧前来複清」。

史红婕点头道:「爷说得极是,下面有谣言不要紧,但是做皇帝的却不能说

慌,所以才有见圣旨才能得宝藏这句话,而圣旨并没有传出,只传口御,万一真

是香饵起了作用,真有前清大将领兵光复了清朝,找到这处,也不好骂皇帝,若

是对外明言,只有这点东西的话,哪个傻子肯来?手上有雄兵数十万,倒不如在

某地自立为王的快活了」。

赵无谋笑道:「张勳并没有数十万的兵,只有五千辫子兵,而且战力低下,

以区区五千战力低下的呆兵,就想复辟,这个吊人真是太疯狂了」。

史红婕眨着眼睛道:「也许——!姓张的带五千杂卒,根本就是复辟是假,

挖宝是真」。

赵无谋一愣,立即想了过来道:「确有这种可能,陆老三的先人,可能早就

惦记这事了,在张勳勤王之前,已经通过某种手段,得到了这张图,更可能杀人

灭口了,所以张勳跑到北京,才没有找到这处地方,而崇陵修建时,满清的遗老

几乎把紫金城里能拿出来的东西全拿出来放在陵里了,当年张大佛爷、陆老三的

先人和那一大群南扒子,满载而去后,80年国家文物部门开陵时,仍清理出珠

宝玉翠数百件,所以那伙南扒子既有极丰厚的收穫,也没功夫寻找这处地方」。

史红婕歎了一口气道:「就算寻到这处,这里也没什么东西」。

赵无谋瞪眼道:「谁说的?这石室里的瓶瓶罐罐、字画、毛笔,还有这鸟皇

帝身上的衣服等等,也能值点钱,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些东西全部虏走,

不卖个一百万也能卖个八十万」。

史红婕歎气道:「罪过呀!想不到我们大清的皇帝,沦落到被人扒衣服的地

步了」。

赵无谋笑道:「这有什么?不过是三个蜡人罢了」。

说着话,捲起圣旨,往背包里一插,伸手拿龙书桉上那个和田菠菜绿籽料的

碧绿狮子镇纸。

史红婕道:「爷——!且慢动手」。

赵无谋道:「难道你想维护你们的皇帝,和老子动手?」。

史红婕道:「不敢!在拿皇上东西的时候,先让红婕给皇上叩几个响头」。

赵无谋披嘴道:「迂腐!老子就不明白了,你家是清帝叫人抄的,你又是被

清帝叫人给卖给妓院的,你恨他还不及呢,给他叩个什么吊头」。

史红婕道:「我们讲究是忠义,您不懂的」。

说着话,就以清礼在龙书桉前,恭恭敬敬的行三叩九拜的大礼。

赵无谋睁大一双眼睛,发现光绪的坐像慢慢的动了起来,向后转了一个圈,

有沉闷的机簧声音响起,惊得一个倒翻,避在了牆角。

史红婕行过大礼之后道:「爷——!你动手剥衣服吧,我不方便」。

赵无谋小心的走到龙书桉前,把头顶的矿灯整了整,定睛一看,不由笑了起

来道:「原来秘道在这下面」。

史红婕凑过来,发现原来光绪蜡像坐的地方,地面出现了一道三尺见方的暗

门,直通地底,暗门也是花岗岩,厚达半米。

赵无谋笑道:「原来如此!若是对前清不敬的人,还真难以发现这个秘密,

你在上面等着,我下去看看」。

史红婕点头道:「爷要小心」。

赵无谋顺着台阶走入地下,矿灯的照射下,面前现出了一堆樟木的箱子,连

个挪脚的也地方也没有。

赵无谋忍不住大笑起来,伸手搬起面前的一隻木箱,砸开铜质的环扣,掀开

箱盖,灯光下,是一个又一个红布包着的条状物,轻轻的拆开一个红布包,银光

闪亮:「银元」。

赵无谋大叫:「发财了」。

史红婕伸头道:「让我看看?」。

赵无谋递了一块上去。

史红婕拿在手上一看,果真是银元,正面是「光绪元宝」、「天津精造」

「户部一两」等字样,上面的油光包浆完好,正真的「原光」货。

赵无谋道:「不要看了,先搬到上面,再慢慢的弄到车上」。

史红婕打开手机看道:「爷——!现在已经六点了,我们还是先上去,养足

了精神,晚上再来弄走」。

赵无谋嘿声道:「也好!所谓好事不在忙中取么?这么多东西,也不是一时

半会能搬出去的,好在你是鬼,而老子体壮如牛,正好可以全部弄走」。

史红婕笑道:「不好出手呀」。

赵无谋咧着嘴道:「瓶瓶罐罐找大金牙,金元银元等等不容易坏的全弄回南

京,龙袍凤袄也在北京想办法」。

史红婕眨着白眼道:「你真的想扒光皇上贵妃?」。

赵无谋笑道:「又不是真人,有什么关係,既做了这事,少不得缺德,当年

挖你出来时,还不是一丝不挂?」。

说着话,退了出来。

史红婕向外走,笑道:「爷——!贱妾是镇墓兽,原本就不给穿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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