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归原】(匹夫夺志)第九十七章 真相大白
作者;独孤一叶
真相大白
叶南飞虽然感觉太突然,也在意料之中,没想到这么立竿见影,东西一出现,
他们立马现身,两个穿黑衣服的人,拿着枪进了屋。帽子压的很低,看不清面容:
「叶南飞,果然是个人物,大家忙活半天,你一出现就找到了,厉害,厉害,呵
呵,咋样?交给我们吧。」
叶南飞:「你们是谁?怎么找到我们的?红姐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那人:「问题挺多的么,四哥手下这么多人有动作,想不注意也不行啊,我
们是谁你别管了,知道的越少,对你越有好处,东西交给我们,你和那个红姐就
可以团聚了。」
叶南飞:「不行,我得先见人。」
那人:「你觉得你有谈判的条件么?」
忽然门外又有人说话:「老刘,他没条件谈判,我看你也未必有吧。」
那老刘:「我擦,特么赶紧走。」叶南飞反而放心了,看来幕后不止一伙人
啊,赶紧把这山芋扔给他们挣去,把皮箱递给了老刘。里屋门本来就开着,这时
看见外屋站着四个人,俩人一身黑衣,两人穿制服的,是警察。
其中一黑衣人:「老刘?都这时候了还执迷不悟呢?你觉得东西你带的出去
么?你一枪可以杀了屋里所有人?你敢公开杀警察?」
老刘:「老郑,咱们都是听领导指示办事的,我并没做错啥吧。」
老郑:「嘿嘿,既然是领导的一句话,没必要这么拼命吧,你我都知道这东
西是啥,谁最怕公诸于世,反正我们是不怕,那么谁怕?做了亏心事要受报应的,
犯了法是要受到制裁的,你还看不清形势么?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以后咱们
还是同事,如果你还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那就是同谋了。」
老刘想了一下,叹了口气:「那我可以走了么?」说着把皮箱递给老郑。老
郑让后面的人让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屋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老郑进屋向叶南飞伸出手:「你好啊小叶同志,
谢谢你救了我们小宁,也谢谢你带着我们找到了这证据,让该伏法的人受到法律
的制裁,也同样为你自己洗脱了罪名,呵呵,我先走了,一会让荣宽带你去见小
宁,她很担心你。」听的叶南飞是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后面跟着穿制服的:「队长,就这么放他走了?」
老郑:「往哪走啊?除非他不单位了,至于怎么处理是领导的事了,你招
呼下小叶,我得赶紧先去。」
那穿制服的伸出手:「你好,我叫荣宽,谢谢你一直支持我们工作啊,帮助
很大啊呵呵,特别谢谢你救了我们小宁。」这哥们长的倒是一表人才,一米八的
身高,黑黪黪的脸,浓眉大眼。
叶南飞:「你说的小宁是香姐?」
荣宽:「呵呵,咋的?她让你这么叫她?走吧,她在医院等你呢。」叶南飞
把其他人打发家,自己懵懂的跟着去了医院。
被送进病房,病床上果然坐着白云香,只是身上换了干净的病服。叶南飞还
是有点蒙,早上刚刚分开,还是处于另一个情境里,这时候在见面感觉却完全不
同,香姐看见他进来很兴奋,可是看他有点冷的表情又很失望:「对不起,我不
是故意骗你的。」
叶南飞苦笑道:「我早该想到的。你不叫白云香,他们叫你小宁。」
白云香:「为了接近老朴起的名字,我叫宁思柔。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叶南飞:「幕后的人到底是谁?凶手是谁?」
宁思柔:「幕后其实是我们局的一位领导和他儿子,而老朴这些年一直跟着
他们,资料你看了吧,坏事他们没少干,老朴应该是事情的具体操作者,他为了
保险,留下证据,没想到反而送了自己的命。这些证据,应该是他留着自保的,
他们运动时候一起迫害过的一个领导,现在恢复原职了,他们害怕,自己先乱了
阵脚,自相残杀,把你也卷进来,本想弄个假象,弄个情杀,把证据全销毁,新
上台的领导想报复也没有证据。」
叶南飞:「那红姐呢?」
宁思柔:「被他们关在收容所里,一会你去接她吧,可能这段没少受委屈。」
听到红姐有下落,安全,心理就踏实多了:「事发当天咋事?干毛和董宇
呢?迟彦咋事?」
宁思柔:「是殷君岩,哦就是那领导的儿子,收买了迟彦,他假传消息,大
伙就散了,干毛他俩也被关在收容所,你们都种了毒,我当时也被支开,正好下
手,在嫁祸给你。」
叶南飞没有多少洗脱冤屈后的轻松和快感,还是惊的一身冷汗,这帮人害起
人来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和碾死一直蚂蚁差不多,自己摆脱出来很多是侥幸。
宁思柔看他没有想象中轻松:「我原以为,你最快还的几天才可能有眉目,没想
到一天就找到东西了,你咋做到的?」
叶南飞把事情经过一说,宁思柔不仅很向往:「你不做警察可惜了,我早就
说过,完事以后,跟我做搭档吧,咋样?」叶南飞一愣,自己一直处于老鼠的位
置,从来没想过可以当猫,马上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一个黑户,去街道工厂当临
时工都没人用,还当什么警察?开玩笑么?想到这不仅顾影自怜起来,抬头看见
宁思柔那明媚硬朗的面孔,自卑感油然而生,一个黑户和一个警察坐在一起本来
就是个笑话。
叶南飞有点颓唐的:「香姐,我得去接红姐了,你好好养伤。」说完起身就
走。
宁思柔:「喂,咋说走就走啊,你以后会不会来看我?」
叶南飞站住了但并没有头:「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看与不看的有
那么重要么?你自己保重香姐。」
宁思柔很丧气,很气恼,虽然早就隐隐的有预感,一旦自己身份公开,可能
会有这个结果,但是真的出现,还是让她难接受,早上还对自己般柔情,晚上
就形同路人了,心里不仅暗骂着,臭男人,就知道长久不了,一下子把自己摔在
床上,想着这几天和他相处的一点一滴。
荣宽带他来到收容所,在接待室,红姐被带了出来,叶南飞看到的第一眼就
心疼不已,才几天功夫,红姐就变得目光呆滞,面容憔悴,而且一时竟然没有认
出叶南飞:「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边上那狱警不愿意了:「哎,,你说话小心点啊。」
叶南飞:「你看看都折磨成啥样了?」
狱警:「哎,你还来劲了,信不信我在把她关进去?」
荣宽赶紧出来打圆场,然后给叶南飞使了使眼色,别看他是警察,这地方真
要不给他面子,真一点招没有,不是一个系统的。叶南飞知道这帮人惹不起,和
黑会,你可以找人说理,实在不行打出理来,可面对国家机器,你剩下的就是
无力感,面对的每个人是机器中的零件,你和零件讲理,他听么?
叶南飞:「红姐,红姐,我是叶南飞,小飞啊,我来接你了,接你家。」
红姐似乎思维处于混沌,反应很迟缓:「小飞,小飞你来了?能家么?」
说着话,她才慢慢清醒过来,一下子扑到叶南飞怀里痛哭失声:「小飞,你
咋才来,咱家吧。」
叶南飞:「没事了没事了,咱家。家。」
家当晚,一宿叶南飞没捞着睡,红姐总是说梦话,时而就惊醒,总是处于
恐惧不安中,只能搂着她,安抚她 .第二天华姐和谷玲都来看她,知近的熟人都
在,才让红姐一点点恢复状态。讲诉起她的经历,原来当天叶南飞走了没多久,
就有人来把她关进收容所。她毕竟混过,也没太恐惧,就是紧张。
进去后也没对她采取什么措施,就一样,换班审她,不让她睡觉,大灯那么
晃着你,连着两天两宿,眼看着就崩溃了,那些人一看她是真不知道,最后他们
说啥是啥,红姐全认。好容易扔进号房了,以为可以睡会,可号子里的规矩,新
人必须先收拾,一点不比警察审问的强度小,略有做不到,拳脚相加。
过了这关还不算,第二天牢头发现红姐长得好看,和几个悍妇开始调戏,蹂
躏她,别看是收容所,里面关的反而不少是惯犯,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的,
更是混混界的油子。在这里基本都不走司法程序,有的被忘了处理,就这么在里
面呆着。都变态了,红姐本来也挺泼辣,但在这帮悍匪面前,就是绵羊。叶南飞
再晚去两天,她真容易疯。
叶南飞给她擦身子的时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对白兔子更是不忍目睹,
最让叶南飞咬牙切齿的,红姐的下体都被弄撕裂了,太尼玛恶劣了,一帮老娘们
比男的还牲口。本来在叶南飞悉心照顾下,恢复的挺快,可这天,宁思柔来了,
来就来吧,还穿着警服。叶南飞在红姐眼睛里又看到了恐惧,宁思柔挨着问好,
到了红姐,她惊恐,恭顺的:「政府好。」把叶南飞给气的,赶紧让华姐照顾她,
自己带宁思柔赶忙出了屋。
叶南飞:「你故意的吧?来了还穿制服?」宁思柔很委屈,自己下了挺大决
心,也是忍不住,借着还他背包的借口来看看,没想到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
眼的,看来自己在人家心中别说和红姐比了。
根本就没位置:「我来给你送包你就这态度?」
叶南飞意识到自己态度是恶劣了点:「香姐啊,你不知道,红姐在里面给折
腾成啥样,见着你们穿制服的她就害怕,做下病了。」
宁思柔:「哦,对不起 .」
俩人边走:「香姐,你来有事?」
宁思柔一听就来气,本来就是鼓足勇气来的,就很敏感,他还这么问:「咋
的?没事就不能看看你?你现在一门心思的做好男人,好丈夫了哈。」
叶南飞:「红姐这样,我不照顾他,谁照顾,要不是她,我现在还在树林里
住窝棚呢,还得担心窝棚别被拆了。」
宁思柔:「那我说的咱俩做搭档,你别以为开玩笑,可以先当警察,以你的
本事肯定能进刑警队。」
叶南飞:「香姐,你别怪我没出息,我十多岁就开始躲着你们跑,你那工作
我也不羡慕,就这个案子,你们到底是在为国家服务,还是为某个领导服务?而
且冒那么大危险,我不想成为别人的工具。咱俩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不会
懂得我,我也不会懂得你。我没出息,没上进心,红姐不在乎,我没户口,没工
作,她也不在乎,我觉着,和她在一起,挺好,很舒服。换做你,你受得了么?
你受得了,你家人受得了么?你说过你爸是关过牛棚的,那应该是领导,应该官
复原职了吧,你这种身份,家庭,你的未来伴侣应该是青年才俊,前途无量的那
种。」
宁思柔不得不承认他分析的没错,她自己心里也清楚,不然山上告别时就不
会那么伤感了。可是心里还总抱着些许幻想,难道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可以把人
彻底分开?他本事,能力都有,比她的同事强的太多,就因为没有户口,没有学
历,没身份,和她就成了两个不能交集世界的人了?
叶南飞看着她:「不过你有困难,一定来找我,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说完他转身走了,那一刻,宁思柔又从他那眼光睛里看到了似曾有过的感觉,那
感觉让她沉醉,心动过,应该是爱的感觉,那一刻,她似乎确定,他是爱过她的。
宁思柔:「我也一样,我也什么都会帮你。」
叶南飞停了一下,没有头:「需要靠每天见面来维系的友情,未必是真友
情。」
宁思柔看着他慢慢走远,眼泪禁不住留了下来:「可是我就想每天都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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