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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你长发及腰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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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米八几的个头,虽然她也身材高挑,可被他拽着,却是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直到他把她拽进房间里,她才不那么镇定,试图从门缝里挤出去,而他用力将门一关,靠在门上,将出去的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eric,r/me……尽”

“贺心澄!别跟我说英语!装外国人显示你不认识我吗?”他铁青着脸打断了她的话。

她被他一吼,索性静了下来,静静地凝视着他,不再言语丰。

这样的她,让他的心像茫茫海上触上冰山的船,心口被撞开一个大窟窿,冰凉的海水猛兽一般往窟窿里灌,随浪而入的冰凌子砸得他刺痛不堪。

“我忘不了你……”他痴痴地看着她,眼眶微红。

她微微转过脸去,沉默,是她擅长的外壳。

他向前走几步,近她跟前,几近哽咽,“我很想你,每天……”

她终于垂下头来,长长的发丝遮住了半壁脸颊,轻轻一声低叹,“阿博……何必?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就当从来不曾遇见过……”

她的普通话并非地道的字正腔圆,带着些许南方人的口音,柔软的语调,淡淡的意味,让“从来不曾遇见”这几个字如绵里藏针一般,对他而言如初时一样有着别样的杀伤力,“怎么可能当从来不曾遇见?你可以做到吗?我不相信,这么久以来,你从来就没想起过我?!”

她定定地,低垂了眉,而后,坚定地摇头。

“没有?!”童博忽然觉得很可笑,却不知这笑,是因为她的谎言还是他自己的痴傻?又或者兼而有之?“贺心澄!你是全世界最狠心的女人!我真的不懂你!”

长发遮掩下,她唇角努力地微微扬起,对于他的评价,不打算做任何解释。

她的清淡,让他感觉,他所有的思念、深情,和怒气都如一拳重击砸在了棉花堆里,绵软无力,没有任何回应。

凝视着她长发掩映下精致的眉眼,他的心里,被疼痛和愤怒所充斥,要怎样,才能打破她这平静无波的模样?他的手,握成了双拳……

蓦地,他出其不意捧住了她的脸,对着她的唇便用力吻了下去。

她亦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以至终慌乱起来,双臂撑在他胸口,欲将他推开。

“阿博……你疯了……不可以……”她的唇已经被他咬破了皮,淡淡的血腥味残余在嘴里,而他的手,却已经在拉扯她的衣服,她急忙按住他的手。

只是,她能阻挡得了他吗?

且不说他从小在父亲的训练下,身手绝不亚于任何一名特警,就凭他此时此刻那无法控制的疯狂欲/望,也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再抵挡的……

她的力气,于他而言,完全等于零。

压住她扭动不安的身体,钳住她的两只手,他居高临下,字字有力,“我爱你,就没有什么不可以!”

“eric!我们已经分手了!不可以……”

然而,话未说完,便被他粗暴地吻住了唇……

不再需要语言,所有的相思,所有的煎熬,都在这身体的契合和冲撞中倾泻,升华,最终融合成巅峰的完美,似曾相熟,却又恍若新生。

风停雨歇,之前的疯狂冷静下来。

他依然从她身后拥着她,低头凝视着她纤白的肩膀,她柔嫩的身体,还有,她揪住床单的,白皙的手指。

至少,她的身体还记得他……

他收紧了手臂,在她肩膀温柔地,细密地吻着,低唤她的名字,“心心,心心……”

她微微一抖,什么话也没说,只闭上眼睛,静等自己从云端缓缓落下,等自己起伏的心,渐归平静。

“so,you‘ve/got/what/you/want!”

她冷淡的一句,让他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

紧抱着她的手臂松懈下来,痛心而伤感,“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透过凌乱的发丝之间些微的间隙清冷地看着他,眼里写着的内容,分明就是:难道不是吗?

他在这样的眼神

里,挫败而无力,伸手把她的发丝拨开,爱怜地轻拭着她鬓角的汗,“心心,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一定有办法的,瑞士和中国,绝不是问题。”

她眸色清亮,即便是在这般风雨激/情之后,亦不减半分。只是,大多数人的眼睛都可用亮若星辰来形容,比如曈曈钟爱的小囡,比如他家的乐颜然只有她,只有他的她,眸子里的亮光如雪后初晴,阳光照在冰棱之上,一闪一闪的光芒,看似耀眼,那雪寒冰霜却足以让人的心凉透……

他真是怕了她这样的眼神,立时伸手遮住了,“心心,不要总这么看着我,我要你,要你和我在一起,无论瑞士还是中国,我要我们不分离。”

她一动不动,“i/have/to/go/now.may/i?”

“心心!”他恐惧地抓紧了她的手。

她便生出几分讥笑的神情来,“childish!”

他眸光一缩。

他最讨厌的便是这个词,为什么总说他“childish”?

几分恼怒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鼻尖与她的相对,“我什么地方childish了?是不够大?还是发育不够好?或者是不够强壮?你说不出来,我可以再证明一次!”

她也不挣扎,目光直直的,对着他,眼里的意味不言而喻:此刻的你,不就是cildish吗?

他被她看得心颤,终从她身上滑下来。

于是,她坦然起床,不躲,也不闪,当着他的面,从容不迫,一件一件,把自己的衣服给穿了回去。

他躺在床上,为她这样的淡然而神伤,“不要走……”

她却如同没有听见一般,穿上了鞋子,拾起了她的包。

“心心!”他拥被单随意裹住下身,起身急切地抓住了她的手。

她抬头看了一眼钟,“twelve/o‘clock/now,mom/must/be/worried/about/me!”

“我陪你去,我来解释!”

“no!”拒绝来得如此干净利落。

他不禁苦笑,“cinderella,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cinderella……”十二点,便要离去么?可灰姑娘还会王子留一只水晶鞋,让他有迹可循,她这一走,他却要再一次陷入音讯全无的茫然深渊……

她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他脸上,可是看着的仿佛又不是他,轻道,“no/cinderella.no/prince.what/you/hold/tightly/is/just/a/dream……now/we/have/to/be/waken.so,let/it/be……”

let/it/be……

他真的很讨厌这句话……

“i/can‘t……”他听见自己破了音,哽咽中透着嘶哑。他也讨厌她说英语,因为,他们之间最绝情的话都是她用英语说出来的,他喜欢她用她的南方口音说普通话,叫他阿博的时候,柔柔的,有种巧克力一般的丝滑甜软,可她却偏捡英语说,他知道,她这是刻意在拉远和他的距离……

“you/must!”她扭着手腕,从他的掌控中挣脱,开门,裙摆飘扬而去……

童博站在原地,没有再去追。他太了解她的个性,即便他追上去,她那颗冰雪般的心也不会被他所融化,就比如今天,他和她翻滚了这几个小时,他也没能将她捂热……

只是,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怅然中,手机响了两声,是谁来的短信?他想起了被他抛下的乐颜,估计正担心莫名其妙的他吧。

仰天在床上躺下,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乐颜发来的:哥,你怎么了?在哪?

没事。我在酒店睡了。他回复了一个,而后便将手机一关,蒙头睡了。

只是,这样的夜晚,他怎么睡得着?

一宿无眠。天色微亮时,开车回了大院。

家人已经起床,幸而出去晨练了,并没有和他正面遇上,不然他的异样怎么逃得过老爸的眼睛?

迅速回到房间,却在推开/房门的瞬间,看见他的床上睡着一个人——陆念之。

陆念之压根就没睡着,军号声早已将他吵醒,只是不想去出早操而已。

“你怎么还在这里?旷早操?”早操是他们兄弟俩多年的习惯,从三岁开始就被爸爸训练了,即便生病也坚持的,念之这是破天荒头一遭啊!

“你怎么才回来?上哪鬼混去了?”陆念之没回答哥哥的话,反问道。

童博没回答,开始自顾自地洗澡换衣服。

“咦,你背上和肩膀上是什么?”陆念之如发现新大陆一般问。

他已脱下上衣,穿衣镜里映出他线条极好的身体和他们家传的白皙的皮肤。

肩膀上,赫然一排渗血的牙印,而背上,他看不到,估计是指甲的抓痕吧……

昨晚极尽缠绵的一幕在他脑中翻腾反复……

沉着脸,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一样,他压下那些悸动,往浴室走去。

“你昨晚跟女人在一起?!童博!你不是处了?”陆念之追到浴室门口大声问。

童博的脚步略略停了停,马上走得更快,并关上了浴室门。

陆念之恍然所思,“童博!你早就不是处了吧?这国外的民风,就是开放啊!”哪像他们军营,连飞过一只蚊子也是公的……

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再无其它回应。

陆念之如何甘心?他喜欢小囡,已是举家俱知的事,可童博都和女人上.床了,家里人还一无所知!

“童博!那女人是谁?你连兄弟都瞒着?你太过分了!”

可是,无论他在浴室门口怎么闹,童博也没给他答案。

最后,门唰的拉开,童博系着浴巾出来。

换衣服,整理文件,有条不紊。

陆念之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定然跟那天他疯子似的跳入水里所找的人有关,而且看样子是找到了,只不过结果不如人意而已,现在,他俩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童博,到底怎么了?说出来兄弟也给你出出主意啊!”他原本是挨了宁震谦禁令之后心情极度郁闷来找童博解闷的,可是,等了他大半宿也没见他回来,后来,便直接在他床上睡了,早上军号响,他也没心情去早操,这还真是他三岁之后就没有过的事,谁知,这好不容易等来了童博,却发现了如此爆炸新闻,他把自己的心事也给收起来了,只想知道这个让童博神魂颠倒的神秘女人到底是谁……

童博已经穿着完毕,公事包也已收好,对于陆念之挡在自己身前求八卦的行为很是不屑,冷着脸道,“今天星期一,公司要开股东会,而你,好像也该去当你教官去了吧!陆连长!”

说完,将他一推,从他身边扬长而过。

坐进车里,没开车之前,他却打了个电、话给左辰远,“姑父,我是童博,一大早的,没有吵醒你吧?”

“没有!我一早就起来了,有什么事吗?这么早?”

“……”童博微一迟疑,而后才道,“姑父,我想让你帮我查查你酒店两位客人订了几天的房,有没有要酒店帮忙订票之类的。”这事儿要惊动姑父实属他不愿,可只能怪姑父酒店的员工职业操守太好,无论谁来问,除非警察调查,否则是绝不会透露客人信息的……

“哦?哪家酒店?说说名字。”左辰远也有了兴趣。

“……”仍然有着短暂的迟疑,不过,最后还是说了,“一位叫贺心澄,一位叫卿染,母女俩。”

“卿染?!”听见这个名字,左辰远失声叫了出来。

“姑父,您认识她?”童博顿时振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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