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间奏(一)
再醒来又是那片黑色的四方空间,鸣子踢了踢脚边不断磕碰自己的圆球。拽住自己脖颈后的黑色口器扯个稀巴烂。
“喂,不要生气嘛,那个小子没有杀死你呢。”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蝴蝶落了下来摆动着自己的触角。
虽然早有预料,但鸣子还是松了一口气,又怒气冲冲地问:“那到底是什么?!”
“是我的触须,我尝到了美味的记忆呢。”
“什么记忆?……那是佐助的记忆?”
“大概是的,如果我把他吞下来了,大概就能变成我的。你不想让我吞下他的身体吗?”蝴蝶摆动着触须,语气依旧温柔。
“那是我的朋友……”鸣子自己都有些不确定地说着。
“你想骗他帮你杀了那个叫做大蛇丸的人,你还想让他手下留情不要杀你。”男声只是说着纯然地事实。
鸣子心中一虚,继而又强词夺理起来:“那又怎么样!杀了我会后悔的是他!他会失去朋友,失去师长,再也回不到木叶的!好色仙人会为我报仇的!”
“真的吗?”
鸣子心下一顿,陷入了自闭。
好吧,她知道哪怕自己死了,至少小樱可能还是不会改变自己对于佐助的迷恋吧。
“你想要出现在现实,是为什么呢?”鸣子岔开话题,心中十分警惕。
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九尾的人柱力,可是这片黑暗,这个怪物,还有以前自己见到的那些,绝对不应该是所谓的九尾。
而这些怪物甚至连现实世界都没有见过,它到底是什么?又为什么要到自己的世界去呢?
“你瞧。”
又是那种上下颠倒的感觉,鸣子出现在了那片黑红色的空间。脚下是一片巨大的黑色。
“这是我的记忆。”黑色的蝴蝶说着。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但是在我还没有思维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进行吞噬。”
鸣子看见那个不规则的物体四处游荡,吞噬着其他模样的黑色,巨大的触角互相拍打缠绕,就像鸣子在橱窗电视里看到的那种扭曲的水生生物,但是又缠绕着深深的不详。
除了巨大的黑暗,还有偶尔出现的或死亡,或活着的生物。
有巨大的鲸鱼,黑暗吞噬后,就成为鲸鱼似的模样。
还有小型的虫子,黑暗将其裹缚,它蹬着无数只脚,却无可奈何,黑暗却一丝变化也没有。
而眼前的黑暗远远的看着,直到这个空间里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活着的蝴蝶。
“那可能是通灵兽,我猜。”男声带着一丝自豪。
鸣子看着这片黑暗和别的黑暗怪物争抢着,撕扯着,这个扯下一片翅膀,那个扯下一对触角。那蝴蝶通灵兽尖叫着,语调怪异。
“我是最后的胜利者!”
但是眼前残酷的景色却让鸣子不寒而栗。
“你本来也会这样的。”蝴蝶说着,“不过你本身的力量并不比我弱。”
“我本身?”鸣子感觉好像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人类,哦不,人柱力!”
“那是那个世界的你,这个世界的你很强。你瞧,我都离不开了!”蝴蝶展示了一下自己被扯得稀烂的翅膀。
“只是这个世界的你现在应该在九尾那边。”蝴蝶的触须碰了碰她的手臂,“如果这个世界的你完全被九尾吞噬了,你估计就不剩下一丝意识了。”
“那它该听我的话。”鸣子喃喃,她看着那黑色的圆球,眼中突兀地闪过一丝亮光,圆球转了一圈,脸上空洞的人脸突然转了过来。
三个红色的月牙儿带着邪恶地气息,在这片黑色和红色之间,突然出现了无数黑色的长刺,穿过了蝴蝶的翅膀。
空间一下变得黑暗,又回到了那个黑色房间。
看着眼前残破的蝴蝶,鸣子冷笑了一声。
“哎呀哎呀,好痛呀……是这样说嘛?”蝴蝶扭动着,“这样你会开心吗?或者我变成那个孩子的样子,你会更开心。”
鸣子的笑容慢慢消失,面无表情地说:“不要。”
“你别生气啊。”蝴蝶没有变化,只是试图在黑色长刺之间翻个身,“你瞧,我们也互相吞噬了一部分,我们也是一起的。”
“……但是你不听我的话……”
“按照你们的说法来说就是,我是上忍,这个世界上的你是火影,而那个世界的你是平民。你可以委托我啊,只要你给的出报酬,是这样说吗?”蝴蝶说着,果然十分轻松地重新组合了出来,落在了鸣子的手上。
“第一个委托,不如你给我起个名字如何?”男声依旧温柔,鸣子却如同冬天里冲了凉水澡,感受到了透彻心扉的寒意。
人,为什么可以成为世界的主宰呢?是因为人学会了思考,懂了智谋。
而学会了智谋的怪物呢?
是否,就足以主宰这个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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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子,你醒了啊。”卡卡西老师的声音还是懒洋洋的,只是这次居然罕见地带了几分疲惫。
刚刚清醒,躺在床上的鸣子居然突然感到有趣了起来:“队员居然自相残杀还叛逃,身为带队老师的旗木卡卡西上忍,你最近过得如何啊?”
因为受伤,鸣子说话有些含混,但是卡卡西还是笑了起来,心中的阴霾也扫去了一些:“大概要比被同队成员暴打了的漩涡鸣子要稍微好一些。”
“哈哈咳、咳……”鸣子笑痛了自己的骨头,想起了其他人,又问:“其他人呢?”
卡卡西目光变柔软了些:“大家都没事,多亏了你的爆炸符。”
“那个叫君麻吕的白头发看着就好凶。”
“啊,我听说了,我爱罗也没拦住他。”
“我爱罗也来啦?”鸣子睁大眼。
“他救下了你,已经和手鞠、勘九郎一起回去了。”
鸣子沉默半晌,忍不住说:“我本来在他眼中应该是个美少女的。”
“现在也是。”
“卡卡西老师,别骗人了,我感觉现在我就像个寿司卷。”鸣子感觉得到自己现在身上包了好多绷带。
“嘛嘛,这种小事就不要在意了。”
“事关我美少女的声誉,怎么就会是小事呢。”鸣子有点想哭,她闭上眼,吸了吸鼻子,所以说她最不喜欢战斗了嘛。
“鸣子,睁开眼。”
鸣子眼睛睁开一条缝,眼前一道光芒闪烁,她睁大眼睛,心中仿佛充满了春天百花绽放般的欣喜。
是那条发带!和好色仙人赠送的一模一样的发带!
“来!礼物。”卡卡西弯着腰,眼睛眯成一条缝,将发带放在了鸣子的手中。
鸣子欣喜地转着脑袋看,又语气轻快地说:“我还要耳钉,我还要项链!”
“啊?”卡卡西拖长了调子。
“卡卡西老师说要教训佐助,结果把佐助教训地逃出了村子!”鸣子不高兴地说着。
“喂,你饶了我把!”卡卡西苦笑,看着鸣子转着脑袋地样子,揉了揉她的头“鸣子,你要好好的啊!”
鸣子呆了一瞬,握紧了手中的发带,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当然啊!卡卡西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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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做个怪物最好的福利就是身体恢复地很快,鸣子很快就能跑能跳了。卡卡西老师到底是上忍,一直很繁忙。伊鲁卡也有学校的事情要忙,因此最近鸣子最常见的就是板着一张脸,但是却天天都到的小樱了。
“听说佐助每天都有新鲜的花朵呢!”鸣子扬着下巴。
春野樱的额角抽动了一下:“你以为你是佐助吗?快点好好吃饭!”
鸣子轻哼一声,竟然也享用到了平时只有佐助能享用的爱心便当。
“我准备等明天出院后去看看其他人呢。”
“他们都比你早出院,我已经探望过了。”小樱说着,削起了苹果,“他们都能执行任务了。”
鸣子吞下了饭:“他们谁都没死,我就很感激了。”
小樱的水果刀一顿,原本连成长条的果皮突兀地掉了下去。
“是啊,很好……”
鸣子看着小樱,歪了歪头,笑着说:“小樱,音忍里虽然帅哥很多,但是女孩子好像都怪里怪气的,还有三年时间,你要变成一个好女人,把佐助勾引回来哦!”
握着水果刀的手一紧,小樱嘴角笑了出来,没有去看鸣子,只是“嗯”了一声,就说着“我先回去了”,放下刀跑了出去。
鸣子有些惊讶:“喂,便当盒……”
谁洗……?
她看着门口,又夹了一块寿司卷吃了起来。
“喂,我刚看到小樱哭着跑出去了。”鹿丸皱着眉头,指了指身后。
“嗯……女孩子总有那么几天的嘛……”
“喂!不要随便学了几个名词就随便用啊!真是的!”鹿丸皱着一张脸,坐了下来:“我今天下午要去执行任务了。”
“丁次一起去吗?”
“没!我爸带着我去!”
“哎?不亏是成为了中忍了呢!”
“那可不是!”鹿丸有些小骄傲,又严肃下来:“我听小李说,那个叫君麻吕的人想杀死你,他和我爱罗都没有阻挡住,到了终末之谷,看到佐助将苦无刺进了你的胸口。”
“……他如果想要杀我,应该将苦无刺进我的心脏才是。先声明!这不是为他解释哦!毕竟,他一开始瞄准的就是那里。”
鹿丸惊愕,眼里闪过后怕,又强自忍住:“呵,谁知道呢,也许那个冷酷的家伙手抖了!”
鸣子笑了,也没试图为宇智波佐助说好话,两个好友就这样瞎聊着,阳光正好,也没有任何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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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鸣子就出院了,她没什么好带的,回家一趟拿了钱包,,就在街上转悠,在被投喂了两块冰糕,一碗拉面,她拿着的五张优惠券,一个毛绒猫咪钥匙链,吃着手里的冰棍,提着购买好的礼物,就一家一家的转了起了。
先是丁次家,鹿丸去做任务了,他正好在家,鸣子和他坐在秋道家的檐廊下面吃着新出炉的章鱼烧,礼物食盒就放在一边。
“我倒是没什么啦!辛亏鸣子你给的爆炸符,要不然我可能就要吞下第三颗药了呢。”秋道丁次大口吃着,幸好鸣子买的是五人份。
“就是那颗红色的吗?”鸣子有些后怕,她听秋道丁次说过,要是吃下了那颗红色的药丸,他的战力会提升,但是可能会死。
“所以啊,平时你还是也锻炼锻炼别的杀伤手段呗!”一时心软,鸣子把所有的章鱼烧都留给了秋道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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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秋道家,鸣子又去了犬冢家,犬冢牙也不在。她把礼物留给了犬冢牙的姐姐。
“哎呀!只是个普通的任务,哪里需要这样客气呢?”犬冢花笑着,“鸣子要不要来吃饭?”
漩涡鸣子就在犬冢家蹭了饭,顺便还摸了犬冢家的大狗狗。
犬冢花看着,笑着说:“狗是最为忠诚不过的动物,不像人,因为理念不同,分离是在所难的。”
鸣子抿着嘴,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大黑狗刺刺的毛皮里,低低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