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银针有毒
“哈哈哈!”蓝灵儿听了麒麟帮帮主的话后大笑起来,笑声很欢悦,仿佛是听到什么大笑话,用黑绸般的发丝搔了搔俏丽的脸颊,两只黑珍珠般的眸子闪闪发亮,里面的狡黠云玦远远就看得清楚,蓝灵儿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道,“本姑娘的银针可不是摆设用的,大胡子,难道你就没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吗?”
此话一落,所有的人目光全部落在麒麟帮帮主身上,忽然麒麟帮一个帮众惊呼而起,“帮主,您的脸?!”所有的人这时候才发现,麒麟帮帮主的脸,被银针划出的那道血痕从本来的鲜红色变成紫黑色,略显黝黑的脸色也难掩那滑下的几道紫黑血痕的狰狞。
“啊!”麒麟帮帮主忽然捂住被划破的右脸发出一声哀嚎,凄厉而惨痛,在场的人听见都忍不住心惊,十多个麒麟帮帮众全部都围了过去。
“帮主!”
“帮主!你怎么样了?帮主?”
麒麟帮顿时乱成一团,还有弟子拔出刀指着蓝灵儿吼道,“妖女,你对我们帮主做了什么?”
“既然是妖女,自然要做一些妖的事情,大胡子说话本姑娘不希望,随便教训教训,反正也长得难看了,就干脆毁了吧!”蓝灵儿不慌不忙地把玩着自己的发丝,两只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丝毫没有将众人放在眼中。
“你,你,受死吧!”那个麒麟帮弟子气急了,看出是个二愣子,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飞身而起就拿刀砍向蓝灵儿,结果可想而知,人都还没靠近呢,蓝灵儿一声低嗤又是一支银针飞驰而去,不过这一次被半路拦截下来了,那个麒麟帮弟子被权震天所救,权震天用内力将银针挡住,一声清脆的响声,银针跌落地上,权震天反手一挥,掌风像蓝灵儿袭去,蓝灵儿虽然年纪不大,不过身手很敏捷,毫不力就闪躲过去,又是稳当当地站在大柱子上笑吟吟的。
“姑娘,请将解药拿出来,且饶你不死,否则。”权震天将麒麟帮的弟子放回麒麟帮中,受尽了麒麟帮众崇敬而感激的眼神,又是一副悲天怜人的神情对蓝灵儿道。
“呸,权震天,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天魔教可从来没招惹过你们云山之巅,今日你召集这么多武林人在此举办武林大会讨伐我天魔教,意在何为,少跟本姑娘扯东扯西的,告诉你,解药,本姑娘没有,就是有也不会给你的,看你能拿本姑娘怎样?”蓝灵儿回脸上可爱的笑盈盈表情,一脸的不屑比鄙夷,武林中的所谓正道看不起天魔教,而天魔教也未必看得起这些所谓的武林正道,这样一来,局势就越变得僵硬了。
权震天本来就没打算真的放过蓝灵儿,方才武林各大门派已经表态要拥立他为武林盟主,可是他也知道多少人心有不服,如今是个好机会,方才救了麒麟教的弟子赢得了好名声,如今再除去天魔教的四大护法之一,他的位置就没人可以撼动了,心里激动万分,可是脸上还是一副很失望悲恸的模样,“既然姑娘如此执迷不悟,就休得怪权某无情了。”话一说完,人就倏然飞起,蓝灵儿的身手虽然不错,可是想比起权震天,还是差了几截,还没醒过神人已经到了跟前,掌风袭来她赶紧应对,两人在空中对了几招,很明显蓝灵儿处于下风,蓝灵儿的宽袖中抽出一段蓝色绸带,仿佛有生命一般缠绕着权震天,近距离对战对蓝灵儿而言是一件很不利的事情,论武功,肯定是权震天厉害,但是蓝灵儿的身形很敏捷,虽然好几次都是在极其危险的情况下闪躲开,却还是有惊无险。
所有的人都仰头看着半空中对战的两人,有本事的看门道,没本事的看花样,总之两个都是高手,对众人而言,是个很难得一见的对战。
云玦是少有的一些人里面能看得清两人招式的,她不得不佩服那个蓝灵儿,年纪不大,能有这样的身手很不简单,云玦自问就是自己在权震天的手下,也未必能过得了这么多招吧,正想心就一惊,蓝灵儿一个闪躲不及被权震天的掌风打中,云玦看到她的脸色顿时刷白,不用想也知道她伤得又多重,相对于权震天而言,云玦更希望蓝灵儿能赢,因此看到蓝灵儿受了伤,她是担心和失落掺半。
所有的人都知道蓝灵儿受了伤,权震天更加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他身形一闪想要活捉蓝灵儿,就在要抓到人的时候,忽然一道劲风袭来,权震天的感觉很好,及时闪开并没有受伤,相反他虽然闪开,可拿到劲风依然朝前方向直劈而来,“砰!”一声巨响后,那道莫名的劲风竟然将地上的青石板劈开一道几十公分深的裂痕,众人齐齐倒吸口气,还好没人站在那个方向,否则只怕没有还生的机会了,所有的人包括云玦也开始寻找这道劲风离开的源头。
一个黑色的身影浮现在众人视线中,他浮在半空中,身穿黑色的袍服绣金色边,带着一个金色的面具,浑身散发出一种很沉重的戾气,仿佛是被黑云所覆盖一般,所有的人都看呆了,那种阴邪而强大的内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仿佛是毁天灭地一般,云玦感觉有几分透不过气的压力。
黑衣人远远用内力就接住了蓝灵儿,可是奇怪的是,蓝灵儿似乎并不认识她,略带些迟疑,两只黑珍珠般的眸子眨巴眨巴的,很可爱,如果不是地点不对,她应该会马上问对方是什么人吧!
“阁下是?”权震天极力掩饰心中的震撼,他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压力了,从他离开“主人”开始,他以为他已经够强大,以为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甚至起了不该起的念头,他也不甘心一辈子在见不得人的阴影下生活,更不愿意所有的努力都成为别人的嫁衣,可是这一刻他才明白,他还很弱,连眼前的不知道身份的人,都能给予他“主人”那样的压力,他想要强大的渴望忽然间变得很强烈,几乎要淹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