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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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王一鸣看着自己又到了苏达瑞的宿舍，有些不好意思。起身洗脸、涮牙。自从前几次大醉后，嘴里味太大，苏达瑞多买了一套牙刷。王一鸣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看来这儿真成我家了。”
“怎么不愿意？”
“愿意。不过你不怕我来窃取秘密？”
“不可能，我可是坚强的布尔申维克战士。”
王一鸣一听哈哈大笑，牙膏沫喷了墙壁上镜面的一个花脸。“你以为你是钢铁啊？”
“不是钢铁，是特殊材料。”
两人哈哈的开着玩笑。王一鸣这才感觉到一些充实。每天晚上一个人在家，面对天灯，好象就要燃烧一样，又象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与苏达瑞或者武小言，或者是吴通在一起，，他才觉得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一鸣，以后不要再这样喝了？”
“老同学来了，能喝少了吗？”
“再这样喝，有人会不放心的。”王一鸣当然明白他说得是谁。也微微的点点头。
“一鸣，昨天你那个同学好象有事情瞒着我们？”
“不会吧，他可是我高中最贴的哥们。”
“肯定有，直觉告诉我。”
“还第六感呢？你是不是当警察当出职业病了。”王一鸣边说边收拾着洗刷的肥皂、牙刷。
“真的，你还想着昨天我说到向华东他的眼神怎样的吗？”
“这我倒没注意。”
“找个时间，我们再问问他？”
“行啊！”
“叫上小言。”
“为什么？”
“结帐啊！”
王一鸣一捅苏达瑞，“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让钱逼的。难道你想结呀？”
两人哈哈一笑。
当天晚上，四个人就坐在了一块，一家不错的海味饭店。武小言作东，请苏达瑞、王一鸣和吴通。吴通一到场就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倒不是因为饭店档次的高低，主要是武小言亲自出面请他吃饭，这个面子太大了，这里面有很多层意思让他想像，以后凯越在广州这条暗线会不会由他全权代理了呢？如果真这样，那么他就可以脱离现在的化工集团，直接单飞就行了。
可事情并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简单，几番寒喧，几口海参、海茄子入口之后。武小言开门见山直接说道：“今天难得大家坐在一块，特别是吴通，这么大老远，从广州来，今天我略尽地主之宜。一鸣，达瑞都是我的好朋友。”，说到好朋友，武小言稍瞥了一下王一鸣的面部表情，没什么变化。稍一顿接着说道“吴通，你们三个都认识，我也不客气了，今天找你来们，是有事求你们，什么事一会再说，先喝酒。”说着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三人响应着，吴通随了句“武总好酒量”，一饮而尽。
武小言代了四个酒。继续说道：“今天我代四个酒，过会一鸣再代四个，今天吴通，达瑞是上宾。我这四个酒，有个意思，就是希望大家置之死（四）地而后生。一鸣你来吧！”
听小言话说得硬气，大家一时没了言语。
王一鸣赶紧说道：“大家一家人，气氛别这么紧张吗？武总把气氛说得这么紧张，怎么喝酒啊，对不？吴通，达瑞，来我们三人敬武总一杯。”武小言听着这个很长时间没有听到的“武总”的称呼，有些不自然。
吴通忐忑不安的喝着酒，他脑子转动得很快，搞不懂今天摆得是什么宴。
八杯酒下来。武小言终于打破了寂静：“大家在一块，图得就是共同发财。而发财是一门学问呐，要讲人心，讲情意，讲诚信。吴通在这方面做得就不错，这倒不是因为他是一鸣的朋友。而是这段时间从我的观察来看，真得不错，可以作为一个长期合作伙伴。”这些话听到吴通耳朵里很受用，脸上赔着笑说：“武总，言重了。”
“不言重，真得很好。吴通，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武总，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不就是朋友吗？”
“那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忙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
“对你很容易，我只要你说实话。”
“武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说什么实话？”
“其实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武总，你别这么严肃好不好？有事你就说吗！”
“那好。前些日子的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
“什么事？”
“凯越的事。”
“你不会怀疑凯越的事是我干的吧？”
“不是。”
“那是什么？”
“我只想问你在凯越出货单上的问题？如果你想继续跟我合作的话，你必须说实话。”
吴通稍微迟疑了一会，喝了一口酒。淡然得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说了也无仿。我是从你们出货单那儿多搞了几灌，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已经辞掉了管理出货的张工。”
“其实这事我也是跟向华东的舅子张良学的。”
“向华东的舅子？”王一鸣有些惊讶的插了一句。
“让吴通说完。”苏达瑞在一旁止住王一鸣的惊讶。
“我原来的时候，在洛海的王氏集团上班，也是做化工的，你们肯定也知道，气门比武氏集团小，但在洛海也是响当当的。我在集团里一直作供销，常住广州办事处，几年前，有幸认识了向华东的舅子张良，那时他在广州那边化工代理这块已经作得很成熟了。我们在那里根本吃不开。认识以会，我就经常到他那儿取经、学习。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姐夫就是向华东，原来他所有的化工原料都是从凯越偷出来的，当时向华东是凯越化工厂的老总，一句话的事，很好办。再后来，向华东不干了，换了老板，就是你武总。张良一看没办法，一个劲的直催，可就是进不来货，大概有快半年了吧？向华东很着急，可就是没有办法，眼看张良所在的化工代理就要完了。恰好这时，天赐良机，没想到一鸣与武总是老相识。倒给了我机会，顺藤摸瓜，我以张良的名义联系到以前出货进货的那帮人，就做了起来。好了，该说得我都说了。一鸣，对不起，为了钱，我利用了你。我以酒赔罪。”说着看也不看就干了。
王一鸣就坐在吴通的一侧，一生气，拿着酒杯一下泼到吴通的脸上，冒着泡沫的黄色啤酒顺着吴通的脸颊往下流，流过洁白的短衬衫。吴通什么话也没说，用手轻轻得抹下脸上残留的酒沫。
“一鸣，你干什么呢？”武小言怒吼着，拿起面前的手帕，递给吴通。
“吴通，我并不怪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还有个问题，你刚才说得那个代理就是华东的舅子张良？”
吴通抹干净脸，点了点头。
“那你能帮我找出他们作鬼的证据吗？”
“不能。我只能告诉你，那个张工应该也是张良家的人。好了，不做生意了，我们也不认识了。祝你们愉快！”说着吴通起身，迅速的想离开。
“你站住！”
吴通背着身站在房间门口。
王一鸣起身，上前，面对面的看着吴通。一分钟，两个人什么话也没说。房间里的气氛很紧张，王一鸣紧握着手有些发汗，武小言一眼不眨得看着王一鸣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屋子里安静极了，如果能飞进一只苍蝇，那翅膀抖动的声音也是巨大的。
“还有事吗？”吴通的话很平和。
王一鸣狠狠的注视着吴通的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吴通离开。
吴通走了，三个人陷入深深的思考当中。最最心烦的武小言，强压着吴通带来的不知所措的消息，狠狠的捶打着桌子。
“他们这是诈骗，真正的诈骗。”
王一鸣一脸的苍白，拿起一个啤酒瓶倒竖了起来，苏达瑞与武小言一人一条胳膊夺了下来。
“干什么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用多说吗？”
“我恨，我恨我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啊！我们可是五年的知心同学啊！”
“那又怎么样呢？”
“我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