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屋内还一片漆黑。我梦见了惠,她全身赤裸,雪白的脖颈上戴着黑色的狗项圈,粗大的铁狗链闪闪发光,狗链悬浮在空中,似乎是被人牵着,但却看不见牵狗链的人。
惠则跪在地上卖力的为一个站着的男人口交。男人身材壮硕,双手垂立,眼睛盯着惠的面部,嘴里严厉训斥着惠。从後面看去,惠的背部臀部布满了鞭打後的醒目红痕。
应该是这个梦刺激我醒来,醒来时阴茎已经是勃起耸立。真不知惠现在怎麽样了?是还在我岳母手里监押着,还是回了家?从青给的短信看,她母亲一定是过来了!她母亲把她领回去了?
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奇怪,在此事中我居然一点都没想到钥!从人伦和法律的角度讲,钥是我结发的妻子啊!而我居然没有一点人伦的概念,看来「虐恋」已经深入我的骨髓——我直感这「畸形的恋」可能是以後我无法摆脱的心结!
我本来和钥结婚,就有对她「淫妻」的计画,现在这些许「愧疚」的心情,让我感到我很虚伪。
但愧疚的感觉,也并非出自刻意,是出於天然的理性审判。总之,我感觉有些乱——我想也许我这个人不在迷乱中昇华,就会在迷乱中毁灭吧。
惦念惠安危的思绪越来越重,使我越来越不安,以致使我焦躁起来。我已经全无睡意。我打开我的手机,时间是3点43分。没有收到青的任何短信!
我裸身起来,盘腿坐在床上。勃起肿大的阴茎以与腹部30。47° 夹角的位置,斜指向空中!昨天手淫激射了两次,今天依然「钢枪不倒」——看来「绿」的感觉,真是世上最强烈的刺激——虽然我的「绿」还不算纯正的「绿」。
我把床头柜上的笔记型电脑放在我的膝头,启动windows系统。惠在qq里也没有任何留言——那灰色的qq头像如死了一般沉寂着。
看来最简洁最有效的办法是直接询问青。我给青写好短信,在发送的刹那,「我的哥啊,现在是几点啊,能不能有点城府啊!」。看来只有漫长的等待了!我关闭笔记型电脑,又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又进入了梦乡。
天亮醒来,我已无心上班。我和等我接班的同事串了大班,这样我可以有六天的休息时间了。
又艰难的等到8点41分,我把已经写好的短信,发给了青。青很快回了短信:「半夜就醒了吧,挨到现在才问也真不容易!」我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但青却避重就轻,没了下文。
又是漫长的等待……
青终於来了短信:「那贱货昨天就被她妈领走了!她母亲是不可能再让你联系她的,你死心吧!」
紧接又是一条短信:「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还担心那小贱货呢!」
我沉默了四分钟,发了一条自认为很睿智的短信:「你为什麽帮我?」
「我有帮你吗?」青回。
我又静默了一分钟,回:「我知道了。」
我按约定时间提前半个小时来到咖啡店。像众多眼前的事物一样,有些事物你似乎找不到它的主题——可能如果你不上升到哲学思辨的高度的话——假如有哲学这玩意的话。比如这间咖啡屋的名字。
这家咖啡屋的一面门正对南面,门上面是巨大的门匾,门匾大到让人感到门有点小,但我能看出这家咖啡屋的门高度甚至比平常家居门要大一号。整个门匾是紫色的,有些近似传统家俱的紫檀色。上面正中书「咖啡屋」三个美术大字,汉字的下面是小於美术汉字三个字型大小的美术体英文,一串英文美术体的布局好像是仰躺沉醉在男性臂弯里的中世纪金发美女。
「咖啡屋」三个字的後面是小两号的「坊间」二字。我真不知这家咖啡店是叫「咖啡屋坊间」,还是叫「坊间咖啡屋」,犹如我脑海里浮现出的各种没有主题的思想念头里的其中一个念头。而且我怀疑那串英文似乎不是翻译重复这咖啡屋的名字,也许是什麽咖啡的英文吧,但不得而知,因为我对英文丝毫不懂。
这家咖啡屋在城中稍离开闹市区的涧水街快到尽头,往左即将斜岔入蓝月路,与蓝月路交接处的东北一角——犹如水流即将岔入分支而在旁形成的回旋之处,也如人的身体和手臂相接而形成的腋窝处,赫然便见这间咖啡店的南面正门门脸,咖啡店是开放式的三面开门,从南、东,西面都有门进入。牌匾下面的门墙是浅酱色的仿砖装饰,正中是九宫格一样雪白色的门,格内镶嵌着也是白色的微透光但不透人影的说不上什麽材质的东西。
我推开九宫格一样白色的门,进入咖啡屋。
屋里的空调冷气立刻温柔的扑面包裹过来,使人感到清爽舒适。我环顾四周,是规模很大的咖啡屋啊!足有三百五十平米,是呈南北长东西短的长方形占地结构。
浑厚的高级音响里放着蓝调布鲁斯《yousurelookswell》,歌手sondreserche慵懒的声音好像轻易就打开了古老时光机器的厚重之门,已逝去的流光从时光之门里优游返出——原来故去的时光既不神秘也不唐突。
咖啡屋的店主似乎想把中西两方的装饰布局及意境都体现出来。靠北面墙是吧台,另外三面墙两米处用粉红色的薄纱遮隔起来——我想应该是柔和的粉红色灯光透过薄纱,使我误以为薄纱是粉红色。薄纱隔成的隔间里放置着中国老式的四人组紫檀色咖啡桌椅,这隔纱和紫檀色桌椅让我联想起《金瓶梅》里的拔步床和床的帷幔——兴奋突然在我的下腹深处微微一动。
屋内的中间地带则星罗棋布的摆放着欧式白色、灰色、红色的咖啡桌椅和沙发。这些欧式风格的桌椅和三面靠墙的中式隔间并不相接,而是在相邻处留出了宽敞的过道。屋的棚顶用白色的小灯装饰成星星微微闪烁的深邃夜空,浩瀚的夜空模拟得很好,明知是假,依然觉得置身于繁星之下——虽然咖啡屋的外面是丽日当空的白昼。
我不得不承认青选的相见地点非常不错,感觉安静而神秘,悄悄的神秘感让人悄悄的兴奋。为表示我是做错事那个人,所以提前半个小时来到这约好的咖啡屋——总不能让青提前到等我。
我没有往里去,靠门就近在中式薄纱隔间坐下。这时一个随意挽着袖子穿白色格子衬衣,黑色短裙的女生从北面过道轻轻走过来进入隔间,轻柔的问我:「请问先生您几位?想喝点什麽?」
「两位,她还没到。一会再点喝的,好吗?」我微笑着回答。
「好的,先生。那您先安坐,一会您的朋友来了,我再过来听您吩咐。」很有专业素养的回答。
我说:「好的,那您先忙!」。
音乐换成了古筝曲《汉宫秋月》。我从座位上站起来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店内此时的上座率能达百分之三十。
我坐下来强制自己安静的沉浸在《汉宫秋月》舒缓的节奏里——以此平复自己的不安甚至是有些许恐惧的心里。青与我电话里相约时,她语调柔和平静——她应该不会找我麻烦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如果是在出租房里,就着这不安的心情,我又能撸上一发。
离约定时间还差三分钟时,我看见青从咖啡屋的偏北西门走进来。她反戴雪白色的棒球帽,身着黑色吊带不束腰的超短裙,手里只拿着白色的手机。她把黑色墨镜往额头帽边一推,刚要环视屋内,便被吧台穿灰色职业西装制服的女孩兴奋的用手招呼过去。
我看见青在吧台外面和女孩热情攀谈起来。那女孩给青倒了一杯不知饮料还是什麽东西,青接过尝了一口,然後一饮而尽。俩人又说了几句话,青回身环视四周,我立刻站起,冲她摆了摆手,青微笑回手示意她看见了我。
那女孩又给青倒了一杯,青就端着酒杯,旁若无人的从东面过道向我的隔间走过来。
吧台里的女孩把腰弯下,好像累了似的两臂肘撑桌双掌架起脸,从青後面目光直勾勾的欣赏着青摇曳多姿的步伐。
相信没几个客人,进屋就端着高脚杯走向咖啡桌,青却好不以为然,似乎是理所当然。她一手齐胸端着酒杯,另一只手拿着白色的智能手机,轻盈的向我这里走来。
由於右手端着酒杯不动,左手自然甩开去——好像是士兵正步走的摆臂,这样柔软的腰肢,在不束腰的裙摆里更明显的自然扭动起来。
这不加渲染的自然流露出的身姿和步伐,把附近看到她的目光全部吸引过去。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看她——与其说她没有注意到别人的目光,不如说她本来就是不在乎别人眼光的天性。
她在动感中流露出的女性特有的身姿和步伐,又被她的硬朗和挺拔打了折扣,或者说她的硬朗和挺拔统治了她作为女性的娇软,抑或者二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而硬朗是领导——这三种,一瞬间我选「完美融合而硬朗是领导」这一种。
她一直微笑着盯着我,像是欣赏着做错事调皮孩子的目光。我们进入薄纱隔间落座後,她在微笑的目光里又加入了瞋怨和戏谑的表情元素,依然旁若无人的盯着我看。青坐下便翘起二郎腿,好像故意显摆似的把穿着gianvi to rossi女士黑色高跟凉鞋的脚放在我面前,青穿的凉鞋居然和惠穿的凉鞋是一个牌子一个样式,只是颜色不同!(惠的那双凉鞋是我命令她买的,主要调教时穿)。青的脚趾涂着红色的蔻丹甲油,配合前脚掌细带交叉绑式高跟凉鞋异常引人注目。青足部的诱惑比她姐姐尤过之,白皙秀润,丰腴柔嫩。
我迷惑以青的硬朗性格和挺拔的身姿居然配有这样一双柔美的脚!邻座看见她望着我的表情,都以为我俩是百分百的情侣。
我这时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这时刚才挽着袖子的女服务生又走过来,问我俩喝什麽。服务生的问话方才打断青盯着我的目光——青似乎用了劲才从专注我的目光里抽出神来。青把灿烂的笑颜转给这个女孩,显然青认识这个女孩:「老规矩,小林。」
「我要一杯橙汁。」我对女孩说。
「这是高级咖啡屋啊,我的哥哥!两杯蓝山咖啡。」青不容我分说。
「你饿不?点点儿吃的?」青问。
「我不饿。」
「好,那就两杯蓝山。」青微笑着对女孩说。
「二位稍等,马上就来咖啡。」女孩和青对视一笑,走出隔间。
青又恢复了戏谑的微笑,盯着我的脸说:「真看不出,你是个坏家伙呀!」
我不敢正视青的目光,眼睛望向桌子上她拿来的那杯酒。
我足足沉默了15秒。
在这沉默中,青把黑色的威古氏太阳镜从额头摘下,轻轻放在咖啡桌上,然後又摘下白色的mlb棒球帽,端端正正放在咖啡桌的一角,再把太阳镜腿折叠起来,然後把太阳镜放在棒球帽的帽檐上。她做这些时,好像我并不存在一样。
「你常来这里?」我问。
青看着我严厉的说:「不准转移话题!」然後她又嗔怒埋怨似的对我一笑:「店主是我铁哥们哦!这咖啡屋怎麽样?」
我说:「非常不错!刚才给你倒酒那个?」
「是啊。对啦,你尝尝这鸡尾酒,是她新学实验成功的!」
说着她把那杯酒端给我。
「你来吧,你知道我喝不了酒的。」我用手指托住酒杯底座,用手腕返推给青。
青忽然变脸:「让你尝你就尝,怎这磨叽?你蹂躏小姑娘那劲哪去了?」她脸一冷不高兴的看着我。
见她不高兴,我只好接过酒杯。高脚杯里是淡淡的浅茶色但透明的液体,上面浮着一枚大个樱桃,颜色和她鲜红的唇膏一样——我有种樱桃是被她喝酒时用嘴唇染红的错觉。我在青的盯视下被迫尝了一口,说实话味道确实很特别,里面酒的味道让位给里面淡酸且微涩的味道,回味起来很绵厚。
「这就对了,你要记住你是个犯过错误的人,所以你要听话。」青看我喝下了酒,眼睛忽然洋溢出慈爱的微笑——真令人琢磨不定的个性。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望着青的脸。她是标准的鹅蛋脸,两颊丰满,显示着她的健康和朝气。我观察到青的两眼角极其特别,眼角细长微微上扬,几乎延伸到鬓角,即使是笑意盈盈,那细长眼角也让人隐隐感到杀气。我想青捉摸不定的个性一定和这长相有关,「人心不同各如其面」嘛!
青忽然语调正经而严肃:「离婚是避免不了!我母亲那关是过不去的!当时她的心脏病都被你气犯了!」
我只能沉默,不知应该说什麽。
陷入片刻的沉默後,我问:「心脏没事吧?现在好了吗?」
「没事了。要是有事,你得负全责!」
「嗯。我也想到离婚这个结果了。你姐姐知道了吗?」
「打算等她培训回来後告诉她。」
「我姐姐知道必须和你离婚,估计得伤心死,你这坏蛋!她爱你深入骨髓!」
「我知道,是我错了……」我心虚地说。
青睁大眼睛,目光直刺我的眼睛:「撒谎!真知道错了吗?」
「确实知错了,我不应该伤害她,她很单纯的。」
「真不知你使了什麽手段,让我姐这样死心塌地的爱你!」
我忽然幽默道:「可能是我魅力太强了吧!」
青果然一下子笑了:「不要脸!你就吹吧。估计你是流氓的关系,俗话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你为什麽帮我?你不记恨我?我觉得你应该会让我身败名裂才对!」我冲口而出积攒了多天的疑问。
青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想身败名裂吗?让你身败名裂太简单太容易了!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不许撒谎。钥和惠,你到底爱谁?到底舍不得谁?」
我沉默起来——我到底怎样回答呢?如果我撒谎,以青的聪明一定会看穿!如果我说实话,青会不会瞬间翻脸?我在沉默後的一瞬间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我舍不得惠,更爱惠!」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她知道你爱她吗?」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青语气非常淡然的问。
「她不知。」
青也沉默了片刻。
「我也想到了你这样回答。」青依然面无表情。
「你为什麽帮我?」我看着青的眼睛,再次发问。
青忽然上扬右嘴角微微一笑:「非得要知道答案?」她像个慈母对儿子说话那样,目光柔和但又坚定告诉我:「这是军事机密,不能告诉你!」
她见我表情失望,柔和的对我说:「以後有机会会告诉你的。」
「你很有手段啊,那小丫头一问三不知,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头上,对你可是忠心不二啊!」青微笑着戏谑着对我说。
「你们没有打她为难她吧?」
「怎麽?担心她了?你看我母亲是出手打人的人吗?」
「那倒是……」
「不过我能放过她吗?我是谁啊!我把她打个鼻青脸肿,已经破相了,估计嫁不了人啦!」
「是真的吗?」我的心一紧,几乎跳出嗓眼。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像撒谎的人吗?」青完全是一本正经的表情——真的不像撒谎。
「鼻青脸肿?我记得你们联系了她母亲啊!」
「嗯,不错,是联系了她母亲。她母亲看到她被打成这样,吓坏了,也急坏了!我告诉她母亲,是你把她打成这样的!」
「你这不是故意陷害我吗!惠也说是我打的?」
「所以说你有手段啊,惠说是她自己愿意让你打的哦!所有一切她都为你开脱!至於她具体是怎麽和她母亲解释的,我就不知道了。母女相见,要说心里话时,我就故意避开了,我还是知趣的。」
「她母亲来了,她也一直绑着?」
「那当然,我怎能破坏你伟大的艺术杰作呢。这也是铁的证据,让她母亲看看,你们是怎麽搞破鞋的!」青告诉我这些时,一脸面无表情的严肃,但锐利的目光直刺我的眼睛——看不出她有丝毫撒谎的痕迹。
「就连你插在她阴部的透明震动棒都没拿下来!」青抖动了两下头,恶恶的幸灾乐祸的看着我。好像我的痛苦是她快乐的源泉。我忽然感觉在她平静叙述时,我的生殖器不知什麽时勃起了,当然隔着咖啡桌,青是不可能观察到的。在她的压迫和羞辱下,我突然有了快感——我有种被青扒光衣服的感觉。
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我已经全身出汗——幸亏我的头脸不容易出汗!我的阴茎也勃起到最大程度——我处在了既痛苦难受又享受着阴茎勃起快感的奇妙漩涡,有种无力反抗但又不得不反抗的极其难过的挣扎感觉。一瞬间我猛然感到,我是真爱惠的,她的安危完全能够牵动我最隐秘的魂魄——而听说惠遭受羞辱和苦难,我又有种奇妙的快感!
多日来的悬念终於全部解开!但我现在只能保持沉默,我直感到我在沉默里会发生变化——就像周星驰的电影《功夫》里,最後被火云邪神痛打,他全身缠满纱布,然後在沉默和安静中一定会破茧蜕变一样——我身上毕竟流淌着s的本质血液。
「其实我也是爱你姐姐的,不能说一点不爱。她对性爱痴狂上瘾,每天都要。尤其对我的生殖器,简直是痴迷——当然这都是我引导调教出来的。我插在惠阴部的震动棒其实是你姐姐的——是我给她买的礼物。」我也面无表情,语气平静的对青说。
「是吗?」青一点没表现出惊讶,不置可否的吐出俩字。
「是的。你姐姐走之前最後一次用完那震动棒,没等她清洗,我就用安全套套上收起冷藏了」。
「那是为什麽呢?」青微皱着眉,眼睛仔细盯着酒杯里的茶色液体,似乎想从酒杯里找出关於液体的某些真相。
「我是这样认为的,震动棒带着你姐姐的液体,再插入惠的私处,二人就联系成共同侍奉过我的姐妹了!」
「你果然是个变态的家伙,嗯。那又怎麽样呢?」她把目光从研究酒杯转像我。
「本来我就有妻妾同床,三人同床的计画!」我也幸灾乐祸的看着青。
「嗯,不错的计画,但你实现了吗?」青轻蔑的看着我。
我避开青的问题,表演出丝毫没受她影响的表情,继续我对「计画」的描述:「还有3p、多p计画!」
「说来听听,什麽是放仨屁、放多屁?」非常奇怪,青一点没有反感讨厌,但依然面无表情。
「让你姐姐接受多人轮番性爱啊,以她的个性,她会极其喜欢的。我和你姐姐两人,再加一个男性或另外两个男性共同和你姐姐做爱,这叫3p;两个以上的男性和她做爱,这叫多p」我加重语气一本正经的解释给青,好像给她上课一样。「从我是她丈夫角度而言,这个术语叫『淫妻』!」。我尽量不用粗俗的字眼,但又把意思清晰传递给青。
青听了我的侃侃而谈,面无表情。
可怕的沉默忽然在我和青之间漫散开来。她似乎在侧耳倾听咖啡屋里播放的宗次郎的陶笛曲《故乡的原风景》。沉默好像是我和青人为制作出的一种新的化学物质,而我们之前的对话,则是生成「沉默」的另外两种化学物质。
「你这是在向我宣战吗?」青打破沉默,望着我语调平静的问。
是啊,我说这些干什麽呢?我像个小孩子似的斗什麽气呢?而我那各种「p计画」,不过是我的意淫而已。拿臆想的幻景去发泄惠被暴打的怨气?这样做有意义吗?如果我是青,看见有个陌生赤裸的女性躺在亲姐姐的床上,我也会暴跳如雷的!
何况事情败露後,青一直站在我这边,帮我避开她母亲的狂风暴雨!我这是怎麽了?怎麽忽然耍起小孩子脾气了呢?用意淫的没有实现的计画去和已经被暴打的惠的事实去宣战——我已经输了哎!
我忽然对我的冲动後悔不已——我这样会失去一个盟友——一个心照不宣的盟友——而得罪这个盟友会让我声名狼藉!
「不是宣战……也许是我太在乎惠了。听你说惠已经破了相,我心里非常不安,也忽然很着急。」我坦诚的说——我觉得现在只有坦诚才能补救刚才的冒失。
「嘿嘿!」青带着恶意微笑着——好像她知道惠是我的宝贝,所以把她打得鼻青脸肿。
「她确实值得你不安,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非常不错!是个非常不错的贱货!」青若有所思,说这话时眼睛望着她前面虚无的空气,深情专注,自言自语——好像我不存在一样。
青马上回过神望着我,表情严肃对我说:「我其实不希望你和钥离婚,是我的真心话。但你这次必须得离婚了,我母亲是不可能原谅你的!而且她要让你净身出户!你应该有个心里准备。」
「净身出户?」我问。
「嗯!」青直视我。
「好,我现在就答应你,净身出户!」
「痛快,是个爷们!看来你不只会玩弄女性。」青脸上堆起明亮的微笑,赞许着说。
「我母亲不是在乎我姐姐这点家产,她是想出你伤害她宝贝女儿的恶气。」
「我明白。但我伤害了你姐姐,难道你不记恨我?」
「女人有时不就是用来伤害的吗?」她表情一变,似乎因为我听不懂她这句话而恨我似的迅速白了我一眼——我真是如坠五里雾,读不懂她这句话,也读不懂她奇怪的表情。
女人真是难以看懂的生物!相对于男人,我认为天下最大的谜题是——女人。我时常觉得男人和女人是由一物变现而来,换句话说,男女是同根的,但又转化为不同的两性,这样就会既熟悉又陌生,正是这种矛盾,所以使男女各自产生迷乱——不单纯是性的迷乱,还有善恶是非的种种迷乱。
尤其是青,越来越让我有神秘感!
「好,就这样。钥回来,我会联系你。」
「我记得我那天是锁好了门的,你们是怎麽进到屋里发现惠的?」
「如果是我发现的那女孩,还有这麽多事吗?钥临走时把钥匙忘在我母亲那了。我母亲惦念你,给你送鱼去了。她万没想到你这样让她伤心!她觉得你是骗子!」
「你觉得我是骗子吗?」
这时青的手机来了短信。她低头看短信,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青站起身来:「我还有点事忙,得走了。」
我发现她穿的与惠一样款式的高跟凉鞋也是小一号的,由於是站着,凉鞋细带紧贴着白皙的脚背,有被紧紧捆缚的感觉。
「你的鞋有些小!」
她冲我扬起左脚,在我面前左右随意晃动脚腕,凉鞋里小巧白皙的足随着晃动而柔软的左右歪斜,红色的蔻丹脚趾像星星一样闪烁着微光:「我喜欢脚被紧紧勒住的感觉,嘿嘿!」她又马上撤回脚,一个箭步跨出隔间,笔直的双腿像守规矩似的向着吧台并立站好,然後对着吧台挥了挥手,然後回身对我说:「你先走,我去吧台结帐。另外……」她迟疑了一下,「只是离婚而已,别的你不用担心什麽……ok!老太太的工作我来做……以後不许对我撒谎,还妻妾同床!你看你那小样!」
我说我结帐吧。青说她结帐,正好和吧台的朋友还有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