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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润眼角带泪，难掩春色风情，但依旧有着一股子忧郁。

他微微无效，轻声道：“但是你并不后悔不是吗？”

第二天醒来，面对荒魔一脸的从容，乐想却是有些不自在。

因为晚上闹得有些过了，乐想起来的时候难免有些腿软，一旁的荒魔默不作声地给她穿好衣服，还帮她梳了头。

看着掌中掺杂着雪色的青丝，荒魔表情顿了顿，开口问道：“我听人说你是因为乔致死了悲痛过度才一夜白头的？”

乐想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乔致，愣了愣，随即才摇头道：“那不过是传言，事实上，我头发这个样子却是因为生乔贝贝和乐贝贝。养灵师孕育孩子本就辛苦，更不要说是两个孩子，那会乔致去世，遗留下的事情不少，凡尔索斯特那边动不动对我进行暗杀，月晓他们也没少让人头疼，怀孕期间，我难免有些心力交瘁，等到生产的时候，养灵之力一度不够，连带着消耗了一部分生命力，这才导致头发这个样子。”

荒魔沉默无言。

许久，他又开口问道：“乔致……是一个怎样的人？”

乐想这下是真的震惊了，她其实能够看出荒魔平日里竭力避免和乔致有关的话题。她却是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反常？

她却是不知道，荒魔这是正视了乔致的存在。之前的事情让他彻底明白，乐想对乔致的感情绝对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深。只有正视那个叫乔致的男人，知己知彼，他才能得到乐想。

“乔致他……”乐想微微垂眸，声音柔和道：“乔致他长得很好看，你见过雪鹿的丈夫重帝的，在我看来，见过的人中，也就重帝的容貌可以和乔致比拟。他那个人性子特别坚韧，也特别有主意，仿佛什么都难不倒他一般。那会到索特里，他的实力还不到大能，但我却觉得，有他在，我就是安全的。事实上也是如此……”

事实上，当初若不是乔致临死之前选择同归于尽，把事情闹大，也不会让凡尔索斯特彻底暴露在八大陆面前，使得他们遗留在索特里的残余人员不得不撤退。

而那时候的乐想，如果那些残余人员还留在索特里，即便能够保住性命，恐怕也是要保不住孩子的。

乐想的眼角泛起了一层泪光，“他对我非常好，非常温柔，事事体贴。”

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乔致和她相处其实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这种小心翼翼源于因她曾经的经历而产生的怜惜，也源于他对她曾经的求而不得。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乐想更希望乔致在她面前能够自在随心一些，而不是令她现在想起来就想哭。

一滴眼泪从乐想的眼角滑落，荒魔伸手擦去，心底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懊恼。

如果……如果是他先遇到想想该多好。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乐想抬手擦了擦眼泪，掩饰情绪办笑道：“其实你们两个很像，我是说你们爱我的方式，都很体贴入微，都会站在我的角度为我着想，不会勉强我，不会让我为难，处处考虑我的感受。”

听到这话，荒魔一点也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有些作呕。他的目标是让乐想移情别恋爱上他，可不是成为乔致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