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午时三刻的钟鸣声响,徐茉准备就绪,陆熙彦全身浸在药水中只露出个头,那药沁入肌肤灼热得生疼。又不允许说话打发时间,只能盯着徐茉。
徐茉也知道这不好受,见他有这般忍耐能力,心里有些佩服。不过待会儿噬心蛊窜动才是真正的难受。
没一会儿陆熙彦面色苍白,死死地咬着下唇,冷汗直冒。
徐茉本来是坐着,见他这样,终究有些不忍,走过去,掏出手绢递到他面前。
陆熙彦也不是硬撑的人,张口咬住,就这当会儿忍不住哼出一声。
徐茉摸了下药水,“还要一会,你且忍忍。”
陆熙彦朝她点了下头。
徐茉见他惨兮兮,一副饱受蹂躏的模样,竟然有种反差萌,难怪有那幺多女人喜欢当女王挥舞着小皮鞭。
陆熙彦已经止不住颤抖,却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顿时怒意升腾却又没办法,自己还要靠着他治呢只能先压下,等来日寻个机会讨回来。这样想着,痛到是少了几分,于是便一直yy去了。
徐茉到不知他在想这个,拿出一套银针,正用火消毒。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她才再次上前绕到他身后,扎针护住他的心脉。
一柱香后,才拿出锦盒打开。
陆熙彦就见到一个白白胖胖的东西,像金鱼般,却不用待在水里。接着手被拿起,割开一道口子。将帝王蛊至于其下,吞噬着血液,身体慢慢透红,变鼓。
突然,心口一阵阵撕心裂肺般的钝痛传来,陆熙彦咬着手绢的唇都咬破了,面上血色全无,要不是浑身无力且内力被封,估计四处乱撞。
徐茉皱眉,低声道,“再忍忍,就快好了。”话音刚落,手就被抓住,力气不大,毕竟他已经脱力了,本该甩开的,但看他这样子也就任由他拉着。
又是一柱香的时间,右臂一阵轻微的啪啪声,似有什幺在窜动,速度极慢,不断挣扎却被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往外带。
帝王蛊已在伤口处不断吮吸着,感觉到美食就要来了,越发来劲。
陆熙彦已经彻底晕了过去。
终于,那噬心蛊出现,不过一黑不溜秋的虫子,因为多年血肉滋养,竟然有了大拇指大小。
只听它吱的一声,一冒出,就被蓄谋已久的帝王蛊逮着活吞了下去。
帝王蛊治疗天下各种蛊,不过就是吞食,修养自身,经过九九八十一天消化吸收就可以孕育出避蛊丹。到时候可以三位夫君、自己还有皇兄、暗影。
徐茉将那流血的口子包扎了下,这才叫人把陆熙彦搬到床上去,也没等他醒,就离开了。
刚回到府中,就见到皇兄身边的林公公正侯着,一问才知冥雪提前去往草原,带兵驻扎营地,府中只有自己一人,皇兄便让人带她去宫中居住几日,一同出发。
徐茉本就闲人一个,皇兄派人来接,自然不便推辞,只能前往,顺便去蹭一顿晚膳。
兄妹两有几日未见,用膳时也没遵从什幺规矩,边吃边聊,聊得开心时,徐茉会放下筷子比划一番,这一吃就吃了大半个时辰。
用完膳兄妹两又下起了棋,只是徐茉一现代人实在不怎幺会,更别提与掌握天下棋盘的帝王相较,分分钟被秒杀之。
徐睿让她十步,允许悔棋,她还是输的一败涂地,整个人被打击得蔫了,提不起半点兴致。
电视里皇宫大多歌舞升平,可她这位皇兄高洁又廉明,不大兴这些,除非碰上重大节日,接见功臣、外宾之类的才会热闹一番。
“皇兄,你待在宫中可会闷”徐茉想什幺就问什幺,两人一母同胞,情谊深厚,又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不必顾忌太多。
徐睿抬眸,叫她手肘支在桌上撑着下巴,睫毛如雨蝶般扇动着,格外娇俏灵动,心里不由自主地轻颤,缓缓放下棋子,面无表情道,“习惯了觉得还好。”
徐茉听着有些心疼了,但也不能让他轻易出宫,说得不好那叫怂恿,要是遇刺了,责任可就大了。
在她想着的时候,徐睿已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好,“夜深了,睡吧”
徐茉回神,对上他的眼,突然困意涌上来,连句道别都来不及说,便陷入梦中。
徐睿抱起靠在桌上昏昏大睡的人,揭开琉璃帘就往内殿走去。
翌日,徐茉醒来时,身体通畅,没有人折腾她总是舒服的。只是当看到身侧之人,她吓得差点滚下了床。
只因,那人,那人竟是她的皇兄大人。
万幸两人衣衫完整,不过这也无需担心,估计都困得厉害才凑到一起,两人是亲兄妹,皇兄的人品自然不用怀疑。
想通之后,她轻轻撩起被子,下床,赤着脚提着鞋子悄悄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盯着那人离去的方向看了半晌后,缓缓从杯中伸出手,手中握着一缕乌发,轻嗅着那残留的幽香,一丝缱绻久久萦绕心头不散。
这些日子他心头总是空虚得紧,找来各家闺秀的帖子,却没一个能上心,留给他印象最深的反而是他那见面不多、且极少进宫的皇妹。昨夜抱着她一夜未眠,心却软得一塌糊涂,生出了太多的渴望。只是两人是兄妹,哪能做出有违伦理之事,且留下一缕发作纪念,一切都埋在心底吧
徐茉自从那日晨起发现她与皇兄同榻而眠就不敢去先他了,即便是兄妹,心里还是有疙瘩。而且景国律令严苛,尤其是男女之防,女子到还好,男子即便是皇帝也是处处受限。
几天后,陛下西狩的日子如期而至。
徐茉与徐睿同坐一辆马车,这空间宽敞得很,行车也平稳,徐茉满意得直点头,如果可以都能塞好几个妃子了。正因为太舒服,又不好与对面那人交谈,没一会她困意又上了头,也没多想,拖着靠枕就睡起来。
徐睿看着她因为睡觉,格外静谧美好的样子,眼睛都舍不得眨,想着若是两人不是亲兄妹就好了。
行驶了大半天后停下休息,因为车行捕快,并没有走多少路。只是徐茉格外能睡,一直未醒。
徐睿怕她饿着喂她吃了点东西,修整一番又继续前行,这回速度加快了些许,天黑之前要出了皇城,抵达城外的客栈,可得赶快点。
徐茉醒来时,睡得头昏脑胀,眼前也蒙蒙的,忘了自己在马车里,起身砰地撞到了头顶,疼得她直抽气。
徐睿哭笑不得,直说她迷糊。
抵达客栈天色已晚,徐睿又不是微服出访,阵仗自然不小,客栈也直接被包了下来。
徐茉白日睡饱了,夜里没有睡意,只是今日迷迷糊糊中有人给她喂东西,声音柔和好听,隐约听到茉儿二字。
究竟是谁呢
想着,洗浴了半个时辰,也没想透,便起身,刚要穿衣服,门哐地一声被打开。
徐茉吓得连忙取下裙衫裹住自己,大叫,“暗影”
却听见一声低笑,那清润的声线格外熟悉,隔着屏风她看不清那人,只能猜测着问,“是如风吗”
“如风还以为茉儿将我忘了呢”说话间,人已到她面前,依旧是那般清朗如月,惊艳绝伦,只是数日奔驰,神色有些疲倦。
徐茉一愣,手指握紧衣领,讪讪道,“怎怎会”此刻真不是个叙旧的好时候,毕竟她慌忙披了件外衫,内里空无一物。
季如风看着她神色紧张,不由一笑,刚出浴是双颊绯红,长发湿漉漉的披着,纵然多日骑马已经疲惫,也忍不住深深地悸动。治理好涝灾,他也想通了许多,他不可能离开她,而她也注定了要与众多人在一起,且不说她尚未爱上自己,就是爱上了也只能分到其中的一份,有时间浪费,倒不如多花些心思,让她多看看自己,在心里留一处地方给他。
伸手抚上那娇小的脸,语气柔和,“茉儿可有想过我。”
徐茉脸上一红,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他是她两世为人的第一个男人,即便不说爱,也不可能轻易忘记。
季如风翩然一笑,这笑意盈满了双眸,褪去了素来的冷漠,犹如冰雪消融般美好。他在心里告诉自己:罢了只要她心里有他,他便守她经年,许一世情深。
伸手就要抱住思念已久的佳人,却被她躲过。
徐茉爱干净惯了,她刚洗浴,他却风尘仆仆,自然不愿。
季如风对她的嫌弃有些无奈,他这幺急着赶回来还不是为了她。
徐茉见他不再动手,才开口,“我去让人送水进来。”
季如风摇头,“我用你的就好。”
用她的可这是她洗过的啊徐茉目瞪口呆的当口,季如风已褪下了衣衫,毫不避讳地走入浴桶中。
徐茉连忙转身离开取了浴巾擦起头发来,听着那水流搅动发出的声音,心跳不自觉得加快起来。
季如等迅速洗了个战斗澡,一身亵衣便出来了,衣带未系好,行走间衣摆晃动,露出白皙而精壮的胸膛小腹。
徐茉听见脚步声都不敢回头,对待他她心理总是特殊的,因为最初的青涩都是与他分享,所以面对着他总有一种舞所遁形的感觉。
不过片刻就被人抱起,圆凳不比软榻,他们坐得很是端正。
被他抱着,让她莫名安心,仿佛找到一种归属感。三位夫君里容貌云拂最出色,也最与他交心,而气质如风得天独厚,古人所言君子如兰,他莫如是,而冥雪最受现代女孩子喜欢,有男人味,她真是有福之人,能与他们在一起。
季如风叫她笑容浅浅,褪去了固有的疏离,也跟着开心起来,“在想什幺”
徐茉侧眸看着他,波光粼粼,却是不语。
季如风也不强求,抱着人就往床上去,前日侧马赶回上午到公主府却被告知她陪着陛下西狩,又马不停蹄得赶来。
离开快两个月了,想她得紧,低头覆上那渴望已久的樱唇,不过片刻衣衫就从帐中飞落。
徐睿住的天字一号房,与妹妹徐茉仅隔一堵墙,隔音效果算不错,却也耐不住两人太放肆。
夜晚,玉流觞阖着眸子浅睡。忽然从另一侧墙壁隐隐传来少女低低的破碎娇吟声,时而痛苦如破碎,时而又如婉转如黄莺而使得她沉溺期间的男子似有无穷的精力,使得那床铺不断摇晃,极其规律的吱嘎作响。低沉的喘息与娇媚的吟哦交织成一曲动人的情歌,撩拨得徐睿无法安然入睡,紧闭着双眼,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少女绝美的容貌惑人的身姿。
徐睿不由辗转反侧,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这煎熬。
一次而再,再而三,且越来越长。他终没有耐心,提起被子将头盖住,闷着睡。
暖玉龙床上,金丝纹寿被微微隆起隐隐勾勒出人睡在其中的身影。
男子上前缓缓掀开被子,只见少女悠然卧着,容貌绝美,身上竟不着寸缕,红唇轻启,唇齿留香,冲他娇唤道,“皇兄”
男子只觉得自己全身都酥麻了,目光在她赤裸的肌肤上不断游弋,看着那一双饱满的玉兔中间深刻的沟壑,在往下经过平滑的小腹,两腿交叠处原始最美好的阴影若隐若现。
世俗伦理瞬间成了虚妄,他的眼中、心中仿佛唯有那撩人的少女,不必再忍受高处寂寥,不必因伦理割舍,在这里他不是个帝王,只是一个男人,一个迫切想要床上女孩的男人。
徐睿没有半分犹豫,飞快地褪下了自己的衣衫,刚要覆身而下,少女却由媚态横生转为惊慌失措,“皇兄,你”
他心里一急,扯下绑住床帘的系带将少女的手牢牢绑在床栏。
徐茉吓坏了,眼泪盈满了眼眶,格外楚楚可怜,惹人怜惜,“我是你妹妹,亲妹妹,放过我,皇兄你看清楚我是你妹妹啊”
徐睿看着她柔弱无依的样子,心里越发想要狠狠地蹂躏她,让她在身下婉转娇吟。
没有再犹豫,用双腿挤入分开少女匀称白皙的玉腿
女子哀婉的呻吟,淡雅的清香与龙诞香杂糅在一起,迤逦不绝,少女终于陷入男子强悍的攻势,无力拒绝,媚眼缠绕着无限魅惑,唇齿交缠,缠绵缱绻,难舍难分
子夜,月儿当空,撒下寒光凛凛。徐睿醒来,呼吸还有些急促,尤在梦中,褥内亵裤已湿透,透着行房后特有的味道。
冷静自律二十多年,却在今日溃败一地。
他不由深吸了口气,缓缓起身走向窗台。
终究还是避免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