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和愧疚,眼中的慈祥怜爱之意也越来越浓。
李仕林出门后就直接步行到了西湖边,白素贞就隐身在后面默默地一路上跟着。李仕林在湖边石椅上坐下后,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看着他,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一样。
就这样,两人一坐一站地静静保持着这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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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贞静看着李仕林,回想着过去的种种和考虑着以后的安排打算。片刻之后,突然,她发现李仕林的身上竟散发出了阵阵法力波动,那法力波动居然还很混乱的样子,而且在不断的增强中。顿时,她的心震惊了起来。
她之所以感觉震惊,原因有二。一是她想不到李仕林居然也是修真者。一般来说,修真者之间都能感应到对方的法力波动,但如果对方法力境界太低微而又没有运转法力,在没有放出神识刻意针对探查的情况下,也很有可能不会轻易觉察得到,李仕林现在的情形就是这样的。二是她感应到了那法力波动中混乱崩溃的气息。
「走火入魔、法力反噬」
白素贞脑子里顿时闪出了这个判断念头。同时,她也感觉到了那法力波动中蕴涵着一丝丝似曾相识的属性味道。不过她已经无暇细想了,只见她身形急速地一个飘闪,就来到了李仕林的身前位置。她一眼就看到李仕林正双手合什、神色痛苦地闭着眼睛,俊秀的脸上一片煞白,豆大的汗珠正一颗颗地滚落而下,似乎在承受着非常大的痛苦和煎熬。
看到这一幕,白素贞心里可谓是急得五内俱焚。走火入魔的下场是什么,她比谁都清楚,当年她自己修行的时候,因为缺乏指导,有两次差点因为走火入魔而死。那种死不是一般的死,是彻底的神魂俱灭,死后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或许就是老天对修真者逆天而行的一种惩罚吧。
白素贞也顾不上施展遁法之外的法术会让隐身失效这一点了。只见她双手平伸,掌心向下地把双手按在了李仕林的头顶。如果有其他修真者在场,定会感应到她此时身上的法力波动无比的强大,尤其是在她双手那里,更是凝聚了大量的法力,仿佛全身的法力都在向那里汇集。
她此时是在冒险施展一种秘术,将自己法力强行地由李仕林的头顶侵入他的体内,先护住他的脑域,然后再向下一路镇压他体内的法力混乱。施展这个秘术的时候,容不得受到一点外部干扰,否则自己也有走火入魔、受法力反噬而死的危险。一般情况下没有几个修真者会选择这么做。当然,如果她的法力达到了相当元婴期的境界,那危险性会相对地减少很多,可惜她此时还不是。
白素贞的法力属性是木属性的,原本应该充满自然柔和的气息,但此时,在她的刻意催动下,那法力在柔和中混杂了一股刚强的味道,毫不退缩地压制向李仕林体内混乱的法力。
此时,如果有旁人看来,定会看到这奇怪诡异的一幕。一个绝色女子站在一个双手合什坐着的俊秀书生面前,伸出双手按在他的头上,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维持着这种奇怪姿态,仿佛都已经石化了一样。
其实,两人的情况从外面来看是静到了极点,但其中却正在发生着无比激烈危险的交锋。
虽说李仕林的法力境界很低微,法力并不强,如果白素贞是想灭了他的话只需不到百分之一的法力就可以轻松做到,但是要把他那无比混乱狂暴的法力安全地压制理顺,就没那么简单了。就像一个人想一棍敲死一条泥鳅很容易,但是想在不伤害泥鳅的情况下让那泥鳅按照自己的意图活动,那就无比的困难了。
白素贞此时的情形就是如此。她不但要用法力护住李仕林的脑域和心脉、丹田,而且还要小心翼翼地克制着李仕林体内法力对她法力的排斥,谨慎地地压制牵引着他混乱的法力回归正途,让其重新在他的丹田里凝聚并稳定下来。
好在过程虽然困难无比,但一切都还算顺利。李仕林体内混乱的法力一点一点地被控制牵引着慢慢回归丹田,相信只要保持这样的局面,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此时李仕林根本不知道这一切。他刚才脑子思绪交杂乱想之下,下意识地运转体内的法力想压制平复心境,结果杂念丛生、控制不精的情况下竟然走火入魔了,体内的法力混乱狂暴起来,冲出丹田在他体内肆虐了起来。他大惊之下忙聚集心神企图平复法力的混乱,结果不得其法之下,不但没平复下来,反而加重了混乱。
而他的心神也在这法力混乱冲突中受到了冲击伤害,此时已经有点迷糊了起来,根本不可能体察得到有人对他做了什么。
白素贞小心谨慎地一点一点牵引着李仕林的混乱法力。在这过程中,她也深刻地感受到了李仕林法力属性的诡异气息。她不由地想到了当年昆仑山下遇到的那伙密宗和尚,他们的法力属性气息和李仕林此时的法力属性气息竟是非常的相似,但相似中又有一点不同的感觉。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法力、神识在和李仕林的法力接触多了之后,竟然有点轻微的心神飘忽之感。这种感觉让她心下大凛。不过她此时也无暇仔细考虑法力属性的问题了,只能全神贯注地帮李仕林压制整理好他混乱的法力,其他的问题和疑惑也只能等度过危机后再解决了。
好在她法力境界比李仕林的深很多,所以虽然感觉有点不太舒服,但还是没有受到太大的实质性影响,心神依然能保持着无比的清明。
不过,她还是太低估了迷情诀的威力,如果她以后就此不再和李仕林有过多的接触,那肯定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否则,情况就难说了。一颗种子,再小也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只要种到了泥土里,如果条件合适,它还是有可能发芽长成一课参天大树的。
白素贞继续努力着,幸运的是,这段时间内,竟然都没有人走过这段湖岸,所以她也没有受到什么干扰。
半刻钟之后,白素贞终于成功地将李仕林体内最后一丝混乱的法力压制理顺了,李仕林又恢复了之前与常人无异的状态。
她刚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就突然感应到有一股强大的法力波动从远处传来,隐约感觉到有一股神识扫过这边,接着,那法力波动和神识就又马上消失不见了。
白素贞判断了一下,刚才那法力波动传来的方位正好是金山寺那里。
「法海」
她心中震惊地闪起了一个名字。
「难道他已经这么快就晋级到了元婴期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
白素贞的脑海里顿时跳出了这个问题。
不过,不管那是不是法海,她都已经打算先走为妙了。此时她根本不想和任何的高阶的修真者照面,否则,如果是友还好,如果是敌人或是陌生人,可能又会生出无穷事端出来,这与她想回来与儿子团聚的初衷不符。而且,从那法力波动她也大概可以判断得出,那人的法力境界至少是元婴初期的,而且肯定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因为自己刚才的法力波动实在是太明显了。
此时她的法力境界虽然已经无限接近元婴期的境界水准,但面对元婴期的修真者,她还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白素贞看了一眼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李仕林,心中万分的担忧和为难。如果那人真的追来,她自己一个人遁走的话,还有点把握走得了,要是带上李仕林,肯定会大大影响到遁法速度,那样根本走不了多远就会被追上。当然,如果那人还会有什么以速度见长的特殊遁法神通,那估计连自己一个人走都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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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白素贞心中快速思量了一下,终于有所决定。她决定还是不带上李仕林而自己一个人遁走。这倒不是她想舍弃了李仕林,不顾他的安危,而是另有一番计较的。
首先,她觉得,那人如果是法海的话,估计不会敢把李仕林怎么样。李仕林是文曲星转世之身,受到上天庇护,这点法海是知道的,他肯定不敢贸然伤害到李仕林的性命,否则当年他早就这么做了。
其次,她觉得,那人即使不是法海而是另有他人,从他身处金山寺的情况来看,估计应该不会是什么邪魔外道之人,如此说来的话,李仕林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毕竟他和对方无缘无故的,对方不可能对一个无辜的人下手。
当然了,如果那人刚巧就是一个到金山寺去别有图谋的邪魔外道,那就另说了。
但那概率太小了,相对于李仕林跟着自己会百分百被自己连累的情形来说,冒点那么小概率的危险还是值得的,甚至可以说唯一的最佳选择。
决定好了之后,白素贞也不再多做停留了。
她对李仕林施了一个醒神的法术,见李仕林睁开了眼睛清醒过来后,还没有等他有什么反应,她就急急地对他说道:「这位公子,此地恐怕将会发生什么危险,不宜久留,你还是快快马上离去吧。」
说完她也无暇等李仕林的回应,就转身施展起遁法化做一道白虹消失在了原地。原来就在刚才的思量间,她又再次感觉到了那道神识的探查,而且这次那道神识并没有再消失,似乎锁定了自己。
白素贞匆匆离开后,李仕林惊若木鸡地愣在了原地。他刚才刚一恢复神志,睁眼就见到一个绝色女子在催自己快点离开。
让他惊呆的不是这点,而是这女子的容貌。那张绝世脱俗的脸,他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心中,这辈子都不会忘得了的。
「她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匆匆就走了为什么要跟我说那样的话碧莲她们呢好像她并不认藏书吧得我就是那个在山洞里轻薄她的人,否则是不会这么对待我的」
他的脑子里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又被无数的疑问给填满了,同时心中也涌起了阵阵激动。
一时间,他就这样呆呆地坐在了原地,根本就忘了走。
半天后,李仕林仍是呆呆地坐在原来的石椅上,似乎都没有动过。期间,没有任何人来找他。
「唉」
突然,他发出了一声充满失落和惆怅的叹息,动了动那坐得有点僵硬的身体。
他看了看那已经渐渐昏暗起来的天色,喃喃地失望自语道:「看来她是不会再回来了,唉,不知道今生今世我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如果真的可以得到她做我的女人,哪怕就只有一天的时间就让我去死我也愿意。唉」
惆怅叹息中,李仕林缓缓地站了起来,迈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地向家里走里回去。
临到街角转弯处时,他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见那湖边依旧是空空如也,不禁又是一声叹息,接着才有点不舍地继续走回去。
回到家中,刚进门就见到许娇容静坐在前厅那里。
李仕林看到许娇容,心中微微一愣。他想不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原本还以为她会在尼姑庵里呆多几天的。
许娇容看见了李仕林的身影,便站了起来,快步向他走来。在李仕林刚关好大门的时候,她就走到了他的身边,投入了他的怀中。李仕林忙抱住了她。
「仕林,我真的好想你。」
她在李仕林的怀中有点激动地说道。
「我原本想呆在庵里为碧莲多祈祷几天的,但是,但是我心里老是有你的影子,根本静不下来,所以就回来了。仕林,我是不是太下贱了,碧莲都那样了我还老是想着你,我是不是根本不配做她的娘」
许娇容接着说道,说着说着声音中已经带着点哽咽。
李仕林闻言心中一震,心神从刚才的惆怅失落中转了出来:「我老是想着那飘渺无踪的女子,但是却忘了还有这么一个深爱着自己、需要自己去怜惜呵护的女人,真是太不应该了。我怎么能辜负了她呢」
他心中想着,愧疚之意顿时涌上了心头。
「娘,你不要那么想,我知道你是非常担心碧莲的,知道你真的很在乎她,怎么会不配做她的娘呢再说了,你想我跟下贱不下贱的有什么关系我们两情相悦又有什么错其实我也很想你。」
他抱紧了许娇容,安慰地说道。同时,他也开始考虑着要不要把今天看见这女子行踪的事告诉法海,好让他依着线索快点找到李碧莲。当然,他也期望着法海不要和那女子发生什么冲突,不然哪方出了事他都不愿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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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娇容在听了李仕林的话后,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安静了下来。
李仕林心中思绪转了一遍后,突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口呼了出来。他的眼中,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采,似乎,心中的某个枷锁已经暂时被解开了。
他一把横抱起许娇容,在她的一声惊呼中,大步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许娇容大约知道李仕林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她在李仕林的怀抱中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安静了下来,任由他抱去房里。
李仕林进了房间后,顺脚把门踢掩上了。
随后,房内便传出了男女高低断续的柔言蜜语。再接着,衣服脱落的悉嗦声和喘息娇吟声也传了出来,最后,更是什么声音都有了,床榻的摇晃震动声、肉体相碰撞的脆响声、男子的激荡粗喘声、女子的消魂呻吟呼唤声,等等,交杂在了一起。缠绵旖旎的气息,在房间内外浓浓地弥漫开来,久久不散。
第18章 庵中之遇
接下来的两天,李仕林去了学堂应到销假后,又暂时恢复了以前的生活,上午去学堂听课,下午和晚上在家修炼。不同的是,有许娇容陪伴,枯燥中多了不少的性趣。
学业上的事情暂且不说,修炼上,李仕林感觉自从在湖边回来后,自己的心性似乎多了一股的燥意,明确的说,就是对异性的渴求冲动明显比以前增强了不少。现在在修炼之余,只要许娇容在家,他都会忍不住要抱住她亲热交媾一回,弄得许娇容又爱又怕,大感吃不消。
这日上午,许娇容趁李仕林去学堂没有回来时,去到了城另一头的一家比较偏僻的药铺那里,怪不好意思地跟坐堂的大夫说,要开一些避孕的药。那大夫看着许娇容的年纪,见她是要那种药,感觉有点诧异。不过那大夫的职业道德倒是挺好的,不该问的也没有多问什么,直接该许娇容开了药。许娇容抓好药后,逃也似地急忙走了。
回来的路上,许娇容一直都很紧张,仿佛怕别人知道她去抓药的事情。回到家后,她才松了一口气下来。她见李仕林还没回来,忙抓紧时间把药煎好喝了。
喝完后,她终于觉得安心了点。
许娇容为何如此说白了还是被李仕林给害的。
许娇容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按照经验,她知道从昨天开始到接下来的好几天,都是她一个月中最容易怀孕的日子。昨天下午的时候,李仕林从房中修炼出来,又抱着她求欢。她原本心里担心怀孕的事情,不想答应,想拖过几天再说。
奈何李仕林的一番情话和爱抚之下,她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犹豫了一下后就被抱入房中剥了个干净操弄得欲仙欲死了。整个下午,一连三次都是如此,好在晚上李仕林没有在缠着她。不过就是那三次,也让许娇容担心不已。
李仕林每次都是在她的体内射入大量的阳精,而且还都是直接深入到她子宫里射的,每每想到这点,许娇容就忍不住为怀孕的事情担忧不已。所以,她才有了去药铺买药的举动。
现在药是喝下去了,按照按大夫的说法,喝下这药后,前两三日行房的怀孕风险都可以避免,不过,这种事情谁又能完全保证不出一点漏子所以,许娇容虽然感觉心安了点,但要说完全放心下来,却也做不到。
她一番思量后,还是觉得避免不要在这几日里继续再行房交媾最为稳妥,否则,万一真的被李仕林弄得肚子大了起来,到时候就难收场了。李公甫这段时间都不在家,到时候他一想就知道自己怀的不是他的种了。
思量好后,许娇容就打定主意,这几天先再去那城外尼姑庵里住几天,就说是继续祈福好了,反正自己也确是心里牵挂担心女儿的安危,正好是一举两得。
至于说靠自己的毅力拒绝李仕林的求欢这点,她已经彻底的对自己没有信心了。
每每想到自己轻易就投降的事情,她无奈之余只能羞嗔几声冤家了。
中午刚到,李仕林就准时回到家了。许娇容怕自己又心软,忙把自己的打算跟他说了。李仕林虽然有点不想和许娇容分开,但是考虑到妹妹至今音信全无,娘亲有这个祈福的心思也是应当的,自己也不好阻拦,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饭后,在许娇容准备出门之前,李仕林又想再和她欢爱一番,结果还没等他近身,许娇容就忙以身体有点不舒适为由婉言拒绝了。李仕林不疑有它,也就不强求了。他关心询问了一番,确定并无大问题后,才出门去帮雇了一辆车来,送了许娇容出门上车。许娇容走后,他一个人就有点兴趣索然的回房修炼去了。
许娇容出门后,一路上很顺利,直接就到了尼姑庵那里。那尼姑庵的主持对她刚离开没几天又回来继续祈福,感觉有点好奇,不过看在香油钱的份上,那主持倒也没多问,马上给她安排了暂住的房间和祈福的一些事宜。
天黑后,当天的祈福仪式就结束了,许娇容回到了安排好的厢房里。
回房后,许娇容接过庵里送来的斋饭,关好房门后刚想吃饭,便感觉房内的突然烛光一晃,接着,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像变戏法一般凭空出现在了房中,站立在自己一丈外。
「弟弟妹」
许娇容一眼看清了白衣女子的容貌后,有点口吃地惊叫道。叫完后,她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仿佛怕被别人听到自己的话。
「姐姐,别怕,我已经在这房间内布置了隔音的禁制法术,没有人会听到我们的讲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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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看到许娇容捂嘴的动作,忙开口柔声解说道。白衣女子,许娇容口中的弟妹,除了白素贞,还能有谁
「弟妹,你怎么会在这里前几日听说雷峰塔倒塌了,我还担心了好几天,可惜不敢去金山寺里问清楚,难道是你自己强行逃出来了」
许娇容一时间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开口惊讶地问道。
她几日前也知道了雷峰搭倒塌的事情,心里也确实为白素贞担心,担心她会不会有事。但是,李公甫又不在家,她自己又不敢自己去金山寺里问,更不敢跟李仕林提起,所以,在旁听左敲了周围的人没得到确切的消息后,她也只能暂时把那事压在心底了,想等李公甫回来后再和他商量。
当然,她和李仕林的事情也让她纠结不已,怕不知道怎么面对白素贞,所以她也就有意无意地躲避着不让自己多想那个问题。
「姐姐,我确是逃出来的,所以现在还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去向,具体的原因经过,也是一言难尽,以后我再跟你细说。姐姐,仕林呢他现在还好吗法海有没有为难你们」
白素贞见许娇容问起自己的行踪问题,回答解释了一下,并问起了儿子的情况。她不知道这几天法海有没有恼怒之下不顾一切的找李仕林泄愤,所以有此一问。
许娇容对白素贞出现的事实刚有点反应过来,正非常心虚不安呢,白素贞话中提到李仕林,又让她的心猛跳了起来。她有点心慌意乱地请白素贞坐下,道了平安后,才脸色有点不自然地把李仕林的情况简单跟她说了一遍。当然,自己和李仕林的风流之事,她肯定是不敢说的。
白素贞原本只是想随便问下,接下来就要说母子相认的事情了,但是看到许娇容的神色反应,细心的她顿时疑云四起:「难道仕林这几天出了什么事情姐姐怕我担心所以不敢跟我说」
她的脑子里顿时不由自主地闪过了这么一个不好的猜测。
这个猜测一起,顿时把白素贞给吓了一跳,她急忙问道:「姐姐,你跟我说实话,不要隐瞒我什么了,我不会怪你的。」
说话间,她无意中已经用上了精神压迫。
许娇容哪里受得了这种精神压迫,原本就紧张得快要崩溃的心顿时便经受不了了,她以为白素贞已经知道了什么,当下脸色一阵煞白,身体一软,便跪倒在了白素贞的面前。
白素贞见许娇容突然跪倒在自己的面前,面带羞愧羞耻和慌乱之色,不明所以,以为真的是儿子出了事了,许娇容觉得对不起自己才这样。顿时,她便被吓得也是脸色煞白。她起身扶起许娇容,急道:「姐姐,不要如此,你快起来,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娇容被扶起重新坐在椅子上后,不敢看向白素贞,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真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半晌,在白素贞的注视下,她才怯声羞耻不安地说道:「弟妹,我,我对不起你,都是我不知羞耻,和仕林做出了那样有悖人伦的事情,我」
许娇容说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双手捂着脸,差点没羞愧得哭出来。
白素贞听到这里,脑子里轰的一声震响:「不知羞耻有悖人伦难道,她和仕林」
她的脑子里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她顿时脸色发青地看定许娇容,想看她接下来怎么说,双手已经紧紧地握住,指甲都陷入掌心的肉里。
许娇容停顿了半晌,终于,在巨大的羞耻感和心理压力之下她又跪了下来。
她用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把她和李仕林发生乱lun关系的经过讲了出来,眼睛一直不敢看想白素贞。说到最后,她已经羞愧得头都低到了胸脯那里。说完,她就定定地跪在原地,两眼失神,仿佛在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白素贞一直在静静地听着许娇容的述说,也不过去扶起她。不过,她身体的阵阵轻颤出卖了她此时心里的惊涛骇浪。
她原以为是儿子出了什么事情,谁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不堪之事。在她的印象中,许娇容一直都是个很贤惠的女人,想不到她竟能和亲外甥发生这么令人不齿的乱lun丑事,更离谱的是,居然还正式祭告祖宗,正式拜堂,一女嫁二夫。
现在,许娇容和自己算是什么关系
是丈夫的姐姐还是儿子的媳妇而且,一联想到许娇容和自己的儿子在床上交媾缠绵的情景,她心里就一阵发寒。
白素贞被这个事实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而许娇容见白素贞久久没话,羞怕之余,想到白素贞可能会因此为难责骂李仕林,一时间也顾不上羞耻,开口哀求道:「素贞,请你千万别怪仕林,都是我勾引他的,他一时受不了诱惑才犯错的,都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我吧,跟他没有关系。」
她此时也不好意思再叫弟妹了,干脆改口叫白素贞的名字。
白素贞听到许娇容的哀求,原本已经开始愤怒的心,竟然突然一窒息。她看着许娇容那不似作伪的神态,突然,心中深深一叹,心里一阵无力,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精力。
她不由地想起了几天前的一幕幕。
那天,她从湖边遁走后,就一路被人紧紧用神识锁定追赶着。要不是她是蛇类修炼而成的,靠着蛇类的天赋遁法神通神妙,估计没走多远就被追上了。不过即便如此,她拼命遁走之下,也只是堪堪保持着不马上被追上,和追赶者保持半里左右的距离,等到法力枯竭的时候,估计仍是难逃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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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面不时传来的怒喝声中,她听出追来的人就是法海。她想不到法海竟然真的已经晋级到了元婴期,只叹道天道不公。她当然想不到法海是通过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才得以快速晋级的。
既然知道了追来的是法海,她更不能让他给追上了,否则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她一边心里焦急一面死命遁走着,逃了半天,却始终都没有摆脱得了。而她在慌急之中,最后也不辨方向了,最后,当她开始有了法力枯竭的迹象时,好巧被一位大能给救了下来。那大能一放出针对性的威压气息,法海顿时边被吓得转身落荒而逃了。
法海一路追来,没追多久他就知道了前面的人就是白素贞,所以才死命地紧追着不放。他已经想好了抓到白素贞后如何如何的美好了。不过在这就要成功的时刻,哪里想到会冒出一个境界至少是分神期以上的妖族大能出来,看那大能发出的威压气息,明显是对自己不善,他哪里还顾得上白素贞,急忙逃命要紧了,当然,心里的懊悔和愤恨是免不了的。
那大能是个看起来六旬的老妇,她的本体是什么,白素贞一直都看不出来。
老妇见法海被惊吓走了,也不追赶,径直把惊喜不已的白素贞带回了她的临时洞府里。
白素贞为何会惊喜不已因为她认识这老妇。她当年得以踏入修炼的道路,还是这老妇指点的,据那老妇当时的说法,就是她和白素贞有缘。可惜当年老妇在指点了一番后,连名字也不说,只说了句有缘会再见后,就消失无踪了。谁想到今日又遇见了,还救了自己一命,难道这就是老妇当年所说的有缘再见
老妇把白素贞带回洞府中后,直说她这辈子和白素贞有两面之缘,是为了偿还往世的一段夙缘。她这次是算出了第二次相会之缘已到,才在这附近等候,谁想这缘就是救了白素贞一命,这让她感叹天道神奇莫测。不过她也说,她现在已经到了修炼的紧要关头,不能沾染太多尘缘因果,所以很快就要走了,不能和白素贞多呆。
白素贞原本担心着法海会去后可能去找李仕林的麻烦,所以想感谢一番后就告辞赶回去。但转念一想,法海已经先一步走了,自己很难追得上,而且,即使追上了又有什么用一番矛盾之后,她最终还是决定先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再让老妇再指点一下,好提高修为实力。
反正法海如果还不想被天罚的话,一时半会也不敢真的伤了李仕林性命。至于说请老妇去对付法海,她倒是有这个想法,但是看看刚才老妇放走法海的举动加上老妇也说了只是来了却前缘,不想沾染太多尘缘,所以也就没敢提出来。
随后老妇依旧是对自己的身份毫不透露。倒是对白素贞提出的修炼问题一一认真做了解答,好好指点了一番。当得知白素贞晋级雷劫在即的时候,她更是直接布置了一个阵法,帮白素贞引动了雷劫,并拿出自己的护体法宝暂借给白素贞使用,让她轻松度过了这原本艰难无比的雷劫,让白素贞感激拜服不已。做完这些后,已是两天过去,老妇提出要走了,说是缘已尽了。
临别前,白素贞把李仕林法力属性的怪异问题提了出来想老妇询问。老妇听后,沉思了一阵,然后神色大变地说,李仕林所修炼的应该就是传说已经失传的密宗禁法迷情诀。接着,老妇把迷情诀的致命缺陷也说了出来。
白素贞听后,顿时被吓得面无血色。她慌急之下问老妇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消除迷情诀的负面影响。老妇的回答却更是让她感觉快崩溃了。老妇说,那迷情诀只要修炼到了筑基境界以上,就根本停不下来,即使废了修炼者的法力也是无用,那只会让修炼者的心性更快的坠入yin魔之道。
总之,修炼了迷情诀,就等于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只有不断的向悬崖边走去,无法回头,一回头只会加速死亡。而修炼迷情诀的尽头在哪里在元婴期,只要修炼到了元婴期,修炼者的心性就渐渐地不可控起来,变成一个以泄欲为重的yin魔。
当初密宗在辉煌了一阵后,正是由于门内修炼迷情诀的一批元婴高手陆续的做下了大量明目张胆的奸yin掳掠之举,犯了修真界的众怒,所以才导致了密宗后来被围攻的事件,导致密宗差点就被灭门了。而迷情诀也是从那时候起就没什么人敢修炼了,功法也被刻意销毁。毕竟修炼是为了长生,可不是为了自寻死路。
老妇在说完这些原由后,想了想,又补充说了一点,说那迷情诀不但对修炼者的心性有影响,和修炼者有交媾行为的女性也会深受影响,会不可自拔地对修炼者产生一种服从和依赖的心理,而且也是时间越久那种心理越重,即使那女人法力再高也没用,那最多只能让她把那种心理的转变进程放慢一些而已,最后仍是会变成类似花痴的样子。
而如果强行让那女人不再和修炼者有接触,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加剧那种心理的演变。
听到这里,白素贞真的已经六神无主了。想到儿子已经走上了一条害己害人的不归路,她觉得世界仿佛都要塌了一样。
白素贞最后仍是不死心,她用哀求的语气问老妇:「前辈,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老妇从白素贞的神色语气中猜出了估计是有哪个白素贞亲密的人修炼了迷情诀,她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那功法太邪门了,直到当年失传之后都没有人想出什么有用的法子来,密宗当年也是在被逼之下忍痛把所有修炼迷情诀达到筑基境界以上的门人都杀了才让修真界同道放弃了将其灭门的打算。」
「如果你有亲人朋友修炼了那功法,最好的办法就是趁早杀了他,否则迟早会酿成大祸的,到时候照样是死路一条,还要背上无尽的骂名。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老妇说完后,就想转身离开,但看到白素贞目光恐慌呆滞的样子,一时不忍了,想了想,说道:「或许,改修带有清心属性的双修功法会有点机会,不过机会估计也是渺茫。反正其他属性的双修功法倒是有人尝试过,可惜都失败了,惟有这带有清心属性的双修功法因为稀少,所以还没有机会被尝试过。」
说完,老妇就不再停留,施展起遁法,瞬间失去了她的身影。
白素贞当时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惊恐混乱中,连老妇的离开都没有察觉到。
许久,她才回过神来。一番思虑后,她还是决定先回杭州找到儿子再说,反正此时她已经突破了,再遇见法海也不怕了。她心里还存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希望情况其实并没有老妇说的那么严重。
之后,白素贞收拾了下心情就赶回了杭州,不过她怕遇见法海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和变数,所以没有直接进城,怕距离金山寺太近被法海感应到。她见这城外就这尼姑庵里人多,原想幻化一下容貌后在这尼姑庵里先找人打听消息,谁想竟然见到许娇容,于是才有了突然在许娇容房里现身的一幕。
闲话少叙,话说此时白素贞见到许娇容痴情地为李仕林求情开脱的样子,想到老妇的话,原本心里仅存的一丝侥幸瞬间就消散完了。从许娇容的经历和反应来看,老妇所说的并无半句虚言。能让许娇容这么个原本贤惠守德的女人变成这个样子,那迷情诀的危害程度,相比老妇所说,恐怕只深不浅。
想清楚了事情的原委,白素贞对许娇容与自己儿子发生乱lun的事情倒不再感觉有什么好愤怒和鄙视的了,毕竟许娇容其实也只是个受害者。她忽然间只觉得心里好苦好痛。
白素贞看了一眼用期盼哀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许娇容,心中又是深深一叹,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姐姐,我不怪仕林,也不怪你,只怪老天爷太会作弄人了。你也不要自责了,那也不是你的错,我们还是先回去见见仕林吧,他现在的情况非常的不好,还是早点见到他为好。」
白素贞无奈而又苦涩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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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时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打算还是尽快见到儿子再想办法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至于老妇最后所说的法子,她基本上已经暂时放弃了。带有清心属性的双修功法,上哪找去至少她听都没听说过。而且,即使侥幸找到那功法,又怎么让儿子双修
有修真资质的人,本来就是万中无一,女性的就更少了,而既有资质又是女性,还愿意双修的合适人选,估计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到。所以,她只能暂时把那无法实现的法子压在心底,先看看情况再说了。
许娇容听到白素贞说李仕林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以为李仕林会出什么事,顿时也顾不上羞耻了,紧张地扯着白素贞的衣袖,声音惶恐地问道:「素贞,难道你知道了什么难道仕林他会」
许娇容的话还没说完,白素贞就无奈地打断了她话头,说道:「姐姐,你别紧张,仕林他暂时应该还不会有什么事情,不用担心。」
说完,她想了下,还是把上次在湖边发生的惊险事情简单的跟许娇容说了,毕竟到时候可能还需要她的配合。当然,白素贞只是说李仕林修炼了仙术,但是修炼错了,要及时修正。
许娇容稍微惊讶于李仕林竟然偷偷修炼了仙术,不过也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而已,她真正关心的还是李仕林会不会有事。此时听完白素贞的讲述,她便忧心重重起来,一时间倒忘了和李仕林发生乱lun的尴尬了。
接着,白素贞又问起了小青的行踪,得知小青根本没有去过李家后,心里不禁暗暗担心起来,不知道小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去找自己也不去李家,都那么多天了,像失踪了一样。白素贞打定主意,等见到儿子后,就去查下小青的去向。
随后,许娇容去找到了尼姑庵的主持,说家里临时有事,要先回去了,等下会有人来接。主持对这个理由虽然感觉很突兀和奇怪,但也没阻拦,只交代了要记得念颂经文,就把许娇容送出了庵外。
等尼姑庵的大门关上后,白素贞就在许娇容的身边现出了身形。她施法用一小朵白云托住了许娇容的脚下,一手扶住了许娇容的一边手臂,然后就施展起遁法和隐身术,带着许娇容离开了尼姑庵外。
许娇容哪里经历过这在空中腾飞的感觉,一时间紧张得用手死死地反抓住白素贞的手臂,仿佛怕自己会从空中掉下去。
不久,白素贞就把许娇容带到了距离城门不远的无人之处,把她放了下来。
许娇容脚一沾地,只觉得双腿一阵发软,差点站立不稳,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双腿让自己站住了。
许娇容站好后,白素贞跟她交代了一些等下见到李仕林时的说辞,然后就让她自己走回去,自己则隐身跟在后面,等到了家门口再现身。
许娇容像个小媳妇在婆婆面前一样,对白素贞的交代和安排全部都顺从答应了。然后,她就迈开脚步朝城门那里走去。好在此时天色还不算太晚,而杭州城又是久经太平,守备有点松懈,所以城门还没有关闭,让她得以进城去。
进城后,许娇容就直接朝家里走回去。一路上,她心里千思百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同时,她也暗暗猜想着白素贞怎么这么轻易就揭过了乱lun的事,从头到尾也都没有提过不让自己再和仕林有瓜葛的话,到底是为什么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