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45.是夫妻,不戴套也没关系吧?
李尧对江言了解不多,见他的次数也屈指可数,都说细节见人品,这话倒也没错,林杏子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坐到后座,江言帮她关上门后绕到副驾驶。
“你也坐后面吧,”李尧笑了笑,“今天我给你们俩当司机。”
江言礼貌道谢,上了车。
季秋池被抓的事林杏子通过林旭东知道了,任务失败,接头人竟然是季秋池,换成林杏子都不太能接受,更何况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江言。
李尧开车,江言平时就是寡言少语的性格,不会过问对方工作上的事,只是随便聊聊,林杏子反而是最沉默的人。
来接江言下班的路上林杏子满心欢喜,李尧从后视镜都能看到她眼里的光。
可真正见到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季秋池到底是自甘堕落还是内有隐情,在这之前她琢磨不透,也不愿意深究,可季秋池冒险提醒她的那一刻,她心里那杆秤就已经向一边倾斜。
江言会怎么想呢?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江言从警局出来时整个人都是疲惫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甚至从大门走到路口都没有发现下雪了。
“李尧,小江,你们先坐一会儿,还有两个菜,”李青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她系着围裙,手里还提了把菜刀,声音依旧中气十足,“林杏子你就穿成这个鬼样子?冻不死你!还不如裹块抹布。”
林杏子习惯了,“妈,这件裙子八万,
李青嘴上叨叨,让她赶紧冲杯感冒冲剂喝。
林旭东提前泡了茶,李尧懂茶,能坐着和他品一品,一杯茶下肚,身体就热了起来,李青喊开饭,他们先坐,江言去房间叫林杏子。
林杏子换了身家居服,“马上,我扎头发。”
她鼻音有些重,江言拨开她散落的碎发,掌心贴着她额头摸温度,“是不是感冒了?”
林杏子吸了吸鼻子,“没有吧。”
今天是除夕,今年的最后一个晚上,林旭东准备了酒。
江言是晚辈,都是自己家人,也知道他不怎么喝酒,昨天又几乎熬了一夜,一人敬过两杯后林旭东就没再让他多喝。
林旭东最先醉倒,李尧和他的酒量差不多,但半点事儿都没有。
喝了酒不能开车,李青让林杏子和江言留下来住,明天过年。
雪势不大,纷纷扬扬从巨大的黑色幕布里飘向这座城市,下了几个小时路面都还是湿的,露台上有薄薄一层落雪,林杏子刚准备把脚伸出去踩个脚印就被江言从后面拦腰抱了起来。
林杏子不乐意,脚在半空晃来晃去,“你睡你的,干嘛烦我?”
林旭东醉得一塌糊涂,李青也休息了,江言抱着林杏子回卧室,反手落了锁,“你不在旁边动,太安静了,睡不着。”
林杏子低声哼了一声,没搭腔。
她的房间是落地窗,拉开窗帘视野极好,入冬后就有地暖了,铺了地毯更暖和,她攀着坐在地上往外看,城市没什么年味,还不如她在国外那几年的华人街热闹。
“阿嚏!”林杏子打了个喷嚏。
果然是感冒了。
江言提前找李青拿了感冒药,这包冲剂是苦的,从舌苔到喉咙都发苦,林杏子眉眼皱成一团,客厅桌上有一盘李青买的奶糖,江言剥了一颗喂给她。
空气里的奶香味慢慢盖住那股苦涩。
白天的林杏子一身昂贵礼服出席公司年会,代表整个公司管理层致辞,高贵冷艳,晚上的她洗去妆发岁月静好地陪着这场初雪,因为一颗奶糖展露出灵动的小表情,江言坐在她旁边,心慢慢静下来,所有扰乱他心绪的事似乎全都悄无声息地抚平了棱角。
“姜姜,他没死。”
“……谁?”
“江沂,”江言眼眸压低,停顿了几秒,“我今天看到他了。”
林杏子怀疑自己听错了。
八年前就被公安局确定死亡的人,突然出现了?
没死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八年没有给家里打过一通电话?为什么法医鉴定结果会出这么大的纰漏?‘江沂’这个人已经‘死了’他这八年用什么身份活着?人在哪里?在做什么?真正的‘江沂’还活着那么八年前被确定是‘江沂’的那具尸体是谁?
脑海里无数疑问堆砌,其中错综复杂的原因林杏子不敢细想。
她睁大眼睛惊愕失魂,好一会儿都没说话,江言以为吓着她了,她却突然靠过来抱紧他的腰,手在他后背轻轻拍了拍。
“那真好,江警官又多一个家人了,”她仰起头笑着眨眼,“这样的新年惊喜可不是谁都有。”
在眼里,江言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像。
一阵冷风刮过之后,雪势渐大,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玻璃窗上,不知道是谁先吻得谁。
林杏子往后仰,男人手掌扣着她后脑压向他,吻在她嘴角、下巴,含着她的下唇轻咬,趁她吃痛时将舌头探入她齿间。
“……我感冒了。”
“出汗驱寒。”
她不是这个意思,“会传染的!”
“我有三天假期。”
“……”
林杏子被推到在地毯上,男人的手掌垫在她后脑勺,从头皮传来温热潮湿感,她有些呼吸困难,轻轻推他,他却痴缠于这个吻,垫在下面的手抽出来捏着她下巴抬高。
牛奶糖的味道被他夺尽,齿间丝丝苦涩蔓延。
睡衣扣子被解开,林杏子的感冒好像加重了,觉得暖气太热,头脑昏沉。
男人的手指沿着内衣边缘寸寸深入,指甲擦过她的皮肤。
他就要握住了。
林杏子再没有多余力去想明天早上这座城市被一层雪覆盖的洁白。
江言突然停下来,沉重的身体压着她。
落在耳边的粗重喘息让林杏子红了脸,“怎么了?”
“……没套。”
江言狠狠亲了她一口,手撑着地毯要起身,抓着他衣角的手却勾住了他的脖子,林杏子笑得肩都在抖,这两个字他说过不止一次,次次都还有下次。
他猝不及防,身体往下沉,勃起的性器嵌入她腿间。
江言有些狼狈,手臂青筋凸起,嗓音极其沙哑,“姜姜,我会忍不住。”
会弄在里面。
“我们是夫妻,婚前体检都做过,不戴也、也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