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88、祠堂
车子马上要驶入殷家的祠堂,纵然殷葵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列祖列宗面前如此不敬,终于肯回亵玩在柴勋下身的魔爪,给了他一个眼神暗示,允许他穿好裤子。
柴勋潮红着脸,才刚整理好了仪表,车子便稳稳停了下来。
谢觉负责开的车子很快便也停靠在了一旁,一众人等都下了车,朝着殷家祠堂走去。
“老大,小姐。”守在祠堂的是古三的父亲古力,远远看到车子驶来,便出来相迎。
他早些年因为醉酒闹事而被对家废了一条腿,行动不便,殷虎念在他父子俩都替自己卖过命的份上,便将他安排在此,除了日常维护,便再没什么重活,领的月钱虽然不多,但也足够生活。
殷虎应了一声,朝他点头示意,没有在外多做停留,率着众人快步行入了祠堂。
古三前两日便来替父亲打扫过祠堂,眼下是一尘不染,十分干净,殷虎的目光巡过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
古力点了一束香过来,恭敬地递给了殷虎。
殷虎接过燃香,回头朝着柴勋招了招手,道:“柴勋,你过来。”
柴勋怔了怔,下意识先看了一眼殷葵,他怎么也没想到,殷家的祖宗,殷虎会先让他跪拜。
“鸿哥,我当年去晚一步,有负你所托,这么多年来让柴勋流落在外吃尽了苦头,我心日日不安,许是你在天有灵,才让我终于找到了他,如今他已与葵儿成婚,与我们成为了一家人,今后我殷虎定会待他亲如亲子,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殷虎拉着柴勋在一众灵牌跟前跪下,他手执燃香,念念有词。
柴勋听后心头为之一震,愕然抬头,顺着殷虎的视线看去,父亲的灵位居然也供奉在上,日日受着香火的祭拜。
那些封尘已久的记忆突然一下子随着袅袅的青烟汹涌而出,浮萍从此也有了根,柴勋有些压抑不住情绪,朝着父亲的灵位重重磕了一个头,随后便是泣不成声。
殷虎跪在一旁,拍着柴勋的肩无声安抚着,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场面动人,殷葵也被感染的有些鼻头泛酸,她快步走到柴勋身旁跪下,也朝着柴鸿的灵位重重磕了一个头,道:“柴爹爹您放心,今后我会好好照顾柴勋的。”
“好,好,古力,上茶,你们两个,给列祖列宗敬茶,祖宗保佑,三年抱俩。”殷虎激动地吆喝着。
古力端着茶水过来,呈到了殷葵和柴勋的面前。
两人各自接过,郑重地给祖宗们敬了茶。
殷葵不敢公然在列祖列宗面前拆了亲爹的台,只敢在心里嘀咕着:祖宗在上,保佑可以,生孩子嘛,再过几年。
两人敬完了茶,完成了仪式,本以为就是结束了,却又听殷虎道:“葵儿,你先别起来。”声音听着有些沉重,好像还有些不快殷葵不由得纳闷,回头看了殷虎一眼,怎么,祖宗这么快就把她给出卖了?!
“你们俩,也去给祖宗敬杯茶,磕个头。”殷虎看了谢觉与向阳一眼,语气嘛听着是有几分不情不愿,但挣扎过后,显然还是认同了两人。
没办法,谁让女儿是自己亲生的呢。
不仅是被点名的两人怔了怔,几乎听到这话的人都怔住了。
谢觉与向阳愕然对视一眼,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殷葵反应过来,笑得嘴角都差点咧到耳根子去。
目睹了全程,古力脑子里的疑惑几乎快要冲破天灵盖满溢出来,他看了看敬茶磕头的三人,又看了看情绪似乎并无波澜的柴勋,最后终于忍不住看向儿子古三,小小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大大的求知欲望。
古三抽搐着嘴角看着谢觉的后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操!
原来有梦想真的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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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三: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一个亿!
殷葵:三,你是不是错过心里没点数?
88、客人
88、客人
“这堵墙给我拆了,那边给我改成浴室。”殷葵指点着工人,大刀阔斧改造着自己的房间。
她原来的房间虽然大,但实用性始终是欠缺了一些,她如今也是个几口之家了,不好好规划一番怎么行。
“小姐,我没听错吧,您要定做一张三米宽的床?”定制家具的老板走远了又折回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得向殷葵再三确认。
“是的,三米。”殷葵边说边用手比划着,要不是怕过于张扬,她还想订五米的。
“好的,好的,清楚,明白。”家具店的老板这次是真确认了,便放心走了。
“小姐……”殷葵正交代着房间的布局规划,话刚落音,便听见背后有急吼吼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殷葵回身看着走来的佣人,她跑得很急,气都还没来得及喘顺,便道:“小姐,有客人来了。”
“客人?谁啊?”殷葵怔了怔,殷家鲜少有人登门拜访,有事一般都直奔帮会去,家里都是女眷,素来是不接待任何来客的。
“赵,赵老九。”佣人喘着粗气,喊着赵老九的花名,语气不由得发虚。
“赵老九,他来干什么。”殷葵嘀咕了一声,交代工人活儿得做的细些后,便下了楼,厅中无人,没有她的应允,谁也不敢放赵老九进来。
殷葵出了家门,远远便瞧到赵老九的车子就停在殷家大门处。
赵老九倚着车门,嘴里叼着根点燃的香烟,风把他的风衣衣角吹得鼓动作响,截然不同的形象与气质相互碰撞,看得殷葵不由得一阵云里雾里。
这厮什么毛病,特意跑来她家门口耍帅?
殷葵正纳闷着赵老九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眼角的余光扫过车厢内,一个熟悉的面孔定格住了她的眼神,凤柏也来了。
“赵老九,今天是什么风居然把你给吹来了。”看到了想见的人,殷葵这才朝着赵老九走去,给他几分薄面。
“今日得空,想起你说你姨娘喜欢听戏,就特意带了凤柏一块过来,给你姨娘解解闷。”赵老九听到了殷葵的声音,眸光闪过一丝狡黠,表情有几分殷勤,只是不知道是在讨好谁。
“您老日理万机居然还记得我的一句闲话,还真是叫人受宠若惊,既然来都来了,那便请进来喝杯清茶,正好我姨娘这几日戏瘾犯了,正念着呢。”殷葵淡笑附和道,目光总是在不经意间穿过车窗落在了凤柏的身上。
他板着一张脸,脸色臭得不行,就像是大年夜碰上了上门讨债的债主似的。
“下来吧,还愣在车上干什么!”赵老九没想到殷葵居然这么容易就请他进屋,受宠若惊之余有些喜出望外,忙地催促着端坐在车上的凤柏下车,生怕晚了一秒便会有什么变故。
他今日可是做足了准
書锝衕鰣罘要忘孓収藏んāiㄒāngsんцЩц(塰棠書楃)奌cδm备来的,好不容易才逮到了殷家今日没有一个男人在家的机会!
凤柏不情不愿地下了车,殷葵本想着数日不见,他应该颇为想她才是,没想到他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副高傲冷漠的模样,像是已经划清了界线一般。
殷葵看他这故态复萌的毛病,当即明白了过来,这家伙莫不是在吃醋,恼她嫁人了?!
在意才会生气,殷葵当下是窃喜大于恼怒,故意放慢了些脚步,走到了他的身旁,趁着赵老九废话连篇并未注意到两人之际,伸手偷偷捏了一把凤柏的翘臀。
凤柏疼得缩了一下,随即向殷葵投来恼羞成怒的眼神,可迫于赵老九的在场,他也无法声张,只是倔着性子,拧过了脸,不理也不睬,贯彻冷漠,要殷葵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