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6章怒火滔天
或许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气,林天腰侧的那把长刀一直嗡嗡作响。
林天跨出门,手轻轻放在刀柄上,似安抚一般,平静道:“我会让他们用命来还。”
如若绿光对松溪做了什么,那他就要绿光用命来赔。
玛格丽特盯着林天孤傲的背影,下意识地吸了一口凉气。明明还是那个人,却好像装着另外一个灵魂。
巫师术士居住的窝棚区紧挨着山边,是个脏乱、阴暗的角落。林天站在入口,打量着这条从未踏入的城堡边缘地带。
两个矮小其貌不扬,甚是是猥琐的年轻男巫师正站在树下斗嘴,话题竟然是,这棵树到底有没有成。
他们轮番对着这棵倒霉的大树施法,要逼出树。
甲说,“树就躲在里面,所以这棵树枯萎了。”
乙说,“树已经被我赶走了,这棵树来年春天就会发新芽。”
甲马上问他,“树离开树就不能活了,你赶它去哪?再去祸害另一个棵树?必须得把它打死。”
林天打断他们的嘴仗,问他们认不认识松溪。
甲:“谁叫松溪?”
乙:“那个大黑豹的姘头。”
甲:“哦那个被人剪了头发的妓女。“
林天:“妓女?“
甲:“嗯,难道不是吗?黑暗城堡来的女人都是妓女,给几个臭钱就跟人家睡觉的烂货。”
乙:“你瞪什么眼睛?你来找她还不是做那事。”
林天停下脚步,淡淡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人猥琐一笑,忽然勾住林天的肩膀,压低了嗓音,小声道:“我知道她在哪,就在郊区的林子里,可白了!”
林天扭头看向他,那人和他目光相接,被他的弑杀之气震得说不出话。
“你……”
下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只见红光一闪,刀起刀落,那人的眼睛已经被剜了出来。
男人疼得在地上打滚,另外一人见状,拔出剑来,可他招式还没使出,便落得跟同伴一样的下场。
两个年轻的巫师,痛得直求饶。“别打了大侠,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是呀,下大雨那天她跑进山里就没有再回来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呀。“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松溪这段日子过的真是苦透了。
两个早就起了歹意,品行不端的巫师,趁没人的时候,一掌拍晕了松溪,将她扛进自己的住处。
松溪的头重重地撞在石墙上,被生生砸醒了过来,入眼便是这两人龌龊的样貌。
“醒了正好,我可不喜欢玩死的,没意思。”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激动地搓了搓手,目光死死地盯着松溪的肩膀。
松溪将衣服扯正,心里越紧张,面上就越冷静,她盘腿坐了起来,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笑道:“你们当真想送死?”
站在后面那人已经猴急的开始解裤带,闻言动作一顿,追问道:“什么意思?”
“我身上有蛊,但凡近我身者,皆会感染。”松溪淡淡道。
“老子不信你的鬼话!”八字胡男人狠狠地吐了一口痰。
松溪连忙将袖子卷起来,露出因严宇的药而生处的黑色纹路。
“它们以我血肉为食,生在我的筋脉之中,爱信不信。”
黑色的纹路顺着细白的胳膊一路往上,看着甚是瘆人,一想到几年还有虫子,两人顿时没有了性质。
八字胡男人盯着松溪的胳膊,阴笑道:“老子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着他便扑上去,用力撕开了松溪胸前的衣服。幼白得肌肤裸露在外,看得人心神动荡,蛊也被二人丢在脑后,一前一后扑了上来。
松溪奋力挣扎,哭喊声响彻了整个屋子,野外郊林,本就人迹罕至,根本无济于事。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房子竟被人生生炸开了一个洞,二人惊得抬起头,一只被剖了心的狐狸被丢了进来。
那狐狸应当是活着的时候被剖了心,丢进来时还没死绝,在地板上挣扎了好一会,这才死去。
二人鬼叫一番,抱头跑了出去。
松溪捂着已经碎成片的衣服,呆呆地坐在地上,就看着雨幕里走出了一道身影,那双在她噩梦里出现了无数次阴沉的眸子,此刻正盯着她。
她张了张嘴,那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便已沉沉地倒了下去。
“你是不是她姘头呀?你是那个大黑豹!”
“快来人呀,大黑豹回来了!”
两个人大喊。
林天砰砰两拳打在他俩的嘴上,牙被震碎了好几颗,鲜血崩出。林天纵身一跃翻墙而出,上了山,很快就消失在山林里了。
她一定不知道我已经学会了冲浪。
林天内心满含悲愤,在荒山里游荡了大半个月,寻遍了每个角落,嗓子喊哑了,脚底走出了血,不见松溪的踪影。树上的野鸟,歪着脖子,侧目盯着这个奇怪的人,对他叽叽喳喳叫,可惜他不懂鸟语。
站在山谷里,望着这片层峦起伏的荒山,想到因为自己的离开让松溪平白受了这么多委屈,想到在那片奇幻的森林里,一睁眼就看到她在给自己清洗伤口。想到这些日子里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一贯坚强的少年不禁掉下泪来。
他用衣角擦擦眼泪,大喊一声“松溪”,声音回荡在山谷中,没有任何回应。
银月回到银月庄园就召集了大臣会议。掌管财政、军事、行政等大臣悉数到场。她把绿光的事讲给大家并且激动地说一定要举全国之力支持绿光。
财政大臣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理由非常充分,国库没多少银子了。
说起来,银月庄园主要做银月产业,靠着月亮庄园,生意非常好。没多少银子,主要是银月铺张浪,去年自己过生日,重新翻修自己的院子,其中有一条小路,前年用碎玉刚铺完,去年立刻废弃掉,换成黄金贝。这样的事不胜枚举。
接着军事大臣又蹦出来说,支持绿光打仗,但我们顶多送点仓库里积压的陈年炮弹。这话说出口,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仿佛还是天大的恩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