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血腥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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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一个人没有心，如石头一般活着，岂不是如同行尸走肉么？

若水摇摇头，她做不到，做不到完全没有在乎的，就像教导她的几位师父们，她无法不在乎。

“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或者说那晚究竟发生什么？自从那夜之后，你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若水虽不是那么敏感，但也察觉出长孙呈瑞前后不一样，好比之前的他绝对不会说方才这些话。

除了那夜，他让她假死，然后从皇宫出来，然后到他腰折了，再到他一路要跟着她，现在想想，他在有意避开回去的话题。

“不要问可以吗？我想休息了。”长孙呈瑞闭上眼睛，一秒打呼，不知这么明显的装睡是要骗谁。

若水黑着脸，大有一巴掌呼他脸上的冲动。

她猜测定是那晚发生了什么，再加上今天被那些百姓围攻的事，对于一个皇子来说，有些感慨很正常。

看着他的脸，火光照应在上面，眉宇间突然有种一夕之间长大的成熟，若水觉得自己定是眼花了。

一阵风吹进来，微微有些凉，火堆被吹的起了烟尘，朝若水脸上而去，呛了一口的她拧起了眉。

不是因为烟火气，而是风中带了一丝腥甜。

这是清新雨水夹杂血腥的味道！

这深夜，这夜雨，还能这么轻易察觉到的血腥之气，如果不是那血腥的源头就在破庙周围，那么就是那血腥是一场血流成河。

“师兄。”若水轻唤沉睡的师兄们。

许是太累，许是下雨的原因，总之师兄们睡得很沉，格外的沉，若水看向一旁的长孙呈瑞，想着他可能没睡着，“长孙呈瑞，醒醒，我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长孙呈瑞继续打呼，若水狠狠踹了他一脚，“就这么点功夫，你就睡着了？真当我是猪那么好骗？快起来！真的有情况！”

这一脚踹过去，虽然没用太大力气，但是即使睡着的人也会被踹醒的，然而，长孙呈瑞睡得似乎格外香甜，愣是对那一脚没反应。

“你！”若水觉得他在装，恨不得再来一脚，又想着他那么虚，万一给踹坏了，说不定还得要她背着他走。

“长孙呈瑞，外面死人了！”

长孙呈瑞依然没反应。

这下，若水觉得事情不对了，长孙呈瑞真的睡得这么沉？不可能！随即给师兄们每人来了一脚。

果不其然，师兄们没一个被叫醒的，就像睡死过去一样，怎么喊都没有反应，奇怪的是，他们虽醒不来，但是呼吸均匀，生命特征正常。

这就很不正常了，一个哪哪都正常的人不可能怎么都叫不醒。

若水有些急了，一向淡定的她第一次有了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有些害怕，有些无措。

呼呼的风声似乎越来越大，夜雨也是越下越大，仿佛要将这漫天的血腥冲刷殆尽，然，血腥之气却渐渐浓烈。

没有人可以帮忙，若水缩在角落里，不敢走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那血腥气已经令她作呕，心中莫名的畏惧起来。

……

八荒仙岛，此时刚入夜，今夜残星寥寥无几，漆黑的夜空被一层层黑云遮蔽，如看不见的黑渊。

八卦殿里，拂尘道长看着无双，眼中说不出是厉是忧。

“这段时间你说让若水在岛上历练？”

无双低下头，半响道了句，“师父怎突然询问起那孩子了？”

“回答为师，是不是？”拂尘道长问。

“是的，俩月前，那孩子犯了点错，弟子小以惩戒，命其在岛上思过半年。”无双回到。

“好个无双，竟是对为师也说了假话，这就是我拂尘教导出来的好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