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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世上只有爸爸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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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又觉得自己特别牛逼,他在一分钟内按马桶放水,把裤子脱掉,松松垮垮的提着出去,手上还是湿的,表示自己刚冲完厕所,洗了手,只是裤子没有来得及穿好。

门口的盛擎看到少年裤子松垮,小细腰露一小截,还能看见一部分粉色的小裤子。

粉色小裤子是陈又特地买的,他是这么推算的,盛擎觉得他戴粉色发夹可爱,应该是喜欢那个粉嫩的颜色吧,所以他就火速购买了一批粉色的东西回来。

陈又发觉男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但是没有什么异样,只有冷冽和凌厉。

他感觉自己失算了。

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裤子穿上去,回学校。”

陈又仰起头,看到男人皱着眉头转身走了。

他一边拽裤子一边跟系统说话,“我这样没有一点诱||惑力吗?不可能啊,我的腰好细好白的。”

系统说,“你粑粑不是基||佬。”

陈又,“……”

系统说,“你没事吧?”

陈又呵呵呵哈哈哈,“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真的,我什么事都没有。”

系统说,“你有认真看你粑粑的个人资料吗?”

陈又撩起上衣,低头把裤子穿好,再把上衣放下来,“有啊,我是一个字一个字看的。”

系统说,“那你不止脑子不行,眼睛也不行,去医院看看吧。”

陈又的嘴角抽了抽,他默默的找个角落靠着,回想自己之前看过的有关盛擎的所有信息,过了一会儿,他困惑的说,“不对啊,盛擎不是基||佬,这些年也没有过哪个女人。”

系统说,“这有什么奇怪的。”

陈又翻白眼,“这还不奇怪?他都三十好几了哎。”

“我知道了,盛擎有隐举,我说的对不对?一定是这样!”

系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他露出智障的一面。

陈又等了等,还是没等到系统的夸奖和肯定,就失落的撇了撇嘴,“好吧,可能是我猜错了。”

他面朝墙壁,头一下一下往墙上磕,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地进入当年高考坐在考场的那种忘我状态。

被抓走的那三年里,盛擎在岛上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肮脏生活,杀戮,疯狂,求饶,隐忍,他在那里见到了人性最为丑陋不堪的一面。

岛上的生活封闭,那些人得不到发泄,每次有一批女人被送上来,他们都会发疯。

最开始的时候,盛擎会干呕,第二次看,他能恶心的直接吐出来,最后变的麻木,只是在一边看着,目睹一个个鲜活亮丽的女人是如何成为一具冰冷残破的尸体,再被丢进深山里去。

他甚至能想到,岛上会有一些最底层的人偷偷把尸||体拖到哪个隐蔽的地方去……

在那里,没有,没有道德。

要不是盛擎被关押在岛上那个老大的住处,别人不敢动,他早就死了,不但在死前会遭受可怕的对待,还会死无全尸。

可是尽管如此,盛擎还是要承受那个老大被盛家欺打。

那时候盛擎还很小。

逃出来后,盛擎就有了一种心理上的洁癖,他的戒备心很强,拒绝任何人越过他设下的防||线,没有情感,没有爱,也没有性。

那还能算个人么?

陈又咂嘴,那个男人掌握着很多人,很多个家庭的生死存亡,有那样可怕的权势,竟然抛弃了作为一个人与生俱来的。

“看不出来啊。”

系统说,“有些事是看不出来的,比如你的小号陈智障。”

“我收回后面那一句,这个能看得出来。”

陈又不想跟系统说话,真讨厌。

哎,两眼一抹黑啊,算了,先是学校上课吧,想开点,总会有办法的。

“明明白白我的心,给你一份真感情……”

边走边哼歌,陈又出去的时候,只有阿姨在客厅收拾,见到他还很客气的喊夏少爷,这跟进门前的态度完全不同。

楼梯口那里有脚步声,盛景下来了。

陈又把裤兜里的手拿出来,想想又放进去,似乎那么做能让他安全点,“景弟弟。”

盛景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喝,并没有给出回应。

切,陈又往大门口走,背后传来声音,“小光让我转告你,刚才的事,他跟你道个歉。”

他轻哼,转身的时候露出一脸迷茫,“道歉?道什么歉啊,光弟弟他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盛景的眼睛眯了眯。

你以为就你会眯眼啊,我也会,陈又眯了一下眼睛。

他的,不就是做了盘吃的么,连伸脚绊人这种下三滥的招都用,这要是哪天盛擎带我玩耍带我飞了,那还不得扑上来在我身上扎几个窟窿啊?

盛景恢复如常,“哥,你明年高三了吧。”

陈又的眼角一抽,“是啊。”

盛景笑了笑,神情倨傲,有一两分藐视,“听说爸给你安排了家师,我相信你的学习一定会有很大的进步。”

嘲笑我是吧,学霸了不起啊?哎,学霸好像是真的很了不起。

陈又的眼角抽的更厉害了,“希望吧。”

他不想跟阴阴的人聊天,于是就说,“我回学校了,下次见面再聊。”

人离开后,盛景把手里的玻璃门放到桌上,摩||挲了一下杯口,“走了。”

二楼的楼梯上,盛光站在那里,小脸还是煞白煞白的,眼睛也很红,刚哭过,“爸上一次对我发火,还是好几年前,我不小心进了他的书房。”

“这次竟然为了一个废物动手打我。”

盛景说,“以后别一口一个废物了,人能做出让爸满意的菜,合他的胃口,你我都不能。”

盛光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就那盘又是糖又是辣椒的山药?别开玩笑了好吗,爸也只是说了不错。”

盛景没有想跟他争执的意思。

盛光把下嘴唇咬出了血,“等我拿下这次数学竞赛的第一名回来,爸肯定会很开心的。”

盛景摇了摇头。

天真,那个人对人和事都不在乎,所谓的夸赞都是虚假的,和做生意一样,只不过是用来处理麻烦的手段。

对,就是麻烦。

在那个人眼里,他们的讨好和努力都是麻烦,没有意义。

花园里,陈又看看那一大片红玫瑰,他问系统,“我摘一支可以吗?会不会很缺德?”

系统说,“可以,去吧。”

陈又去了,在边上快速摘了一支,一时没注意上面的刺,他嘶的往后一蹦,“卧槽,我被玫瑰花刺扎到了!”

系统说,“可怜。”

陈又呜咽,把出血的两根手指放嘴里用力吸吸,吐出来几口带着血的口水,被刺破的地方都肿了,“我好倒霉啊。”

系统说,“是你太蠢。”

陈又拿着玫瑰花往停车的方向走,“这才一顿饭的时候,你就啪啪啪打自己的脸,也不知道是谁蠢。”

系统,“……”

陈又走到车前,弯身坐进后座,把玫瑰花递过去,“爸,给你的生日礼物。”

盛擎的视线从手机移开,落在眼前的玫瑰花上,“花园摘的?”

这不重要,真的,陈又笑着说,“男人四十一枝花。“

他赶紧补充了一句,“我提前几年送给爸,是觉得爸还没到四十,就已经是一朵花了。”

盛擎的面部微动。

前头的司机忍的很辛苦,脸都快憋抽筋了。

陈又捧着花,眨眨眼睛,几个意思啊,怎么不说话呢?

盛擎继续刷手机,“丢出去。”

陈又脱口而出,“别啊,我摘下来,就等于是要了它的命,很缺德的,现在你还要我把它丢掉,那不更缺德吗?”

盛擎侧头,眸光深谙不明。

陈又后知后觉的暗道不好,以原主唯唯诺诺,胆怯懦弱的性格,是绝不敢这么跟爸爸说话的,他紧张的去问系统要怎么办。

系统说,“你随意发挥吧。”早就已经暴露了,现在才意识到,哎,没法说。

它又发出机械声,“祷告吧。”

陈又吞咽着口水,拿着玫瑰花的手都在抖,“爸爸爸爸爸……我……我我下车把……把花……”

盛擎的薄唇一掀,“开车。”

司机立即应声,发动车子开离别墅。

陈又垂着头,一滴眼泪砸到玫瑰花瓣上,两滴三滴,很快,花全湿了,他控制不住的哭了。

盛擎合眼假寐。

陈又轻手轻脚的缩到车门那里,背对着盛擎,面向车窗,默默泪流满面,好可怕啊,刚才他吓的都不敢喘气。

他把花瓣上的水擦擦,跟系统说,“我差点以为我快死了。”

系统说,“你粑粑没有说什么。”

陈又说,“大概是因为我做了祷告吧。”

“我这花白摘了,哎。”

系统说,“可以送给校草。”

陈又吸吸鼻子,“对哦,那我就带到学校给他吧,然后他再送给靓妹,俩人亲亲我我,还给我一捧狗娘。”

车里很安静,司机很纳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常都是这样静静的,这次却让他莫名其妙的不自在,总有种先生跟夏少爷之间会有什么事的错觉。

不知过了多久,司机一个紧急刹车,后座的陈又头撞到前面的椅背,他捂住头,看见好多星星在自己眼前一闪一闪的。

司机的后背渗出冷汗,不敢看后视镜里的男人,“先,先生,是有一条狗突然从左边跑过来了。”

盛擎没什么反应,陈又却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结果头撞到车顶,呵呵呵,又有一大片星星过来了,他痛的坐回去,发出可怜的声音。

“伯伯,狗没事吧,有没有被撞到?”

司机下车去看。

陈又也跑下去了,地上躺着一条狗,毛色是棕黄的,它的一条腿在抽搐,小腿部位流血了。

车里的盛擎双手交叉着放在腹部,捕获到少年抱着狗时,脸上浮现的担忧,很纯粹,没有掺假,倒是很有爱心。

狗被送去医院,陈又在外面等着,手上还有沾到的狗血,他擦汗的时候,抹脸上去了,自己浑然不知。

盛擎挂完电话过来,“你该去学校了。”

陈又把一张花了的脸抬起来,“爸,我想等狗出来再走。”

盛擎皱眉,“把脸擦擦。”

陈又摸口袋,什么也没摸到,他就用袖子擦,一块手帕出现在他面前,他接到手里,拿手指的指腹蹭蹭,哎,有钱人擦手的帕子都这么高级,摸上去的手感特别好。

盛擎忽然问,“你很喜欢小狗?”

陈又愣住了。

他半响点头,“嗯。”

喜欢小狗是没错啦,但是好像也没有到那种……怎么说呢,就是看到狗倒在地上,会有一种是自己的亲人受伤的感觉。

陈又也说不好,反正就是不舒服。

手术结束,医生说小黄狗没有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好起来。

陈又进去看小黄狗,“你有名字吗?”

小黄狗还很小,医生考虑安全因素,在缝针的时候没有打麻药,它躺在那里,眼睛四周都是液||体,哭了。

陈又把小黄狗头上那个类似喇叭的东西整整,“来福怎么样?我觉得蛮好听的哎,叫起来也很顺口,来福来福,叫多了,福气就会来的。”

门口响起盛擎的声音,“走了。”

陈又把头低下来,隔着喇叭状的东西摸摸小黄狗,“等我放学了再来看你,要乖乖听医生的话,晚上见。”

他出去后,走了会儿忍不住说,“爸,我想养那只小狗。”

盛擎的脚步不停,“你连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还想养狗?”

陈又无言以对。

话是那么说,可是,哎,他叹口气,“它好可怜。”

盛擎的语气冷漠,凉薄,“世上可怜的人比可怜的猫狗多。”

陈又,“……”完全说不过啊。

算了,小狗还要在医院待几天,他再想想,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肖琅苟在操场耍完篮球回教室,瞥到大门口那里的豪车,还有从车里下来的人,他的眼睛一睁,那不是小哭包么?

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跑过去了。

陈又说完爸爸再见,就把车门一关,背上书包去学校。

他看到跑过来的校草,下意识就往后看,没有靓妹啊,对方怎么那么欢快?

肖琅苟捋了把汗湿的头发,“你怎么才来?都快上课了。”

陈又看看校草,五官清晰明朗,笑容阳光,虽然没有盛擎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还很稚气,有一点青涩,不过真的很帅,“你搞一身汗,待会儿到教室里,等汗干了,不会觉得冷?”

肖琅苟撩衣领扇风的动作一顿,他别扭的偏过头,又偏回来,龇牙咧嘴,“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陈又越过他往前走,一条手臂从后面搭上来,脖子没勾住了,鼻端是少年的汗水味儿,“喂,那是你爸的车吧,我要不要跟他老人家打个招呼啊?”

老人家?陈又哼哼,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我爸那个年纪,正是一个男人的黄金年龄段好么,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大姑娘喜欢呢。

“不用了。”

肖琅苟勾着陈又走,“跟你做那么长时间的同桌,我真没发现你家那么有钱,就你爸那辆车,m市都没有第二辆。”

你没发现的多了,比如你现在勾着的同桌早死了,陈又戳肖琅苟的腰,“别靠我身上,臭死了!”

肖琅苟的脸瞬间一黑,“臭?有没有搞错啊,我哪里臭了?”

陈又揪着眉毛,很不客气的用力推推,“哪里都臭,赶紧给我离开。”

肖琅苟被推的腰疼,他咬牙切齿,又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女生好像都很喜欢反着来,明明是喜欢,却说讨厌,很想要,嘴里却说不要。

小哭包也是吧。

说他臭,不要他靠过来,还不让他跟自己的爸爸打招呼,其实是害羞吧。

肖琅苟的眼神有点异样,应该是。

他想到在医院发生的糗事,就又想抽自己耳光子了,小哭包的爸爸肯定觉得他的脑子不行。

陈又发觉校草盯着自己,莫名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干什么?”

肖琅苟收回视线,“没什么。”

他咳道,“快点吧仙女,第一节课是老班的,卧槽,那是老班吧,快跑,别让他先去教室,不然我俩就会被他喷口水了!”

陈又被肖琅苟拽着往教室飞奔,耳边的风声呼呼响,对方敞开的校服外套被吹起来,拉链头往他的衣服拉链上蹭,不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校门口的车里,盛擎的眼帘轻抬,他扫到旁边的玫瑰花,拿起来又放回去,“去公司。”

快到教学楼的时候,陈又往后看,车子已经不在了。

班主任带的是语文,上课就抽查昨天的一篇《蜀道难》,班上几十个人顿时变成死狗,把头压低,再压,恨不得自己能变小,跑课桌底下待着。

根据陈又的经验,这时候千万不要抬头看老师,不然就是找死。

当然,如果已经背下来了,急着想在班上同学面前威风威风,希望得到老师的表扬,那就去看,一般情况下准能被叫起来,如愿以偿。

班主任在讲台上看了一圈,又是一圈,“盛夏,你起来背一下。”

陈又怀疑自己的听觉出现故障,所以他没动。

班主任直接过去,伸手敲敲他的课桌。

陈又慢吞吞把屁股拉离椅面,面如死灰了十几秒,他放低音量,很小声的说,“老师,我不会背。”

班主任没怎么听清,“你说什么?”

陈又拔高声音,“我不会背!”

班主任,“……”

其他同学,“……”

不会背还这么有底气,自从小仙女戴了粉色发夹,露出额头和脸以后,人爱笑了,也会说话了,就感觉和美少女战士差不多,已经变身了,就是不一样。

班主任说,“为什么不会背?”

这还要我说吗亲爱的老班,不会背就是不会背啊,能有什么原因?陈又拿手指抠了抠桌角,“我早自习的时候一直在走神,注意力不集中,所以没有好好看书,上课也没有认真听。”

班主任觉得这孩子现在的变化巨大,之前都没存在感。

他最早的时候把这孩子叫过去,想跟对方说说话,谈一谈学习方面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跟班里同学相处的如何,但是对方全程把头低着,手紧紧攥在一起,磕磕巴巴的,半天出不来一个字,还哭。

班主任再看过去,“那下次能不能有点上进心?”

陈又说,“能。”

班主任说,“坐下。”

陈又坐下来,背脊挺直,坐姿非常端正,就像是头后面有个尾巴被捉住了,栓在房梁上。

旁边的肖琅苟拿着语文书,头藏在里面,抖着肩膀笑成傻||逼。

班主任的眼睛一瞪,“肖琅苟,你笑什么?”

肖琅苟一秒绷住脸,特无辜的说,“老师,我没笑啊。”

班主任叫他起来把课文背背。

肖琅苟在班上众人一点都没意外的情况下一口气把《蜀道难》背下来了,还很准确的回答了班主任提出的几个问题。

没办法,人就是这么叼。

陈又羡慕的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他到这个班里上学后,就没见校草有背过书。

“你什么时候背的?”

肖琅苟拿起一支笔在指间上转动,懒洋洋的说,“天才是有,但不努力还能有收获,这是梦里才会出现的情况。”

陈又哼哼,“我没见你努力过。”

肖琅苟指间的笔一直在转着,傻蛋,我放学回家有看书的啊,不然你以为呢?

其实语文是文科里面比较容易拿分数的,一般人在几门学科里面,语文的分数会其他几门要高一些,陈又也是。

他最烂的是英语,比数学还要烂。

这里的英语老师比他现实世界的中学高中大学英语老师都要漂亮,穿的美美的,还化了淡妆,人也很亲切,但是没用,他照样提不起兴趣和斗志。

“444,有没有什么方法让我突然从学渣变成学霸啊?”

系统说,“有。”

陈又一个激灵,“什么,你快告诉我!”

系统说,“你照着我说的做。”

陈又立马来个精神,“好,你说。”

系统说,“你先趴到桌子,两只手放上去,再把头也放上去,两只眼睛闭起来。”

陈又,“你要我睡觉?不会是等我睡着了,你传授给我什么秘法吧?”

系统说,“秘法没有,你睡着了会做梦。”

陈又,“然后呢?”

系统,“……”跟一个智障宿主久了,它也快智障了。

陈又忽然悟了,“你说我从学渣变学霸只能靠做梦来实现,对吗?”

系统感到欣慰。

陈又趴在桌上,“变着法子损我啊,真够可以的。”

他瞅到在拿一个手指戳着课本转啊转的校草,哥们啊,我好想借借你的脑子用一用。

盛擎说给他安排了老师,陈又头好疼。

上课铃叮铃铃的响,英语老师踩着小皮鞋进来了,照例要听写单词。

“abcdefghijk……后面是什么来着?”

忘啦,陈又把脸遮在英语书里,呜呜呜怎么办,我已经是一条废狗了。

这次祷告灵验,陈又没有被叫上去,肖琅苟也没有,大家都知道的嘛,他上去,肯定一点惊喜和意外都没有。

回答问题的时候,英语老师只叫班上的男生,这个现象陈又不陌生,个人喜好而已。

他坐在位置上,手拿着笔刷刷抄写黑板上的句子做笔记,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一节课下课,屁也没有留下,感觉自己可以上天了。

肖琅苟也有笔记,跟陈又密密麻麻的一大坨对比,他的很空,就几小句,一两个单词。

“怎么,想看啊?”

拉倒吧,就是给我看,我也看不懂您的用意,陈又摇头,继续写自己的,他突然想起来小黄狗,“校草,你能借点钱给我吗?”

肖琅苟揪着称呼,“你叫我什么?”

陈又说,“校草啊,你不是?”

肖琅苟不自然的说,“我是啊,不过你这么直接的叫出来,我会有点……”

陈又在他前面说,“害羞,我知道的,下次不叫了。”

肖琅苟,“……”

他从口袋拿出一把皱巴巴的零钱,问要多少的时候,想到了个别的,“你要钱干什么?”

陈又说,“有点事。”

肖琅苟觉得小哭包有秘密,“你家那么有钱,你的零花钱呢?多的书包都装不下,所以没带?”

没有啊,我爸只关注你这种学霸型的,我这种垃圾是不管的,陈又一本正经的说,“那钱是我爸的,不是我的。”

肖琅苟不假思索,“有个性,我喜欢。”

他数钱的动作一滞,满脸尴尬,“我就随口一说。”

陈又毫不在意,“放心吧,你不要有压力,我也就随便一听,不当真。”

肖琅苟硬邦邦的问,“多少?”

陈又说,“五六十就够了。”

肖琅苟数数,把所有的零钱都抓到他的桌上,“拿去!”

陈又一张张的理平整,一共一百二十五块,他把零头还给校草,“借你一百,我有钱了就会还你。”

“随便。”

肖琅苟撑着桌子跳出去,走路生风,很快就消失在走廊。

过了会儿,陈又听到走廊的议论声,他走过去往下看,俊男美女,很养眼啊。

楼底下,正在跟靓妹说话的肖琅苟抬头,在一排人头里看见一个粉色小发夹,他轻嗤了声,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口气堵着,不顺畅。

“我去你班上看了才知道他就是你的同桌盛夏,之前不人不鬼的,看着就觉得吓人,现在感觉变了个人,活泼好多啊。”

靓妹对肖琅苟说,”哎,娟子就喜欢你同桌那种可爱类型的小男生,介绍给她呗。“

肖琅苟斜她一眼,“盛夏哪里像男生了,动不动就哭,还唧唧歪歪的,一堆破事,那种人也有人喜欢,娟子眼睛瞎掉了?”

靓妹的笑,“看你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懂不懂?”

她把长发一拨,“不如这样,我先让娟子给你同桌写封信,俩人一步步接触,如果谈得来,我们再撮合撮合。”

撮合?肖琅苟把手放在脑后,慢悠悠的往楼道里走,我可没那个时间。

女生有时候办事比男生还要利索。

放学前,靓妹来找肖琅苟,叫他把情书转递给同桌盛夏,还说事要是成了,就亲他一口。

肖琅苟天天收情书,还是第一次给人转这玩意儿,“亲一口就免了,我可不想被你爸拿菜刀追着跑几条街。”

靓妹,“……”

肖琅苟回教室,把情书丢给小哭包,“你的。”

陈又在整理课桌,看到桌上的信,他愣愣,“谁写的。”

肖琅苟说,“一个女生。”

那真遗憾,陈又拆开信封,从里面拽出一张纸,扑面就是一股茉莉花香,纸上面也没写什么“你是我今生的缘,我们是命中注定”这种的常见情书内容,就是中规中矩的一句话:很高兴能够认识你,我叫某某某,希望能跟你成为朋友。

肖琅苟说,“乐吧?”

有什么好乐的,哥当年也是阳光帅气的小少年一个,在学校都是很吃香的,只是哥命里有坑,人也腼腆,就没好好发展,上了大专,发现自己的喜好变的有点奇怪,哎,那才是一个巨坑。

陈又把信塞回信封里,再放进一本书里夹着,最后一节课下课就跑乐。

肖琅苟见状便跟上去,他跟了一段路,觉得自己有毛病,就拐个弯打台球去了。

陈又去了医院,小黄狗的精神状态比中午好多了,眼睛周围也清洗的很干净,护士好好。

他向医生问了小黄狗的一些情况,待了一个多小时,天都黑了。

“来福啊,哥要回家了,山里的路不好走,说实话,哥有点害怕,你在这里给哥祈祷啊。”

陈又嘀嘀咕咕了一会儿,在小黄狗的头上亲了一下,他往门外走,“444,我好像比以前更喜欢小狗狗了。”

系统沉默。

陈又只能自己跟自己说话,他出了医院,走着走着就突然停下来。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后面有人再跟踪我。”

系统,“是你粑粑的人。”

陈又松口气,那没事了,跟着吧,他也不干坏事。

打车回盛宅,陈又下车的时候,周围黑漆漆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司机收了钱就走了,只有陈又放慢的呼吸声。

原主真不容易。

他看看四周,妈踪的人真不行,要跟他就跟到家啊,半道不跟了是怎么回事?

“444,陪我说话啊。”

系统,“说什么?”

陈又听着山风,“怎么都好,就是不要让我一个人,我害怕。”

系统说,“给你放首歌吧。”

陈又赶紧说,“好好好,我要听《好汉歌》。”

下一秒,他的脑子里就响起了激烈高昂的前奏。

“大河向东流哇,天山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参北斗哇——”

陈又对着夜空高喊一声,把书包往上挪挪,在原地蹦蹦跳跳,准备好了,就埋头往山上冲去。

不怕不怕,没有鬼,世上没有鬼,都是假的。

“夏少爷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啊——”

陈又大叫一声,后退着跌坐在地上,“你是人是鬼?”

右边传来脚步声,一张风干的老脸从黑暗中飘出来,管家穿的深色衣服,偏黑,两只眼睛瞪着。

“是我啊,夏少爷。”

陈又吓出一身冷汗,人都瘫软了,“管家你干嘛吓我啊?”

管家的脸一抽,“夏少爷,是夫人让我来这里接你的。”

那个大妈她有那么好心?拉倒吧,原主初中三年加上高中一年多都是自己走自己回来的。

陈又缓缓就从地上爬起来,露出感动的样子,“奶奶对我真好。”

管家说,“夫人自然是想着夏少爷的。”

他退后一步,“夏少爷,我们走吧。”

陈又拍拍身上的土,“管家,这里什么时候按个路灯啊?晚上也能好走一点。”

管家说,“夏少爷的意见,我会转告给夫人的。”

陈又立刻说,“不是什么意见,你别跟我奶奶讲了。”

管家说好。

接下来俩人都没有出声,只有鞋子踩过树枝草土的声响,略微急促的喘息。

陈又的脚步放慢,他盯着老人的后脑勺,对方在盛家待了大半辈子,肯定知道盛家的很多阴暗面。

大宅子里的是是非非,真说起来,比电视要精彩多了,也可怕多了。

“夏少爷,今天是先生的生日。”

管家突然开口,声音混浊,在寂静的山路上,有些阴森。

陈又吓一跳,“我知道,白天我爸带我去光弟弟和景弟弟那里,我们一起给他过了生日。”

管家说,“那先生一定很开心。”

并没有,陈又没说话。

他还在想,管家如果要试探自己,该怎么应付,好在对方没有再发出声音。

盛夫人的生活并不乏味,她的老姐妹多,今儿个有个牌局,人还没回来。

进门后,陈又换鞋去厨房,在冰箱里拿了一盒奶就上楼了。

他开电脑上网看看本市的宠物论坛,医生说来福不是流浪狗,那很可能它的家人正在想着办法找它。

搞不好会在论坛发帖求助。

陈又连续翻了十几页都没见到寻找来福的帖子,他抓抓头,瞥到旁边的日记本,就拿起来翻翻。

我昨天看过,什么内容来着?

陈又喝一口牛奶看几段,他把一杯牛奶喝完,脑子里什么也没有。

第二天一早,陈又吃早饭的时候说,“奶奶,我想要一部手机。”

盛夫人在优雅的喝小米粥,“你要手机干什么?”

陈又说出部分小孩会说的话,“班里的同学都有,所以我也想要。”

盛夫人似是嘲讽了一下,用和蔼的语气说,“你这次期末考进前三十,奶妈就给你买。”

陈又说,“奶奶,是班级前三十吗?”

盛夫人说,“全年级。”

陈又真的死了。

全年级前三十?逗我呢,我最好的成绩也就是班级三四十。

他提着书包出门,有车在外面停着,后面是盛夫人的声音,“以后小李接送你上下学。”

这么好?陈又不由得怀疑大妈是什么心思,可能跟盛擎对自己的突然关注有关。

几天后,陈又在学校被盛擎的秘书接走,带他去一处咖啡厅。

到了那儿,陈又才知道是来见家庭教师的。

来的是语数英,政史地六个老师,四男两女。

陈又进去就在盛擎的介绍下挨个叫人。

那六个老师很局促,紧张,问了陈又的学业,就保持沉默,好像他们是来参加应聘的,比陈又要忐忑多了。

盛擎去上洗手间,陈又在他后面去了。

一个气势强大,俊朗不凡的男人,就是一颗行走的大钻石,吸引着周围人的注目。

陈又在拐角看到一个女的在跟盛擎说话,刚才还发生过碰撞,现在好像是在纯搭讪,对方的脸蛋好,气质出众,身材曲线非常完美。

那么一个尤||物,“不小心”撞过来,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有生反应的。

但是盛擎没有。

他是张冰山脸,令人不寒而栗。

女的一走,盛擎就揉揉眉心,“出来。”

拐角的陈又走过去,默默的看着男人,瞅了又瞅。

爸爸你真是风平浪静,倦||鸟归巢啊。

不对,你不是倦||鸟,是一只有巨大的翅膀,明明可以翱翔天际,却不会飞的老鸟,哎。

盛擎低头一扫,“有问题?”

陈又心说,有啊爸,你的问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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