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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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是目前困扰全球最大的问题，它是由名为“人体免疫缺损病毒”引起的被科学界称为“20世纪的瘟疫”的疫病。从20世纪80年代正式发现第一位艾滋病患者以来，其蔓延速度之快，患者死亡率之高都令人谈“艾”色变。而到目前为止，人类还不能生产出有效的预防和治疗艾滋病的药物。
那么，这种被认为人类有史以来最凶悍的病毒究竟是来自何方呢?
起初人们认为同性恋是致病的根源。可是，研究发现，在西方，同性恋问题早在希腊罗马时代就有记载，东方国家古代也有士大夫养娈童的轶闻。如果同性恋导致艾滋病的产生，那么必定古代就流行了，为何直到当代才传播开呢?于是，科学家认为同性恋只是艾滋病传播的一个途径，艾滋病另有根源。
目前，人们在研究艾滋病时，提出了以下几种可能的致病原因：
一种是“外空传人地球”的假说，这种推断是由英国天文学家提出的，他们认为艾滋病毒可能早已存在于地球之外，但因千百年来缺乏传播媒介，所以人类一直没有感染上。后来这种病毒随流星进入地球，将这种可怕的病毒带给了地球上的人类。
另一种是“猴子传给人类”的假说，法国学者在中部非洲大湖地区研究艾滋病时，偶然了解到当地居民有将猴血注入人体的习俗。然而，这种假说的不足在于无法解释艾滋病的历史，这种奇特的习俗的历史比艾滋病史长得多。研究者进而假设，可能在很早以前，猴子就将艾滋病病毒传给人类，但缺乏必要的传播途径，因偶然的原因几度自生自灭。
在现代，由于大量欧美人员到过非洲，于是艾滋病病毒就随之到了欧美，加之性生活混乱和吸毒等的流行，所以艾滋病在欧美地区就广泛传播开来。
还有一种是“美国制造”的说法。20世纪80年代中期，有报纸声称是美国研究细菌武器制造了艾滋病。后来，英国一家素来以消息来源可靠著称的报纸刊载了英国反对活体解剖学会的看法。该学会成员声称：美国在制造一种新型生物武器，艾滋病是美国生物研究中心利用遗传工程基因重组的新技术制造出来的新病毒，研究者首先在中非的绿猴身上做试验，后来又以减刑为条件在一些服重刑的囚犯身上试验病毒，囚犯中不少是同性恋者。他们回到社会后，艾滋病病毒也就开始了泛滥，这是试验者和被试验者始料不及的后果。这一消息见诸报纸后，至今已被数十个国家和地区的报纸转载，并引发了广场轩然大波，对此，美国有关方面也断然否认。
20多年过去了，人类已经迎来了21世纪的曙光，而对艾滋病的研究也已取得了重大成就，但是，现有的所有治疗艾滋病药物对其只能起到延缓发作时间和控制病变细胞的作用。而碧龙药业在这个时候推出可以完全治愈艾滋病的“净消丹”无异于是在医药界引爆了一枚炸弹。在我的预计中，“净消丹”的销售量肯定是可以超过前两种药品，成为碧龙药业的支柱。没想到实际投放市场的效果比预期的好多了，当然麻烦也随之而来。
“你好，我叫董一飞。”来人自我介绍道：“这几位是国家安全局的同志。”
“你好，请坐，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动问道。
“是关于贵公司药品的事情。”董一飞和其余的人坐下，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你先看看这个吧，我想你会很感兴趣的。”
文件有两份。一份是美国《华尔街时报》的社论。文章是针对碧龙药业的药品定价而写的。“心络灵”在中国大陆市场销售价格是每盒人民币220元，“回还丹”是每盒人民币3400元，新开发的“净消丹”是2000元一盒。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是这三种药在国际上的销售价格远远超过国内售价。我们出口到国外的“心络灵”价格是5400美元一盒，“回还丹”38000美元一盒，“净消丹”更是高达45000美元一盒。而且还要限量供应。致使国外市场上这几种药的价格一直攀升不下。有的时候还有价无市。这到不是因为我不想卖给外国人而故意标出高价。而是根据国外和国内市场的需求量还有双方实际生活水平而定的。一个美国工人一周的收入可以达到一个中国工人一个月收入的3倍还多。10美元在美国只能够买到一个汗堡外加一包薯条一瓶可乐，但是在中国10美元可以买到同样物品的3—5倍。可以想像如果一个美国人拿着在美国的收入而在中国生活那是什么样子。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定出了这几种药品高昂的国际销售价格。文章的作者在结尾处提示，这样的药品价格是美国人根本不能也不应该接受的。
“呵呵！不接受？可以啊，那你病死算了，我又没求你买我的药。”看完这篇令人好气又好笑的社论我回敬了这么一句。
“是啊，现在碧龙药业的大名可是如日中天。”董一飞笑了笑：“你再看看这一份。”
另一份则是汪主席的一封信。信中他先是对几种新药大加赞扬，而后又叮嘱我要注意药品配方的保密工作和自己的人身安全。看来这次国家安全局得出动了。
“我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看完信我抬起头来对董一飞说：“不瞒你说，就是你们不来，我也会去北京请求你们支援的，树大招风啊。”说完我无奈之极地摊开双手。
“我这次来就是帮助你们解决安全保密问题的。”他笑道：“上周美国的康维斯药物研究公司已经宣布破产，和它一起倒闭的还有另外两家医院和一家药厂。都是些以生产和研究心脏病药物的企业。你这祸可闯的不小，碧龙的药物检测报告刚刚通过美国国家药物监管局审查，当天纽约的药品股票指数就下跌了1000多点。几乎美国一半以上的药物生产机构和相关产业都受到了影响。你们生产的净消丹表现太出色了。根据美国二十多家医院的临床试验证明，艾滋病治愈率达到百分之百。甚至连一些艾滋病晚期患者都恢复了健康。现在美国市场上的净消丹最高被炒到了20多万美元一盒。一些国会议员也要求中国提高净消丹对美国的出口数量，甚至提出可以申报做为关税全免的特种商品来处理。呵呵！你们碧龙药业牛得很啊。”
我也笑了：“这很正常。美国的艾滋病人口有几百万，占到了他们国家人口非常大的比例。每年因为艾滋病而死的人是很多的。现在忽然有了一种可以根治艾滋病的药物，你说他们能不动心吗？”
“所以中央才对碧龙药业极为重视。”董一飞收起笑脸：“上级部门指示我们全力配合你的工作，重点就是安全保密。人手不够我再加派过来，务必要确保你和配方的安全。必要时候，可以动用特种部队。”
“感谢上级的安排与支持。”我看了看表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一起在这里吃饭吧。尝尝我们这里厨师的手艺怎么样？”
“呵呵！那恭敬不如从命。”董一飞也站了起来：“那就打扰了，反正你有的是钱，我们不吃你吃谁，呵呵！对了，看你那么胖，一顿能吃多少啊？”
“……”
小川贵一郎自打接受和碧龙药业谈判的任务这心里就一直不高兴。自己堂堂一个东京都大学经济管理系的硕士被派来中国担任一个小小的课长就已经是非常大材小用了。在他看来，自己的目标应该是开拓欧美国际市场。这些该死的支那人根本就不配享受高贵日本国生产出来的医疗用品。他们有的地区连饭都吃不饱，生活居住条件肮脏之至。那么好的药，吃了也白吃。真不知道社长是怎么想的，偏偏要来中国开设代理处赚支那人的钱，想想就丢脸。想到这里，小川贵一郎狠狠地揣了会客厅里的地板一脚，却被反咯的生疼。
顾不得形象，小川赶忙抬起脚揉了揉，耳边又响起临出发前社长的交代：“小川君，我知道你很优秀，也知道你对支那人的厌恶。但是没有办法，这是总裁定下来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你必须去昆明与碧龙药业的负责人谈判，务必要取得他们的好感拿到他们生产药物的配方。在研究治疗心脏病和艾滋病药物方面，我们大日本帝国一直是走在世界前列的。自从碧龙药业的净消丹和心络灵上市以后，我们生产的药品就再也没有竞争力了。本来对于他们的三种新药配方都是要收购的，但是公司现在没有那么多的资金一次买进那么多药物配方。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谈判一定要成功。如果这块市场被中国占领，那么我们的公司也将面临破产的局面，拜托了。”
小川贵一郎看过“心络灵”和“净消丹”的资料，也看过相关的病例治疗报告。说句心里话，对于这两种药品的效果他是很满意的。但是一想到这救命的药是卑贱的支那人研制的，他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在他看来，高贵的日本国民才是世界智慧的源泉，也只有他们才能够制造出优秀的物品。现在连日本人的生命也要靠支那人的药品的救治，这是自己根本就无法接受的。
厌恶归厌恶，谈判还是要进行的。毕竟这是自己赖以为生的饭碗，再说社长也答应只要谈判成功回去自己就可以升职。想到这里小川也按捺下性子，安静地等待着碧龙药业谈判代表的到来。
当我接到日本人想购买“心络灵”和“净消丹”配方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根本不想理会。卖什么卖？我还要靠这东西赚钱呢，卖给你我吃什么？所以直接就拒绝了。但是没想到这些家伙还真烦，三天两头又是打电话又是发传真，一再声明他们非常有合作的诚意。甚至还派了一个全权代表来昆明谈判。龙语泽当时就很奇怪，问我怎么都说了对他们没兴趣还谈什么判？我能说什么。又不是我要谈，我都说了不卖了可人家非要派人过来表示诚意我有什么办法？这些日本人真他妈的贱，搞的跟橡皮膏似的甩都甩不掉，反正你龙语泽是碧龙药业的总经理，你去谈不就可以了吗？
就这样，龙语泽坐到了谈判桌前。
小川贵一郎打量着高大的面前碧龙药业代表，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才能让他交出药品配方。忽然龙语泽先开口了：“贵方有些强人所难啊，我们曾经一再表示，心络灵和净消丹的配方是不能够出让的，为什么还要一再逼着我们卖呢？”
“这个该死的支那人，怎么长的那么高？”小川暗暗骂了一句，却堆起笑脸道：“呵呵！贵代表您知道，科技是在不断进步的，任何产品都会过时，药品也是一样。我们日本国在这方面已经走在了世界前列。特别我们公司的医药研究机构更是这方面的代表，其实同类型的产品我们早已经开始了研制，只是没有想到会被中国同仁先走一步。根据我们的研究进度，最迟今年年底我们将会生产出和贵方一样甚至药效还要更强的产品。在药物效果完全一样的前提下，我们医药公司的大规模生产绝对会大幅度降低市场上同种药物的价格。届时相信贵方的生产经营将陷入困境。本着互利互惠的原则，本公司愿意拿出十二万份的诚意来和贵方商议购买配方的事宜。我方将会给出一个能够让贵方满意的收购价格，这样的话，贵方拿到了远超过于实物的价值，也可以和我方一起扩大生产，我方也可以缩短对相关药物的研究时间，节省大量人力物力。还可以资源共享受。用一句中国话来说，何乐而不为呢？”
“呵呵！这样啊！”龙语泽笑了笑：“那么请问贵方，准备拿出多少钱来收购呢？”
“支那人真是白痴，连这种话也信，看来我可以顺利完成谈判任务了。”小川贵一郎仿佛看到了自己已经坐在了社长的位子上发号施令：“贵方的三种新药我们都很感兴趣。但是主要是想购买心络灵和净消丹的配方，为表示我们的诚意，心络灵配方我们将出价400万美元收购，净消丹配方以700万美元收购。”说到这里小川顿了一下，偷偷抬眼瞟了对面的龙语泽一眼“鉴于我国癌症患者人数不是很多，市场面比较小，回还丹配方只能以200万美元的价格商谈，希望贵方予以理解。”
“妈的，没钱就没钱，才1300万美元就想买全部东西。做梦吧你！1300万，你当打发叫化子啊？我们出口一次赚的钱都有3000多万，怎么会看得上你这点钱？这搞不懂怎么会有这么下贱的地球民族，又想要东西又不想给钱，还要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看我怎么收拾你。”龙语泽肚里骂到，脸上却堆起一片笑容：“我完全能够理解贵公司的诚意，这一价格也很合理，不过我需要请示我们集团的董事长才能做出决定，时间大概需要一周左右。对了，贵使现在下塌何处呢？”
“哦，就在海逸酒店，环境还可以。”以为谈判成功的小川暗自窃喜。
“那贵使住在几号总统套房？请告知我房间号码好与您联系。”龙语泽一脸坏笑地看着面前的日本矮人。
“总统套房？那要2300多美元一晚的啊？你当我钱多烧的啊？”小川暗自骂到，转念一想：“他一来就提总统套房？难道他经常过去住吗？那么有钱？总统套……我现在住的也普通房间而已……不……不行，绝对不能被卑贱的支那人看扁。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大日本帝国优秀高等国民中的精英。为了这次谈判，我豁出去了。一个星期的总统套房就要将近17000美元，靠公司批给的旅费是不够的，看来只有自己掏腰包了。不过，这次谈判很成功，回去以后我就可以升职了，到那个时候，再连本带利捞回来。”想到这里，小川连忙回答：“我今天刚刚到昆明，还没有来得及到房间，请等我到酒店确认房间以后再给您回话吧！”
“呵呵！那好，我等你的电话”龙语泽阴险地笑了笑走出了房门，只留下满脸陶醉的小川贵一郎在幻想着今后美妙的生活。
“你小子够坏的。”听完龙语泽的汇报我给他下了这么一个定论：“一晚2300美元，你准备让那个日本矮人住多久？”
“当然是有多久住多久，越久越好，住到他把内裤卖了都回不去。不过他也真是，回去日本有什么好？还不如留在中国要饭。”龙语泽满脸都写着卑鄙和阴险，大声嚷嚷着。
我无语了。不是说培养人都是很善良听话的吗？我怎么感觉面前的好像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
一周过去了，小川贵一郎很准时地来了。龙语泽陪着笑，很小心地解释着。原因当然是集团老总出差还没回来。
“没有回来？”小川急了：“那么贵集团董事长要什么时候回来呢？这件事情不能拖啊！”
“我也很想与你们签约啊！”龙语泽满脸无奈：“可是你要知道，我们有规定，这种事情必须要等我们董事长回来才能决定的，我是很希望合作的，我也把贵方的意思电话告知了我们董事长，他也答应尽快回来。可事情总会有变化的嘛。你也不要急，反正都决定了要卖，也不急于这几天不是吗？你就在昆明好好玩几天，昆明还是有很多美丽的地方可以游玩的啊。你都去过了吗？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吧。”
“好好好，那我就再等等吧！”毫无办法的小川只好又回到了他的总统套房。
又过了一个星期。
“龙君，你们董事长怎么还是没有回来啊？”
“实在是对不起，我们董事长在回来的途中生病了，现正在郑州医院治疗。不过已经快出院了，他已经打来了电话，让你等着他，他一回来就可以和贵公司签约了。”
“……那……那还要等多长时间呢？”
“唔，可能一个星期左右吧！请不要急，有点耐心嘛。昆明好玩的地方还是很多的，你都去了哪些景点了？什么？你都玩遍了？哦哦，那昆明附近的景点呢？没去过？那你应该去哦，不去的话那怎么能叫做来过昆明呢？尝尝昆明的名特小吃，很有意思的。”
“……好吧！唉！”
一星期又过去了。
“龙君……”
“快了快了快了，已经很快了，他已经出发了，很快就到……什么？借钱？喂……喂……喂……怎么我忽然听不见你说什么了啊？喂……喂……我听不见，你大点声……大点声……”
“啪！”龙语泽关掉了手机：“没钱了？嘿嘿！看我怎么玩死你，小日本。”
一星期后，龙语泽收到海逸酒店打来的电话。
“喂，哪位？海逸酒店？找我什么事？……有位日本客人住了一个月没钱付帐？他没钱付帐关我什么事？……什么？他说他是来和碧龙药业谈判的？说好了要收购我们的药品配方？小姐，你搞错没有？一个连酒店的房钱都付不起的人怎么可能来收购我们呢？……什么？他说他认识我？不可能吧！我们的企业是知名企业，我们也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这种人。你搞错了吧！……你们要报警？哦！好！应该应该，我也是最恨这种吃饭不给钱的人，对好好收拾他一顿……什么？你们说再不给钱你们要打他了？好，帮我也给他几下。我都说了我真的不认识他，再见啊！”就这样，可怜的小川留在中国做了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