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痛苦
这是他最不顺的一个月。
西奥杀了他的妈妈，科波特和他合作，当时戈登亲手杀了西奥，而让他参与这个过程的前提是他承担下所有的罪名。
但这里不是黑门监狱。
这里是阿卡姆！
这里全都是疯子！他们把自己也当成疯子！天天对他进行电击，他快要受不了了！试图治好他根本不存在的病。
“科波特先生。”
如同恶魔一样的声音又响起，科波特惊恐万分的想要逃走，却被三四个强壮的护工给牢牢抓住。
“不行！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科波特疯狂的挣扎，但说实话，他真的没有什么战斗力。
……
一天之后。阿卡姆的门口。
戈登看着远处古老的疯人院大楼，不太明白为什么企鹅突然想要见自己。
最近他真的很顺。
得益于从西奥?加拉万手下救出了布鲁斯韦恩，并且因为企鹅承担了杀人的罪责，戈登现在已经官复原职成为了警探。
莱斯利和他的情侣关系也一天比一天稳定。
可以说，他不是很想见到企鹅。
很快，科波特脸色苍白的被护工押着到了戈登的面前。
戈登点点头。
两个护工明白他的意思，走到一边，给了他和科波特两个人说话的机会。
“感谢你来了，戈登，你得救救我！”
科波特上来就是这一句话，让戈登感觉有些不耐烦，因为在他眼里，科波特就是一个帮他顶罪的人而已。
如果他真的出来，对于自己又是个大麻烦。
“哦，是吗，发生了什么？”戈登双手叉腰问道，样子完全和当时刚刚进入警局的那个耿直的正义警员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虐待我！”科波特语气颤抖的说道，“他们把我绑在椅子上电击，侮辱我，不停的给我看我母亲的照片。”
说着说着，科波特有些哽咽，不过随后又破涕而笑了。
他的妈妈是他内心深处最大的痛。
但没事，戈登会帮他的。
科波特觉得戈登会救他。
不仅因为两人的利益关系，更加因为自己是帮他顶罪的，实际上杀了西奥的人根本不是他。
而企鹅没料到的是，戈登听了这话，只是冷冷的一笑。
“那是对于你的治疗，你是一个疯子，你的律师是这么说的，记得吗？”
听到这话，科波特慌了。
“不！不是！”科波特抓住戈登的手，眼中所有的希望全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罗生死了，戈登就成了唯一帮助过他的人。
他不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会这么差，他甚至为了帮助戈登做了这么多。
戈登抓住企鹅人的手掰开。
“好好接受治疗吧。”戈登微笑着说道。
两个护工见状上前抓住科波特朝后拖，科波特惊恐的挣扎，想要戈登替自己说话，但对方却没有这个意思。
“不！不行，戈登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替你撒了谎！西奥是你杀的！我不要回去！”
企鹅挣扎被拖回疯人院，越来越远。
戈登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放松了什么……
而此时。
在地下的罗生正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的一把长刀和一身盔甲。
不会吧……
罗生的嘴角狂抽。
“战神～，你还记得你的任务吗。”雨果?斯特兰奇微笑注视罗生。
罗生根本无法理解。
他从昨夜到现在无时不刻都在思考着如何离开这个地方，但就在刚才，雨果居然让他穿的像个杀虫公司的特派员一样，去暗杀布鲁斯韦恩。
“我记得，杀掉异教徒韦鲁斯！”
“非常好。”雨果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已经是他培养的最好的战士，如果可以的话，或许有这一个就已经足够了。
然而在一个科学家碰到一个演员的时候会怎么样？
“是！我一定会为圣战坚持到底的！”罗生振声说道，语气十分之坚定。
话虽这么说，但只要一但走出印第安山，就天南海北任我飞了，罗生当然不会再继续显得蛋疼跑去杀什么布鲁斯韦恩。
雨果?斯特兰奇点点头。
他就这么看着罗生一步一步的走出办公室，殊不知对方已经不打算回来了。
一直到真的走出印第安山，罗生都有点不敢相信。
他这么就出来了？
罗生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大衰逼。
有几个人看电视剧会被煤气炸死？
又有几个人会因为被炸死就穿越到电视剧里的世界？
再退一万步。
被炸死了，还穿越了，又有谁会被自己的第二人格占据身体，还被枪射死？
综上所述，罗生判断自己运气不好。
他甚至在禁闭室里都已经脑补了一片超过五千字的详细逃跑计划，可他今天却这么出来了。
而且还是从大门口走出来的？
“难道是这些都是什么奇怪的阴谋吗？”
罗生有点得意忘形了。
甚至出了印第安山之后，这货都开始在蹦蹦跳跳的走路。
“啊啊啊！啊啊啊！”
正当罗生要离开的时候，他似乎听见了什么熟悉的声音，让他觉得在哪里听到过。
……
此时，电疗师中。
科波特被绑住，无比痛苦的惨叫。
他的嘴里被塞了一根棍子，被不停的电击和被强制性观看那些让他痛苦的画面。
那个黑人护士永远都是笑眯眯的样子。
“雨果博士今天不在，不过放心，今天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授意下进行的。”黑人护士对着一边的人做了个加大电流的手势。
企鹅人是个罪犯。
在哥谭市里，罪犯是最常见的，也是最不被人同情的，更何况还是企鹅人这种被人当做笑话却称霸了哥谭这么久的角色。
科波特绝望了。
这是他第一次陷入如此深的绝望。
以前他以为自己拥有一切。
妈妈，戈登，还有这么多效忠自己的手下。
可他现在却什么都没了。
就像是他现在被困在这里天天被人折磨，却谁都不会理他。
他以为最后的朋友到头来却只当他是个工具。
在阿卡姆的这些医生护士大部分都有些变态，看到人被折磨，都有些异样的兴奋。
可这些人却没有发现的是。
大门口，一个男人进来了。
他的手上正拿着一把从厨房偷来的厨刀，正在用轻缓的脚步走到几人的身后。
“啊啊啊啊啊啊！！”
科波特继续惨叫，那凄厉的声音遮挡了一切。
“噗嗤！”
“噗嗤！”
“噗嗤！”
电击结束。
黑人女护士上前把企鹅人的面罩拿掉，看着眼神已经基本涣散的科波特，又露出了那个伪善的笑容。
“怎么样，科波特先生，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我，我，呜呜呜。”
企鹅人突然毫无预兆的大哭起来，
黑人女护士拍了拍科波特的脸。
“看到我这么开心吗？”
“不，他是看到我开心。”
黑人护士僵住了，转身看去，只看见了一双闪烁着变态光芒的眼睛，和一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杀完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