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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长生(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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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她的模样,萧月生心下暗笑,知道她定是存了秋后算帐的心思。

不过,他却更觉好笑,这个大弟子不像别的女人般小心眼,对于记过的帐,往往很快忘掉,即使她清心诀大成,过目不忘,也没有改变这个习惯。

“所以,你就放心的去罢!”萧月生微微笑道。

江南云无奈的点头,叹道:“这个左冷禅命硬得很,也不知能不能遇到他!”

萧月生轻哼一声:“他若不在,好好闹腾一下嵩山派,也算是给他提个醒儿!”

“嗯,我会的……!”江南云绝美脸上泛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萧月生摇头一笑,显然她又是有了什么古怪的点子,要来整治嵩山派一番。

他想了想,没有再说,摆摆手。

江南云裣衽一礼,转身出去,顺手将房门关上,步伐轻盈曼妙,宛如脚不沾地。

看着她娉婷而去的身影,萧月生摇头一笑,也不知将她放出去对也不对,若是放手杀人,她怕是收不住手。

这些年来,他对于天道暗有所悟,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个理论,并非绝对,冥冥之中,仍有了着一股潜行的法则,杀人夺命,有碍自家性命,常人难以觉察,他元神强大,隐隐有所觉察。这天清晨,江南云醒来时,将几个护法乃总坛主召过来开会,开完会便准备出。

她实在不放心帮中事务,仔细叮嘱了一番,众人应诺,让她放心,不会耽误事情。

她也并非第一次离开。只是觉得不安心,却也明白,他们不会出什么差错。

只是因为魔教的人在一旁窥伺,蠢蠢欲动,想要灭亡自己的清平帮,所以有些不放心罢了。

“好罢好罢,就说这些了。你们都回去罢!”江南云摆摆手,她一身月白罗衫,素洁淡雅。气质华贵雍容,令人不敢直视。

诸人一一往外走去,纷纷行礼,方才出了大厅。

热闹的大厅恢复了寂静,她坐在厅中,眉头微蹙,想着自己要去办的差使。

左冷禅绝不是那般好杀的,上一次被他逃走。想必已然有了防备,自己虽然武功一日千里,远非从前可比,杀他易如反掌。

但左冷禅的武功,想必也不会原地踏步,说不定,精进更,需得小心,莫要阴沟里翻船。让师父笑话。

这般一想,她心中重视起来,想了想,起身便要往外走,再去见一见师父。跟他道别。顺便得授机宜。

她晓得师父的神算之术,对事情地进展能够预测出来。想让师父算一算,自己这一遭能否得手。

出了清平帮。她往外走去,步履轻盈,挥了挥手,让跟在她身后的两个护卫离开,不必他们保护。

虽然两个中年护卫武功高明,但比她却差了一筹,让他们跟着,只是一种摆设,并无作用。****

她有时会让两人跟着,多数时间,却是让他们自己却修炼,不必跟在自己身后。

两个护卫离开,却还有一只乌黑的大狗跟在她身后,却正是宋静思与宋静云的大狗赛黑。

它如今的模样更加雄壮,仿佛一只小牛犊子一般,懒洋洋的跟在她身后,仿佛温驯的小牛。

唯有见识过它厉害地人才知道,什么叫做深藏不露,咬人的狗不叫。

江南云极是喜欢这条大狗,常喜欢带在身边,宋静思与宋静云两姐妹一心扑在练功上,丝毫顾不得赛黑。

它也极喜欢江南云,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绕着她转,仿佛成了她地保镖一般。

她脚下步履轻盈,悠缓从容,看上去行动缓慢,行进之却奇快,施展的是缩地成寸之神术。

转眼之间,已是出了城门。

她一边走,一边暗自思索,魔教的人两次铩羽而归,想必已经恼羞成怒了,下一次会更加的激烈。

若是寻常帮派,见清平帮这般厉害,想必不再攻打,得不偿失,没有必要。

但魔教弟子个个都不怕死,极是虔诚,吃过一次亏,更加不会撒手,非要出了这口气不可。

这般狗皮膏药的帮派,极是可怕,根本甩不掉,不死不休,极易让人胆寒。

不过,她倒巴不得如此,否则,还没有了趣味,清平帮的弟子们个个都习得一身奇学,没有用武之地,难免懈怠,拿魔教来激他们一下,也是不错的。

她脚下漫步而行,似缓实疾,转眼之间,已是出了临安城,来到郊外。途经一处郁郁的松树林。

虽然如今是冬天,这里地松树林仍旧郁郁葱葱,绿意盎然,丝毫没有凋谢之状,看得惹人心喜。

清晨时分,这条路上行人稀少,她漫步而行。无人打扰,正好思索事情。

忽然,她动作一顿。朝路边看去,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她摇头一笑,继续前行,走到一个拐角处,忽然觉十几人正在打斗。这是树林旁的大道,宽阔得很,周围没有行人,唯有这十一个人剑光闪动。

她驻足观看。心下暗自了然,原来刚才埋伏在树林中的十几个,并非是冲着自己,而是因为这些人。

三个人一伙,背对着背,正在抵挡八个人的进攻。

这些人俱穿着青衫,紧身扎腰束袖,干净利落,浑身上下洋溢着彪悍之气。

其中三人持剑。背对着背形成犄角之势,他们身形削瘦,步伐灵动。

他们三人的剑法甚是精妙,剑光闪动,织成一道剑网。将三人护住。任凭八柄剑如何狂烈,皆难侵入三人剑网。

江南云停下来。\招了招手,靠在一棵柳树上。细细打量,赛黑懒洋洋地趴到她脚下,仰头盯着她的明眸。

江南云看着场中的打斗,生出几分兴趣,却没有动手的打算。

毕竟不知究竟,不明底细,分不清孰好孰坏,贸然动手,总是不佳,况且,场中一时半会儿也难分出生死来。

“宋师兄,你们被围住了,乖乖束手罢,我可在师父面前求情,饶你们一命!”一个大汉停下长剑,沉声喝道,双眼顾盼之间,精芒闪动,内功已达一定火候。

其余七人却仍在攻击,脸色阴沉,剑光凌厉,丝毫不逊于背对背地三人。

江南云看得出来,他们的剑法同出一脉,只是却看不出使的是什么派别地剑光。

虽然萧月生曾记下天下间各门各派的剑法,但毕竟天下间剑法无数,只是记载着一些著名地剑法或是精妙剑法,无名之辈地剑法,却是没有。

江南云凝神观看,这些人的剑法精妙,虽算不上绝顶,比之五岳剑法地剑法差了一筹,但在寻常门派之中,已是佼佼,足以成为二流的门派。

她看了看这些人地装束,没有看出是什么门派,说不定是一个隐逸门派,并不入世,故她更不好贸然参与。

况且,看其情形,他们这是派内事务,外人更不能插手,否则,若来无穷麻烦。

“放屁,今天被你们逮住,咱们还有什么活路,死了拉几个垫背的,也就知足啦!”三人之中有一人怒声斥道。

他却是一个面色枯黄的中年人,一脸病容,身形削瘦,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倒一般。

他横眉冷目,须皆张,虽然瘦弱,气势却也吓人,浑身上下透出暴烈气息,令人不敢直掠其锋。

江南云微微一笑,心下暗道,这个人倒有些意思,看起来像是斯文人,却是个烈暴的性子。

看其脸容,显然是受了伤,应是足厥阴肝经受了伤。伤是新伤,倒是并无大碍,只是若拖得久了,怕会落下沉疴,难以治愈。

她摇头一叹,此人定是被他们追杀受伤,却无暇疗伤。只能伤上加伤,如此下去,必败无疑。

隐隐之间。她却是有了几分同情之念。

她虽下手狠辣,心肠却并不刚硬,只是性子一上来,便是一片冰寒,不管不顾,杀心大炽,仿佛换了一个人。

平常地时候,她却是个心肠颇软之人。最见不得的是小动物们受到伤害,对于小动物,如小猫小狗,她最喜欢不过,更甚过喜欢人,赛黑便是极讨她的喜欢,虽然赛黑算不得小了。

她脑海中思绪如电,这些念头一闪而过,场中仍旧打斗不息。更加激烈几分。“宋师兄,你们反抗,只能死,若中束手,说不定师父还能饶你们一命。为何执迷不悟呢?!”那个大汉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诚恳的神情,仿佛是在为对方着想。

那位面色枯黄的宋师兄冷笑。长剑绵绵如密雨,丝毫不停顿。嘴上说话:“放你娘的狗臭屁,咱们束手,还指不定受什么折磨,师父地性子,能饶得过咱们?!”

他说话中气十足,丝毫没有受伤之态,仿佛是装的一般。

江南云却知晓,他这是以某一种秘术,强行将伤势压制住,但若是耗力太久,旧伤复,反而更甚。

其作用,便如往快溢出来的河堤上加筑泥土,虽然一时阻住,一旦河水再涨,势头比先前更猛,为祸更烈。

“宋师兄你是师父地得意弟子,师父对别人严苛,对你可不会如此,还是放下假罢,咱们同门师兄弟,何苦自相残杀?!”那大汉苦口婆心的劝道。

宋师兄破口大骂:“放嘴,休要再放屁,若是打不过咱们,赶紧滚你娘的去!”

那大汉也不生气,接着说道:“宋师兄,你何苦这般固执,自己取死,还要连累张师弟与赵师弟呢?!”

“姓姜的,你休要挑拨,这些鬼魅伎俩,还是老老实实地收起来罢!”宋师兄冷笑一声,长剑挥动,剑光暴涨。

他一边挥剑,一边接着说道:“我越是师父地得意弟子,师父越不可能饶过我,反而会让我死得惨不堪言,还不如自己抹脖子痛快,你们就死了这份心罢!”

“宋师兄,我可是仁至义尽,你若是一味地执迷不悟,咱们只能下杀手了!”那姓姜地大汉沉下脸来,冷冷喝道。

“甭说这狗屁好听地,有什么杀手,使出来便是,让我看看,你这些日子长了些什么本事!”宋师兄冷笑连连,一脸轻蔑神色,显然是看不起他们。

姓姜的大汉也冷笑一声,阴沉着脸,哼道:“临行之际,师父知晓咱们怕不济事,收拾不了你,特意亲传了三招剑法!”

说罢,一挥手,沉声道:“准备施剑!”

七人倏然退后,长剑横于身前,虎视眈眈地盯着场中三人,身形却一动不动。

听到姓姜的话,那宋师兄眼皮跳了跳,凭对自己师父的了解。这样的事情,他太能做得出来,绝不会让自己跑掉的!

他吸了口气,沉声说道:“两位师弟,你们退后,让我来!”

“师兄,咱们三个一齐上。不信抵不住!”那两个中年男子摇头,沉声说道,语气中却殊不自信。

他们对师父已是根深蒂固地害怕。知晓他剑法高,远非自己可以想象,若是真的传下三招剑法,怕是特意针对自己地破绽,定是杀手锏,怕是很难抵得住。

只是事情已到了如此地步,心存了死志,反而不甚害怕。只想多拉几个人垫背,让师父也心疼一回。“轮回第一式!”姓姜的大汉长声喝道。****

“着!”七个大汉同时沉喝,虽仅是七个人,却是声势震天,整个树林的鸟儿纷纷飞起来。

沉声怒喝中,剑光暴涨,仿佛一道怒潮席卷而至,朝三个扑天盖地般压下去。

三人在剑光之下,仿佛大海上的一只小舟。马上便要覆灭一般。

“回春式!”姓宋男子脸色大变,急忙叫道,迎身而上,剑光如雪,径直迎了上去。

后面两人一怔之下。马上明白。脚尖点动,冲上前去。剑光暴涨,与姓宋的师兄连成一片。

“叮叮叮叮”。长剑交鸣声不绝于耳,仿佛雨打芭蕉之声,连绵不绝,清脆动听。

三人的剑光虽然没有八人强烈,却是弱而不小,极为坚韧,勉强抵住了八人的进攻。

形势再次僵持下来,三人背对着对,勉强应对,即使八人施展地轮回式,仍屹立不倒。

“你怎么会?!”那姓姜的大汉脸露惊容,疑惑不解,本以为轮回剑诀一出,三人必然束手,没想到,却被他们接了下来。

宋师兄冷笑一声,脸色更加枯黄,刚才接住轮回式,却是已经耗尽了他周身的功力,如今只是勉强应对。

他冷笑一声:“嘿!好一个轮回式!”

“宋师兄,难不成你竟然懂得这一式?!”姓姜地大汉疑惑的道,手上却挥剑不停,一剑紧似一剑,他也是个精明地角色,已是看出宋师兄如今是强弩之末,马上便要完蛋,心中甚是振奋。

“不错,我当初偷偷看过师兄他老人家地秘笈,这一套轮回剑诀恰好记得!”宋师兄冷笑道。

“好,好!”那姓姜的大汉点头,赞叹道:“果然不愧是宋师兄,怪不得师父要擒下你,却是你不守规矩!”

“狗屁地规矩!”宋师兄破口大骂,怒气横生,骂道:“你们这些家伙,个个都是庸才,何时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咱们没有宋师兄你的绝世天资,只好好地练好师父地剑法,也就满足了!”那姓姜的大汉嘿嘿笑道,摇摇头,闪过讽刺:“倒是宋师兄你,胡乱的改咱们的剑法,岂能不惹师父伤

“狗屁,狗屁!”那宋师兄仍旧大骂,冷笑道:“那是因为我身上的一本剑谱,师父是眼谗了,所以才追杀我!”

“宋师兄。这便是你的不是了!”姓姜的大汉摇头,一脸惋惜,道:“咱们是师父的弟子,全靠师父栽赔,你得到了剑谱,岂能不呈于师父?!……不孝,真是不孝!”

“嘿嘿。真是可笑!”宋师兄冷笑连连,摇头道:“那本剑谱是我宋家秘传,岂能送于外人。即使是师父,也不成!”

姓姜的大汉摇头道:“你看看,师父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即使是你宋家地剑谱,送给师父看看又何妨?!”

“我若说,师父是我的杀父仇人,你信也不信?!”姓宋的师兄哈哈一阵大笑。

两人说着话,手上长剑却丝毫不停。转眼之间,已是过了三十余招,剑剑狠辣,招人致命。那姓姜的男子一怔,剑上一滞,顿时被姓宋的师兄扳过劣势,再次僵持不下。

“你说,师父是你地杀父仇人?!”他难以置信地问。

“嘿嘿,当初他杀我一门。为何偏偏留下我地性命,便是为了我宋家地剑谱!”姓宋的师兄一阵冷笑,脸上悲怆与愤怒,目光冷冰冰地似是两道长剑。

“宋师兄,莫要胡说。师父怎么可能是你的仇人?!”姓姜的大汉摇头。难以置信。

“嘿嘿,他以为当年我年纪小。记不得事,却不知道我早慧得很。记得一清二楚,只是装作不知罢了!”姓宋的师兄摇头,冷笑连连,目光如寒冰。

姓姜的男子打了个寒颤,脑后一阵凉,手下更加缓慢,怔怔看着宋师兄。

他一直以为,师父虽然待人严厉,却是心怀慈爱,乃是好人,只是对门下极严罢了,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从未想过,慈眉善目的师父,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在他单纯的人生中,从未想过会有这种事情的生。

他在怔,其余七人却一个劲儿地挥剑,毫不手软,仿佛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

若不是他们七人手紧,他已经中了宋师兄的剑。

“不可能,不可能!”姓姜的大汉摇头,豹眼露出迷茫神色。

他生长五大三粗,看似凶猛,行事也狡诈,但心思却并不驳杂,反而甚是单纯,所以对敌人更加凶恶。

他以宋师兄如此狠辣,却是因为宋师兄背叛了师父,师父在他眼中,可是高大得很。

“可不可能,你回去问问师父便知!”宋师兄见他喃喃自语,冷笑一声喝道。

“不可能!”姓姜的大汉怒声大喝,猛的一挥剑,剑光如电,流星般直击下去,使的是剑,用的却是刀法,一招力劈华山,直直劈下去,似乎能一剑劈成两瓣。

姓宋师兄已经是强弩之末,被他暴然一击,想要出招化解,已是不及,忙要抽身而出,身后却是两个师弟,挡住了他。

“叮”一声清鸣,一道寒光闪到半空,他的长剑已经脱手飞出,顿时赤手空拳。

“你背叛师父,去死罢——!”姓姜地大汉红着眼睛大喝,双眼布满血丝。

剑光如电,直袭而来。姓宋的师兄摇头叹息,却是一动不动,慢慢闭上了眼睛,叹息声悠悠,心中念泛起:终于解脱了!

“师兄!”他身后的两人惊呼,忙顾不得对面的长剑,反而长剑迎上去。替宋师兄挡开长剑。

“叮叮”剑鸣声响起,两道寒光再闪,两柄长剑飞到了半空中。

三人顿时赤手空拳。另外七人也皆住手,没有趁机下剑,只是紧盯着他们三个,虎视眈眈,随时要下杀手一般。

姓姜的大汉状似疯狂,双眼通红,狠狠瞪着宋师兄,呼哧呼哧粗着粗气:“你……你背叛师父。该死!该死!”

说罢,长剑再次举起,剑光一闪,划过一道银白匹练,横斩向三人地脖子,已是杀心大炽。“叮”一声清鸣,一柄长剑飞天而起,在空中翻滚不绝,半晌之后。落下地来,插到泥土里,深陷其中,仅露出一个剑柄。

人们纷纷望去,刚才他们看到了一抹白光划过。显然是有人使了暗器。

人们这才觉。对面一株青松下,一个绝色白衣美人更倚松而立。风姿绝世,一时之间。竟感觉她放着光芒,眩目难以直视。

那姓姜地大汉双眼通红,心中的疯狂之意仍在熊熊燃烧,对于江南云地风姿似乎视而不见。

“尔是何人!?”他大声喝道,神色冰冷,恨恨的瞪着江南云,知道自己地长剑便是被此人所击飞,心中恨意大涌。

赛黑腾的站起来,呜呜出声,已然觉出了他的杀意,它近乎能灵,能够预知危险。

见到此人竟敢对自己地女主人无礼,它自然愤怒万分,呜呜声中,乃是警告。

“我嘛,只是一个过路的人!”江南云抿嘴一笑,伸了个懒腰,倚在松树上,有些不适。

她一个懒腰,姿态慵懒,却是风情万种,场中诸人,除了宋师兄与姓姜的大汉,个个都是目瞪口呆,色魂授与,难以自制。

“你既是过路地,便不要多管闲事,还是走你的路罢,免得没有了小命!”姓姜的大汉冷冷说道,克制着自己熊熊的杀意。

他手掌现在仍旧麻,虎口隐隐疼,知道这是个厉害角色,所以不想多生枝叶,只要赶她走而已。

“可是,我这个过路的,看你们八个人欺负三个,可是看不过眼了,便想管一管!”江南云抿嘴嫣然微笑,风姿动人,其余九个人都被迷得神魂颠倒,不知身在何处。

“你想多管闲事了?!”姓姜的大汉冷冷说道。

江南云轻轻点头:“是呀,我想多管闲事,又如何!她自恃武功,自是懒得多嘴,摆了摆小手,道:“你若是识趣,现在便走,我懒得多管。”

“我若是不走呢?!”姜姓大汉冷冷问道,脚下慢慢迈步,偷偷的靠近她。

没有了长剑,他还有拳法,这个小娘皮的暗器功夫高明,拳脚功夫说不定差一些。

他已经看出来,这个小娘皮管定了闲事,即使自己退让。说几句好话,她也不会轻易罢手。

这些个漂亮女人,尤其是会武功地漂亮女人,个个是自以为是,认死理儿,很难说得通。

江南云蹲下来,抚了抚赛黑。让它安静下来,抬头望向大汉,微微一笑:“你若是不走。我便出手,咱们切磋一下,让你心服口服,如何呀?”

“甚好!”大汉冷冷点头,一挥手。

顿时,五个人围了上来,除了有两个人拿剑瞪着宋师兄他们三个,其余五个全都出动。将江南云围在当中。

他们虽然被江南云所迷,但师兄有令,却不敢不遵,只能暗叫可惜,心下决定,等一会儿网开一面,手下留情,暗自放她一马,免得真的伤了她。

“我一个弱女子。你们还要以多欺寡,真是让人脸红!”江南云摇头叹息一声,不以为然。

被她明眸一扫,众人皆露出赧然神色,不自觉的矮了一头。似乎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事。

“少废话。你既然想多管闲事,便应知道危险。咱们可不管你是不是女人!”姜姓大汉冷冷喝道,目光炯炯。紧盯着江南云的明眸,似乎想以目光压制她。

江南云懒得看他,摇头叹息一声:“如今地武林,真是与日俱下,越来越没了规矩!”

姜姓大汉露出一个残忍的表情,冷笑道:“可惜了,你这幅容貌,……轮回第二式,杀——

最后一句,他是嘶吼而出,声势震天,有先声夺人之势。

他没有长剑,倏然一退,其余五人却抢上前,猛然一刺,长剑如霜,剑光森森。

江南云摇头叹息一声,拔剑出鞘,人们只觉眼前一亮,顿时灿若烈日,眩目刺眼,他们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

“叮——!”一道清吟声响起,带着缭绕不绝的颤音,围攻地五人只觉手上一轻,长剑已然脱手而出。

再睁开眼睛时,只眼长剑刺入她身后的松树下,排成一个围圈,护住了松树的根。“你们呀,剑法还差得远!”江南云长剑缓缓归鞘,摇头叹息,明眸扫动,宛如盈盈秋波。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姜姓大汉满是难以置信,双眼通红,跨前一步,嘶声叫道。

江南云淡淡一笑,摇摇头,道:“我嘛,江南云是也。”

“江……南……云……”姜姓大汉喃喃自语,想了想,猛地一抬头,大声道:“清平帮帮主江南云?!”

他身后的五人也颜色大变,显然是知道江南云地名号。

“正是小女子!”江南云点头,嫣然微笑:“这可是小女子地地盘,有什么事情,自然要管一管的!”

“你……你!”姜姓大汉指着她,心中惕然。

江南云地名号,在武林中可是响亮得得,辣手仙子江南云,不仅武功高明,下手更是狠辣,非死即残,无有例外,令人闻之胆寒。

“今天我便破例,不下狠手,你们走罢!”江南云淡淡说道,摆了摆小手。

他却夷然不惧,冷笑一声,道:“你竟敢管我长生谷的事,真是不自量力!”

“长生谷?!”江南云眉头轻皱,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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