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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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公子，我有壶好酒，不如今日到我房中品鉴品鉴？”美男一号朝着顾欢颜抛了个媚眼。
顾欢颜面带微笑，“今日……”
还不等她开口拒绝，美男一号就被不知道哪里冒出的美男二号挤走。
“就你这穷酸样，能有什么好酒？”美男二号一脸鄙夷。“颜公子，我倒是有壶好茶，想请颜公子品上一品。”
美男一号自然不肯，“你是什么东西，和我抢？”
说着扯住顾欢颜另一只手。
夹在两人当中的顾欢颜哭笑不得。
这种事情在公主府，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自打那日，她在安阳公主那里露了一手。从此便深得安阳公主信任，几乎时时刻刻都要她跟随，在一边伺候。
就连那日给她调教过的陈白牧，亦是深得安阳公主喜欢。连着这么多日，都要他一人侍寝，俨然成了公主面前的第一男宠。
所以顾欢颜在府中的身份也水涨船高，在府中的地位几乎只在管家林姨之下。
这些个给安阳公主冷落的男宠们，脑筋动到了顾欢颜身上。希望她能帮着在公主面前说说好话，或是帮着调教一番。
所以他们争先恐后的拿糖衣炮弹来贿赂顾欢颜。
顾欢颜偏生也是个滑头之人。糖衣炮弹什么的，来者不拒，只是糖衣她收下，炮弹却还回去。
顾欢颜嘴巴花花，得了好处，事情不做，反倒是把那些人哄得团团转。上门送礼的人更是多了。
今日，谁想她刚打算出门就给这两位拦住，不得脱身。
顾欢颜正想着该如何脱身，却听得不远处一声低低的声音。
“两位哥哥，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个娇柔的少年缓缓走了过来。
可不正是陈白牧，那个小白兔。
自打那日之后，虽然顾欢颜和陈白牧都经常跟在安阳公主身边，但是从未与单独一起过。
那次的事情，怎么说顾欢颜都有些对不住他，所以也刻意不想与他再有牵扯，但是今日既然遇上，她也不便抽身便走，总是要应付一番。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顾欢颜自然脸上挂起笑容。
“陈公子，今日气色不错。想来心情不错吧！”顾欢颜先打起招呼。
陈白牧还是那副娇怯的模样，只是眼中多了几分顾欢颜也说不清的神色。“颜公子说的极是，我心情是不错。看到颜公子就更是不错了。”
陈白牧说的轻巧，只是顾欢颜打了个寒颤，莫名觉得有些冷意。只能笑笑，打着哈哈。
本围着顾欢颜的两个美男，见到陈白牧来了，迎了上前。
现在小白兔是安阳公主面前红人，他们自然也是要巴结的。
陈白牧敷衍几句，说道，“颜公子，我有些事情想问你，可否借一步说话。”
顾欢颜一直想溜走，只是没有找到机会。这下陈白牧已经开口，她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答应。
另外两个美男见状，识趣走开。
等到两人走开，顾欢颜开门见山，开口问道，“陈公子，你到底是何事要问。”
陈白牧不复刚才那般云淡风轻，深深看了顾欢颜一眼。“颜公子，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顾欢颜又是一哆嗦，这眼神看起来怎么幽怨呢？想了想，她也就是那日骗了他，其他也没有什么事情。
但是这种时候顾欢颜只能装傻，“陈公子，有事还请直说。”
陈白牧又看了顾欢颜一眼，见她一脸无辜的模样，叹了口气，“你那日到底是不是骗我的？”
果真是为了这事！顾欢颜苦恼不已，不就是亲了一口，就算是被男人亲了也死不了啊！非要弄什么清楚？
那日之所以开始她说是女子，也是为了叫他放松心情，与她配合。她的真实性别自然是不能叫小白兔知晓。
拿定主意，顾欢颜点头，“没错，那日我确实骗了你。”
陈白牧眼中一喜，“那么你是女子了？”
顾欢颜摇头，“不，我是说我之前说我是女子是骗你的。”
陈白牧眼中的喜色，凝固在眼底。
“你是骗我的是不是？”陈白牧声音有些哽咽，满是脆弱。
顾欢颜狠下心来，“没有，我就是男子！”
还怕陈白牧不相信，把手往下一拉，叫他摸到自己平平如也的前胸。
“啊！”陈白牧大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抱胸，一脸警惕的看着顾欢颜。
顾欢颜哭笑不得。有没有搞错啊！情况完全反了吧！
明明是他占了自己的便宜，怎么现在倒像是他被轻薄了似的！
两人对峙半响，还是顾欢颜先开口，“现在你相信了吧！”
陈白牧眼睛睁得大大的，听到顾欢颜问话，这才像是反应过来。
眼睛眨巴眨巴，雾蒙蒙的，几乎要滴下泪来。忽然冲了过来，猛地在顾欢颜身上一推。
顾欢颜猝不及防给推了个正着，脚下不稳，身子一歪，往旁边倒去。两人本就在花园池塘边，顾欢颜这么一倒，便直接歪倒进了水塘里。
“扑通”一声，顾欢颜落入水里，溅起好大一朵水花。
陈白牧见自己做得“好”事，眼泪“刷刷”掉了下来。
池塘很深，饶是顾欢颜水性不错，也半天才稳住身形。抬眼看着岸上的陈白牧，顾欢颜心生一计。
故意身子往下沉了几分，张嘴便叫，“救命啊！来人啊！”
只是这里是花园，在公主府角落，很是僻静，所以虽然顾欢颜叫的响亮，也无人过来。
看着顾欢颜头已经沉到水下，陈白牧更是发慌，扭头便跑。
看到陈白牧跑的不见人影，顾欢颜这才从水下钻了出来。施施然游回岸边，回到房里。
她也不是故意要吓陈白牧，而是想一劳永逸，叫他以后不要纠缠自己。
果不其然，等到陈白牧气喘吁吁的带着一帮人，回到池塘边，早不见顾欢颜身影。
等到家丁下了水，四处都找不到顾欢颜的时候，他们都傻眼了。
半响，还是一个机灵的小厮，在陈白牧耳边提醒，他这才想去什么，往顾欢颜房里奔去。
果真在房中看到好整以暇正着换衣服的顾欢颜。
眼睛一亮，“你，你，你上来了？”陈白牧眼中满是惊喜。
顾欢颜淡淡笑笑，“是啊。”
陈白牧虽然看起来单纯，但是也不是傻子。
陈白牧联系刚才两下事情，一切便清楚了，“你会凫水？！”，用的是肯定语气。
顾欢颜不置可否，自顾自的整理衣物。
陈白牧眼睛红红，眼泪刷刷，掉了下来。“你又骗我！”
说完一扭头，转身跑开。
顾欢颜不是狠心，也不是想逗陈白牧玩。而是她总敏感的觉得，陈白牧对她有些不对。
似乎有点那个什么雏鸟心态的意思。第一次因为是顾欢颜亲了他，所以就他就对她感情有些不一样。这种心态可要不得。
顾欢颜满身秘密，可不想被他给缠上。所以这次快刀斩乱麻，直接叫他死了这番心思。
陈白牧经此一次，果真死了心，不再来找顾欢颜。
经过这番事情，顾欢颜在公主府更是顺风顺水。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公主府上上下下的事情，她也是摸得门儿清。
只是百里明希的事情还没有半点头绪。
安阳公主叫百里云雪，乃是当今皇上的二皇女，从小便深的皇上宠爱。所以也就养成了专横跋扈的性子。
她名字倒是玉洁冰清，但她在男女之事却最是荒诞。天青对男女之事上很是开放，一妻多夫什么的倒是也正常。
只是这些都是本着你情我愿的原则。而安阳公主却仗着皇上的宠爱，肆无忌惮，见到稍微有点姿色的男子，便抢回府中，玩腻了便丢在一边。几年下来，公主府都不够装了。
白薇城里，风声鹤唳，安阳公主的大名叫人闻风丧胆，都成了用来吓唬小孩的口号。
偏生皇上对她此种行径，一味宠溺，从不约束。
因为天青男女地位平等，所以女子也可以继承皇位，皇上甚至有意立她为皇太女。
安阳公主在白薇城中权势滔天，算是炙手可热的人物。顾欢颜跟了她，倒是跟对了人。
顾欢颜现在虽然是她面前的红人，但是毕竟时间短，尤其是那门技艺，又上不得台面。安阳公主也就只把她当作佞臣。
所以很多朝廷的事情，顾欢颜还是不甚清楚。
这种事情，顾欢颜知道急不来，所以也只能一步步来。
每日除了陪伴安阳公主，在府中四处闲逛。
这日她路过怡清园，远远的便听到叫骂之声。
怡清园算是公主府中的冷宫。安阳公主玩腻的男宠都丢在此处。向来都是清冷之地，怎么会有响动呢？
顾欢颜眉头微蹙，走了过去，她倒是想看看是什么事情。
刚走到门口，叫骂声更大。顾欢颜也不着急过去，躲在门边，打算先听个清楚，在做定夺。
听墙角什么的，顾欢颜早就驾轻就熟，很是习惯。
“打给我往死了打！”里面一声淫笑，“打死了我负责！”
接着就听到“啪啪”皮肉被打的声音，可被打之人，却是半点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