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看着男子有些漠然的模样,在一旁几分不自在的说道。
男子闻言淡淡瞥了他一眼,手下一滑便是已经收了那片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的令牌。
“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若是你还不愿离开的话,只怕是等到别人到了之后,你便是想离开也离开不了了。”
他也确实没有说错。
这里正是距离皇宫极近的地方,又或者说根本就是还在皇宫的范围之内,只不过是要相比于各大主宫来说要偏僻的许多。
当然,也是要难寻的许多。
他们都够在这些时间里,得了线索之后逐一排查,最后确定了目的地后,也是花费了不短的时间来一点点的确定具体的位置。却不知这样却更让一心为他不公的魏涯误会更甚。
这么些年来,长孙鸿旭作为好友的时候还好,但是一旦涉及了重要的事情,他可都是想来独裁独断的。哪怕他们作为参与者,觉得那个决定并不合理的时候。
嫌弃他们麻烦,所以只是犯懒的只当做不知道,不在意,不解释。
何曾是仅仅是因为他一时的语气不对,就特意的与他细细解释了这么多?
魏涯觉得根本就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样。有反应!
魏涯再接再厉。
“虽然我这些年没有在京都来过,可是皇后蒋玉可谓是大明的一大传奇人物。”魏涯追上长孙鸿旭的脚步,看着他的脸色几分斟酌,“听说方面嫁给了穆连城,多年无颜女一朝蜕变第一美人。”
“那场面,听说见过的人皆是久久不曾回神。”
魏涯的声音在空旷的地道中层层叠叠的回音着,长孙鸿旭回头瞧了他一眼。
想起这一次见到的只是穿着一身素淡却万分精致的宫装的女子,明明只是淡淡一些妆容,脸色依旧是苍白着的,却是仍旧丝毫不掩她天生丽质。如今对于他们来说,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那么当初作为需要为这场计划做出混乱的人,也应该是并不需要了。
“喂,长孙,你是要去放了皇后?”魏涯手里抱着对于他们来说极为重要的檀木盒子,扬声问道。
长孙鸿旭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嗯”了一声。
如今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那么最开始就被他们带出皇宫的蒋玉。这个时候也应该是要送回的。
只是,不应该是直接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送回皇宫,他还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黑脸狱卒此刻也知道陈策在皇上穆连城心中的地位,不过这个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看向撑在桌案之上的穆连城。
因为是蒋玉的事情。而蒋玉,众人皆是可见,这两年来,能够被皇上放在心中的人究竟是哪一人。
而蒋玉,毫无疑问就是从未被穆连城放在心里过的那一位。
这么长时间都未找到蒋玉的身影,而蒋玉所在的坤宁宫又心知肚明的知晓根本就是一个鱼龙混杂之地。
本来应该是最没有威胁的地方,现在却是第一个成为了被他人控制的地方。那么如今他身为臣子,莫说根本就同穆连城一样,也确实不大清楚皇宫之中又有什么样的宝贝,值得他们这样的一个只是一个简单的感觉照面都知道是绝对不凡的一个组织如此处心积虑。
而就算是他能够猜出来他们的所求之物隐约有一个大致的思考方向。
这个时候,也同样不是他应该开口的地方。
就算是平日里穆连城对他不仅是言语之中,更是行为举止上对他表现了足够的亲近之意。可是不管怎样,穆连城现在的身份就是君王,是大明的一国之君,高高在上。
而他在穆连城的面前,穆连城为君,他为臣。没有大明皇室之人的存在,若是这背后之人想要对大明皇室,对朝廷不利,那对于当年创建于大明的影卫来说,此为不忠不义。
是为世人所唾弃的。
可一旦是双方皆有大明皇室之人的参与的话,那想要对大明所做的行为就可有可无了。
大明内部的纠纷,向来是不用管的。
花漠低头,杯盏上青色的花朵在暗黄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愈发圣洁。只是说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正好便看到了那白净又是苍白至极,也是细腻的没有丝毫毛孔的搭在淡色而又精致的宫装上的左手手背上的骇人的整块淤青颜色。
……
“这伤竟是还没有好!”
面具男子忽地惊愕出声,在面对蒋玉以来,一直都是淡然的掌控全局的镇静终于是消失不见。
他面色复杂的看着,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他叹了一口气,“是在下疏忽,倒是让娘娘受了苦了。”
男子叹息着道。白忙一场,且不知道这一次他们到底是又做了什么事情。
要知道,大人这一次的脸色,可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又更何况,这一次的行动,不说其他,光是身在皇宫的除了必要不得出现的禁卫军之外,其他几千禁卫军全数出动。
由皇上亲自下令,那皇上对此次的任务,又到底有多么的看中?
可是,就算是如此,并没有抓到任何的背地之人,禁卫统领简直不敢想,当皇上知道这个消息后又会是怎么样的脸色了。
黑脸狱卒皱着眉,来回地在已经明显被破坏掉的地方踱步一阵,最终在中间地方站定。最终能够清楚看出几分凉薄的视线集中为蓝衣男子面前,同样看着的石台的上面。
等看清了上面放置的檀木盒的模样之后,他的目光一瞬凝了凝,几分凝重。
“若是你所说没错的话,我们的人根据线索倒是找了几处地方。不过这几天的各自探索,其他的地方会存在东西也皆是虚假的消息。”
只不过这个时候,她侧额垂下来的纯白的海珠穗子微微偏斜,连带着竹屋内眼下的一片阴影将她眼底的想法深深掩下。
他生气又如何?
蒋玉记恩,而她至今还记得当她无故昏迷之后,因为梦里的景象而心冷,惊慌失措的时候。
正是这个人,一身白衣面具,却是整个人都极为矜贵雅正而又不紧不慢的出现在了夜半时候,在半山中显得几分诡异冷空的厢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