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上马贼的秘密
徐逸尘起手就是一个震慑,显然让桀骜不驯的上马贼有点挂不住脸,泽尔丹当场就要翻脸,但他怎么也预料不到那个巨人般的身影动作居然如此迅速,一转眼的功夫已经大步流星冲到了自己面前。
盔甲男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失去了瞄准对方的机会,泽尔丹挡住了他的射击窗口。
【和平使者】巨大的口径把泽尔丹的脸都罩了进去,上马贼立刻就冷静了下来,枪膛中淡淡的火药味,枪油味仿佛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探寻我方军情者,一般都被视为挑衅。”徐逸尘站在那里就比骑在马上的泽尔丹还高一大截:“让你的朋友把鹰收回去,这次我给马超一个面子,下次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凯鲁斯,收了你的鹰!”泽尔丹的脸色不太好看,冷汗沿着护额向下流淌,他不知道多少年没受过这种威胁了,上马贼之所以为贼,可不是因为行侠仗义得来的名声,每个在关外活动的势力都和上马贼发生过冲突。
一般来说,来去如风的上马贼都是强势的那一方,而现在他们显然得适应下大戈壁的新生态环境。
盔甲男吹了个口哨,天空中的战鹰立刻嘶鸣了一声,掉头俯冲降落在他的肩膀上,徐逸尘也顺势收回了自己的大枪。
【和平使者】没有辜负它的名字和口径,大部分人在它面前都能心平气和,甚至忍气吞声的选择和平。
同样是上马贼成员的马超立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依然嘻嘻哈哈的和泽尔丹开着玩笑:“我就说,我在队伍里实力最弱吧?这位就是我们的队长,你有什么可以和他谈。”
虽然这支队伍没有明确谁是领队,但是徐逸尘无疑是那个所有人都默认的队长,这支队伍的目的地是凯尔莫罕,是他的地盘,而且这位大只佬之前在营地里把所有人都折服了,没人想去试试他的大炮,链锯剑和拳头。
“我们带着善意而来!”泽尔丹的脸色阴沉,看着马超:“这不是对待朋友应有的态度!”
“作为一个超凡者,我对你们的到来表示欢迎,但是作为一个赛里斯军人,我只会觉得你们的不请自来是在挑衅我们。”马超的笑脸不变:“而且我和你说过,我在这说了不算。”
盔甲男凯鲁斯依然沉这一张脸,没有发表意见,泽尔丹则恶狠狠的看了眼马超一眼:“给我你们最终的答复,头还等着呢!”
马超耸了耸肩没有说话,等着徐逸尘表态。
“带路。”徐逸尘的【和平使者】在手中转了一圈,插回了腰际。
凯鲁斯也沉默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在他斜对面的龙泽则暗自放下了手中的火枪。
“你这样很不好。”凯鲁斯指了指马超,掉转马头和泽尔丹一起并驾齐驱在前面带路,马超,徐逸尘,龙泽,以及天空中的李逍作为第二梯队跟在两人后方一百米的距离。
剩下的玩家则在徐逸尘身后五百米的距离跟随,防止落入陷阱,没有人对徐逸尘的行为和选择有意义,他们都是军人,虽然来自不同的兵种,不同的部队,但是服从命令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本能。
徐逸尘那身黑大衣就是旗帜,旗帜所向,兵戈所向!
“头,此举何意?”拉开足够距离之后,马超才开口问道:“我觉得他们应该没有想和我们做对的意思。”
马超刚才的行为几乎站在了上马贼的对立面,这对他规划的商业帝国来说打击很大。
“你这几年做生意做傻了?”徐逸尘在奔跑的过程中拍了马超一巴掌:“他们刚才的行为对我们来说是一种示威,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们踏足过的地方,没有上马贼的生存空间。”
“是!”马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麻蛋,既然黄土区已经打算向北扩张了,他还守着个上马贼的摊子作甚?
而转过连的徐逸尘,则脸色严肃,他在那两个上马贼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混沌臭味。
“这帮赛里斯人很强大!”泽尔丹在马上对同伴说道:“恐怕以后我们的日子不好过了。”
“但是日子总是还要过的,大戈壁很大,而我需要的很少。”凯鲁斯依然闷声闷气的说着:“只要绿皮一天不灭,这里就依然是我的家。”
“凯鲁斯,那是你,我们需要的可不少。”泽尔丹瞪了凯鲁斯一眼:“你是不是最近又偷偷祭拜血神了?别让其他人发现,再出现意外,你肯定没法活着走出大戈壁,马超说过,赛里斯人对四风之神的信仰者从来都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
“颅骨之主的力量在这片土地上不能得以彰显,我很安全,放心吧。”凯鲁斯摸了摸自己隐藏在盔甲下的颅骨项链:“我依然是我,能控制好我自己。”
四风之神的信奉者,分别信奉着血腥之风,瘟疫之风,欲望之风,魔法之风,这也是上马贼这个组织的终极秘密。
一群因为各种原因,从混沌四邪神那获得了力量或指引的超凡者,他们守住了自己的意志,在信仰尚未加深的时候意识到了四风之神的本质。
那些足够聪明的幸运儿也这里或者那里发觉了混沌在北部废土受到了极大的压制,慢慢汇聚到了这片大戈壁,成了上马贼最早的成员。
凯鲁斯以前是一名战神的侍奉者,却在战场上因为杀戮受到了血神的诱惑,发狂的屠杀了一整个村庄的人类,杀死了一队试图阻止他的骑士,最终战神坎帕斯施展了神迹,让他侥幸恢复了神智,坎帕斯希望他能选择光荣死亡,但是凯鲁斯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他选择了违逆战神的意志,一路逃窜进了北部废土,成了上马贼的核心成员。
而泽尔丹,则是欲望之风的信徒,他是个误入歧途的浪子,原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参加一场贵族经常举办的宴会,结果却成了献给欲望之风的新祭品。
好在,他也有自己的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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