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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倩影】(11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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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i du oo 第|一||o既o是

..

第章天仙母女水上飘,孤鸿狼爪掐婉清

小镜湖,小木桥上,杨孤鸿伫立风中,看一潭秋水,赏苍碧青山。

长空飞影,两人射落湖面,莲足轻点,「燕子三抄水」几个起落,已然双双

飘向上桥。来人一个是年近四十的紫衣美妇,淡紫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

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

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面

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

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美艳

成熟之中,却带几分俏皮,杨孤鸿一时不由看得呆了!

而另一个人,却是那日他在万劫谷附近救下的那个蒙面女郎。那蒙面女郎陡

然之间看到杨孤鸿,亦不由一怔,道:「是你?」

杨孤鸿一看便知是那个木婉清,而眼前这个美妇,想来便是她的母亲修罗刀

秦红棉了。当下笑道:「姑娘别来无恙吧,不知钟灵姑娘近来可好?」

木婉清冷冷地道:「我和钟灵素无往来,我怎么知道她好不好。」

言语之间,隐隐带着一丝不快。

只听得那美妇说道:「喂,你是谁?姓阮的那贱人呢?」

她话声冷冷的,语调更是十分的无礼。

杨孤鸿淡然一笑,不答。

美妇道:「尊驾和阮星竹那贱人有什么瓜葛?快快说来。」

杨孤鸿仍是不答,却笑盈盈地盯着她的俏脸来看。

美妇脸上一热,不敢与他对视,大声道:「你是聋子呢还是哑巴,怎地一声

不响?」

语气中已充满了怒意。

杨孤鸿仍是不理,便如石像般站着不动。

那木婉清一跺脚,手中长剑一颤,剑刃震动,嗡嗡作响,剑尖斜对杨孤鸿的

太阳,相距不过数寸,喝道:「你再装傻,便给点苦头你吃吃。」

杨孤鸿于身外凶险,半分也没放在心上。那少女手臂向前一送,长剑刺出,

在他头颈边寸许之旁擦了过去。杨孤鸿听明白剑势来路,不闪不避,浑若不知。

两名女子相顾惊诧。木婉清道:「妈,这人莫非是个白痴?」

那妇人道:「他多半是装傻。在这贱人家中,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先劈他一

刀,再来拷打查问。」

话声甫毕,左手刀便向萧峰肩头砍了下去。

杨孤鸿待得刀刃离他肩头尚有半尺,右手翻出,疾伸而前,两根手指抓住了

刀背,那刀便如凝在半空,砍不下来。他手指向前一送,刀柄撞中那妇人肩下要,

登时令她动弹不得,顺手一抖,内力到处,拍的一声响,一柄钢刀断为两截。他

随手抛在地下。

木婉清见母亲被他制住,大惊之下,向后反跃,嗤嗤之声连响,七枝短箭连

珠价向他射来。杨孤鸿拾起断刀,一拍一落,跟着手一挥,那断刀倒飞出去,拍

的一声,刀柄撞在她腰间。木婉清「啊」的一声叫,道正被撞中,身子也登时给

定住了。

那妇人惊道:「你受伤了吗?」

那少女道:「腰里撞得好痛,倒没受伤,妈,我给封住了『京门』。」

那妇人道:「我给点中了『中府』。这这人武功厉害得很哪。」

木婉清道:「妈,这人到底是谁?我瞧他啊,多半是有邪术。」

那妇人不敢再凶,口气放软,向杨孤鸿道:「咱母女和尊驾无怨无仇,适才

妄自出手,得罪了尊驾,是咱二人的不对了。还请宽宏大量,高抬贵手。」

木婉清忙道:「不,不,咱们输了便输了,何必讨饶?你有种就将本姑娘一

刀杀了,我才不稀罕呢。」

正在此时,内屋有二女款步而出,正是阮星竹与阿紫。

那美妇一见到阮星竹,便冷冷地问道:「你是阮星竹?」

阮星竹道:「不错,我就是阮星竹,二位是?」

美妇冷哼道:「我是修罗刀秦红绵,那是我女儿木婉清。」

阮星竹闻言一怔,呆了半晌,这才道:「我知道你的来意,可是,害得段郎

与你们分开的并不是我,而且我自己与段郎也是聚少离多,你要找,就该去找康

敏那个贱人才是。」

杨孤鸿道:「不错,你与这里的人都是同样的受害者,你们的确是不应该

相互残杀才对。」

秦红棉喝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来管我们的闲事,你快把我们的道解

开!」

阮星竹也道:「孤鸿,把她们放了吧!」

杨孤鸿长袖一拂,秦红棉与木婉清的道顿时解去了,两人对他怒目而视,却

是不敢再对他出手了。

秦红棉看到阮星竹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对她也没有显露出半点敌意,不由

一叹,道:「没想到姐姐你竟样这么善良,我现在看到你,对你倒真的没有了恨

意!我现在想做的,就是去信阳杀了那个康敏。我本想和段郎快快活活地过日子,

就因为康敏这个贱女人,段郎才离开了我。」

阮星竹道:「那妹子见到康敏那贱女人,帮我也刺她几刀。」

秦红棉拍着阮星竹的肩道:「那还用说,姐姐要是见到段郎,也请你帮我狠

狠地打他两个耳光。一个算我的,一个算是我家清儿的。」

阮星竹道:「妹妹要是见到他,也请你帮我打他三个耳光,一个算我的,一

个算阿朱的,一个算阿紫的。」

「娘!你说什么咧!」

门帘启处,阿朱,阿碧,王语嫣香风款款而来。

木婉清看了看这三位美人儿,再看了看杨孤鸿,莫名其妙地偏过头去,低低

哼了一声:「!」

杨孤鸿耳力何等聪灵,早被他听了进去,他不由暗喜,原来这木婉清也开始

会为自己有了醋意,这可是个好兆头。

他悄悄地挪近木婉清,暗暗伸去在她的腰间掐了一下,木婉清没料到他敢在

众目睽睽之下施狼爪,正要大声责骂他,但想到自己的母亲在身边,也就只好狠

狠地瞪了他一眼,闪过了旁边去了。

第2章修罗刀迁怒康敏,阮星竹携女问罪这时,秦红棉道:「姐姐,你

等着,我们去杀了康敏那个贱人之后,就来和你做伴。」

阮星竹道:「这个仇我也有份,咱们一起去吧!」

秦红棉道:「如此甚好,走,咱们这就出发!」

阿紫一听说要去杀人,高兴地跳了起来,缠住了阮星竹叫道:「娘,我也要

去,我也要去!」

阮星竹知道她的武功不俗,而康敏又是个没有武功的人,所以也就答应了下

来。

阿朱道:「娘,女儿不愿意看到血腥的场面,女儿就不跟着去了,那康敏不

会武功,但是请娘和妹妹,还有秦阿姨要多注意一下丐帮的其他人。」

阮星竹点了点头,拉着秦红棉的手,一行四人往外便走。

木婉清走过杨孤鸿身边时,偷偷地用脚跟狠狠地踩了他的脚背,杨孤鸿虽然

不觉得疼,但却装着要张口痛呼的样子来,木婉清生怕别人听到,急忙闪了过去。

在她闪过去的一瞬间,杨孤鸿的手结结实实地在她丰满的香臀上捏了一把。

木婉清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却无法再实施报复,而杨孤鸿却冲着她志得意

满地笑了笑。

看着四人走远,阿朱轻叹着摇了摇头,道:「康敏那个女人虽然可恶,可是

她到底也是身世可怜,其实和娘她们差不多,这其中的对与错,实在是说不清道

不明啊!」

杨孤鸿道:「虽然我们不愿意再看到血腥,但也不妨跟着去看一看,也可以

照顾一下她们的安全。」

他的心思当然并不完全在这上面,那一行当中还有秦红棉,木婉清和阿紫三

个美人儿,这三个可不好收拾,个个都是带刺的,得多花点心思才能收服得了。

王语嫣道:「反正我们现在也无处可以,就当是旧地重游吧!」

阿碧也点了点头,在决定事情上,她一般都是看阿朱的意思的。

四人商量之后,打点好一切,也出了小镜湖,往信阳去了。

再说箫峰当日与杨孤鸿,段正淳相聚一饮之后,自己便一路向北行来,天气

渐渐寒了,这一日出门不久,天上便飘飘扬扬的下起大雪来。萧峰行到午间,在

一间小酒店中喝了十二三碗烈酒,酒瘾未杀,店中却没酒了。他好生扫兴,迈开

大步疾走了一阵,来到一座大城,走到近处,心头微微一震,原来已到了信阳。

一路上他想着自己的心事,于周遭人物景色,全没在意,竟然重信阳。段

正淳那日也说要到信阳去找康敏,而箫峰没有与他同行,他真要追上段正淳,原

是轻而易举,加快脚步疾奔得一天半日,自非赶上不可。但自他多方探听仇人踪

迹而不得,心头老是空荡荡地,不知如何打发日子才好,心里总是想:「追上了

段正淳,却又如何?找到了正凶,报了大仇,却又如何?我一个人到雁门关外,

在风沙大漠之中打猎牧羊,却又如何?」

是以一直并未急追。进了信阳城,见城墙脚下用炭笔写着个『段』字,字旁

的箭头指而向西。却不知是谁留下的记号,但他却不自觉地着记号而走。

只行出五六里,北风劲急,雪更下得大了。循着记号,径向西行,那些记号

都是新留下不久,有些是削去了树皮而画在树上的,树干刀削之处树脂,兀自未

凝,记号所向,正是马大元之家。萧峰暗暗奇怪,思:「莫非段正淳知道马夫

人陷害于他,因而找她算帐去了?

他一路上心情郁郁,颇有点神不守舍,这时逢到特异之事,登时精神一振,

复了昔日与劲敌交锋时的警觉。见道旁有座破庙,当即进去,掩上山门,放头

睡了三个时辰,到二更时分,这才出庙,向马大元家中行去。

将到临近时,隐身树后,察看周遭形势,只看了一会,嘴角边便微露笑容,

但见马家屋子东北侧伏有二人,瞧身形是阮星竹和阿紫。接着又见秦红棉母女伏

在屋子的东南角上。这时大雪未停,四个女子身上都堆了一层白雪。东厢房窗中

透出淡淡黄光,寂无声息。萧峰折了一根树枝,投向东方,拍的一声轻响,落在

地下。阮星竹等四人都向出声处望去,萧峰轻轻一跃,已到了东厢房窗下。

天寒地冻,马家窗子外都上了木,萧峰等了片刻,听得一阵朔风自北方呼

啸而来,待那阵风将要扑到窗上,他轻轻一掌推出,掌力和那阵风同时击向窗外

的木,喀喇一声响,木裂开,连里面的窗纸也破了一条缝。秦红棉和阮星竹

等虽在近处,只因掌风和北风配得丝丝入扣,并未察觉,房中若是有人自也不会

知觉。萧峰凑眼到破缝之上,向里张去,一看之下,登时呆了,几乎不信自己的

眼睛。只见段正淳短衣小帽,盘膝坐在炕边,手持酒杯,笑嘻嘻的瞅着炕桌边打

横而坐的一个妇人。

那妇人身穿缟素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

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斜睨着段正淳,正是马大元的遗孀

马夫人。

此刻室中的情景,萧峰若不是亲眼所见,不论是谁说与他知,他必斥之为荒

谬妄言。他总是见她冷若冰霜,凛然有不可犯之色,连她的笑容也是从未一见,

怎料得到竟会变成这般模样。更奇的是,她以言语陷害段正淳,自必和他有深仇

大恨,但瞧小室中的神情,酒酣香浓,情致缠绵,两人四目交投,惟见轻怜密爱,

哪里有半分仇怨?

桌上一个大花瓶中插满了红梅。炕中想是炭火烧得正旺,马夫人颈中扣子松

开了,露出雪白的项颈,还露出了一条红缎子的抹胸边缘。炕边点着的两枝蜡烛

却是白色的,红红的烛火照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屋外朔风大雪,斗室内却是融

融春暖。

只听段正淳道:「来来来,再陪我喝一杯,喝够一个成双成对。」

马夫人哼了一声,腻声道:「什么成双成对?我独个儿在这里孤零零、冷清

清的,日思夜想。朝盼晚望,总是记着你这个冤家,你你却早将人抛在

脑后,哪里想到来探望我一下?」

说到这里,眼圈儿便红了。

萧峰心想:「听她说话,倒与秦红棉、阮星竹差不多,莫非莫非她

也是段正淳的旧情人么?」

段正淳低声细气的道:「我在大理,哪一天不是牵肚挂肠的想着我的小康?

恨不得插翅飞来,将你搂在怀里,好好的怜你惜你。那日听到你和马副帮成婚

的讯息,我接连三日三夜没吃一口饭。你既有了归宿,我若再来探你,不免累了

你。马副帮是丐帮中大有身分的英雄好汉,我再来跟你这个那个,可太也对他

不起。这这不是成了卑鄙小人么?」

马夫人道:「谁希罕你来向我献殷勤了?我只是记挂你,身上安好么?心上

快活么?大事小事都顺遂么?只要你好,我就开心了,做人也有了滋味。你远在

大理,我要打听你的讯息,不知可有多难。我身在信阳,这一颗心,又有哪一时、

哪一刻不在你的身边?」

越说越低,萧峰只觉她的说话腻中带涩,软洋洋地,说不尽的缠绵宛转,听

在耳中当真是荡气肠,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销。然而她的说话又似纯系出于

自然,并非有意的狐媚。他平生见过的人着实不少,真想不到世上竟会有如此艳

媚入骨的女子。萧峰虽感诧异,脸上却也不由自的红了。他曾见过段正淳另外

两个情妇,秦红棉明朗爽快,阮星竹俏美爱娇,这位马夫人却是柔到了极处,腻

到了极处,又是另一种风流。

段正淳眉花眼笑,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搂在怀里。马夫人「唔」的一声,半

推半就,伸手略略撑拒。萧峰眉头一皱,不想看他二人的丑态,忽听得身侧有人

脚下使劲踏着积雪,发出擦的一声响。他暗叫:「不好,这两位打翻醋坛子,可

要坏了我的大事。」

身形如风,飘到秦红棉等四人身后,一一点了她四人背心上的道。

这四人也不知是谁做的手脚,便已动弹不得,这一次萧峰点的是哑,令她们

话也说不出来。秦红棉和阮星竹耳听得情郎和旁的女子如此情话连篇,自是怒火

如焚,妒念似潮,站在窗外,双倍受苦煎熬。

这时,只听屋内的康敏道:「段郎,你这次来是不是因为知道我丈夫死了。」

段正淳道:「我是来看看你啊,怕你悲伤过度。」

康敏道:「你呀,就会说好听的。」

段正淳接道:「我要是不想你,我又怎么会从大理赶过来呢?」

康敏道:「好吧,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安顿我呢?」

段正淳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来,跟我亲热亲热,我想死你了!」

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经常都会这样说。

屋内一阵响动,康敏推开段正淳,道:「你还是不肯带我大理。」

段正淳故作无奈地道:「大理做什么?那里又潮又热,你去了那会水土不

服,会生病的!」

康敏闻言气得将衣裹紧,道:「唉呀!原来,你又让我空欢喜一场。」

段正淳俯过身去要抱康敏,口中道:「我当然不会让你空欢喜一场了。」

康敏叫道:「段郎,你别这样,我要给你讲个故事。」

段正淳道:「在床上说。」

康敏道:「不,段郎,我要你好好地听我讲。」

她自知段正淳的冲动,自从她与杨孤鸿有了肌肤之亲后,对段正淳早就没有

了冲动,所以她是不会再轻易地让别的男人碰的。

段正淳见不得逞,只好道:「好吧,我听你说。」

康敏道:「段郎,你先坐下来喝一杯,听我慢慢地跟你说。」

窗外的阮星竹和秦红棉只气得脸色发白,真恨不得马上冲进屋内把康敏千刀

万刮。

阿紫和木婉清见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男人,心中又是气恼又是羞惭,也都对

康敏恨之入骨,对段正淳也打心里瞧不起了。

第3章美色当前不辩计,康敏毒倒段正淳在阮星竹与秦红棉的心中,其

实这么多年来,早就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那种心情,对段正淳虽然还是有着感情,

但亦有恨意,尤其是秦红棉,她苦苦找着段正淳的女人报仇,其实也并非真的

是要吃醋,而是和每一个人一样,都受不了自己所爱的人心中有其他人。所以现

在,与其说她还爱着段正淳,还不如说她是为了报复段正淳,她先要杀光他的所

有其他女人,再把段正淳夺来,狠狠地折磨。当然,心中是还有爱,可是恨却

占了大半,她要做的就是毁灭,毁灭才是最终最完全的占有。不管是爱也好,是

恨也好,谁都很难说得清楚。

这时,屋内的段正淳接过康敏递给他的酒杯,仰脖喝干了,康敏这才缓缓地

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家里很穷,穷得连新衣服都买不起,而我又特别

地喜欢穿花衣服,天天就缠着我爹,要他给我买。」

段正淳接道:「我想你小时候一定也很漂亮!」

康敏不理会他的奉承,继续说道:「你从小大富大贵,自不知道穷人家孩子

的苦处。那时候啊,我便是有一双新鞋穿,那也开心得不得了。我七岁那一年上,

我爹爹说,到腊月里,把我家养的三头羊、十四只鸡拿到市集上去卖了过年,再

剪块花布,家来给我缝套新衣。我打从八月里爹爹说了这句话那时候起,就开

始盼望了,我好好的喂鸡、放羊好容易盼到了腊月,我天天催爹爹去卖羊、卖鸡。

爹爹总说,别这么心急,到年近岁晚,鸡羊卖得起价钱。过得几天,下起大雪来,

接连下了几日几晚。那一天傍晚,突然垮喇喇几声响,羊栏屋给大雪压垮啦。幸

好羊儿没压死。爹将羊儿牵在一旁,说道这可得早些去将羊儿卖了。不料就是这

天半夜里,忽然羊叫狼嗥,吵了起来。爹爹说不好,有狼!提了标枪出去赶狼。

可是三头羊都给饿狼拖去啦,十几只鸡也给狼吃了大半。爹爹大叫大嚷,出去赶

狼,想把羊儿夺来。眼见他追入了山里,我着急得很,不知道爹爹能不能夺

羊儿。等了好久好久,才见爹爹一跛一拐的来。他说在山崖上雪里滑了一交,

摔伤了腿,标枪也摔到了崖底下,羊儿自然夺不了。

康敏停了一下,轻叹一声,接道道:「我好生失望,坐在雪地里放声大哭。

我天天好好放羊,就是想穿花衣衫,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我又哭又叫,只嚷。爹,

你去把羊儿夺来,我要穿新衣,我要穿新衣!」

萧峰听到这里,一颗心沉了下去:「这女人如此天性凉薄!她爹爹摔伤了,

她不关心爹爹的伤势,尽记着自己的花衣,何况雪夜追赶饿狼,那是何等危险的

事?当时她虽年幼不懂事,却也不该。」

只听她又说下去:「我爹爹说道:」小妹,咱们赶明儿再养几头羊,到明年

卖了,一定给你买花衣服。『我只是大哭不依。可是不依又有什么法子呢?不到

半个月便过年了,隔壁江家姊姊穿了一件黄底红花的新棉袄,一条葱绿色黄花的

裤子。我瞧得真是发了痴啦,气得不肯吃饭。爹爹不断哄我,我只不睬他。「

段正淳笑道:「那时候要是我知道了,一定送十套、二十套新衣服给你。」

说着伸了个懒腰,烛火摇晃,映得他脸上尽是醺醺酒意,浓浓。

康敏道:「有十套、二十套,那就不希罕啦。那天是年三十,到了晚上,我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悄悄起来,摸到隔壁江伯伯家里。大人在守岁,还

没睡,蜡烛点得明晃晃地,我见江家姊姊在炕上睡着了,她的新衣裤盖在身上,

红艳艳的烛火照着,更加显得好看。我呆呆的瞧着,瞧了很久很久,我悄悄走进

房去。将那套新衣新裤拿了起来。」

段正淳笑道:「偷新衣么?哎唷,我只道咱们小敏只会偷汉子,原来来会偷

衣服呢。」

康敏眼中却露出痛苦和仇恨的目光来,说道:「我才不是偷新衣新裤呢!我

拿起桌上针线篮里的剪刀,将那件新衣裳剪得粉碎,又把那条裤子剪成了一条条

的,永远缝补不起来。我剪烂了这套新衣新裤之后,心中说不出的欢喜,比我自

己有新衣服穿还要痛快。」

窗外的几个女人听到这里,心中都不由发凉,没想到康敏的妒忌之心竟然如

此地强烈,她得不到的东西,就一定要毁灭,心肠就可想而知了。

段正淳听到这里,一直笑着的脸也不由得变了色,背心有着寒意,他第一次

感觉眼前这个娇艳无比的女人内心的可怕。

放下酒杯,段正淳道:「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时候不早了,我

们睡觉吧。」

说着又要过来抱康敏。

康敏推开他,叫道:「你别急嘛!」

她侧过身去,自衣袖里拿出一小包东西,倾倒在空酒杯中,然后倒上了酒,

这才转过身来道:「段郎,你再喝了这杯酒,我就陪你睡觉!」

段正淳哪里知道她做了手脚,听她这么一说,高兴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康敏站起身来,在他的面前翩翩起舞,走了几步,这才笑道:「段郎,你来

抱我啊!你来啊!」

段正淳闻言大喜,可是一起身,却猛然觉得不起劲,浑身忽然使不上半点力

气来,同时也觉得头晕脑胀,目昏眼花:「小敏,我醉了,动不了,你快过来啊!」

康敏笑道:「你只喝那点酒怎么会醉了呢!你要是不来抱我,我就不陪你睡

了!你快来嘛!」

段正淳摇了摇头,道:「小敏,我是真的动不了了,你自己过来吧!」

康敏依然边跳舞边逗着他道:「我不信,你又骗我,我就要你自己来抱。」

段正淳无奈,只得闭上双眼,想运气将酒逼出几分,却突然间神色变,只觉

得丹田之中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分真气存在。

「小敏,有你身边是不是什么仇人?」

段正淳眼开双目标问道。

康敏故作惊讶地道:「没有啊,段郎,你怎么突然这样说呢?」

段正淳道:「酒里有毒,我现在半点功力都没有。一定是你仇人动了手脚。」

康敏道:「哎呀,怎么会这样,可是我也喝了酒了啊,怎么我却没有事呢?」

段正淳道:「他一定是刚刚才下的毒,你真的没有什么仇人在身边吗?」

康敏突然哈哈大笑道:「段郎啊,实在是对不起啊,我刚才给你倒酒的时候,

不小心把一包药弄到了酒杯里面,你可别怪我啊!」

段正淳心神一颤,暗道:「她这么做,一定是想要我带她大理!可是也用

不着这样的啊!」

康敏看到段正淳斜倒在床上,依旧笑过不停,双目露出了诡异之色。

段正淳道:「小敏,我不怪你。」

哪料康敏忽然满脸讥讽地盯住他,冷冷地道:「段郎,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

说过,如果你有一天对不起我,我会把你的肉一口一口咬下来!」

第4章情爱化成血泪仇,鬼魅突现夺魂魄段正淳眼见康敏目露凶光,嘴

角尽是残忍的笑容,心下也不由慌了,颤声道:「小敏,别这样,别」

康敏哪里肯听,径直走近床边,不容分说地,恶狠狠地扯落段正淳的上衣,

扳过他的肩头,张口便咬,形如恶狼。

段正淳一声惨叫,只觉得痛入骨髓,康敏咬了一口,转身狠狠吐出一块肉和

满口的血,那副情形,甚是可怖。

窗外四女闻得段正淳的惨叫声,都不由暗暗绉眉。

康敏满嘴带血,犹自大笑不止,站起身来,到对面房柱上取了一把寒光四射

短剑,握在手中,缓步走向床边,边比划边道:「段郎,我早说过,你千万不能

对不起我,你今天可怨不了我。」

段正淳心寒不已,知道这个女人心狠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当下将眼一

闭,惨然道:「你来吧,我欠你的,今天全部还给你了。」

康敏冷笑着跪上了床沿,缓缓举起短剑,哪料段正淳忽然身子一耸,拼着最

后一丝力气撞向康敏的胸口。康敏不料有此一变,不及闪避,被他撞了下正着,

跌下了床去。

段正淳自己也彻底瘫倒在了床上,再无法动弹半分。

康敏爬将起来,不怒反笑,道:「段郎啊!你还是喜欢来硬的,哈哈哈」

短剑刺在了段正淳的胸口上,入肉一分,那双白晰的小手缓缓用力,短剑在

段正淳的胸上破皮开肉,犁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段正淳紧闭双眼,张口痛呼,

康敏却狂笑不已,好一副狂虐你取乐我的残忍场面。

窗外的四人听着段正淳的惨呼,心都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偏偏却不动动弹,

不能出声。

康敏笑道:「段郎,我今天就看在我们往日的情份上,一剑刺死你,给你来

个痛快的。」

言毕缓缓举起了短剑。

段正淳心中一凉,知道今日定然逃不过这个女人的手了,脑中一动,忽然叫

道:「别杀我,不然死后鬼魂会纠缠着你不放的,听着男人死后都会缠着他的女

人,以防止他的女人跟别人好。」

康敏闻言果然有些惊慌,叫道:「你胡说!」

段正淳叫道:「你看,你背后有人!」

康敏不由自地转身往后一看,却哪里见到半个人影。

大笑道:「段郎,你还想骗我,我今天就是要杀了你。」

短剑倏地扎向段正淳的胸。

段正淳忽然抬手一指点出,正中康敏的肩井,康敏应指而倒,躺在床上动弹

不得。

原来在康敏举剑刺下的一瞬间,段正淳忽然觉得后心输入一股真气,令他暂

时有了动弹的能力,当下不容多想,举手便点了康敏的道,而那股真气却也顿时

停止了,他依然无法动弹。

原来,窗外的箫峰有意要诱使康敏说出带头大哥的下落,是以隔窗暗暗助了

段正淳一时之力。

康敏也是莫名其妙,只道段正淳是骗她的,武功并未失去,心不由一下子沉

了下去。

这时,房门忽然洞开,一个人走了进来,看他连门都不敲就往里闯,显然如

果不是不速之客,就是跟房间的人十分熟络了。

康敏借着烛光看得真切,来人是执法长老白世镜。

白世镜一看到房中的情形,也不由大大地吃惊,问道:「夫人,你怎么还没

杀了这姓段的啊?」

康敏道:「你小心,他的武功未失,我被他点了道!」

白世镜道:「他中了化功散,怎么可能还有武功!」

伸手去扶起康敏,道:「你没事吧?」

康敏白了他一眼,道:「快杀了他,带我离开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了!」

看情形,晕然两人早就密谋好了要杀段正淳的。

白世镜闻言,站起身了,拨下了背上的弯刀,挥腕就要砍落。

正在此时,烛光突然灭去,一个人影显在了窗外,一飘一飘的,甚是吓人。

白世镜喝道:「是谁!」

顾不得砍段正淳,逼近窗外叫道:「你是何人?」

那人影一动,一手穿窗而入,曲指如钩,扣向白世镜的咽喉。

白世镜大惊,向后跳开两步躲了开去,惊叫道:「你你怎么会锁喉功?」

康敏一听到『锁喉功』三个字,顿时吓得魂飞天外,颤声叫道:「世镜,你

你怎么了?你看见谁了?」

窗外人影阴恻恻地道:「我死得好惨哪你们这对奸夫妇,我来报仇来

了还我命来」

白世镜吓得连连叫道:「马大元兄,你别杀我,我不想害你啊,都是康敏

逼我那样干的啊!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康敏更是吓破了胆,大叫道:「世镜,你说什么,你到底你到底看见谁

了?」

白世镜忽然大吼一声,单刀寒光一闪,照着人影狠狠地刺去。

但闻「逢」地一声,房门破开,将白世镜砸倒在地,一条人影魅一般飘了进

来。

康敏听到声响,却看不清是怎么事,大叫道:「世镜,世镜你怎么了?」

那人影飘近白世镜身边,再度使出锁喉擒拿手,招招直扣白世镜咽喉。

白世镜闪身避开,那人影快愈鬼魅,白世镜只避开一击,第二招咽喉便被那

人牢牢地扣上了,那人单臂将白世镜举在空中,令白世镜动弹不动。

堂堂丐帮执法长老,武功自是不俗,但一来他心神大乱,二者来人武功之高,

实是深不可测。

白世镜惊叫道:「马马大元兄,你就饶了我吧,都都是那个贱女

人逼我干的啊!」

康敏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喝道:「你害怕什么,白世镜,没用的东西,是

是我,是我杀了你,你要怎么样?马大元,你活在世上是个脓包,死了也没

用,老娘不怕你。」

白世镜被捏着喉咙套在空中,呼吸不得,强撑一口气,叫道:「大元兄

,饶命啊你老婆偷看了汪帮的遗令,知道你不会揭露箫峰的,所以她才

让我害你!都是她指使我干的!」

康敏此时还是不相信屋中的那人影是马大元的鬼魂,喝问道:「| 白世镜,

马大元没死吗?可是我亲眼看见你杀死了他啊。」

白世镜正待接话,那人影忽然手腕一动,将白世镜的脖子扭断,白世镜顿时

如烂泥一般地掉落在地,而那人影却凭空消失了。

康敏闻得声响,顿感不妙,大叫道:「世镜,你怎么了?」

屋内再无人应答,康敏只得挣扎着要下床来。

箫峰见再无法探听下去,飘身到阮星竹四人身后,一挥手解去了她们的道,

这时,一条黑影飞掠而过,箫峰知他便是杀白世镜的人,哪里容他跑脱,当下展

开轻功追了上去。

那人影翻腾跳跃,轻功高绝,箫峰全力追赶,竟是无法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但他怎么会容得这个逃脱,便死死地跟着追去。

阮星竹四人得了自由,一齐拥入了房中,点亮了蜡烛。

康敏眼看突然来了四个大小美人儿,惊讶不已。

段正淳却高兴地叫道:「红棉,星竹,你们都来了?」

第5章一掌震慑神秘人,红颜消损惨兮兮阮量竹与秦红棉两人二话不说,

几乎同时出手,左右给了段正淳一个响亮的耳光。

段正淳一怔,道:「你们你们这是」

秦红棉道:「如果不是看上孩子的面上,我今日便与你恩断意绝!」

阮星竹也别过了脸去,不再理他了。

段正淳见自己这副丑态,尽落入她们的眼中,心中往日的形象早没了,自己

在她们的心目中再也不是风流倜傥的王爷,而是个下流的男人。心中一沉,不由

长叹了起来。

木婉清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连叫一声的意思都没有,秦红棉也没有

逼她。

阿紫看到康敏掉落在地上的短剑,不由俯身捡了起来,以手摸着剑刃,脸上

浮出了诡异的笑容。

阮星竹与秦木棉毕竟和段正淳有过夫妻之恩,也不忍看他如此,当下也极不

情愿地将他扶出了房去。木婉清也跟着出去了,只有阿紫还留在房中,她要为自

己的母亲,也为她自己狠狠地出一口恶气。而康敏,一代苦命的红颜,命运从此

彻底地转折了。

荒村,旷野,矮树林。

两条人影电闪,破空之风尖啸着。

后面追着的是箫峰,边追边大叫道:「前辈,请留步!」

前面那人影哪里肯听,起落如飞,依不停地朝前方遁去。

蓦地,一声长啸遥遥传来,直震得大地为之动摇,九霄亦为之迸裂。

紧接着一条白影如流星自天际划落,堵在了那人影之前。

那人影只得停来,这才看清楚是一个灰衣蒙面人,双目精光四射,显示他的

深厚的内力修为。

白影却是一个俊雅绝伦的青年,衣衫无风而自动,神态潇洒之极。

灰衣轻轻笑道:「北乔峰果然名不虚传,单是轻功之高,就令老夫佩服。前

面这位小兄,可就是近来名动江湖的『玉面煞星』杨孤鸿吗?」

那青年朗声笑道:「这位前辈好眼力,不过『玉面煞星』就不敢当了,在下

正是杨孤鸿。」

灰衣人哈哈一笑,道:「很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只是,老夫与你素无过

节,还请让让道吧!」

杨孤鸿道:「我看得出箫兄还有事要向你请教,晚辈斗胆请您答箫兄几个

问题。」

灰衣人冷哼道:「怎么?你敢逼迫老夫么?」

杨孤鸿道:「在下绝无此意,就算是前辈给我一个面子吧!」

灰衣服大喝一声:「不知死活的小辈!」

蓦地扬手一掌,去势如电,挟着奔雷之声,带开天劈地之势,当胸拍出。

杨孤鸿和箫峰同时叫了出来:「大力金刚掌!」

说时迟,那时快,杨孤鸿待铁掌近身,也是一掌拍出,看起来无招无式,却

劲力非凡,看起来缓慢,实则飘忽快捷。

啵两人掌力接实,劲气激射,好一个飞沙走石,就连箫峰都不由得闪身

避了开去。

灰衣人退开了五六步,喘着粗气,双目暴睁,而杨孤鸿却神态自然,垂手稳

立于原地,笑容满面。

一招,高下立判,箫峰早知杨孤鸿高深难测,而此番见他一掌击退灰衣人,

心中也不由自叹不如。

灰衣人道:「玉面煞星,果然人如其名,老夫生平难逢敌手,想不到你的武

功竟然这般了得,看来,老夫真的老了,不中用了!」

杨孤鸿道:「前辈过奖了,在下只不过是有了奇遇而已,否则一定敌不过前

辈一根手指。」

灰衣人道:「胜而不骄,很好!很好!」

转身又对箫峰道:「你还是去看看吧,别再问我了!」

言毕向旁掠去,杨孤鸿与箫峰都没有再阻拦,箫峰只来得及问了一声:「前

辈,去看什么?」

灰衣人早没了踪影。

杨孤鸿道:「此人武功之高,似乎不在箫兄之下,不知箫兄可知他是谁?」

箫峰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何人,也不知是敌是友。不好,可能康敏会出事,

我得赶去看看!」

箫峰也来不及道别,返身急急飞掠了去。

杨孤鸿自然知道康敏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他并不急,因为他有一个非常秘密

的计划在心中产生了。

箫峰一路狂奔,返到马宅,却见里面已然静悄悄一片,不见了阮星竹和段

正淳他们,只见康敏瘫坐在房中,全身在痉挛着,发丝凌乱不堪,除了光鲜的衣

服,就是十足的乞丐样。

听到箫峰的脚步声,康敏微微转过脸来,叫道:「箫峰,你来了?快来救救

我!」

箫峰缓步走到康敏的面前,一看之下,也不由得心惊不已,只见康敏浑身是

血,脸上被划得皮开肉绽,可怖之极。原本一张妖艳无比的脸,现在却变得丑陋

之极,一看之下,形如鬼怪。

箫峰心中对她虽然是恨之入骨,但看到她这副模样儿,也是有所不忍,但毕

竟心中愤而难平,骂道:「你这个贱人,杀害了马大元兄,现在还要来害我,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康敏凄惨地苦笑道:「我怎么会加害于你,我一直都是仰慕你的,如果不是

因为你对我视若无睹,我根本就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是你全是你把我

害成这样的,想我康敏美艳无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拒绝得了我,可是你

你却连正眼看我一眼都没有!我康敏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箫峰不愿意听她的话,道:「你昨晚说的话我可全都听见了!」

康敏垂头道:「那好,你杀了我吧!」

箫峰轻蔑看着她道:「杀你?我还怕弄脏了我的手呢!」

康敏哽咽道:「乔峰,求求你杀了我,阿紫那个小贱人,挑断了我的经脉,

我现在是个废人了,她把我划伤,还在我的伤口上倒蜂蜜,让蚂蚁来咬我,我活

着还有什么意思?」

箫峰这才仔细一看,果然见她全身是伤,身上已经有了许多蚂蚁,实在有些

惨不忍睹。

「乔峰,我落得今天这样,我也无话可说,如果当肯看我一眼,也许你我之

间都不会有事,你的父母恩师也不会有事,都是你,你自命为大英雄,说什么不

近女色,装什么正人君子,都是你,全是你把我们逼成了今天这样的。」

第6章红颜一怒招横货,阿紫魔性使人惊箫峰哪里能理解这个女人的心

思,万分不敢相信地道:「就因为我没有正眼看你,你就要使我身败名裂?」

康敏道:「不错,想我康敏如此美貌,竟然受到你那样的蔑视,叫我如何不

气愤,我得不到的男人,谁也别想得到,我就要将他毁灭。」

箫峰道:「你真是荒堂,你漂不漂亮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非得正眼看

你?」

康敏苦笑道:「我就不相信你看了我之后会不喜欢我,没有男人能够拒绝得

了我,是你,是你让我受到了被歧视的感觉,我就是恨你!我叫马大元揭你的老

底,可是马大元他说什么都不肯,所以我才叫白世镜杀了他,我在马大元的铁箱

中发现了汪帮的遗命,才知道你是契丹人,我把你的身世散布出去,要你身败

名裂,就像我小时候撒碎那件花衣服一样。」

箫峰虽然不明白康敏的心思,但到了此时,也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导致了这接

二连三的惨祸,沉声叫道:「大元兄,都是我害了你。」

康敏咬牙切齿地道:「是的,就是你害了他,害了所有的人,谁让他为了你,

连我的话都不听。」

箫峰看着她那张可怖的脸,冷冷地道:「想不到你这个妇,心肠竟然如此歹

毒,就因为我没有正眼看你,你就是杀害自己的丈夫,就要害得我身败名裂。更

没有想到,就连执法长老白世镜竟然都和你」

康敏冷哼一声,无比嘲讽地道:「他算什么执法长老,只是一个十足的老色

鬼。在我色诱之下,果然答应我杀了马大元。」

箫峰长叹道:「白世镜为了让别人误会是慕容复下的手,所以他用的是锁喉

擒拿手?」

康敏道:「哼,他,他也是个没用的脓包,杀了马大元之后,他宁可自杀也

不去揭发你,所以我自只去找全冠清!是他答应我揭穿你的。」

箫峰想到丐帮现在一片萧条,全是这个女人所害,恨恨地道:「你害了那么

多人,看来我不杀你是不行了。扬便要向康敏的天灵盖拍落。

康敏忽然叫道:「等等,其实我这么做,全是带头大哥让我干的。你不想知

道,谁是带头大哥吗?」

箫峰果然一听便紧张了起来,急忙问道:「带头大哥?快说!他是谁?」

康敏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道:「好!你要是肯抱我,我就告诉你!」

箫峰看着她此刻的惨相,心中本来就更是厌恶,便是为了知道他苦苦追的

带头大哥,此刻眼见康敏这样要求,不由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极不情愿地将康

敏抱了起来。

康敏拍着他的胸膛,笑道:「你真是不知道怎么疼爱女人。」

这样的一抱,她曾经不知渴望了多少,可是现在被箫峰冷漠而厌恶无比地

抱在怀里,她自己也如坠冰窑。

箫峰一点也不愿意低头看她,继续问道:「快说,带头大哥是谁?」

康敏长叹一声,俯在他的怀里,道:「你要是早这么抱着我,就什么事都没

有了。」

箫峰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康敏俯在他的胸口上,这一刻,她感到的并不是渴望中的激情,而是无尽的

讥讽,幽幽地道:「你急什么,我是快要死的人了,你就让我多躺一会吧。」

箫峰强行忍住,闭口不言。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笑声,紧接着一个人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不是阿紫是

谁。

阿紫一眼看到箫峰抱着康敏,不由惊讶得张大了嘴,半天才问出话来:「你

干什么呢你?你」

康敏笑道:「你看不出来吗?」

言毕装出很柔顺在躺在箫峰的怀里。

阿紫正要骂她无耻下贱,忽然看到了桌上的一面铜镜,不由悄悄走过去,拿

在了手里,背着手道:「哦,我也知道,你那么漂亮,男人见了都会喜欢上你的。」

箫峰已然看出了阿紫的用意,刚要出声阻止,哪料康敏已然接道:「当然了!」

阿紫笑道:「既然你长得那么漂亮,那我就有一样好东西要送给你了。」

康敏道:「你有什么好东西啊?」

阿紫将镜铜举到康敏的面前,道:「呐,你看看!」

康敏蓦然见到镜中有一个蓬头圬面,满脸血污,奇丑无比的人相,吓了心一

沉,一把抢过铜镜了,呆望着镜中的人相,双眼圆睁,另一手却有自己的脸上抚

摸着,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这这是谁这是谁啊?我怎么这样?」

阿紫笑盈盈,得意非凡地站立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杰作,没有一点怜惜之心。

康敏呆若木鸡,久久才艰难地问出一声:「这这是谁?」

双眼死死地盯在铜镜之上,忽然喉间一动,身子一软,裁倒在了箫峰的怀里。

箫峰和阿紫都感觉不妙,箫峰推着她:「这喂喂」

康敏却没有任何一丝反应。

箫峰伸手一探她的脉搏,哪里还有一丝跳动,心中一沉,不由垂下了头去。

阿紫见状,忽然拍手大笑了起来:「好!死得好!」

箫峰将康敏放到了床上,阿紫依然大笑不已,她对自己的杰作,实在是太满

意了。

箫峰怒道:「你坏了我的大事!」

阿紫捏着下巴,笑道:「坏了你的大事,莫非你跟她真要那个?」

箫峰喝道:「你住嘴,她正要告诉我我的仇人是谁!」

阿紫摇了摇头,道:「是吗?那我怎么知道?再说,又不是我杀她的,是她

自己吓死的,关我什么事!」

箫峰面对这么个蛮不讲理的小姑娘,也实在没有办法,不由暗叹一口气,不

再理会她。

马宅之外,箫峰与阿紫一起抱着干草堆在门口,他们都不愿意去掩埋康敏的

尸体,所以决定连同马宅一起烧掉。

对于阿紫本身来说,这真是一件杀人放火的事情,她高兴得蹦蹦跳跳地,当

箫峰点燃火把,阿紫也一把夺下,叫道:「大侠,这个好玩,让我来吧!」

然后高兴地转身去点火,就像做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一般。

而她口中的「好玩」两个字,听来更令人心惊,她刚刚才害死了一个人,此

刻来烧人家的尸体,竟然还觉得是件极其有趣的事情。其心肠实在是可见一斑了。

箫峰也是听得暗暗绉眉,只觉得此女实在是邪门得紧。

阿紫兴致勃勃地点燃了干草,然后跳着笑道,就像小孩子成功地玩了一个恶

作剧一样。

火势瞬间便大了起来,浓烟滚滚中,箫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知从些再无

人知道带头大哥的下落了,转身心情重重地走了。

阿紫叫道:「喂!大侠,你要去哪里啊?」

箫峰对她甚是反感,喝道:「你管我去哪,你别缠着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了!」

阿紫呶了呶嘴,吐吐舌头道:「去,谁稀罕啊,本姑娘才不缠你呢!」

她也转身朝另一个方向一溜烟跑了。

这时,大火已经烧着了大门,在北风之中,正汹汹地朝着内堂扑去。

倏地,一条白影飞掠而来,灵巧如燕般地射入马宅之内,片刻之后,只见那

白影腋下挟着一人,飞掠而出,片刻之间便没了踪影。

大火熊熊地燃烧着,马宅顿时完全淹没在火海之中,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

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又遗留下了什么。

第7章瘦西湖逢小尼姑,夜入深闺抚佳人张如虚在《春江花月夜》中写

道: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苏

轼《夜泛西湖》诗云:菰蒲无边水茫茫,荷花夜开风露香。渐见灯明出远寺,更

待月黑看湖光。

两人都将西湖的夜写得清冷,幽静,如一位沉思的美人。

然而此时,西湖上却不平静。

凄迷的夜色中,一个人影踏波而来。腋下还挟着什么东西。

瘦西湖的一个角落,有一处香火之地,大门上书「法海寺」单看名字,还以

为是和尚庙,实则相反,这里却是尼姑庵。

那踏波而来的人,飞身上岸,落到了尼姑庵前,举手叩门。

半晌,一个灰衣小尼姑打开了大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门前之人,但见一

个俊雅红伦的青年男子,腋下挟着一个面蒙黑纱的女人,这女人一动也不动,身

体看起来也僵硬之极,也不知是死是活。

小尼姑双掌什,向着男子一揖,道:「施,请问你有何事?」

男子笑道:「这位师姑,在下杨孤鸿,深夜相扰,实在过意不去,只是在下

这位朋友病重,又无处安身,所以想来借各位师太师姑的宝庵让她静养些时日,

在下一定给足香火钱,不知可否?」

小尼姑宛尔一笑,道:「施请稍候片刻,待我去禀报师父,看她老人家如

何定夺。」

说罢就转身往里面去了。

杨孤鸿站在大门口静候了一会儿,那小尼姑两着四个尼姑跑了出来,叫道:

「师父答应让这位女施在庵中静养,但是施你却不能留宿庵中。」

杨孤鸿笑道:「那是自然,待在下为这位姑娘运功疗了伤,马上就离开。」

小尼姑点头道:「如此甚好,施有请了!」

那四个尼姑上前来,抬着杨孤鸿腋下之人,往里面抬了进去。

杨孤鸿长舒了一口气,也跟着走了进去。

冷月夜,绝情庄,清灯明灭,人声已静。

柳无情的窗外,白影一闪,飘忽如幽灵般地穿窗而入,不起一点儿声音。

冷月之光透入窗中,照在来人的脸上,不用说,如此进入柳无情闺房的人,

只有杨孤鸿。

杨孤鸿已进得了柳无情的闺房。只见一个绝色少女一丝不挂呈大字形躺在那

里,莹白如玉,柔滑似水,健美、修长、丰满、苗条,浑身上下绝没有一寸瑕疵。

盈盈蓓蕾初绽,浑身闪耀着青春神采,尤其那双骄傲坚挺着的玉峰象两座软玉塑

就的山峰,顶端那两粒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四射着眩目的光辉。体下整齐茂密的丛

林光泽油亮,丘陵底下掩藏着一痕红色裂缝大半可见,紧紧闭,唇口娇小,正

是无数男儿为之的所在。

杨孤鸿慢慢走到柳无情榻前,看着美不胜收的尤物,口水都要流淌出来。

柳无情这时正好睡眼星松地醒过来,迷糊当中看见杨孤鸿,还以为自己是在

做梦:「孤鸿,我好想你。」

她的声音也如梦里发出来一般。这个情郎已远离去得太久太久,他的出现和

离去,都像是一场梦一般。

她相思入骨,却没有他的半点儿音信,而现在,他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床前,

这难道不是做梦吗?

杨孤鸿对她,是抱着深深的内疚的,假如他甘于平淡,的确可以选择留在这

个女人身边,过着恬静的小日子。可是,他无法做到,他心里爱柳无情,可是他

绝对做不到为柳无情而停留。

「无情,是我,我来了!」

杨孤鸿爱怜地轻抚着她的脸,温热,滑润。那高挺的琼鼻,美丽的小嘴儿,

令他有着马上亲吻的冲动。

柳无情带着几会欢喜,几分幽怨地盯着他:「孤鸿,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杨孤鸿不答,却俯身吻住了她的双唇,温柔地吻着,直到柳无情伸出舌头来

迎,他才开始粗狂地侵入她的口中,掠夺着她的芳津。

柳无情牢牢地搂住她,在他的背上抓着,这才敢确信不是梦,杨孤鸿是真真

实实地存在着了,一激动之下,全身便缠了上去,有如八爪鱼一般死死地缠在了

他的身上。

杨孤鸿在她的脸上热吻着,手却悄悄地解下了她的胸衣,那两座坚挺顿时弹

跳了出来。

柳无情娇羞地要伸手去遮掩,杨孤鸿早将她的手按住了,一路顺着她的脖子

吻下来,一点一点地逼近她的玉峰。

柳无情娇喘着道:「大坏蛋,一来就欺负人家,这么久你你躲哪去了?

害得人家连眼泪都哭干了,我恨死你了」

杨孤鸿应她的是一嘴狠狠地含住了她的蓓蕾。

柳无情顿感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舒畅无比,随着他的另一只大手攀上她

的另一座高峰,她的双手双脚不由得死死抱住了他,好像生怕他再跑掉,也像是

要融入他的身体里去一样。

「孤鸿求求你别离开我我好好爱你」

动情的她颤抖着声音,轻轻地咬住杨孤鸿的耳朵道。

杨孤鸿贪婪地吸吮着她的蓓蕾,半天才抬头搂住她的脖子,边吻边含糊地道:

「无情,我也爱你!你放心,你会是我的妻子,以后会永远在我身边的。」

柳无情眼中一热,已是满脸泪光。

杨孤鸿心中更是惭愧,一时间倒也没有了情欲,侧身躺了下来,紧紧地将柳

无情拥在怀里,哄着她道:「无情,都是我不好,我答应你,再过一段时间,我

一定会把你带着身边,永远不让你离开我的。」

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他心里是愿意给她承诺的,但是他也清楚自己行

动上绝对给不了。她不是江湖中人,只是尘世间一弱小女子,怎么能像阿朱她们

一样跟着自己浪迹江湖呢。

柳无情在他的肩膀上轻咬了一口,幽幽地道:「算了吧,像你这样风流倜傥

的家伙,哪个姑娘又能守得住你呢,我不求别的,只求能为你生一儿半女,只求

你能时常来看我就足够了。想要困住你,天下只怕没有一个女人能做得到了。」

话语之中有几分伤感,也有内几分嗔怪。

杨的鸿听着也十分受用,想不到这个弱女子,竟然如此地看得开,还以为她

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要自己留在身边呢,哪料她对自己竟是如此地纵容,要求也

是那么地简单,根本就是无偿地为自己付出。

心中一阵感动,不由捧过她的脸来,重重地印了一吻,柔声道:「无情,你

放心,不久你一定可以长伴我身边的,你只要找个适当的人,能够帮你打点当铺

的生意,以后你就可以陪着我游走四方了。」

柳无情道:「可是你是江湖中人,而我不是,我一点武功都不会,我会拖累

你的啊!」

杨孤鸿轻轻捏着她的鼻子,笑道:「傻瓜,不会可以学嘛,我给你找了一位

好姐姐,她懂得家武学,但是她自己却不练,以后我会让她教你,你们一起修

练吧!」

柳无情关心的自然不是武学,却拧住他的耳朵问:「你在外面到底惹了多少

女人?」

杨孤鸿道:「老婆,放手啊,我只不过才惹了三个姑娘而已。」

他自认为原配的才是他自己的,像康敏,王夫人和阮星竹她们,虽然以后可

能也会跟自己,但她们是上一辈了,只能够在暗处,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出来,只

有像阿朱,王语嫣她们这样的小辈,才能光明正大地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她们才

算是自己真正的女人。

段正淳的情人那么多,自己才刚刚尝了两个,任重而道远啊,以后也不知道

还要碰上多少女人,有多少是,多少是自己的原配,那都是难以计算的。

他又开始想起巫行云和李秋水了,还有巫行云座下的青凤,秋霞,翠玉,香

云,还有梅兰竹菊四剑,这些都是自己的宏伟计划,看来得赶紧才行了。

传说中虚竹出来了没有呢,可不能让这小子占了便宜。

「孤鸿,你在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想别的女人吧?」

柳无情大力地拧了一下他的耳朵。

杨孤鸿急忙一收心神,笑道:「没有的事,我在想以后如何让你和她们好好

相处!」

柳无情狠狠地拧了他一下:「死鬼,你可不能太,不然我咬死你!」

杨孤鸿一听「咬死你」三字,陡然想到了康敏,心下一寒,暗想,看来以后

得彻底将这些女子征服,却又不能让她们争风吃醋才行,只是这样的事情,真的

能办得到吗?

「放心了,再也不会冷落无情妹妹的。」

杨孤鸿的坏手已然再次攀上了她的高峰。

柳无情低低地嗯了一声,微微娇喘道:「如果你以后辜负我,我死也要缠住

你。」

杨孤鸿不愿再向她承诺什么,他害怕现在的承诺是以后对她的伤害。他的大

坏手,已经在她的胸上,抚弄得她全身开始躁热了起来。

「孤鸿,今晚就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吧!」

柳无情幽幽地,也带着几分幸福的口吻说道。

杨孤鸿边揉捏着她的双峰边说:「我要你永远做我的女人!」

「嗯!」

柳无情甜甜答应着。

第8章无情却有蜜意在,潮汐涨落乐无穷「那你准备好了吗?」

杨孤鸿说着用自己某个可软可硬的地方去顶了柳无情一下。

柳无情身子一阵紧张,低声道:「准备好什么?你」

杨孤鸿伸过手去,从她光滑的玉背滑到了她的那高高隆起,又弹性十足的香

臀之上,轻轻地捏,柳无情立时低低地呻吟了下,同时她也感觉得到自己双腿之

间有着潮热,甚至已然在微微收缩着,那是等待着某种战斗的前奏了。

杨孤鸿左手也伸出去,在她的腰间摸了一阵子,然后一扯,柳无情的睡裤

已然被扯了下去,她还想用手来掩护,杨孤鸿的大手早已然探到了她光滑温热的

大腿之上,并向着她的禁缓缓进军着。

粗重的喘息,伴着低低的娇吟。柳无情虽然早就想把自己交给他了,但毕竟

是第一次,所以没来由地紧张着。

感受着那一双大坏手的热流,柳无情只觉得自己仿佛正在慢慢地向着云端飘

去一样。

杨孤鸿不紧不慢地在她的弹性十足的大腿上捏着,抚摸着,并不急于探那

神秘的桃花源。而柳无情却是敏感得不行了,将脸埋在杨孤鸿的脖子间,口中一

直不断地低低呻吟着,尤其是当杨孤鸿的宝物顶到她的之上时,她更是整个娇躯

都颤动了起来。

「孤鸿,你你等下要温柔点好吗?」

柳无情娇羞无限地道。

杨孤鸿有意要逗她:「温柔什么啊?什么温柔点啊?」

柳无情嘤咛一声,紧紧地贴在杨孤鸿的身上,羞得不好意思再说话了。

杨孤鸿抱紧柳无情,只觉心痒难搔,已是将一张大嘴凑上与她相接,咂舌之

声不绝于耳,柳无情丁香暗吐,香涎甘甜芳菲,沁人肺腑。杨孤鸿如身在云雾之

中,神仙也不过如此而已!他一手抱着柳无情的纤腰,一手抚摸她光洁的胸部,

到处都是酥酥软软,触感舒服,他可以感觉到柳无情已经渐渐动情。

在这情场老手的撩拨下,柳无情春情难耐,胴体有如火练,轻声呻吟,如莺

啼鹂鸣,嘤嘤咛咛,双手已是抱住杨孤鸿雄壮的腰身。

杨孤鸿的嘴移至柳无情的胸部,吸吮着她那两颗紫红的樱桃,恨不得一口吃

进肚内,他的舌头轻抵着,只那么一下,就让柳无情感到无比的麻酥,她一阵的

抽搐。

杨孤鸿的一双手已伸进柳无情的,隆起的小萃园有柔软的毛覆盖,触手之际,

都让柳无情不自禁的紧夹住双腿,脸如火烧,喘息声越来越大,丰腴的身体如蛇

般扭动,显见得她的内心是动不已,她的手儿也伸过来抚摸着杨孤鸿那高昂挺立

的话儿,只觉身在空中,轻盈如鸟,直欲飞去。

杨孤鸿分开她那修长曼妙的双腿,股间芳草离离,阴牝处光亮湿润,惹人爱

怜,一脉清流正自从那中渗出,色如人乳,香气熏人。柳无情仰天躺着,两腿大

大张开,粉脸娇艳,媚眼如丝,娇啼不断,小手纤纤的在小乳上不停地揉搓着。

杨孤鸿看到柳无情那般的浪态,呻吟声不断,宝物已是蠢蠢欲动,他一手扶

着已是挺将过去,龙头刚抵一半,只听柳无情已是痛得大叫,啊!孤鸿我痛

死了柳无情不要了

她的阴牝突然间被一个硬硬的东西塞进,顶得阴牝内奇痛麻辣,急忙伸手摁

住了那根滚烫如火的宝枪:「孤鸿,我那里要裂了,我要死了」

怎奈此刻杨孤鸿正在紧要的关头,岂有就此罢手之理,他已是猛然一掼,龙

头尽入阴牝深处,直抵,柳无情痛得珠泪翻滚,阴牝之内犹如刀绞般的疼痛难当,

她浑身肌肉僵硬,贝齿紧紧咬着朱唇,屏住呼吸:「孤鸿我受不了别用

力」

杨孤鸿听了不禁有些自责,忙放慢节奏,轻抽浅送,款款温柔,渐渐地只觉

得里面滑腻非常,想是已入佳境。

他眉飞色舞地腰肢大摆,弯腰细细看着阴器相接处,见那阴牝饱满丰润,时

开时阖,艳若桃花,上沾染了几许血,鲜艳夺目,映照着白白的阴牝,更显得奇

诡无比。

处女奇紧的玉壁夹得他的宝物舒畅欢美,快感自丹田传到顶门玉枕,再流

至宝物,他双眼紧闭,只管用力,越来越快。

柳无情初时疼痛,到了中途已是转为酸麻,她逐渐把持不住自己的矜持,放

出了倍的风情,粉臀轻抬轻放,体会那话儿在阴牝内的点、吮、抵、啄,真如

青蛇吐信,咬得她是云鬓篷松,凤目斜睨,端的是奇风。

杨孤鸿见她已然开始适应,已经开始尝到了甜头,不由得长舒一口气,再也

忍不住,大力蛮干了起来。

柳无情顿是大声呻吟了起来,初始还是带着了痛楚,但是在在杨孤鸿大力数

十下之后,声音中就充满了欢快。

「老公老公你好厉害好舒服加油」

杨孤鸿听到柳无情这样的叫声,比听世界最美妙的音乐还要受用,当下精神

一振,加快了力度和速度,但终究还是不敢动用全力。对于阿朱他都不敢用全力,

而柳无情是个毫无武功之人,体质是不可能和阿朱相比的。

柳无情早已是意乱情迷,初尝禁果,那的滋味可想而知,情不自禁地扭动着

娇躯来迎起杨孤鸿来。

杨孤鸿知道她只是因为一时的快感而提前预支了自己的体力,为了不使她破

瓜之后太过于损伤身体,不由得暗暗运起三味真气,聚于巨龙之上。

柳无情顿感玉府之内一片的温热,更加地快感如潮,无限。

没经验就是没经验,随着一阵无法形容的快感的袭来,柳无情没命般地扭动

着身子,尖叫着去享受她平生第一次享受的,娇躯在一阵强烈的颤抖之中,喷吐

出了她的阴元。

杨孤鸿只觉得一股温热的东西浇在自己的龙头之上,说不出的舒服,知道是

柳无情关键时刻到来了,不由得一阵猛,随着柳无情一声长长的尖叫,再加上一

声虚脱似的叹息,她终于飘上了云端,享受到了人生的极乐。

第9章香汗淋漓情似火,康敏喜见旧容颜「孤鸿,我真的快被你弄死了,

你真好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柳无情动情地说道。

杨孤鸿伏在她的身上,亲着她的额头道:「你是我妻子,当然要一辈子和我

在一起了。」

柳无情喜道:「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现实的问题来了,柳无情不是江湖儿女,对于婚嫁之事是看得极重的,而杨

孤鸿纯属江湖一浪子,婚姻之事实在只是一种牵绊。

但是,柳无情曾经不顾生命地要为自己挡箭,足够证明了她对自己的真情,

杨孤鸿是打心底对她爱怜的,所以也不想辜负她。

忽然心中一动,柳无情身在杭州,又有这么大的家业,可以说衣食无忧了,

而自己如果真要买房置地,金钱却不是件困难的事,只要去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家

中走一趟,本钱就要多少有多少了。那段时间在和柳无情在一起时,自己可没少

赚,至今腰中还有着极富之资。那么,倒不如为柳无情扩建当铺,或者再在杭州

发展其他的事业,比如建客栈,布庄,茶庄之类的,然后让可以隐居市井,又可

以游荡江湖的阿朱阿碧她们带来,让她们当老娘。当然,她们想出去自己也行,

反正雇别人来打点生意,自己坐享其成就行了。

这样一来,也可以让她们都有自己的安身之所,而不至于随着自己在江湖上

都处漂泊。日后要去猎获其他美人时,也不用受到太大的牵绊。

他这个毫无生意头脑的人,在柳无情身上狂热地想着,十分地得意。

「孤鸿,我问你呢,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柳无情嗔怪道。

杨孤鸿意已定,笑道:「很快了,你放心,我们会在一起的。」

柳无情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杨孤鸿捧着她的脸道:「当然是真的了。」

柳无情欢喜得搂住她,热情地亲吻了起来。

杨孤鸿的巨龙还霸道在霸在她的玉府之中,却是不敢轻易动弹,现在柳无情

的热吻却激得他欲火又燃了起来,不由得缓缓抽动了起来。

好在柳无情是初度春风,玉府敏感之极,刚开始那几下还疼得她只咬牙,但

不大一会儿,便又有了舒服的感觉了。

「无情,让你试试你相公的枪法吧。」

杨孤鸿俯在柳无情的耳边道。

柳无情迷离着双眼,问道:「什么枪法啊?」

杨孤鸿猛地一挺腰,喘着粗气道:「你相公下面的这杆金枪枪法啊!」

柳无情羞得用手去掩面,娇嗔道:「哎呀,你你坏死了!」

杨孤鸿得意地一笑,当下已如狂风骤雨般的一阵猛攻,那金枪巨龙时常连根

尽没,春囊在外不时的挤压在花蒂之上,那柳无情已是体酥声弱,,好似身上的

每一根骨头都被拆散一般。

杨孤鸿狂抽了数千下,将那话儿退了出来。只见柳无情气喘吁吁的,全身香

汗淋漓,已是被他弄得死去活来,瘫倒在床上,白生生的胴体刺激着杨孤鸿犹未

退去的神经。

只见她两股之间茵茵绿草下一道峡谷豁然洞开,光光肥肥的玉户内有花蒂高

翘,如鸡冠微吐,似蓓蕾初绽。两片玉唇分开,四周银水四溅,显是经过一番搏

斗,柳无情先自泄了。

他触手一摸,那银水,如蚕丝连绵滑润,带得满手都是。他的战意正浓,可

是,柳无情的体质甚弱,说什么受不了了,只得哀求道:「相公,我真的不行了,

你且饶了我吧!好不好!」

杨孤鸿抚弄着自己的巨物,再看一下柳无情身下血淋淋的一片狼藉,心生怜

意,也只好放过了她。侧身躺下来,搂着她,一阵软语温存之后,两人才紧紧相

拥着睡去。

次日天方亮,柳无情一觉醒来,身边早没了杨孤鸿的影子,只疑又是大梦一

场,可是的疼痛和被单上的处女之血,却令她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一

时间又是幸福,又是失落,这个男人终究是自己的男人了,可是自己要想束缚他,

却也是万万不能的,幽叹一声,起床梳妆,只盼着下一次杨孤鸿的到来。

清晨的敲声已然敲响,法海寺内,早起的尼姑们有的正忙着扫地,有的正忙

着担水,也有的在吆喝着晨练。

一个俊雅的青年男子,缓步走入法海寺,众尼姑见了,纷纷笑盈盈地向他施

礼,叫道:「施来了?」

杨孤鸿看着这些尼姑,其中倒也有目面清秀之人,笑着答礼,问道:「是的,

我的朋友情况怎么样了?」

一个小尼姑应道:「她很好,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愈了,就是还在昏迷当中,

施你自己去看看吧!」

杨孤鸿转过几间厢房,这才推开了其中一间的房门,走了出去。

房中,帘幕低垂,一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头上还裹着黑纱,看不清楚

她的脸。

杨孤鸿拔开了帘幕,轻轻地坐在了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之人,良久良久,

不由得轻轻一叹,伸出双掌,掌心泛出红光,隔着黑纱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来

不停地抚摸着。但他那绝不是单纯的爱抚,而像是在给她按摩一样的抚摸。

约一柱香的功夫过去了,床上之人这才低低地哼了一声,身子也动了几下。

「躺着别动,我在给你治伤!」

杨孤鸿柔声道。

那人轻呼一声:「我我没有死吗?」

杨孤鸿道:「你没有死,我是不会让你死的,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了。」

口中说着,双手并没有停止。

「孤鸿,我都已经是废人了,你救活我还有什么用呢?现在我又是一个丑八

怪了,我真的不真活在这个世上了。」

杨孤鸿道:「躺着,别说话,我能治好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容貌!」

「真的吗?」

床上那人一阵激动,差点没坐起身来。

杨孤鸿按住她,道:「别动,别说话,一切都会好的!」

那人这才乖乖地躺在床上,接受着杨孤鸿的手术。

杨孤鸿当然不是医生,只是,他有着五年的法力,所以,他能够创造一些

人类无法想像的奇迹。

当早晨的阳光射入房中之时,杨孤鸿这才显得有些疲惫地收住了手,笑道:

「一切如意,你再静养一日,便没有事了。」

床上之时激动地坐了起来,一把扯掉头上的黑纱,一张娇艳无比的脸露了出

来,竟然是那在马宅中吓死了的康敏。

康敏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果然细滑如初,欣喜若狂地叫道:「孤

鸿,快快拿镜子来给我看看,快去!」

杨孤鸿坐着不动,却自怀中捣出了一面小铜镜来,原来他知道尼姑是不梳妆

打扮的,所以也没有镜子,他今晨出门时顺手把柳无情的小铜镜带了出来,要给

康敏恢复容貌之后惊喜待用的。

康敏的把抢过镜子去,对镜一照,不由高兴地大叫起来,一下子就扑到了杨

孤鸿的怀里,又呜呜呜地哭泣了起来。

一笑一哭之间,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也只有经历了她那样巨变之后的人才

能够体会得到。

大大们,请别吝啬手中的鲜花啊!

第2章信阳美不遇,蛮阿紫酒店恶搞康敏历经了生死之变,再复得

容貌,人生之大起大落也算是经历过了,往日耿耿于怀的事也都纷纷看开了。

「孤鸿,我打算在这里带发修行,你以后还来常来看我吗?」

康敏幽幽地道。历此一劫,她也不愿意再出去勾心斗角了,只要这个男人不

会忘记她,她也便知足了。

杨孤鸿知道她的心思,也是极感欣慰,抚摸着她的背,道:「放心,你是我

的女人,我当然会常来看你,你现在只需要静养,我也该走了,半月之后,我会

再来的。」

康敏还想挽留他,但杨孤鸿昨日和阿朱王语嫣她们一别,自己叫她们在信阳

九门客栈等候他的,现在已过了一夜,他要再不出现,估计她们得疯了。所以说

什么也不肯再耽搁了,他给足了法海寺的师父香火钱,便告辞离去。

从杭州到信阳,何止是千里,但在他的脚下,在他的法力施展之下,一个时

辰便到了。途中为了不惊世骇俗,他尽捡荒无人烟之处飞驰。哪料到达信阳,

到九门客栈时,小二却告诉他阿朱她们早走了,还留话给他,说是她们小镜湖

等他去了。

杨孤鸿知道她才刚刚与母亲阮星竹相识,自然想多和母亲相处一段时间,想

想她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也就放下了心来。

左右无事,他也不急于赶去小镜湖,便在客栈中要了几斤牛肉,一虚酒,悠

闲自在地喝了起来。

一边欣赏着门外过往的女子,虽有不少美艳少女走过,但除了一张俏脸之外,

就没有什么看头了。这当然不比二十一世纪,美人穿着紧身衣,超短裙,秀身材,

秀美腿,让男人大饱眼福。

这时,门外走进一位紫衣女子,脸上尽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大摇大摆像

个爷们一样,拍着桌子叫道:「小二!没长眼睛啊,我这个大活人进来半天了,

你也不过来招呼一下。」

那店小二忙跑过去,见她一个小姑娘家的,看起来又顽皮捣蛋的样子,不免

起了调逗之心:「哟,原来有这么一位漂亮的大姑娘在这里,这就来这就来,请

问姑娘要点什么啊?」

杨孤鸿早看出来这紫衣姑娘是阿紫,也装作不认识她,自顾自地喝酒吃肉。

阿紫看了看杨孤鸿,见他竟然不头看自己一眼,便拿起竹筷敲着碗,指着

杨孤鸿道:「那位爷要的是什么?」

小二应道:「五斤牛肉,两斤白酒。」

阿紫心道,好能吃能喝的家伙,口中却道:「给我要和那位爷一样的。」

店小二哪管她的食量,大声叫道:「再来五斤牛肉,两斤白酒。」

自个跑到厨房去了。不一会儿便将酒菜献上,殷勤地叫道:「姑娘,你的酒,

你的肉,请慢用!」

阿紫大大咧咧地倒了一碗酒,仰脖就喝,但酒刚一入口,便立即喷了出来,

喝道:「小二,谁叫你在酒里掺水的?」

那店小二嬉皮笑脸地走过来,笑道:「姑娘,谁告诉你我们酒里没掺水的?」

阿紫知道酒里掺水是必然的,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又喝道:「你这酒里怎

么一点味道都没有啊?」

店小二更是得意:「谁告诉你我这酒要有味道啊?」

阿紫一向蛮不讲理,哪料这两下让个店小二给弄得语塞了,她哪里咽得下这

口气,满脸的杀气顿时涌了上来,那店小二也不由和一吓,知道碰上了硬茬儿,

忙道:「姑娘,你可别在这里捣乱,我们这可是六十年的老店了,你」

阿紫早捣出一把小刀,在他的胸前比划:「你要是这么说的话,这可是店大

欺客呀。」

小刀一插,插起一大块牛肉,拿着便去擦她那满是尘土的靴子。

店小二见店中的招牌菜被她这样使用,脸上哪里挂得住,叫道:「你」

阿紫打断他的话:「我什么我啊,你管得着吗?」

店小二道:「这可是上好的牛肉,你这样太可惜了。」

阿紫扔掉牛肉,摇着头道:「可惜?我有的是钱,你管得着吗?你们这店里

有什么好菜,都给我拿上来。」

店小二脸上有些挂不住,可依然强装着,道:「我们这好菜有的是,不过这

价钱可就」

话未说完,阿紫已捣出一锭银子在他的眼前晃动起来。普通人喝酒吃饭用的

都是铜钱,最多也就是碎银,只有真正有钱的人,才一出手就是锭银,小二一下

子眼便直了,话也不好意思再往下说。

阿紫做出无比蔑视的神态来:「你看,这个够吗?」

店小二忙赔笑道:「够了够了,我们这有酒糟鲤鱼,白切羊肉,卤水子鸡

阿紫举手道:「好了好了,就这些吧,每样来三盘。」

店小二擦着自己的衣服,口中应道:「每样三」

一顿,俯身讨好地问道:「姑娘,你要请客啊?我看一个人吃一盘就够了。」

阿紫骂道:「我说三盘就三盘,你少废话,还不快去!你要是再多嘴的话我

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

说着抓起小刀就举到小二的鼻子前,小二吓得急忙转身忙活去了。

一会儿,便将菜送了上来。

阿紫指着杨孤鸿道:「哪,把一份送给那位爷,一份放到那边那张空桌上去。」

小二不敢多问,一一照办了。

杨孤鸿这才微微头看了阿紫一眼,阿紫只拿白眼瞟他,脸上尽是令人捉摸

不透的笑容。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披头散发,满脸妖邪的黑衣大汉,阿紫一见,急忙叫

道:「二师兄,那桌菜是我帮你要的,别客气,请用吧!」

那黑衣大汉笑道:「有劳小师妹帮我点酒菜,那我就不客气了!」

杨孤鸿转身一看,只见那黑衣大汉果然一坐到桌子上去,倒酒,埋头便大吃

大喝了起来。

阿紫扯下一只鸡腿来,却弄得满把的油渍,眉头一绉,便倒了一大碗酒,就

在桌子上洗起手来。

那小二见了,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阿紫却朝他吹了吹口哨。

小二问道:「姑娘,你有什么吩咐?」

阿紫道:「你把这碗酒给我师兄送去!」

小二诧异之极:「姑娘,这酒还能喝吗?」

阿紫双眼一瞪:「我叫你送你听见没有?」

小二摊了摊手,他哪敢就这么把酒送给那个看起来凶神恶煞一般的黑衣大汉:

「姑娘,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阿紫眨了眨眼,好似忽然大悟了一般,放下酒碗,道:「哦你嫌我手脏

是不是?」

小二不敢话,苦着脸,低头望地面。

阿紫道:「好吧,如果你喝一口酒,我就给你一两银子!」

她又将一绽白银晃到了小二的眼前。

小二见还有这等好事,忙笑着问道:「姑娘,我没听错吧?一两银子一口酒?」

阿紫道:「绝对没错!」

小二乐得不行了,笑道:「姑娘,别说是你洗过手的,就算是你洗过脚的,

我也照喝!」

端起酒碗,果然就喝了一口。那料刚一入口,便如被烫着了一样喷了出来,

放下酒碗,双手捂着嘴惨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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