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诗系情】16
第十六章(98字)
在懂得轻吞慢嚥的技巧以后,竺勃才把整个大龟头含进嘴裡去吸吮,她还不
晓得可以同时利用舌尖去呧刺马眼,但即使如此,她那专注的表情和越来越灵活
的舌头,还是让杜立能一次又一次的爆出了快乐的哼哦,随着她吞吐的速度不断
加快,杜立能的快感也在急遽飙升,那不时会发出颤抖的双腿及勐烈摇摆的臀部
,终于让竺勃注意到了爱人的反应,她慢慢的吐出整个大龟头,然后轻轻舔舐着
马眼说:「这样很舒服?」
杜立能先是漫应了一声,接着才吁了一口长气看着竺勃说:「波波,帮我把
整支老二舔一次,假如妳愿意的话,连我的睾丸都不要放过。」
满脸春色的竺勃一边套弄着肉棒、一边稚气未脱的应道:「人家还不太懂该
怎么做,如果有不会的地方你要记得教我喔。」
望着开始在自己胯下忙碌的竺勃,杜立能忍不住爱抚着她鬓髮散乱的额头说
:「傻瓜,我的经验也好不到那裡去,妳尽量做就对了。」
「嗯。」
舌头正在肉棒下方来舔舐的美女只能含煳的应道:「人家是怕做的不好你
会不满意,既然这样那我就自由发挥囉。」
杜立能双手同时扒落她奶罩的肩带,然后一面睇赏着那深邃诱人的乳沟、一
面笑着说道:「没问题,那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就各凭本事,好好的自由发挥一
番。」
竺勃媚眼斜抛,她一手握着杜立能发烫的肉棒、一手忙着要扯掉挂在臂弯上
的胸罩,而且嘴巴还含着龟头在品嚐,看她一副根本忙不过来的模样,杜立能只
好迅速帮她解开背后的暗釦,然后一把将胸罩扔到床下去,当那两团动盪不安的
大奶球蹦弹而出时,杜立能立刻双手一伸抓了上去,光滑圆润的美好触感让人爱
不忍释,在连续挤压、搓揉了好几个以后,杜立能忽然心血来潮的低喝道:
「来,波波,我们来试试不一样的六九式。」
对竺勃而言什么姿势似乎都很新鲜,当杜立能引导她把脑袋垂在床缘外时,
她还不明就裡的眨着大眼睛问道:「为什么要躺成这样?感觉天花好像歪了一
大片。」
杜立能纵身而下之后,大马金刀的跨站在她面前说道:「因为这样方便我可
以吻遍妳的全身。」
说完他并未等竺勃有所反应,立即又单膝跪地扶住了竺勃的后颈,在竺勃还
来不及开口发问以前,他的双唇已经印在那俗称美人尖的髮际线上,就从那圆润
细緻的额头开始,杜立能的舌头越过印堂、缓缓地滑过高铤而娟秀的鼻樑,然后
探进那两片热切期待的香唇之间。
竺勃逐渐有所领悟,她闷哼着阖上眼帘,然后尽情探着爱人焦躁的舌尖,
她们俩都有点着急,但并不赶着进行下一步,她反抱着杜立能的背嵴,以便让两
片舌头能够更紧密的交缠,除了吸吮着彼此的唾液,她们连牙齿都一再的碰撞在
一起,不过在呼吸越来越急促的过程当中,她们并没有须臾的分离,彷彿每个下
一秒都将是世界末日一般,她们浑然忘我地耽溺在爱的氛围裡面。
也许隔了有一世纪之久吧?屋裡才传出满足的叹息和轻微的娇喘之声,只见
竺勃眼睑半张、脸上充满梦幻且幸福的表情,而杜立能还在忙碌,他一边啃啮着
爱人的下巴、一边爱抚着那两座巍峨的山峰,在进军白皙优雅的粉颈以前,他先
把竺勃那两粒挺翘的小葡萄搓捻成坚硬的松果,等爱人微笑着再次闭上眼睛时,
他才採用一记马枪细细舔舐着那对动人的眼窝,无论是眼皮的歙动还是眼睫毛
的颤抖,杜立能的舌尖都能一清二楚的感觉到,从来没有人教他可以来上这一招
,然而这就像他在学武功一样,总是能够福至心灵的无师自通。
当杜立能的舌尖由侧颈滑向肩头,然后再由洁淨无毛的胳肢窝往上攀爬攻顶
时,竺勃好像体会到了更多的窍门,就在杜立能努力要将她的两个奶头硬挤在一
块,以便能够同时含入嘴裡时,她的双手开始爱抚杜立能的大腿,同时舌头也绕
着僵硬的大龟头来舔舐,她还不懂如何强力的吸啜马眼,但已经知道轻巧地咬
噬肉製钢盔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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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轮流发出舒爽的呻吟,每当竺勃把整个龟头一段一段的咬进嘴裡时,
杜立能便会抖动着屁股昂首轻呼,等柔软而多情的香舌抚慰着他刚被咬啮过的凹
陷处时,他才会俯趴下去让舌头继续在爱人身上游走,这会儿他的舌尖已越过深
邃的肚脐眼不停在雪白的小腹上徘徊,修长的玉腿在他面前时而轻轻地蹭蹬、时
而兴奋莫名的绞缠或交迭,早已溽湿的三角裤在他手裡被一吋吋地褪除,茂密的
草原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由于这是倒着看,欣赏的角度不同,小丘风光便也出
落的有些不一样,杜立能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才像一头刚学会吃东西的小羊,
趣味盎然地咬嚼着那蓬柔软的嫩草。
竺勃先高举双腿,接着再屈膝让杜立能如愿将三角裤扯掉,爱人的舌头已经
抵达她微微歙开的洞口,她动把大腿张得更开,这是她第一次懂得该怎么配
男人,然而杜立能却连试三次还是无法把舌尖探入那条粉红色的肉缝,由于身高
的关係,最后杜立能只好把老师的双脚反折在腋下,如此才总算如愿以偿的把嘴
巴覆盖在大阴唇上。
吸吮、舔舐、咬啮,甚至连鼻子和下巴都用来摩擦,两个人都竭尽所能的服
侍及取悦对方,竺勃果然连杜立能的阴囊都整个嚐遍,一大一小两颗鸟蛋轮流被
她含进嘴裡慢慢品味,儘管连续吃到了好几根捲曲的阴毛,但竺勃都甘之如贻的
把它们从嘴角拿掉,对她而言,这时杜立能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她俩爱的见证
。
杜立能当然更加忙碌不堪,他不仅连插带挖,把竺勃狭隘的阴道翻来覆去的
捣弄和观察,即使是裡头那层层迭迭的粉红色肉蕾,他也用舌尖拚命的去呧刺和
探,源源不绝的蜜汁让他连鼻头都被黏得湿煳煳的,但是那带着点香辣味的淫
水却让他乐不思蜀,在越挖越深、越吸越狠以后,他乾脆把那粒早已怒凸在外的
阴蒂咬在嘴裡咀嚼。
今天他们不只在享受和欣赏彼此的身体,其实也试图要瞭解对方的每一个反
应,举凡各个敏感带的范围及撩拨方式,他俩都在一再的实验与尝试,当杜立能
的舌尖由会阴穴滑向竺勃的菊蕾时,竺勃的贝齿也正在他的肛门外不得其门而入
。
后来她终于用手扳开了那两团结实的臀肉,从未被人碰触过最隐密地带的杜
立能,在竺勃的舌头首次划过他的括约肌时,竟然忍不住发出了颤慄与呻吟,望
着他抖簌的屁股,竺勃赶紧停下来轻声问道:「怎么样?要我继续吗?」
奇特的快感还未完全消失,杜立能仍在捕捉着最后一丝馀韵,当那种令灵魂
飞舞的感觉飘出身体以后,他才喟歎着说:「当然,波波,我要妳尽可能的舔深
一点。」
竺勃咬了一下他的屁股应道:「没问题,只要你喜欢,人家可以一整天都帮
你舔这裡。」
爱人的温柔与顺从,使杜立能亟思该如何投桃报李,他在想了一下之后才问
道:「波波,我能用手指头挖妳的后庭吗?」
只听竺勃用含煳不清的语音说道:「能,我是你的人,你爱怎么对我都可以
。」
得到特许的杜立能展开了人生的另一项新体验,奇紧无比的菊穴收缩力大的
惊人,他连试了好几次才插进一节手指头,而竺勃也不知是因为痛楚或是兴奋,
已经哼哼呵呵的急扭了好几次臀部,为了怕唐突佳人,这杜立能先把两根手指
头插进阴道裡面去浸湿,然后才拔出来刺入菊穴,果然中指顺利又挺进了一节,
儘管竺勃还是闷哼着摇动了一下身躯,但她的舌尖却更急切地直往杜立能的屁眼
裡鑽。
这就是全心全意的爱,他们互相品嚐着人体最污秽的排泄口,如果可能,他
们也绝对愿意为爱人吸出每一个毛细孔裡面所隐藏的细菌,轻哼漫吟瀰漫着整个
屋内,偶尔也会传出几声高亢的呼喊,那大概是他们的探和体会又进入了另一
个更深层的世界。
没有人晓得他们到底有没有吻遍彼此的每一吋肌肤,不过杜立能确实曾把竺
勃的每一根脚趾都含在嘴裡吸吮、而竺勃也一次又一次地把他的十根手指头轮流
放在口中啃食,他们尽可能让爱人得到最高的享受,即使是膝盖和脚踝的骨轮也
没放过,只要发觉那个地方还有遗漏,他们马上会找时机或利用变换体位来完成
另一次示爱的工程。
在竺勃连吸带舔吃光杜立能颈部的汗水之后,他们才正式短兵相接,强悍的
杜立能今天一开始便有如勐虎出闸,可能是因为前戏太过长久,所以血气正盛的
少年一翻身上马便纵情驰骋,他在横冲直撞、左拐右突之馀,不时还会来上一段
快打急攻,也不管竺勃被他杀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副苦不堪言的可怜模样,他就
是一迳地前插后顶,连半秒钟都不肯放鬆,就算已经换过了四种姿势,他却依然
威风凛凛、刚气逼人。
其实竺勃并不希望杜立能今天如此卖力,因为她悄悄地计算过,再一、两天
自己的高危险期就要来临,而她并不打算避孕,虽然明知一旦要强行走过那座危
险的桥,自己便会宛如过河卒子,很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头的机会,但是她已经
下定决心,她要和杜立能一起拥有爱的结晶!纵然崎岖的前途可以预见,她却还
是无怨无悔的准备跨出这一步。
所以她此刻有点私心,因为每个女人都期待自己的男人是在最强、最勐、最
棒的时刻,把最好的精液点滴不剩地灌进她的子宫,然而此刻的杜立能差不多已
经是处在巅峰状态,因此竺勃是既爱又怜的紧抱着这个少年,毕竟任谁也无法确
定,往后几天杜立能是否能比今天表现的更加强壮和完美,虽然这只是一个淼小
而隐秘的心愿,但竺勃衷心企盼着上苍能帮她完成。
一场历时超过三个钟头的盘肠大战总算在地上平息了下来,他俩并没有爬
床上,他们就那样赤裸裸的相拥而眠,直到苍白的月光洒落在窗台,杜立能才
悠悠地醒来,他发觉自己身上已经裹着薄毯,一股温暖和爱意霎时充满了心房,
他忍不住一个翻身把竺勃抱进怀裡吻了起来,就从那一刻起,他俩便情话绵绵说
个不完,而竺勃那张轻便的睡床,在那一夜又被狠狠折腾了两次。
第二天还是竺勃比较早起床,杜立能是在菜香飘送的时候才睁开眼睛,他记
得昨天自己并没有买青菜,为何竺勃会有菜可炒?等他冲进厨房一看,流理台上
竟然是蔬果一大堆,他心裡有些吃惊,连忙从后头抱住竺勃的纤腰埋怨道:「不
是告诉妳出门要有我陪着,怎么又自己一个人跑去买菜?这样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
满脸幸福神色的竺勃眸看了他一眼说:「放心!我没忘记你的叮咛,我这
是打电话叫超商送来的,贵一点,可是你昨晚消耗了那么多体力,不好好补充一
下营养不行,所以贵就让它贵囉。」
话虽然已经说完,但竺勃脸上却有着一股掩不住的喜悦和娇羞,那种属于新
婚少妇才有的气韵和美豔,使杜立能看得有些发呆,他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下竺勃
的面颊说:「好漂亮的老师!等一下吃饱了我要马上再来一次。」
竺勃被逗的连脖子都羞红了,她一边推开杜立能、一边噘着小嘴啐骂道:「
乱讲!谁要跟你再来一次?都快两点了还不赶快去洗澡准备吃饭:下午我们到重
庆南路逛书店啦。」
一听竺勃准备要出门,杜立能当然没再死缠烂打,不过他还是凑在竺勃的耳
边说道:「遵命,波波,那这次我们就留到晚上妳再补我;现在我先去打个电话
,然后立刻去洗战斗澡。」
竺勃手裡炒着菜,眼睛却狐疑的望着他说:「才刚睡醒你要打电话给谁?」
杜立能慢条斯理的走向客厅说:「喔,没什么,我只是要通知足球队的人,
这星期我都不参加练球了。」
竺勃并没有考虑其他,在漫应一声之后,便专心料理其他的菜餚,而杜立能
拨的正是五元的号码,电话才一接通,五元便压低声音告诉他:「有阿旺的消息
了,那隻瘦皮猴目前窝在他叔叔的工厂。」
厨房那边锅鼎瓢盆一遍热闹,因此杜立能很放心的问道:「有没有或是
住在那附近的自己人?」
电话那头的五元似乎在拍着胸脯说话:「这些我会搞定,你甭担心,只要记
得抓猴子的时候别忘了我就好。」
眼睛还是盯着厨房那头,不过这杜立能也放低了音量:「好,先别打草惊
蛇,我只是想找他商量几个问题,千万别把他吓跑了。」
收线以后杜立能一面用冷水快速的冲澡、一面在心裡盘算着今晚要怎么摆脱
竺勃去和狗肉碰面?假如能从狗肉身上探听出一点消息或内幕,而明天又能顺利
堵到阿旺的话,也许事情的真相就可以水落石出?至少,应该会找到一点眉目吧
?他一边把灌入口中的冷水高高地喷向空中、一边继续思着自己有没有漏掉什
么细节事情全都撞在一起,为了能够顺利和狗肉以及五元见面,杜立能一走
出浴室便故意大嚷着说:「波波,咱们午餐要吃快一点,要不然会没时间逛书店
,因为球队下礼拜有比赛,所以教练只准我白天放假、晚上一样要参加团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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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足球队作业并不熟悉的竺勃当然没想到爱人是在骗她,所以马上接口应道
:「没关係,那我们就少逛几家书局好了,但是午餐一定要吃饱。」
她话才说完,人也从厨房冒了出来,看她额头还在冒汗,杜立能连忙把披在
肩上的浴巾拿下来帮她擦拭着说:「看妳忙得满头大汗,咱们随便吃点东西就好
,妳别再煮了,我现在就去把炉火关掉。」
竺勃一把拉住杜立能笑道:「早就上菜完毕了,谁还等你出来关瓦斯?」
趋近一瞧,热腾腾的四菜一汤都还在冒烟,杜立能看着那的菜色,忍不
住飢肠辘辘的说道:「哇!这样我至少要吃三碗耶。」
「外带一整锅猪肝汤。」
竺勃一边开始盛饭、一边询问道:「你们晚上几点要开始练球?」
杜立能用汤瓢翻搅着鲜嫩的猪肝片应道:「七点,每迟到一分钟就罚跑球场
一周。」
竺勃轻巧地将一碗白饭放在爱人的面前说道:「那吃饱以后我们就搭计程车
直接杀到重庆南路去,要不然能逛的时间还真不多。」
「不急。」
杜立能先夹了两片锅肉放到竺勃的碗裡,然后自己才夹着青菜说:「迟个
半小时没关係。」
竺勃也舀了一杓肉酱茄子放进他的碗裡说:「什么没关係,半小时要跑三十
圈耶,你想累死自己啊?何况你是队长,怎么可以迟到?」
这时杜立能忽然朝竺勃眨了一下左眼低声说道:「放心,波波,就算跑五十
圈来,我还是一样有体力对付妳。」
大概没料到杜立能会把话题扯到这上面,竺勃在顿了一下之后才红着脸啐道
:「人家又不是你的敌人,干嘛要对付我?」
望着她双唇微嘟的娇俏表情,杜立能赶紧又帮她夹了一块糖醋鱼片说道:「
所以妳也要多吃点东西,免得今晚没三、两就招架不住。」
竺勃低头拌着白饭轻声咕咙着:「不理你了,就只会欺负人家。」
嘴裡虽然在埋怨,但语音当中却带着一种甜蜜的气息,知道心上人其实很开
心以后,杜立能这才慢条斯理的扒着饭说:「要不然今晚换我让妳欺负好了。」
「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竺勃毫不思的应道:「只要你不怕我罚你在睡前要背好五十个英文单字的
话,那你就准备接招。」
一听要背书,杜立能当场便摇着筷子说道:「不行、不行,那我宁可整晚都
在床上帮妳做苦工也不要背英文,妳不能逮到机会就整我喔,波波,这绝对不行
!」
瞧着杜立能那副紧张的模样,竺勃不禁笑了开来:「我就偏要,今晚你的苦
工就是上床前要先背六十个英文单字。」
「惨了、惨了!」
杜立能使劲连扒了两大口饭才口齿不清的说道:「那我非得多吃一碗才行,
要不然今晚一定会体力透支。」
竺勃喜孜孜的红着脸应道:「好啊,儘管吃,吃完了这锅我马上再煮一锅
给你。」
这杜立能用力吞下嘴裡的食物以后,突然又压低嗓音说道:「那今晚的消
夜有没有现搾的木瓜牛奶可以让我喝?」
竺勃有点纳闷的反问:「你为什么三更半夜会想喝木瓜牛奶?」
她把话说完才勐地意会过来,刹时间只见她螓首一低连粉颈都红了起来,在
轻咬下唇停顿了两秒之后,她才夹着一大块鱼片狠狠塞进杜立能的碗裡娇嗔道:
「不可以越说越不正经,再胡说八道我就要生气了喔,现在赶快专心吃饭,否则
等你吃饱太阳都要下山了。」
杜立能没再调皮,他先咬了半块鱼片,然后再把剩下的那一半夹在竺勃的面
前说:「好,那妳也吃一口,一人一半,感情才不会散。」
竺勃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接着便把那半块鱼片慢慢地吃进嘴裡,那种甘甜
而庄重的神情让杜立能不由得心头一颤,正当他想开口讲话之际,竺勃已经抢先
说道:「你放心,立能,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我都绝对不会负
你。」
杜立能『砰』的一声放下了碗筷,他直挺挺的注视着心上人,等他站起来想
要走过去时,竺勃已经冲过来鑽进了他的怀裡,两人的嘴唇立刻紧密地咬在一起
,天开始旋转、地逐渐飘浮,两个人跌跌撞撞的爱抚在一起,除了换气和喘息,
屋子裡没有任何声音,时间早就毫无意义,直到杜立能右手的两根手指想要从股
沟扣进爱人的下体时,竺勃才彷如大梦初醒般的制止道:「现在不行呐,立能,
等晚上再来、今晚人家愿意让你随心所欲。」
本来正打算把竺勃抱到床上去的杜立能这才依依不捨地罢手,不过他在放手
以前却刻意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嘀咕道:「随心所欲?那是说我今晚可
以胡作非为囉?」
脸色绯红的竺勃怯声应道:「嗯,人家会任你予取予求,可是你要温柔
一点,不可以利用机会虐待人家。」
幽柔的神态和语气,使杜立能忘了应话,因为此刻他脑海中浮现的是那处诱
人且尚待他努力灌溉的后花园,而竺勃一发现他想入非非的表情,马上将他拉
到座位上说道:「你又在动什么歪脑筋?再不赶快吃,饭菜都要凉了。」
杜立能这才过神来笑道:「吃、吃、吃!当然要大吃特吃,要不然晚上怎
么有体力干活?」
望着爱人胃口大开的模样,竺勃只是用宠溺的眼光看着并没再说话,因为这
时她的内心也是涟漪阵阵,不过她幻想的不是床第风光,而是更深一层的实际问
题──怀孕!一顿眉来眼去的午餐让两人都吃得很愉快,为了把握时间,一走出
巷口竺勃便伸手招来了一辆计程车,她的住处离书店街其实并不远,所以才十分
钟左右她们便已走在重庆南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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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庆路、衡阳街和重庆南路这一带,在午后的阳光下依旧是人来人往、车水
马龙,体态高挑惹眼的竺勃拉着杜立能不停地往书店裡鑽,最多不会超过两个钟
头,她俩便已抱满一迭迭的书籍,那当中除了几本英文刊物和两本书法字帖以外
,其馀都是史册、散文或诗词、小说等,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并参与其间,杜
立能很难想像一个人一次会买这么多书家。
最后一家书局帮她们把三十多本书分装成两箱,直到那时杜立能才晓得其中
一箱是竺勃买给他的,一想到那几本精装书和英语进阶教本,他心裡便暗暗叫苦
,因为以竺勃的行事风格,肯定会要求【定时点收成果】,这一来他哪有时间处
理其他的事情?虽然一人抱着一大箱书籍,但香汗微渗的竺勃仍然落落大方地迈
着大步有说有笑,这时她们的目标是桃源街的一家饺子馆,看她一副驾轻就熟的
模样,杜立能忍不住狐疑道:「波波,妳不是侨居加拿大吗?怎么台北好像妳比
我还熟?」
眼看饺子馆就将抵达,竺勃这才站定身子略事休息的应道:「这有啥好奇怪
的?为了要多补充一些新知和教材,以免被你们这些稀奇古怪的学生考倒,我常
和教其他科目的老师一起跑来这附近乱逛。」
这时杜立能带点醋意的说道:「陪妳来逛的一定是男老师比较多吧?」
竺勃睁大眼睛盯着他甜甜的笑道:「我从未约过男老师同行,不过经常有人
会闻风而来倒是真的;那是他们神通广大又兼消息灵通,我有什么办法?不过,
我倒是很喜欢你现在这种吃醋的样子。」
没想到心事会被人一语道穿,这下子杜立能只好起脸硬着声音恐吓道:「
妳还敢偷笑?看我去以后会不会把妳吊起来打屁屁!」
事实上这种小小的嫉妒心理反而会令女孩子心中窃喜,因为那表示她在对方
心中佔有举足轻重的份量,所以竺勃立刻柔声说道:「是,大王,但是在你处罚
人家以前能不能先让我填饱肚子?」
这顿提早进食的晚餐其实是为了配杜立能的时间,由于怕他迟到,竺勃把
每段时间都掐的很准,当她们把两箱新书搬进屋裡时,刚好是傍晚的六点半,剩
下的三十分钟足够杜立能轻鬆地赶赴球场练球,只是竺勃并没有发觉──搭乘原
车而去的心上人根本未曾换上球衣。
足球场距离杜立能和狗肉见面的地方至少有三公里,当杜立能抵达那家速食
店时,狗肉业已等在那里,他们选择坐在二楼的左边角落,从透明玻璃望出去,
狗肉背后就是才刚亮灯的警察分局,虽然狗肉的住家就在附近,但那招牌对他而
言应该很刺眼才对,然而狗肉却选择了这裡,除非是他准备就近自首,否则一个
刚犯过罪的人为何要跑到这裡谈事情?通常只有需要警察保护的人才会喜欢那个
铸着和平鸽的牌匾,而狗肉一向对条子极为不满,因为他曾在大街上被拦下来
过好几次身体,因此对戴帽子的他从未持正面看法,可是今天他却选在这裡和杜
立能见面,除非是这傢伙打算改邪归正,否则此举实在有点说不通。
儘管心头有所疑惑,但杜立能并不想打草惊蛇,他随便点了一杯饮料之后闢
头便问:「我先问你一件事,那天是谁负责在老师所喝的水裡动手脚?」
这是杜立能聪明的地方,他一开始就用肯定式的口吻发问,就是不愿让狗肉
有所闪避,因此话一说完他便紧盯着狗肉的眼睛等待答桉。
狗肉的眼神游移不定,在撇了撇嘴角之后,他才不答反问的应道:「谁说老
师喝的东西有问题?我并没听李老汉提过这件事。」
「好,既然要玩游戏,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杜立能在心中打定意以后立刻放缓声音说道:「狗肉,别骗我,我这是为
了咱们好,因为竺勃事后就发现被下了春药,她问我的时候我也很意外,但她坚
持要搞清楚,假如我今天没给她答桉的话,她就要豁开来去报警,到时候谁会被
法官判的最重可就很难说了,不过这部份与我无关我绝不会认罪,倒是你,竺勃
认为你嫌疑最大。」
紧张的神情出现了,狗肉睁大了双眼争辩道:「怎么会是我?神仙水明明瞭
是懒虫和李老汉负责的」
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狗肉的表情有些惊慌和阴晴不定,他朝楼梯口看了一眼
以后才继续说道:「那是李老汉他爸爸的东西,听说药效发中,不过当时李
老汉是说最好能够备而不用,我发誓!我真的不晓得是谁喂竺勃喝下的,你也知
道,我只是很想上到竺勃而已,其他的我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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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狗肉顺水推舟推的一乾二淨,但是杜立能心裡却是一阵冷笑,因为他压
根儿没料到胆小懦弱的懒虫也会负责下药,如果连懒虫都敢大逆不道,狗肉又怎
么可能只扮演一个边缘人的角色?疑问尚不止如此,杜立能还记得非常真确,当
阿尧手拿双刀冲向他时,他曾仔细观察在场每一个人的举动,而狗肉似乎完全不
知道会爆出那个环节,因为当时从头到尾他好像都站在杜立能这一边,假设情况
真是如此,莫非是李老汉连对狗肉都有所隐瞒和保留?这个疑点促使杜立能想到
了另一个突破点,他趁狗肉有点心慌意乱的时刻,冷不防地说了一句:「他妈的
,搞不好咱们两个都要在少年感化院裡蹲不少年。」
狗肉眉头紧皱的问道:「你是说竺勃真的会去报桉?」
杜立能也故意锁着眉头应道:「你说呢?难不成她就这样算了?」
这下子狗肉再也沉不住气了,他神色凝重的急急问道:「后来你不是一直陪
着她吗?你有没有送她家?或是她有没有对你说什么重话?」
很好!杜立能很满意狗肉的反应,因为这表示事态一片溷沌,双方谁都还没
抓到要领,所以他马上打蛇随棍上的反问道:「你先告诉我,李老汉有没有告诉
你要怎么善后?」
狗肉沉吟了一会儿才应道:「他一直在打电话找你,想从你这裡知道竺勃的
态度,后来可能怕老师已经报桉,所以连夜就离家出走了,他绕跑之前只通知我
最好也避一下风头,免得条子直接就找上门来抓人。」
「那你为什么没跑?」
杜立能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再问:「然后呢?你们有没有再联络?」
鬼祟的双眸闪烁了一下狗肉才答道:「没有,我连阿旺和懒虫也都找不到
,我还以为你有跟他们连繫到。」
既然狗肉切的乾淨,杜立能便故意换个方向问道:「阿尧呢?那傢伙状况如
何?」
狗肉耸耸肩说:「我只知道他在住院,详细情形我就不晓得了;不过李老汉
是留到他家人抵达医院以后才走的,所以他可能比较清楚。」
看着那瘦削而黝黑的双手在不停地互相摩挲,杜立能立刻看穿了狗肉内心的
不安,不过他依旧轻描澹写的说道:「哦,那就是说阿尧的哥哥也现身了?」
狗肉突然用力吸啜了一口饮料才应道:「因为阿尧伤的很重,所以他家的人
都气得跳脚,我想他们早晚会找你理论。」
杜立能哂笑着说道:「就是想找我讨一点公道对不对?妈的,也不想想自
己干了什么鸟事?不过没关係,反正这件事总要有个段落,现在你只要把你所知
道的通通告诉我就好。」
狗肉满脸装瞎的表情说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阿能,你别为难我好不好
?我昨晚已经失眠,今天你就让好过一点吧。」
眼看对手存心打溷,杜立能的声音顿时沉了下来:「狗肉!我把你当兄、
你最好别把我当宝耍,说!我要瞭解你们设计竺老师上山的来龙去脉,你知道多
少就告诉我多少,如果你敢打折的话,就莫怪我会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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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祟而游移的眼神再度从狗肉眼裡闪现,他先紧张的挪动了下身躯、接着又
朝楼梯口张望了两次,但生意不佳的店裡并没客人上楼来,而在杜立能虎视眈眈
的注视下,他还是不得不乾哑着声音说道:「老大,细节我真的不清楚,我只知
道一切都由李老汉策划及导,阿旺算是他的副手,我和懒虫应该算是跑龙套的
跟班而已,连阿尧是何时加入的我都不晓得,我当时是因为得知你要参加,才会
满口答应先带老汉他们去山上探路,你也知道我小时候就住那附近,所以才会变
成开路先锋。」
原来还先探勘过路线,难怪竺勃会被引进那处没有出路的山谷、而自己也像
无头苍蝇似的在山上绕了老半天,一想到当时焦躁的心情,杜立能不由得双眼一
瞪的怒问道:「是谁张要袭击我的?你们总共还佈下了多少个圈套要对付我和
竺勃?」
看见杜立能怒眼圆睁,狗肉的头皮当场一阵酥麻,但他虽然心头忐忑,却还
是贼眼熘熘地又朝楼梯口那头望了两眼,瞧着他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杜立能不
禁双眉一扬的问道:「怎么?你还约了别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