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虚空论剑
凌云、陈语嫣两人虽然是半步天尊了，但是，面对可以灭掉混沌天尊的《九天剑诀》，他们还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还好，他们也懂得《九天剑诀》。
虽然，他们使出来的《九天剑诀》，其威力远远不如这个空间的那柄巨型宝剑使出来的《九天剑诀》，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之下，还是可以试一试。
两人倒是不是为了通过终极之门的考验，得到其中的机缘，凭两人的实力，还真无法打败那柄宝剑。
他们只是想看看那柄剑使出《九天剑诀》，如果能有所感悟，让实力有所提升，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远航天尊、冰薇仙子等人遭到攻击的时候，凌云、陈语嫣两人只看到那柄宝剑使出了《九天剑诀》的前两式，剑有灵犀、摩诃无量。
第一式“剑有灵犀”用了几次，两人在远处观摩了一番，觉得这柄剑使出的“剑有灵犀”，远远超过他们对这一式的感悟。
第二式“摩诃无量”两人并没有看全，摩诃无量只使到一半，远航天尊、冰薇仙子等三十几位混沌天尊就被灭掉了。
凌云、陈语嫣两人想借此机会，再看几遍《九天剑诀》，以两人现在的修为、以及对道的掌控，肯定会有新的感悟。
而且，两人怀疑他们看到的《九天剑诀》不全，真正完整版的《九天剑诀》可能不只六式，如果能看到后面的几式，也是一种意外的收获。
令两人感到遗憾的是，这个世界的《九天剑诀》并不是展示性的，而是充满杀戮的，想要在观摩的过程之中有所感悟，也更加的难。
凌云、陈语嫣两人商量了一番之后，决定一人去和那柄宝剑打，另一个人则在一旁观摩参悟。
然后，两人的感悟结合在一起，再加上独孤天的《九天剑诀》以及在鸿蒙仙界对《九天剑诀》的一些感悟，也许可以感悟到《九天剑诀》的六七成真谛。
陈语嫣想第一个出去对战，理由是她的空间能力比凌云强，真打不过也可以逃。
凌云当然不同意了，要陈语嫣负责“貌美如花”就行了，这么危险的事，还是让他打头阵。
陈语嫣除了说凌云有点大男子主义之外，也没有表示异议，如果凌云真有危险，她再出手也不迟。
两人商量好了之后，凌云就离开了两人创造的世界，来到了外面的世界。
感应到凌云的出现，一柄九色光芒缭绕的巨形宝剑在半空中缓缓地凝聚成形。
只是一柄平平无奇的宝剑，没有任何的威势散发出来，有如空气，又或者只是一个幻影。
凌云虽然看到了前方的巨型宝剑，却似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无形无质，剑即是空间，空间即是剑，也就表示，他真正的敌人是这整个空间。
剑有灵犀！
巨型宝剑动了，九色光芒划破长空，向凌云刺来。
凌云手持龙吟剑，也使出《九天剑诀》第一式“剑有灵犀”。
一样是平平无奇的一剑，但是，凌云感觉到对面那柄巨型宝剑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如果两者相触，他的龙吟剑肯定挡不住那柄巨型宝剑的攻势，他会瞬间落败。
就在这时候，巨型宝剑的空间之中，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面现惊讶之色，喃喃地道：“他竟然也会《九天剑诀》？莫非也来自三界？”
许多年前，白发老者得到的命令是：不会《九天剑诀》的人进入这个世界，直接将之灭杀掉，如果会《九天剑诀》的人进入这个世界，则尽力相助，如果能通过考验，则给予相应的奖励。
凌云即然会《九天剑诀》，巨型宝剑的目的不是灭杀凌云了，而是打算先试试凌云的实力，巨型宝剑的攻势放缓，威力也大减。
两剑相触，凌云只感到浩瀚的威压向他涌来，持剑的手被一股磅礴的力道震得发麻。
只是略微处于下风，却并没有落败，龙吟剑也没有震得脱手飞出。
凌云明白，巨型宝剑肯定是剑下留情了，巨型宝剑如果用对付远航天尊等人的剑势对付他，他肯定已经伤在剑下了。
“以前进入这个世界的几位三界之人，修为最低的也是混沌天尊。因此，我也是以那个标准对付他。刚才的力道似乎用大了，却不料，这小子竟然接得住，也就表示，他虽然不是混沌天尊，却也有混沌天尊的实力了。”
“以这小子的潜力，也许可以通过考验，得到机缘。只是，不知道他接不接得住后面几剑？”
白发老者心念电转，又控制巨型宝剑，使出了《九天剑诀》的第二式“摩诃无量”。
风无相，云无常，摩诃无量！
风无相。佛门所谓无相，意指脱离色相、声相、香相、味相、触相、生住、坏相、男相、女相及是名十相境界。
巨型宝剑的移动，快的无踪无影，已脱离任何色声形相，故称作无相。
云无常。所谓的云，是指剑气如云。
世间任何事物变幻难测，永远也不会停留在一境地，这就是佛门说的“诸行无常”。
巨型宝剑上散发出来的剑气缥缈无定，正是无常力量所在。
“摩诃”意指“无比大”，所谓“摩诃无量”就是指无限大。
“摩诃无量”没有真正具体的招势，无相与无常都有“无定”之喻。
巨型宝剑使出的“摩诃无量”，远不是凌云对“摩诃无量”的感悟可以比拟的，就算白发老者刻意压制了实力，也远远强于凌云使出的“摩诃无量”。
无数条淡淡的九色剑芒闪过，在凌云周遭不断地游走旋动，顷即形成一股旋风，在旋风之中，隐藏着一股无常之力。
就在这股龙卷风出现的同时，在这个世界之中，蓦然充满一股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无上气势，周遭虚空也出现了轻微的颤抖，而凌云的金色剑芒在九色剑芒的压制之下，迅速崩散。
剑芒及身，凌云催动时空本源，创造了一个世界，面他的身影则立即遁入到他创造的世界之中消失了，九色剑芒也彻底落空了。
待剑芒完全消失之后，凌云的身影又出现了，这一次，他率先使出了《九天剑诀》的第三式“万剑归宗”向巨型宝剑攻去。
“竟然可以用时空本源使出‘创世’，如此一来，他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我受到这个世界的规则约束，不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他进入别的世界，我自然无法攻击。”
如果换了别人，对《九天剑诀》的掌控达到了某种境界，自然可以剑破世界，进入凌云创造的世界之中，对凌云进行追杀。
只不过，白发老者的身份比较特殊，他受到这个世界的规则约束，只是负责攻击进入这个世界的人，凌云离开这个世界，进入到别的世界之后，他就无法再攻击了。
万剑归宗！
巨型宝剑也使出了万剑归宗，九色光芒闪烁，每一道九色光芒都化为剑芒，绽放出刺目的光辉。
凌云的金色剑芒和九色剑芒相交，金铁交鸣声响起，杀气冲霄，让天地颤抖，却也强弱立现。
金色剑芒完全被九色剑芒压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
“万剑归宗”乃是剑术最高境界，一经使出万剑归宗如仆见主。
只要“万剑归宗”没有被对手直接碾压，导致剑势不存，就可以逆转乾坤，就算是对方的攻势，也会在“万剑归宗”的引导之下，开始反转。
双方同时使出“万剑归宗”，而凌云落于下风，巨型宝剑占了先机。
也就表示，接下来，凌云的任何攻势，都是会被“万剑归宗”逆转，反噬自己。
凌云无法再打，只得再一次遁入到自己创造的世界之中。
巨型宝剑失去攻击的目标，剑势慢慢散去，凌云又遁了出来，率先使出了“毁灭剑意”。
结果也是一样，如果不是他可以遁入自己创造的世界之中暂避锋芒，一早就伤在巨型宝剑之下了。
然后，凌云又使出了“剑道域境”，也是瞬间被破。
《九天剑诀》的前六式使完之后，凌云躲在自己以时空本源创造的世界之中，待巨型宝剑的剑势已竭，凌云再一次从创造的世界之中飞掠出来。
这一次，他没有先动手，想先看看巨型宝剑会不会使出《九天剑诀》第七式。
令凌云失望的是，巨型宝剑并没有使出第七式，而是又使出了第一式，让凌云怀疑，难道《九天剑诀》真的只有六式？
可是，据凌云对《九天剑诀》的了解，这套剑诀绝对不只六式，六式无法发挥《九天剑诀》真正威力，以他推测，《九天剑诀》至少有九式。
白发老者知道凌云只是想借机观摩《九天剑诀》，他也没有扫凌云的兴，不断重复地使出。
而且，白发老者还放慢了速度，威势也降了，回复到像鸿蒙仙界一样，只是一种展示，攻势并不凌厉，以便凌云更好地观摩参悟。
正因为如此，凌云也不用再遁入到他创造的世界之中躲避巨型宝剑的攻势了。
凌云与巨型宝剑打了几个小时，这一战，打得酣畅淋漓，在这个过程之中，对剑道的感悟也更深了。
凌云打得累了，就换陈语嫣，而凌云则在一旁观摩参悟。
然后，凌云、陈语嫣两人再回到创造的世界交流对《九天剑诀》的感悟。
就这样，一年多时间过去了，两人对《九天剑诀》的感悟越来越深。
而且，他们已经发现，巨型宝剑似乎并不想灭杀他们，两人也不需要躲到他们创造的世界之中了。
《九天剑诀》是九条基本天道衍化而来，凌云、陈语嫣两人在参悟剑道的过程之中，竟然掌控了金之天道、木之天道，也算是一种意外的收获了。
再加上以前掌控的火焰天道、时间天道、空间天道，两人已经掌控了五种天道，就算是巨型宝剑将实力压制在混沌天尊级别的，再全力出手，两人也不需要躲避，有一战之力了。
两年之后，凌云、陈语嫣虽然没有完全掌控《九天剑诀》前六式，却也遇到了瓶颈，在对战的过程之中，也不会有任何新的感悟了，两人也有了离开的想法。
巨型宝剑上的九色光芒闪烁了一下，闪烁的九色光芒慢慢地凝聚成一位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
双手捻须，白发老者笑呵呵地说道：“两位，恭喜你们通过考验了。”
凌云疑惑地问道：“前辈是？”
白发老者笑道：“这个世界是主人以《九天剑诀》前六式创造的，而我就是这个世界之灵，你们可以叫我六天。”
凌云问道：“前辈说《九天剑诀》的前六式，是不是表示，《九天剑诀》不只六式？”
六天说道：“不错，《九天剑诀》一共有九式。只可惜，主人创造第十式的时候，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原因失败了，因而殒落了。否则，《九天剑诀》也许会有第十式。”
“创造第十式失败了？人也殒落了？创造《九天剑诀》的前辈竟然是以生命为代价创造出来的呀！难怪《九天剑诀》的威力这么逆天！如果能得到后面三式就好了。”
一念之此，凌云问道：“前辈，你知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得到《九天剑诀》后三式？”
六天说道：“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六天看似没有恶意，凌云也不想立即说出来自三界的秘密，略一沉吟，说道：“我来的地方比较特别，在说之前，我想问问，《九天剑诀》究竟是什么人创造出来的？”
“《九天剑诀》是我主人创造出来的。”
六天说道：“我主人在神域叫星殒帝君，星殒神界就是我主人开辟的，他还有一个名号，叫鸿蒙天尊。”
听六天说出“鸿蒙天尊”几个字，凌云再无犹豫，已经确定六天值得信任。
鸿蒙天尊是三界所有人的大恩人，六天既然称呼鸿蒙天尊为主人，肯定不会出卖他们。
再说，他们也想得到《九天剑诀》的后三式，冒一点险也是值得的。
一念之此，凌云说道：“我们来自三界。”
六天听凌云说来自三界，手一招，两枚九色光芒闪烁的令牌从虚空中浮现出来，缓缓地向凌云、陈语嫣两人飞去，说道：
“《九天剑诀》后三式在太古宇宙，你们持太古令可以进入太古宇宙，令牌之中有通往太古宇宙的地图。”
凌云、陈语嫣两人各自抓住一枚令牌，只见令牌一面雕刻了一柄宝剑，别一面雕刻着两个铁钩银划的大字：太古。
在入手的那一刹，两人感觉到令牌之中似乎蕴含着浓郁的剑道，放出神识探视进去，发现令牌的空间之中竟然真的有一副以剑道绘制而成的地图。
凌云、陈语嫣两人抱拳道：“谢谢前辈了。”
微微点了点头，六天说道：“你们现在只是祖神，而太古宇宙的规则不同于这个宇宙，你们暂时不要去，等你们成为混沌天尊之后，也许勉强够资格过去了。”
说起混沌天尊，凌云正好借此机会请教一番，问道：“前辈，我想问问，怎么才能成为混沌天尊？”
六天说道：“如果你们掌控了九条基本天道，以剑道为主宰，将之融合在一起，自然可以轻松地成为混沌天尊。”
凌云、陈语嫣两人虽然掌控了五条基本天道，可是，对道的感悟，是需要机缘、际遇，以及顿悟的。
两人是以火焰天道成圣的，掌控火焰天道经历的时间也是最长了。
经历了地仙界、天书陵的悟道，再到仙路的感悟，终于掌控了几条完整的火焰之道，得证天仙大道。
在紫极星的时候，得到旱神女魃的指点，凌云掌控了火焰大道，再在鸿蒙仙界有所感悟，又借助混沌石之助，才终于掌控了火焰天道。
而掌控时空天道，除了以前对时空之道有所感悟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时空风暴、以及在真好笑、没道理两人开辟的时空界中有所感悟。
掌控金之天道、木之天道是因为六天向他们展示《九天剑诀》。
这些机缘，都是不可复制的，而且，就算他们再重新经历一次，也不会有更多的感悟，要掌控后面四条天道，难度非掌的大。
鸿蒙天道的融合规则，是以九条基本天道为基石，而《九天剑诀》的融合规则和鸿蒙天道也差不多，两者相结合，互为参照，凌云对这种融合规则倒是掌握了六七成。
凌云之所以无法将所掌控的天道融合在一起，是因为这两种融合法则都是需要同时掌控九条基本天道。
而凌云只掌控了五条基本天道，远远没有达到要求，自然无法将所掌控的天道融合在一起，从而晋级混沌天尊了。
“要同时掌控九条基本天道，难度太大了。”凌云问道：“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六天说道：“还有一种方法，就是道法自然，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晋阶，这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方法。”
“这个方法太过虚无缥缈了，比第一个方法还不靠谱。”凌云问道：“还有没有更靠谱一点的方法？”
六天说道：“方法是有，不过，这种方法有如揠苗助长，却是落于下乘了。以后要想晋阶，还是需要先掌控其它的几条天道。”
既然有方法，凌云肯定是先晋级成为混沌天尊再说。
真成为混沌天尊了，神域如果全面入侵三界，他也有底气了，可以有能力保护三界的亲人朋友了。
凌云说道：“前辈，你先说说看，我看看这种方法可不可行。”
六天说道：“神域有几个异宇宙，每一个异宇宙都有各自的本源，我看你精通火焰之道，以及时空之道，可以考虑去无尽火域或时空圣殿的圣地接受宇宙本源的洗礼，也许可以一举晋级成为混沌天尊。”
陈语嫣纤手一扬，白色光影闪过，十多枚时空宝石漂浮在空中，问道：“前辈，这些时空宝石似乎是时空本源炼制而成，我们是不是可以借助时空宝石中的时空本源晋级？”
“这些时空宝石之中虽然蕴含着时空本源，用它来晋级，却还是不够。”
六天解释道：“时空本源虽然重要，还是需要功法，你们如果有时空圣殿的功法，凭这些时空宝石中的时空本源，也许还有几分晋级的希望。”
凌云、陈语嫣虽然有时空圣殿的功法，却不是完整版的，自然难以凭之晋级了。
时空圣殿虚无缥缈，太过神秘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两人暂时不去想了。
他们决定先进入无尽火域，希望借助火焰本源之助，晋级混沌天尊。
终极之门事了，凌云就向六天告辞了，道：“前辈，我们告辞了，有机会，我们会再过来向你请教《九天剑诀》。”
“你们想要进来，可以凭太古令开启这个空间，直接挪移进来。”
顿了顿，六天又说道：“凭你们两人的空间能力，也许可以直接挪移到星殒神界外面，不过，你们还是按照正常路径出去吧，后面的路上，也许还有你们想要去的地方。”
凌云问道：“后面的路上究竟有些什么呢？”
六天说道：“似乎是你们三界之人留下的一处空间，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你们如果想去看看，我可以送你们过去。”
凌云大喜道：“麻烦前辈了。”
六天挥了挥手，一种法则力量涌现出来，附近的空间出现波动，一座时空之门缓缓地浮现出来。
凌云、陈语嫣两人和六天道别之后，就向时空之门飞掠而去。
两人来到神域快二十年了，并没有得到任何三界之人的消息，现在有线索了，当然不能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