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撕衣被打
走了几步,虞温宁突然想到了救星。
“王,灵儿妹妹不是今日回府吗?王刚从皇宫回来,要不要先去看看灵儿妹妹。”
虞温宁想着,她提出兰灵儿,盛兰泽定然满心满眼都装着兰灵儿,便不会再记得身旁还有一个她,如此她也不用看他脸色了。
虞温宁的计谋是成功了,盛兰泽听她如此一说,便冷下脸,看向一旁蓝二。
蓝二接收到盛兰泽视线,转眸看了一眼蓝一,然后给盛兰泽回禀。
更像是说给虞温宁听。
“主上、王妃,派去云顶山接兰小姐的马车在山上遇山路塌方脱轨,马车坏了,然后山路还需要清理,一来二去,怕是要后日才能回到王府了。”
盛兰泽刚刚还冷硬的脸转脸就明亮了,双眸中似有笑意,他看向虞温宁。
“王妃如此大度,新婚第二天就不忘提携府中姐妹,看来,日后孤这后院,交给王妃,定是一派祥和。”
盛兰泽高兴开怀了,虞温宁可颓丧沉闷了,这好好的天,又没下大雨走洪水,山路怎么就塌方了呢?
后日回来,后日她归宁,兰灵儿回王府,盛兰泽定然在王府等她,归宁之日让她一人回府,她如何跟父亲母亲交待……
阎幽阁!虞温宁将那牌匾看了又看,这不就是之前她在摄政王府时住的那个院子嘛,怎的现在挂上牌匾,还叫什么阎幽阁,真不吉利。
虞温宁离开摄政王府两个多月,这院子被盛兰泽重新调整了一下,内部结构没变,只将院子分隔开,变了个样式。
盛兰泽领着虞温宁进院,原本这个院子在后宅就是最大气闪亮的一个,如今挂上牌匾,又住上名义上王妃,便就成了真正的领头羊,人跟院子都变得扎眼起来。
虞温宁不知道盛兰泽为何要做此安排,总觉得又是他的计谋。
蓝若水带着七月和九月进到房里,给两人行礼后,她道:“禀主上、王妃,热水已经烧好,请主上、王妃移步到偏殿沐浴。”
虞温宁见到三人,心头自然是高兴的,可又觉得这不太合理,然听到蓝若水的话后,什么合理不合理,她便没心思去想。
她拧着眉头看盛兰泽,不会是要她伺候他沐浴吧?
盛兰泽看出虞温宁的想法,眼里是隐藏不住的笑意。
他轻咳一声润嗓,道:“孤知道了,有王妃伺候,你们下去吧。”
虞温宁如当头棒喝,脑中嗡嗡作响。
沐浴!孤男寡女的,她不害臊,也不想占盛兰泽的便宜。
“等等……”蓝若水行礼正要退下,虞温宁忙叫住她们。“王要沐浴,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们留下,帮着我点。”
七月和九月自然是听虞温宁的,老实的要留下,然蓝若水听虞温宁这么说,自然而然的看向盛兰泽,无声的询问着盛兰泽。
停顿片刻,盛兰泽没有说话,既然没有同意,蓝若水便不能留下,一手拉一个,将七月和九月全全接出屋子。
虞温宁看着只留三个背影的蓝若水等人,这是摄政王府,她喊不动蓝若水,七月和九月从虞府过来,到了摄政王府,自然一切听蓝若水。
帮手都走了,虞温宁机械的转头去看盛兰泽,看来她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盛兰泽撇她一眼,率先往浴池而去。
虞温宁磨磨蹭蹭,随后走进偏殿浴池四周垂挂着竹帘,房里一应用具俱全,盛兰泽站到浴池入口处,就等虞温宁过去给他宽衣。
虞温宁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上前动手。
盛兰泽因为在宫里与陛下跳湖湿了身,已经沐浴换过一身衣衫,看腰带上的系结手法,迷之霸道不讲理,虞温宁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去解。
虞温宁琢磨了半响,腰带越解越紧,她能明显的听到盛兰泽吸气收腹的声音。
她抬头看向他深沉淡漠的脸,谄笑一声:“王,您这腰带好像被施了法术,解不开?!”
盛兰泽低眸瞧了一眼她手里的死结,原本是活结,虽复杂些,但能解开,如今结被她弄得一团乱,已无从下手来解。
他呼出一口气,然后两手拽住领口,双手往相反的方向一用力。
撕拉!
衣衫已被他撕开,光洁如玉的胸膛便赤了裸出来。
虞温宁被他这个动作吓到,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裸露出来的胸膛。
盛兰泽虽将衣衫撕开,可腰带还在裤头上,他眉头微拧,正伸手想去挣断腰带。而他身前的虞温宁以为他要去解裤子,大叫一声,伸手便拽了他胳膊,然后她一个转身,胯部顶着他的腰,手用力,他的身子竟被她给抛了出去。
虞温宁也不知道她是从那里来的力气,竟是将盛兰泽给抛了出去,耳边咚的一声,人被她扔进了热水池中。
闯了祸,虞温宁那还敢停留,当下便是想跑,然而老天好像在与她做对一般,她一出脚就踩到了裙摆,身子重重往地上摔去,嘭的一声,她额头撞到地上,脑子里一阵阵的荡漾,顿时不知自己身在东南西北。
盛兰泽从水里站起身来便看到虞温宁逃跑不成反摔倒,都不用他阻止,她都跑不了。
只是那摔倒的人儿趴在地上迟迟没有起来,盛兰泽自热水池里出来,伸手去扶她。
虞温宁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被盛兰泽拖起身来,她双眼有翻白之势。
他瞧着她额头撞到一大块,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怎么就这么不会保护自己,要摔倒也不会护住脸,这还把头给撞了。
“笨蛋!!”他几呼是咬牙挤出来的两个字,别的字已经无法形容她了。
虞温宁耳中嗡嗡作响,盛兰泽说什么她都听不到,此时只惦记着,她打了盛兰泽,盛兰泽不要报复她才好。
盛兰泽不知道虞温宁在想什么,但他想的,最迫切最紧急的,便是救人。人已经被他抱起来,他抱着她往外奔,边走边喊。
“来人,传府医,快……”
盛兰泽将她安放在榻上,自己拿了衣衫套上,外面蓝若水带着府医过来,七月和九月也跟在其后。
虞温宁再有知觉是府医给她额头上药,那药辛,一碰到她额头,就痛得她魂都要飘走,可她嘴里一个疼都叫不出来,就像是被什么给缝起来了,只有嗓子呜呜的呜咽着,宣示着她还有知觉,额头上药晓得疼。
盛兰泽听到她闷闷的呜咽,心头也跟着一起疼,嘴里又不能提醒府医轻点,最后只得将府医上药包扎的活儿全揽过来,将所有人轰了出去,由着他轻缓的帮她将药上完,然后把额头包扎起来。
盛兰泽守了她一夜,天将亮时,盛兰泽去书房休息,房里换了蓝若水和七月九月三人照顾。
府医过来换药的时候,盛兰泽换了一身衣衫过来,伤处包了一夜的药,现在还有些红肿。瞧着府医又要给虞温宁额头上药,盛兰泽怕府医下手重了,便让府医将药留下,到门外等着。
盛兰泽帮虞温宁换好药包扎完,虞温宁没有像昨夜那样呜咽,乖得就跟只小猫似的,一动不动。
既然不疼了,伤处该是大好,可人为何没醒?
房门打开,盛兰泽让蓝若水三人好生照顾虞温宁,他则与府医去书房。
“王妃的伤情况如何?”一进书房,盛兰泽就迫不及待问府医。
府医给盛兰泽告礼。
“回主上,王妃磕到了头,目前来看,再换上两次药,伤处便能消肿,可王妃一直未醒,这伤了头,有可能引起脑震荡,若王妃是脑震荡,那就不好下结论了。”
盛兰泽袖中手掌紧握成拳。
“好,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七月和九月一直守在榻边,两人等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榻上的虞温宁就是不醒,七月止不住出声唤她。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小姐,奴婢是七月……小姐,奴婢是七月啊……”
九月怕七月引响虞温宁伤情,将她拉开。
“七月,你别哭啼吵到小姐,让小姐好好休息吧。”
七月担心虞温宁,她们本应该去皇宫照顾虞温宁,可走出虞府,蓝若水告诉她们是去摄政王府,到了摄政王府夜里见到虞温宁跟摄政王一起回府,她们疑惑不解,蓝若水又一问三不知,一直等不到与虞温宁单独相处的机会,如今能和虞温宁单独相处了,可虞温宁却是受伤昏睡不醒。
有九月提醒,七月止住哭啼声,两人退出房间,将房门关上。
太阳东升西落,黄昏半晚,七月打了热水过来给虞温宁擦身子,房门推开,七月进门看向屏风,屏风后的榻上似有人。
七月三两步进到屏风,看到榻上虞温宁木讷的坐着,听到声音,望向她。
“小……小姐……小姐你醒啦……太好了,小姐醒了……”
七月一高兴,又将手里的热水端了出去,去通知九月。
虞温宁感觉额头疼得厉害,抬手抹到伤处,更是疼得她牙齿打颤。
脑中一团乱,稍用力一想,头就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