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起去陶府吃席
盛兰泽可不是吓唬她的,若她真敢驳了他的脸面,他便让她和整个虞府都受罪。
虞温宁只得叹盛兰泽这只阴险狠毒的小人,贬奴隶是他自己说的,又不是她求的,她求他放过她了,他不答应啊。
“你想怎么样,你不是答应过不会动我虞府吗?”
“我是答应过,可我也是有条件的,你若老老实实的做摄政王妃,我自是不会牵连你虞府,可你自己不愿意,偏要忤逆我的话,这都是你自找的。”
虞温宁紧紧握着拳着,她真想一拳揍晕他,然后给他一颗吃了能失忆的丹药,让他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好,既然不能贬奴隶,你就是想看我挨二十鞭子,我这就去刑房领罚,还请摄政王高抬贵手,不要牵连我家人。”
虞温宁飞身下去,气冲冲的离开。
蓝一将两人在房的这个法子当真是摄政王用过的?”
蓝一恭敬的回道:“是的,不止主上用过,宫里很多犯错的妃嫔和皇子,都用过,这个法子还是咱天渝的第二代陛下开的先例。”
虞温宁冷笑一声,怪不得盛兰泽要打她二十鞭子呢,原来是吓唬她的,可怜她还哭惨求他,怕是当时他看进眼里,心头不定怎么笑话她的吧。
她没脸的抬手按上头,又被盛兰泽摆了一道,可恶啊。
既然打鞭子是假打,那禁足罚俸也就是盛兰泽嘴上说说。
第二天虞温宁照常出房门,不敢再穿男装,只是穿着王妃的正装,多有不便,走路要慢,动作要小,就跟被拘着一般,别提多糟心。
再说时至夏肿,天热得很,虞温宁穿着正装出门走了一圈,回来里衣就被汗湿了,便说不行了,让七月和九月取轻薄些的衣衫来,她大不了不出门。
左盼右盼,入夜了,虞温宁才将盛兰泽盼回来,这一天她是在府里闷出了疹子,阎幽阁都被她折腾得没个样子,她才活着过下来了。
她穿着王妃的正装,去晚来秋。
盛兰泽在书房,虞温宁让七月把解暑汤给她,她自去书房送给盛兰泽。
然书房内,盛兰泽的书案上,已经有一碗解暑汤了。
虞温宁见着那碗解暑汤,想来是兰灵儿送来的,她便不好意思再拿出手里的解暑汤来。
汤拿不出来,虞温宁摸出把扇子来,跑到盛兰泽身旁,殷勤的给他摇扇。
盛兰泽对她视而不见,自顾批着公文。
摇了半天的扇子,她手臂都摇酸了,盛兰泽愣是半个字也未说。
虞温宁拿着扇子给自己扇,她还穿着王妃的正装,背心都被汗湿透了。
没有凉风,盛兰泽顿了顿,眼解余光瞧着虞温宁这个没良心的见他不开口,她就只给自己扇,不给他扇了。
他咳一声,淡淡道:“水。”
虞温宁听得不是很真切,又见盛兰泽书案上的解暑汤还满着,便未去给他盛水。
盛兰泽等了半响,虞温宁半点动静也没有,那她专程跑他书房来殷勤的扇风,难道不是因为谢他或是有事相求?
他不得放下公文,抬眸瞧着她。
自她进书房,他还没正眼看她,见她穿一身王妃正装,这天这么热,她额头也起了汗,他不知道是该嘲她两句还是讽她听话。
“这天已经入夜,王妃穿成这样,可是要出府去?”
盛兰泽开了口,虞温宁额头一滴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抬手用袖子一把将汗擦去。
盛兰泽紧了紧双眸,他家王妃这性子,说好听是不拘一格,说难听了,就是粗鲁。
他拿起帕子,起身过去,将她额角汗水擦去。
虞温宁瞪圆了双眼,盛兰泽帮她擦汗,这一定是盛兰泽觉得这些汗碍眼才擦的,不是为了她。
她伸手夺过那帕子:“我自己来,自己来。”
手里的帕子被她抢了去,人也自他身前走开,绕着书案,走到了另一头。
他坐回案前,又拿起文书,想了想,将文书放回去。
“王妃,孤是不是没说过,孤看文书的时候,谁也不见?”
虞温宁感觉头发端都汗湿了,要是可以,她想立刻回房去宽衣沐浴。
盛兰泽有意赶人,虞温宁舔着脸站到他身边去。
“王,我就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盛兰泽不耐的侧开脸去,催促着:“快说。”
她绞着手里的帕子,咬牙切齿的把昨晚的事给盛兰泽道歉加道谢。盛兰泽闷声应了,她又将今日的表现一一摆到盛兰泽面前,那小模样,可是厚脸皮了。
最后:“王,陶大人六十大寿,蓝二接着了陶府送来的请柬,王能带臣女一起去吗?”
绕了一大圈,竟是想为了去陶府吃寿宴。
“陶府的寿宴有什么好吃的?孤的王府什么好吃的做不出来?”
虞温宁听他话中意思,这是定了不去了。
“也不是非要去吃他的席面,就是听说这寿宴排场可大了,以前未出阁在府里的时候没机会参加这等大席面,如今想着嫁给摄政王,定能到这样的场合增长一下见识。”
盛兰泽觉得好笑,虞温宁说要增长见识。
“一个朝臣的寿宴席面能增长什么见识,过些时日,宫里办宴会了,你到宫里的席面增长一下见识吧。”
虞温宁拧紧眉头,垂死挣扎:“宫里办宴会还有些时日,可陶大人府上再过几天就开席了,我可是听说这次的席面不小,请了许多新奇乐师,还有葡萄美酒喝呢。”
盛兰泽转眸看她:“这些你都是在哪里听说的?”
虞温宁顿时住了嘴,魏晋门这个名号要是说出来,盛兰泽怕是又会罚她一顿鞭子,这顿鞭子怕就不像上次那顿那么形式了。
“我二哥说的呀,您知道,我二哥与那陶家三公子是朋友,常常在一起把酒言欢,陶府的事,二哥自然就听陶三公子说得多了。”
虞温宁默默给二哥道个谢,她不是故意要拉他出来说事的,她说的都是事实,并没有污蔑他什么。
“哼,你二哥跟陶三公子倒是性子相投,你不就是被你二哥带得什么三教九流的地方都去过,什么大场面都见过吗,这陶府的席面就别去了。”
虞温宁有些急了,这么大好的一个机会,若是她错过了,那番疆之事不就断了线索了吗?
她一咬牙,老实跟他说了。
“王,你对番疆之事可有了解?”
盛兰泽不知道虞温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提起番疆,陶府倒是经历过那场战乱。
“番疆已灭百余年,你提它做什,这又与陶府席面有何关联。”
虞温宁热得满头大汗,干脆将外袍脱了,然后一边用帕子擦汗一边狂摇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