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他入地仙境界了
水龙宗上下,鸦雀无声。
那些年轻的弟子,都看着谢宝树,像个野人一样。把他们心中的神龙,论在手中四处乱砸。鳞片,鲜血,四溅。比起那条水龙,谢宝树似乎更像是一头上古凶兽。
至于水龙宗的长老,整个人已经傻了,待在一边不敢说话。他在考虑谢宝树刚才说的话,师父,哪个师父?他刚才说的,好像只有那位传说中的斩龙者。
不过宋恒什么时候收的弟子?
水龙宗上下,对宋恒可是关注的很,因为他们的宗门名为水龙宗,而宋恒又是斩龙者。所以宋恒来到天水州的时候,他们夹起尾巴做人,甚至连州主的事情都没有参与。
这一次,听说宋恒去了潜龙渊,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水龙宗立马跳出来,不服那州主沈荷。在他们看来,沈荷不过是一个杂牌山水神仙,偶然间拿到了州主令牌而已。有什么资格坐上州主之位?应该早些把令牌交出来。
谁能想到,突然冒出来一个谢宝树?
这家伙,看上去也就金丹境的修为,没想到这么猛。打那条龙简直像是虐杀,这绝对不可能只有人仙修为。水龙宗的长老走上前,说道:“公子手下留情,我水龙宗服了。”
谢宝树回头一笑:“可是我修炼,正好需要这龙怎么办?”
长老瞳孔一缩,这水龙,是他们宗门的宝贝,绝对不能死。他看向沈荷,说道:“州主大人,我水龙宗服了,以后定当好好辅佐你。您开口求求情吧,这位公子再来两下,水龙可能真就没了。”
沈荷眼神冰冷:“刚才干什么去了,现在来求我?”
水龙宗长老不说话,他打定主意,要沈荷开口劝阻谢宝树。要知道,水龙宗可不是一股弱势力,在天水州可以跟小溪剑门一较高下。他就不相信,沈荷这位州主大人,还会不帮他?
沈荷朝谢宝树使了个眼色,笑道:“,算了,算了。”
谢宝树点点头,然后转身。
就在所有人放下心来的时候。
谢宝树一个潇洒的转身,手中的斩恶刀轻轻挥过。顿时,一个鲜血淋漓的龙头,从半空中跌落。水龙那条庞大的身躯,也倒在地上,还在抽搐。
水龙宗的弟子,顿时痛苦出声!
他们为了这条水龙,付出了多少,如今刚出来就被人一刀给斩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水龙宗的那位长老更是气傻了,他浑身颤抖,指着谢宝树:“你,你,你!”
谢宝树提着龙头,笑道:“我是桃源仙境的谢宝树,有什么事,来桃源仙境找我。”
说完,他看也不看沈荷,扭头就走。
水龙宗长老指着谢宝树,问沈荷:“州主大人,就这么让他走了?”
沈荷叹了一口气:“我打不过
他啊,能怎么办,长老若是上去把他拦下来,我一定好好收拾他。对了,你水龙宗还有不少底蕴,是时候展现给我看看了吧?”
长老脸色阴晴不定,这水龙,已经是最大的底蕴了。
还能拿出什么来?只能任由谢宝树离去,如此猖狂。
谢宝树觉得,沈荷还是偏向自己的,刚才那个眼神,已经是给自己下杀手的信号了。谢宝树提着水龙的龙头,有些不明白,这些得天独厚的龙族,为什么这么讨厌。
在宋恒面前装老实,在其他人面前,不知道多嚣张。
难道人类里面,出了宋恒,就不能有别的高手吗?现在的谢宝树,是第六境观天境巅峰。欺负这么一条地仙境的水龙,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他的目的,就是在短时间内,突破观天境,达到地仙。
到那个时候,就是真正的去两界山,守卫长城了。
观天,悟道,杀妖。如今杀妖他已经做到了,一条地仙境的水龙的头颅,可以拿回桃园仙境,不管是当摆设,还是作器具,都很实用。
龙骨,可是一种药材,谢宝树应该把整条水龙的尸体,都搬回桃源仙境的。
刚才只顾着耍帅,把正事给忘了。
张锡纯龙牡伍用,多有发挥,颇具新意。其治神经衰弱诸症,确有镇静安眠之功。其治疗机制,正如张锡纯所云:“人身阳之精为魂,阴之精为魄。龙骨能安魂,牡蛎能强魄。魂魄安强,精神自足,虚弱自愈也。是龙骨、牡蛎,固为补魂魄精神之妙药也。”
又谓:“龙骨入肝以安魂,牡蛎入肺以定魄。魂魄者心神之左辅右弼也。”张锡纯取生龙骨一两,生牡蛎一两,山茱萸一两,三七二钱,名曰补络补管汤,治咯血、吐血,久不愈者。
至于治疗机制,张氏谓:“龙骨、牡蛎能收敛上溢之热,使之下行,而上溢之血,亦随之下行归经。”盖气升血亦升,气降血亦降,故用重镇降逆之品,可降气止血是也。
二药伍用,何以能治胁下胀痛?张锡纯云:“胁为肝之部位,胁下胀痛者,肝气之横恣也,原当用泻肝之药,又恐与大气下陷者不宜。用龙骨、牡蛎,以敛戢肝火,肝气自不至横恣,此敛之即以泻之,古人治肝之妙术也。”
又云:“盖龙骨、牡蛎性虽收涩,而实有开通之力,《神农本草经》谓龙骨消癥瘕,而又有牡蛎之咸能软坚者以辅之,所以有捷效也。”
张氏治疗因思虑生痰,因痰生热,神志不宁的龙蚝理痰汤方解中对龙骨、牡蛎曾有精辟论述:“至虚而兼实之痰,则必一药之中,能开痰亦能补虚,其药乃为对证,若此方之龙骨、牡蛎是也。
盖人之心肾,原相助为理。肾虚则水精不能上输以镇心,而心易
生热,是由肾而病及心也;心因思虑过度生热,必暗吸肾之真阴以自救,则肾易亏耗,是由心而病及肾也。于是心肾交病,思虑愈多,热炽液凝,痰涎壅滞矣。惟龙骨、牡蛎能宁心固肾、安神清热,而二药并用,陈修园又称为治痰之神品,诚为见道之言。”
或问:龙骨、牡蛎收涩之品也,予治血淋,所拟理血汤中用之,前方治小便频数或兼淋涩用之,此方治小便频数疼涩亦用之,独虑其收涩之性有碍于疼涩乎?答曰:龙骨、牡蛎敛正气而不敛邪气,凡心气耗散、肺气息贲、肝气浮越、肾气滑脱,用之皆有捷效。
或问:龙骨、牡蛎为收涩之品,大气陷者宜升提,不宜收涩。今方中重用二药皆至二钱,独不虑其收涩之性,有碍大气之升乎?答曰:龙骨、牡蛎最能摄血之本源。此证若但知升其大气,恐血随升气之药复妄动,于升陷汤中加此二药,所以兼顾其血也。且大气下陷后,虑其耗散,有龙骨、牡蛎以收敛之,转能辅升陷汤之所不逮。
况龙骨善化瘀血、牡蛎善消坚结,二药并用,能使血之未离经者永安其宅,血之已离经者尽化其滞。加于升陷汤中,以治气虚兼吐血之证,非至稳善之妙药乎!
龙骨、牡蛎,若专取其收涩可以煅用,若用以滋阴、用以敛火,或取其收敛,兼取其开通者,皆不可煅。若用于丸散中,微煅亦可。今用者一概煅之,殊非所宜。
龙骨,真是个好东西。
扛着这么大一个龙头回到桃源仙境,通明神僧很是惊讶,但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谢宝树做事,是懂得分寸的。杨山鬼也没什么异议,反正有人打上门来,他只管出剑便是。
谢宝树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悟道。
第七境,也就是地仙境,被称为紫府。
紫府就是感悟天地灵气之后,将自己体内丹田处,建造一处洞府,共自己的元婴居住。在这个时候,元婴也能慢慢长大,甚至混成分身。
达到地仙之后,就能被称为仙人了,可以开宗立派,设立堂口。
信奉仙家的弟子供奉“仙堂”,写仙堂的红布称之为“堂单”,供奉的场所称之为“堂子”或“堂口”。
现在对“堂子”的认知已经比较普遍,但实际上“堂子”只是仙家单位中的一种,本篇就讲讲仙家的四种单位——坛、堂、营、城。
坛是供奉仙家较早的模式,也就是有些人所说的“一个香炉碗就能看事儿”!那个供奉香炉碗的地方就称之为“坛”,也叫作“香坛”、“仙坛”。
在没有“出马仙”的时代,关内的仙缘弟子都是供奉“香坛”的,他们自称是“着,便从袖内取出一本《禁啸经》:“为师送你此本经书,指望徒儿潜心研读,得其要领极论,求得践理合一,方可应用自如也。”
白马双手捧过《禁啸经》,虔诚拜谢。
时过数年数月,洞庭沅江之域却遭灾旱,赤地千里,禾稼一片焦灼。玄观接纳落荒逃难者日众。白马自洞中做得许多饭菜,为趁热送往观中,施济灾民,而往返不息。
是日,一蛮者,额头长着两颗肉瘤,背负囊袱,昂然闯入观中,自称落难之人,强求道观施米十囊。道长于真观其人察其言,识得本是无耻奸凶。便曰:“今年灾域甚广,观中施济甚多,何有存米十囊之丰?不过要解腹中之饥,立可入内饱餐之后,再作计较。”
此时白马携篮而过,见到此景,禀于真曰:“师父,就让徒儿款待这位仁兄吧!”
也好!”于真扫了蛮者一眼,告白马曰:“学道之人亦应慈悲为怀,万不可意气用事!”
“是!”白马聆听于真教诲,便携篮邀蛮者进了厢房。只见蛮者摘下帽子,“呼”地一扔,帽亦固于板壁之上,他才慢条斯理,卸却背袱,稳挂于帽头之上。
白马见状,亦从篮中取出一杯茶水,置于桌上,施礼于蛮者:“请用茶!”蛮者坐于桌旁,端起茶水,仰首而饮,不觉“哗”地一声,茶未及口,却洒了一身——原来茶杯无底。
蛮者一怔:“我虽能‘禁固’,他却能‘禁液’。便转怒为笑:“为兄失手,见笑,见笑……”忽而眼珠一转,笑曰:“吾这衣衫透湿,试将桌椅转到室外,也好坐着晾晒。”说毕,“唧—”地一声尖叫,桌椅自行旋走,立于观坪老樟
树下,戛然而止。蛮者施礼于白马:“请上坐!”
白马一挺身子,曰:“太阳酷热,晾干衣衫,恐伤头矣!”说毕,心一意念,坪内一口偌大铸钟,腾空而起,挂于老樟劲桠,不偏不倚,荫覆桌椅。白马施礼于蛮者:“请上坐!”
“‘声啸’岂能胜于‘意啸’?”蛮者望而生畏,便顿首道:“鄙人即刻悟得,大荒之年,饥民饿殍比比,贵观施济有限,吾当回家自力。后会有期!”说着,便踉跄而退。
次日,于真问及白马:“近来观中施食日增,何来米粮济济?”白马答曰:“弟子窥得沅江彼岸石洞,亦为江盗匪孽之巢,洞内储粮甚多。每日时值午夜,贼人倾巢而出。弟子伺机凫水过江,攀至洞内,按观中所需粮物,取回足矣!”
“本民之物,还民所用,理当正道,但恐……”
“但恐何事?”白马见于真欲言又止,故而问之。
于真忧心忡忡:“昨夜祖师托梦于我,沅江彼岸洞贼,均为千年蜗牛妖孽,本性不改,每每乘风而出,成群打劫,致使沅江两岸百姓惨遭蹂躏。昨日发现洞中所劫粮米钝减,其妖首直寻我观中而来,蓄意捣乱,苦于不见物证,亦畏你‘禁啸’之法,才怏怏而返。只恐日后变本加厉,祸害于民。”
白马一听,立即求道:“为了拯救江岸百姓,就派弟子前去降伏此伙妖孽,万望师父恩准。”
“不,不!”于真摇摇头:“祖师说了,牛跑顺风,马奔逆向,方可相向对峙,故曰‘风马牛不及。’”我揣测,降伏蜗牛之妖,必为属马之人。”
白马双膝跪地:“师父,徒儿本命属马,母亲生我之前,亦梦见马入户堂……”
于真急忙双手扶起白马:“如此看来,降伏蜗牛妖孽,已非徒儿莫许。这除暴安良的责任,也就只好落在你的肩上了!”白马频频点头。
当夜,一阵狂飙肆虐,忽而大雨倾盆。白马来到于真跟前,双手捧出《禁啸经》,曰:“弟子此去降妖,量必凶多吉少。特将经书奉还师父,亦望观中师徒,勿以我为念……”白马拜别于真,毅然转身,迎风搏雨,疾步而去。
白马走后,于真翻开《禁啸经》,只见书后补缀几页,亦是白马增著:“‘禁啸’二种道法,成于自然法则之升华,亦为克生理念之至极,无形胜有形,无声胜有声,唯两者并用为禁忌。然,除去贝壳类妖孽,又需‘禁’其外壳,‘啸’其躯脏,致死躯不附壳,旋即覆亡。而施法者,必损元气,亦违杀生之戒,终同临于尽……”
于真阅罢,老泪横流。他急速攀上观内高阁,却见沅江彼岸,一阵豪光闪烁,穿云裂石之后,便是夜阑人静。于真倚栏而望,直到次日凌晨,也
不见白马返回身影。只是从此以后,洞庭沅水之域,再无妖孽匪劫之祸。
此事传至唐代,道教宗师杜光庭亦在《洞天福地记》中称曰:“第三十五洞桃源山,白马玄光之天。”
谢宝树看完这个故事,才发现,道门,是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
反而,还有不少灵慧的地方。
道门的众多经典告诉人们只有通过存道纳气,积善累德,安神固形,遵循自然的规律,便可长生久视,延年不死,即身成仙。
现在的修行界,一些人虽然死了,但其精神和思想一直在鼓舞和感动着人们,这是精神世界的死而不亡。道教又认为通过修炼,达到与天合一的境地,可以在宇宙内外自由往来,不食五谷,吸风饮露,肌肤如雪,不生不灭。
比如说,大唐的李二,还有武则天圣后。
这两个人,是大唐精神的象征。
当人们有灾难时,他们可以随求随应,帮助人们从苦难和不幸中解脱出来,这样就达到长生久视的精神境界和修炼目的。因此,长生久视是道门独具特色的教义思想之一,是神仙世界的理论基础。
近年来,教内外一些道士、居士隐居山水静地专心于打坐静养。无疑,静坐炼养是一种悟道养身的行为。许多宫观名胜古迹都是开放旅游场所,现代人生活节奏紧张,工作压力大,暇时静下心闭目打坐,为长时精神状态紧张的人们提供了一个休息松弛的好方式。
本性迷,神即是众生;本性悟,众生即是神,静坐中最重要的目的,是在静坐中找回本性。而静坐的关键在于炼心,当心住性澄之际,便是觉悟之时,静坐的好处,主要是塞兑闭门。
修行界中中所面对的功名、利禄、争强好胜,七情六欲等等,均一一在这静坐的过程中得以化解。心不动气自固,意不动神自灵,寂然不动感而遂虚极静笃,心安而静,身心可与俗世隔离,端生神异之妙。
许多人认为静坐可以彻悟本性。当然,练习者抱持着理想静坐也不失为健康的态度,不过,何为本性?《道经》云:性本具足,性本清静,性本不动,性本不生灭,性本生万法。心生性灭,心灭性现。万法皆有"道"性。
人也与物一样,有其自性。当自性与道同体,则自性悟,否则迷。人与社会之间有着许多互动联系的行为,每个行为都是本性的呈现。由于人往往为情所蔽,故表现于日常之行为都不会是纯粹的体性显现。七性六欲、贪嗔痴等把本性隐藏,五色、五音、五味都能令本性奔驰于外,行为所透显的本性,不再是原本具足之性,因此而远离大道。
静坐可以养生,但本性只能在日常的磨炼呈现,如果在日常磨炼所呈现的表现
远离本性,即使偶尔心中致静一刻达到"致虚极守静笃"也是徒劳,练习者仍不悟大道。打坐静养要与日常生活工作相结合,不能误以为单靠打坐便可以得"道"长生。日常生活是修炼者最好的试金石,觉悟要从不断的磨合中得以升华,即使住庙出家、面壁九年仍不能处理解答诸多伦常纠纷。
宫观的庄严,晨钟暮鼓有如神灵的召唤。礼忏仙经亦如祖师临坛,大师的叮咛在耳,还有众目的注视......这一切都可设置梦幻泡影,转过来还要面对现实中繁重的修行杂务、宗教与社会的责任。
谢宝树出关了,他一身清爽的一扇,走到通明大师面前。
通明大师看着他,微微一笑:“余有宝玉,藏于心怀。亦如明珠一颗,照见万古皆空。无明携玉而来,佩之驰骋于天地大道之间,独步于人间世,不为来世,只为邂逅于余,化作尘土。”
谢宝树心中有所明悟。
寒冰的希冀曙光何处有,寂孤者独行于暗黑无疆之夜。雨浸风敷无星月,丛林十八道弯,泥泞深吻着匍匐的双肢,厚重的喘息射出激光如柱的双目,迂过坟墓斜立死荫的幽谷,乌鸦在枯树上欢唱,猫头鹰炯炯有神地注视,没有一只虫鸣,唉叹一声,妖阻降妖,魔拦伏魔,佛来亦杀佛,菩萨现身被一棒子锤地个稀巴烂,行至荒凉处一条深邃名叫长寿廊,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悠悠天地独怆然而涕下,片刻小憩继续寻觅着归途。
他入地仙境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