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他只是一个父亲
谢宝树不想再多说,逼问旁人,问出了陈世峰的位置。
找到陈世峰的时候,他还在逍遥快活。对于这种人,谢宝树觉得,一刀杀了他,没什么意思。只有让他感受绝望,经历痛苦,才能真正的体会到痛苦。
痛苦是我们每个人都不陌生的字眼,在这个世界上,痛苦的分类多之又多。拿我们人类而言,就有苦苦,坏苦,行苦这三大根本苦。以及生,老,病,死,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五阴炽盛等八大分支分苦。
佛宗有位菩萨,还将人类的痛苦归摄为两种,身苦与意苦。如颂云:“胜者为意苦,劣者从身生,即由此二苦,日日坏世间。意思是说,上等人的痛苦,是心理上的苦受,比如工作压力,竞争忧虑,“高处不胜寒”的辛酸等等。
小人物的痛苦,则是身体上的苦受,比如缺衣少食,超强度的劳动等,由此两种痛苦,恒时不断的损恼着芸芸众生。所以世界上有钱的也痛苦,没钱的也痛苦。
谢宝树要让陈世峰,体会到真正的痛苦。
当他被谢宝树抓起来的时候,还一点都不慌,胸有成竹的对谢宝树说:“等我家人来了,你会立马跪下跟我道歉的。”
谢宝树没有说话,反而拉起陈世峰,来到了州主府。
在这里,他见到了倒地不起的陈开山,还有不敢说话的母亲。终于明白了,他所有的靠山,已经没了。陈世峰跑到金光神僧身边,喊道:“干爹,你说了要救我的。”
金光神一脚把他踹开:“谁是你干爹?”
终于,在绝望中,他被谢宝树提着,带去菩提书院。
人从哇哇坠地到老死病榻最多不过百年,这在历史长河里只不过是短暂一瞬。人的一生无时不与痛苦相伴,少时有少时的痛苦,青年有青年的痛苦,中年有中年的痛苦,老年有老年的痛苦,人的一生就是在痛苦中挣扎。回顾人生,真可谓是“人生苦短”。
那么痛苦从何而来呢?欲。欲望。没完没了的欲望。曾有智者说:“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与其说是别人让你痛苦,不如说是你自己让自己痛苦。”这话说得对,恰如其分。其实就是这样,欲越盛,苦越多;欲与苦伴,苦与欲连。苦随欲而来,苦也随欲而去;无欲则无苦,无苦即得乐。
人,都会有欲望。欲望是人性的组成部分,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它是本能的一种释放形式,构成了人类行为最内在与最基本的根据与必要条件。在欲望的推动下,人不断占有客观的对象,从而同自然环境和社会形成了一定的关系。通过欲望或多或少的满足,人作为主体把握着客体与环境,和客体及环境取得同一。
但是,作为一种本能的欲望,无论是
生理性或心理性的,不可能超出历史的结构,它的功能作用是随着历史条件的变化而变化的。因此欲望的有效性与必要性是有限度的。满足不是绝对的,总有新的欲望会无休止地产生出来,所以欲望是无休止的,永远不能满足的,这就必然会引发出许多难以调节的心理矛盾和社会矛盾。
凡人有欲望是正常的,但应该是有限度的。欲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贪欲。贪欲是万恶之源,万苦之根。解决贪欲的问题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戒欲。佛教的基本教义就是戒欲。我们学佛学的就是戒欲。我们步入佛门的第一堂课:三皈五戒,就是讲怎样戒欲。
这世间,人皆有欲,有欲故有求,求不得故生诸多烦恼,烦恼无以排遣故有心结,有了心结人就陷入“无明”状态中,从而造下种种惑业。戒欲,是指要戒除的那些超出合理范围以外的贪欲。
欲,要从眼、耳、鼻、舌、身、意戒起,从不杀生、不盗窃、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戒起。戒欲,要打“主动仗”,要从心而戒,只有心清净了,欲才能调伏。戒欲,要打“持久战“,克服贪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是个长期的修行的事情。
谢宝树废了陈世峰的修为,将他扔到老掌柜符雪园身前。
符雪园认出来陈世峰,他拔出了谢宝树腰间的斩恶刀,缓缓朝陈世峰走去。
这时候,之前的那个儒家修士走过来,来到谢宝树面前,说道:“书院重地,不适合在这里杀人吧。”
谢宝树冷冷一笑:“书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你给我讲讲?”
儒家修士说起这个,他就来劲了。
书院的名称始于大唐,最初是官方修书校书和藏书的场所,如丽正修书院。书院主管人员的职责是“掌刊辑古今之经籍,以辨明邦国之大典,而备顾问应对”,兼作皇帝的侍读,“以质史籍疑义”。
此外,大唐有些私人读书讲学之所,也称为书院。
“国初斯民,新脱五季锋镝之厄,学者尚寡。海内向平,文风日起,儒生往往依山林,即闲旷以讲授,大率多至数十百人。嵩阳、岳麓、睢阳及是洞为尤著,天下所谓四书院者也。”
书院为何都安在深山老林里书院在大唐产生之初,常与僧院、道观为邻,选择的地址往往在深山老林里。例如年代最为久远的光石山书院,就建在攸县麒麟山中,附近有朱阳观与惠光寺。比光石山书院稍晚的李宽中秀才书院,则直接建在石鼓山的寻真观里。
这里风景优美,如诗如画。读书人和道观中的道人,坐以论道,互相熏陶。
不光书院选址很讲究,创建人对书院内的小环境也很在意,常常栽花种树,移竹运石,打扮书院
。例如,大唐著名的诗人贾岛,在《田将军书院》一诗中,这样描写田将军书院内的美景:满庭花木半新栽,“石自平湖远岸来。笋迸邻家还长竹,地经山雨几层苔。”
书院选址,为何要在远离人烟的深山老林里呢?这与书院兴起的初衷有很大关系。古代的书院,往往是在官学废坏时出现。兴办书院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科举考试;另一方面,在一些大学者看来,官学一旦成为科举考试的附庸,就严重丧失了教书育人的能力,并日益腐败和衰落。
因此,他们以个人的力量另建书院,就是为了研究学问,启迪民智,回归教育的本质。而在他们看来,一个空灵安静的地方,更有益于做学问。比如,曾经有位儒家修士,就曾奉劝他的学生:“莫问无穷庵外事,此心聊与此山盟。”“好去山头且坚坐,等闲莫要下山来。”
书院的管理体系,有分工明确、便于操作的特点。它的核心是山长负责制为代表的管理体制及与之配套的组织系统,它从组织上保证书院的管理有序有效地进行。山长最重要的职责之一,就是为书院聘请老师。聘请老师时,或者重视学行。
也就是科举出身,这样就能确保书院的学术研究和教学水平能够达到一定的标准。山长以下,有副山长、堂长,讲书等职,他们各司其职,分工明确,协助山长维持书院正常的教学秩序。
“山长”,其实就是书院的负责人,相当于我们今天所说的校长,位高权重,是书院的核心人物。梁章钜在他的《退庵笔记》中就这样定义山长:“掌书院讲习者谓之山长。山长亦称院长,亦称山主。
有了德高望重的山长和教师,书院不愁没有学生。因此,书院也设定了不低的入学门槛,也有入学笔试,而且招生数量有限。“天下四大书院之首”的岳麓书院,就“定养士额二十人”,后来扩到三十人。
岳麓书院名气出去以后,远道前来求学的人越来越多,于是“别置额外学生十员,以处四方游学之士”,等于是增加了十个旁听名额。
一旦进入书院学习,学生就要遵守书院的一系列规章制度。以明道书院为例,首先要求学生要穿“院服”,只是规定要穿颜色深的衣服。这样做的目的,是和一般的民众区别开来,让学生有士人的责任感和优越感。另外,书院还设专门针对学生的“请假簿”“讲簿”“德业簿”“食簿”“宿斋簿”。
其中,讲簿记录山长讲学的情况,德业簿登记学生的功课情况,食簿是用来领取钱米,宿斋簿则用来领取灯油和木炭。明道书院还规定,学生请假不得超过三个月;谒祠、听讲、供课三者都需要登记,缺席三次就“罢职、住
供”。这个住供,就是停止供给。古代的书院大都远离闹市,给学生的钱粮和伙食断供,这个惩罚可真是不小。
书院中的学生学些什么呢?即《大学》《论语》《孟子》《中庸》等儒家经典。学子每天的学习时间划分成起床后、早饭后、午后,晚上四段,每一段都有规定的学习任务。而且既有自学,也有讨论,还有老师解惑,还是很科学的。
为了检查学生的学习效果,书院还有考试制度,主要考查德行和学业两大方面。学业考试以南宋时期的延平书院为例,每个月有三次小考,考得好的,成绩一出来就有物质奖励,并且还会累积积分,累积到一定程度则升级,也与经济利益挂钩。
从书院诞生之初,饱含理想主义热情的读书人,就希望把书院经营成一方净土。然而,在与现实的碰撞中,他们最终不得不让步了。
实际上,从书院最为兴盛的大唐时期起,许多原先民办的书院,就逐渐被官方“收编”。这种收编,首先是从书院的经费着手。
书院的生存和发展,离不开经费。而书院经费的来源,多依赖于学田。书院兴起之初,私人筹措办院经费,主要也是靠私人的田产或别人捐赠的田产来供给。然而,仅仅靠捐赠,是不能满足书院需要的。
因此,当官府开始给书院划拨田产时,书院没有理由不接受。民办书院急剧缩减,越来越多的书院归到官府手中。
首先,以学生的自学为主。朱熹认为,学生只有具备了积极学习的能动性,掌握了自学的方法,才能取得良好的学习效果。书院大师讲学时,大抵是提纲挚领,由学生随其深浅自行体会,大师所讲,每次只选其一点着重发挥,决不逐意串,而是着重让学生自学,独立思考。
其次,注重启发诱导。书院教学工作中,教师主要围绕学术观点和学术著作展开教学,教师只充当指导者和领路者的角色。教学上多采用辩论的方式,着重提高学生思考能力,启发学生思维。书院教育提倡质疑问难,主张发挥学生的主观能动性,因此,启发式教学法是书院教学的常用方式。
书院将教学与道德的完善、品性的修养结合起来是书院教学目的的最大特点。这与中国古代教育思想上将伦理道德教育融化在教学形式中的传统一脉相承。
书院在教学上始终把知识和道德的教育作为教学目的,注重知识和做人两者的同等地位,认识到实践的重要性,将知识和行为、理论和实践紧密联系,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教书育人。
在书院中,名师巨儒们都能在坚守自家言论的同时,取他家之长,为己所用。即使在学术思想上是明显不同的,也不会阻碍各家
的交流与沟通,这充分的体现了书院“开放式”的教学态度。
书院中由有名的学者授讲,其他书院的师生及远方慕名前来的学生都可求教听讲,并受到欢迎。学者自由讲学,生徒自由听讲,突破了时间和地域限制,对于当时文化的传播和发展都有极大影响,促进了百家争鸣现象的产生。
书院是中国古代私人讲学之地发展起来的一种有组织的教育场所,其创建人或主持人大都为当时的宿学鸿儒。一方面,他们致力于自己的学派研究,其讲学没有统一的安排,也没有统一的计划,完全由各书院领袖自己作主,自行安排。他们通常把自己的研究与讲学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讲授的内容就是他们的研究结果。
另一方面他们广收生徒,教者可以自由择徒,随处讲学;学者可以自由择师,随处求学。书院是一个十分集中的游学场所,其讲学活动十分活跃,各家各派皆形成有独特教学内容的独立团体。这样,使学术研究与教学活动相互促进,相得益彰。
书院教育教学十分重视“践履躬行”,强调既要“穷理”,又要“笃行”,强调读书不能仅仅只停留在上、口头上,而必须见之于自己的实际行动,要身体力行。在这种教育的思想引导下,书院要求学生常作读书笔记,有的把读书日记整理刊印成书,以此培养学生的实践性。
与此同时,书院教学注意培养学生的创造力,鼓励大家积极思考,质疑问难,主动学习。教师针对学生的难点或疑点进行讲解,将书分年、等、类进行阅读,指导学生学会略读、精读,有些甚至背诵下来,有些只需浏览、涉猎一般,有的书给学生讲透。这样使学生有独立创造的能力,各辟门径,超越了习俗的见解而有新的创造精神。这种在当时社会比较先进的教育方式和观念对于培养学生的实践性和创造力都有很大作用。
这就是书院。
儒家修士说的头头是道,却没想到,谢宝树已经开始冷笑爱了。
书院重地,怎么能见血?
谢宝树摸了摸自己的刀鞘。问道:“不能见谢,那符左岸是怎么死的,当时书院的人都死光了?”
儒家修士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书院的疏忽。”
谢宝树取下自己的刀鞘,狠狠的拍在这位儒家修士脸上,一边拍,还一边说道:“今天我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我妹妹死了,死在书院。我现在把凶手抓过来,就要他死在这里。你要是想管,尽管出手,我不怕的。”
这位儒家修士何曾经历过这种羞辱?
就要运转神通。
却没想到,一把剑冲天飞起!正是杨山鬼手中的剑,在书院转了一圈,立马又飞回来。
只是一瞬间,
这位儒家修士,便感应不到书院的大阵。他的通天修为,也就梅了用处。
书院里,所有的学生都跑出来看。
陈世峰的修为被废,痛苦的倒在地上。符雪园老掌柜拿着谢宝树斩恶刀,慢慢走过去,一刀捅在陈世峰肚子上。没等他惨叫出声,反手又是一刀。
这时候,陈世峰终于惨叫起来,可是没人能帮助他。
像极了当晚的符左岸。
一刀接一刀,符雪园老掌柜,好像没有知觉。将手中刀,不停的送到陈世峰肚子里,眼神冷漠。就像是地府来的阎罗,就像是索命的野鬼。
其实,他只是一个父亲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