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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点化点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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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婧回到书房,马平很快跟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束花,进房后把原来半枯萎的花扔掉,换上新鲜的花。

朱婧因为他刚才的刁难,气呼呼地自顾自拿着一本书看着,其实一个字也没有看进。

她把马平当作无话不谈的朋友,有点类似男闺蜜的感觉,对于他今天和自己针锋相对,她非常伤心。

马平将花换好,拿过去摆在她面前,她视若未睹,马平叹气道:“旧人就像枯萎的花,必须扔了才能给鲜花腾出位置,我已经被你从心里扔掉了吧?”

朱婧崇拜马平的学问、欣赏他办事的能力,觉得和他在一起有安全感,起初她以为这就是爱情,可是直到遇见徐谦,她有了心动的感觉之后,才发现两者之间的差异。

她知道马平一直喜欢她,以前她也把自己对他的依赖当作喜欢,现在她明白,她的这种依赖和其他长老对他的依赖差不多,因为马平的确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但那不是爱情。

一个想当女帝的人,爱情对她来说是奢侈的,她离不开马平,需要他把天师道发展壮大,所以她得继续假装爱情,马平是个敏感的人,他已经感受到了自己感情的变化,因而有了鲜花换旧花的感慨。

“马师兄,”她抬起亮亮的双眸,狐媚而性感,像一汪清潭迅速融化马平的内心,“你言过其辞了,我不是花瓶,可以随便插什么花,再说,人怎可以用花来比较,花无百日红是它的天性,所以要换,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可是历久弥坚,你我这么多年在一起,我岂会因为一个才认识两次的人而把你从心里踢出去?”

她已经能做到言不由衷而脸不色变,马平可以当她的守护者,然而她真正有感觉的是徐谦。

马平盯内心泛起深深的恨意。

好在师妹的话缓解了他的情绪,也许是自己多心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道:“师妹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我听了深受感动,只是我不明白师妹何以会带那小子去道君墓室,你也知道他和冷叶是朋友,他若是查出道君并非冷叶所害……当然这不可能,我是说万一......那么你这圣姑还能做下去吗?”

她当初是为了向徐谦证明她并非什么幕后黑手从而避免他对自己产生恶劣的印象,没有想到冷叶能洗脱罪名,她现在仍然坚定地认为道君是死于冷叶之手,她考虑一下道:“徐谦乃大都督心腹之人,大都督与家师是经年好友,他听说徐谦懂些断案的手段便派他前来查探,我想着与大都督一直交恶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便答应了他的请求,没想到徐谦手法如此激烈......”

她知道马平不会去找大都督和徐谦求证,便编了个理由。

马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随即镇定如初,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道:“原来如此......他们徒劳浪费精力而已,恐怕徐谦的愚蠢行为反而加深了双方的矛盾,对于这件事,我不会轻易地就让他出点钱了事,我要让道民们知道大都督府是如何对待他们崇敬的道君的!”

道民与大都督府关系越恶劣,就愈要依靠天师道。

朱婧暗暗嘘了一口气,既圆了谎又把徐谦剖尸的责任推给了大都督,可谓两全其美呀!

此时,朱婧觉得房中气闷,起来推开窗子让新鲜空气流入。

马平看着她秀丽的身影,悄悄走进朱婧,从后面给了一个熊抱,他已经熬得太久,今天实在忍不住了。

朱婧花容失色,一声尖叫,回过身“啪”地给了马平一个巴掌。

“师、师兄,对不起,我、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马平捂住火辣辣的脸,刚要发怒,一听她道歉,怒气消去,讪讪道:“是我太急了,师妹,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我知道徐谦那小子让你有些心动了是不,可是他也没有哪点比我强,师妹,我很想尽快得到你!”

朱婧虚与委蛇道:“师兄,我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意,我对徐谦没有感觉,我最终会是你的人,可是现在距离我们的大业还有很多路要走,我不想这么快就有孩子,师兄,你如果真是喜欢我,就等我,如果你熬不住,我可以给你找些年轻漂亮的女弟子,你可以和她们做你想做的事!”

马平满脸通红,怒道:“师妹,你怎么如此想我,没有感情的女人我不会和她们发生关系,我可以等你,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朱婧看着他狼狈逃去的身影,捂嘴暗笑,马平在那方面和其他男人没有任何区别,口口声声不和其他女人有关系,他那点龌龊事她都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

大都督府议事厅,郗鉴将一干人等召集起来,宣布了朝廷即将派人来督查军队的事情,他说道:“本都督一向忠君为国,不担心被查到什么,但是朝廷既然来使,我们就要认真应对,明日起,长史、主薄、司马和参军等都要对以往的工作先做个自查,然后汇报于我,特别是徐谦,对各军的账务往来一定要理清楚!”

徐谦新官上任,也想做出一些事情,虽然不懂账务,不过凡事总逃不过认真二字,他朗声道:“在下一定竭尽全力整理账务,事必躬亲,让使者看得明明白白!”

郝志内心“咯噔”一下,不过随即又笑自己过虑了,徐谦对账务一窍不通,凡事都是他以前那手下来操作,他即使亲自出马也肯定查不出什么。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会后他带着兄弟郝向请徐谦喝酒,要点化点化他。

郝向就是那个被郝志准备推荐给大都督当主薄的人,此人长得雄伟异常,看起来适合当兵,奈何性子上却不喜欢当武官,爱装儒雅。

徐谦对郝志请他喝酒也颇为惊讶,早有人告诉他因为他抢了他弟弟的职位郝志对他心存芥蒂,他不知道他是何目的。

席间推杯换盏,郝志和郝向都客气异常,徐谦甚至怀疑那些说坏话的人是胡编乱造。

酒酣耳热之后,郝志眼珠一转道:“徐兄,朝廷派使臣前来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大都督过于紧张,徐兄不必太过认真,自查之事让那些手下去办就行,何必事必躬亲!”

徐谦不知道他此话的深意,摇摇头道:“郝兄,那可不行,大都督对我推心置腹,我如何可以敷衍了事,这种做事态度是不对的!”

郗鉴若是在此听到后定会感动,郝志却不然,他需要把话讲明些,因此进一步说道:“徐兄,岂不闻水至清则无鱼,你一认真,可能很多人都要跟着倒霉,倒不如糊里糊涂,大家都可以过得快活!”

贪官懒官的思路,徐谦隐隐感觉军队里存在许多猫腻,他这一查可能会激起风浪,郝志是来当说客。

做人难得胡涂这点徐谦也很认同,可这是在军队,容不得半点马虎,想想当年老蒋失败的原因之一就是军队太腐败,如今郗鉴的徐州军是北部的安全保障,若是军队腐化变质,肯定守不住边境,更别谈收复失地,作为有热血的汉人,在能力所及之处,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郝兄,我们谁都不能糊涂,尤其是你身负长史重任,更是要清醒,只有军队纪律严明,我们才能打胜战,保家卫国!”

郝志兄弟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如今还有人谈什么保卫国家,谁不是及时行乐,徐谦果然是个忠实的儒家信徒,这种人很顽固,恐怕难以说服啊!

郝向也在心里骂他腐儒,年纪轻轻不可救药,他真想一拳打得他满地找牙,奈何自己是斯文人,应该以洗脑为主,他说道:“徐兄,儒家那一套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百年以来四海分多合少,皇帝不止一姓,人们所忠并非君王,而是实力,小到一个地方一支军队都是如此,我江北军只忠于郗鉴大都督,军队内部的将领又各有势力,大都督为了朝廷而要自查实为不妥之举,然而他身在其位必定要做些表示,但是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若看不清形势就是给他添麻烦,徐兄,好话言尽于此,希望你能听进去!”

徐谦不以为然道:“形势诚然如此,所以我大晋一盘散沙,皇族、世家大族和藩镇相互猜忌,争斗不断,国不像国,受害的是天下百姓,是人类文明,只有大一统和平的天下,国家才能强盛,而在一个人人都想当皇帝的时代,人心私欲膨胀,天下必定混乱不堪,穷困潦倒,结果被外人占了便宜。”

大汉的强盛有目共睹,汉末群雄并起造成的后果就是天下乱了几百年,郝氏兄弟岂有不懂之理,然而天下如何拯救他们也毫无头绪,不仅是他们,身处其中的人都不知道,所以大家只能看着眼前,不去想那子虚乌有的美好世界。

“徐兄,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严厉自查,可是没有用的,你就算查出什么,大都督知道了也不会有所行动!”

“大风起于青萍之末,只要大都督愿意做些改变,我们江北军会更加强大,自查不是为了应付使者,而是为了我们自身的强大!”

郝氏兄弟对视一眼,他们总感觉徐谦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想法怪异,他们不想再废口舌和他争论,就让他去查,他孤零零一个人能查出什么!

郝向决定抛弃斯文给他点颜色看看,他端着酒杯走到徐谦面前假装敬酒,突然手腕一抖将杯中酒水泼向他面部,然后另一只手朝他脖子抓去,他准备把他拎小鸡一样拎起来狠狠地煽他几个耳光,一方面是发泄职位被抢之恨,另一方面是教训他油盐不进的傲慢!

郝志看见弟弟起身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兄弟俩配合上演过不知道多少次先礼后兵的戏码,因此他眯着眼睛等着徐谦被拎起来在空中乱舞的搞笑样子。

徐谦的反应何等之快,酒水泼出的瞬间他就左手衣袖一挥挡在了外面,右手抓住郝向粗壮的手指用力一折,郝向痛苦地大叫一声,原本狞笑的脸扭曲变形,庞大的身躯不自觉地弯曲,他用力反抗,可是对方就像铁钳一样牢牢抓住他,他感觉手马上要断了,不得不扭转身子跪了下来,嘴里大喊“饶命”。

徐谦非常厌恶郝向的行为,如果他没有神力在身,一个爱国的热血青年就这样被欺负了,说不定因为害怕以后也变成了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所以他手上毫不松劲,郝向疼得额头大汗淋漓。

郝志大吃一惊,弟弟郝向的力量有多大他非常清楚,军中时常有大力士挑战他,他几乎所向披靡,徐谦看起来不像有巨力之人,怎么力气大得这么变态!

看着弟弟痛苦的样子,他立即满脸堆笑过去道:“徐兄徐兄,有话好好说,我弟弟乃是粗鄙之人不懂礼貌,你不必和他计较!”

郝向虽然疼的神志都有些恍惚,可一听哥哥说他是粗鄙之人心里很不乐意,咬着牙道:“你他娘的才是粗鄙之人,你全家都是野人……”

郝志差点吐血,这个愣头青轴起来六亲不认,他上前给了他两巴掌,平日里跟你老大也没大没小,这次趁机教训下。

“你敢打老子,郝志你个二百五……”郝向欲起身还击,奈何一动更加痛得撕心裂肺。

徐谦蒙圈了,什么情况,兄弟俩杠上了?看着他们想狗咬狗的样子,不妨就成全他们吧,徐谦于是把手一松,郝向感到一股巨大压力突然撤去,浑身前所未有地觉得轻松,此时他想的不是去找徐谦麻烦,而是站起来拎着拳头朝郝志冲去。

郝志撒腿就跑,嘴里喊道:“弟弟,哥哥错了,你是文雅之人,比我还文雅,你现在应该去找徐谦,他差点把你手掰断了!”

郝向听到哥哥说他文雅,便又开心,不过他不敢再去对徐谦做什么,这小子变态着呢!

他停下脚步,整理下衣服,远远地看着徐谦道:“徐兄好手段,在下自愧不如,不过我哥哥的话还请你好好考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大都督府不是那么好混的,你好自为之!”

徐谦吃了几口菜,将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悠悠然往外走去。

“我可不是被吓大的,该做什么我心理有数,不需要你们多嘴,今天酒菜不错,多谢啦!”

徐谦“砰”地关上门,郝志觉得今天丢脸丢尽了,他郁闷地坐下来,对着郝向道:“他力气有这么大?”

郝向跳起来道:“怎么,你还怀疑我?这狗日的不知吃了多少虎鞭,否则哪来他妈这么大的力气!老子手都要断了,你还质疑我!”

他双目泛红,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力量上栽跟斗,还被哥哥怀疑,心理委屈得很。

郝志并不是怀疑他,而是难以置信,所以多问了几句。

“好了我相信你,只是这家伙软硬不吃,不好对付,我们得多费点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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