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宇系数
1%……
一个莫名的数据涌入脑中，令李宇自恍惚之中清醒过来，视野渐渐恢复清晰，那个莫名的数据也随之缓缓增加。
2%……3%……5%……7%……9%……
突然间，一道耀目的剑光在他眼前迅速放大，看上去寒意森森，仿佛自天外飞射而来，似要刺入他的眼中！
看到这一道越来越清晰的剑光，他本能地打了个激灵，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15%……21%……28%……36%……
当李宇感应到的那个莫名数据变为36%时，那道剑光在他眼前徐徐消散，并没有真的刺中他。
随着剑光散去，一位身着白衣的清冷女子显露而出。
她手持一柄长剑斜指地面，剑尖一点寒光吞吐不定，显然刚才那道剑光正是她刺出来的！
李宇愣了一下，定睛朝这位女子的面庞看去。
就见女子肌肤凝霜赛雪，眉似弯月，眸若晨星，琼鼻朱唇，美得不似人间应有——
一看就知道是一个3d虚拟模型。
“虚拟主播……离歌？”
一些模糊而破碎的信息涌上心头，李宇先是一怔，随即心中狂喜。
“我居然在‘梦境’中成功保持了清醒的意识？！”
最近一段时间，他时不时会梦到自己在一个科幻世界中做各种奇怪的事情。
虽然醒来之后对梦中的记忆就会变得模糊，但他还是能隐约记得那些梦的“梦境世界观”是一致的！
李宇觉得，这是因为他最近一直在苦思冥想，为自己的科幻新书做世界观设定，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出于好奇和一些别的原因，他特意上网查询了“做清醒梦”的方法技巧，不断练习并尝试。
经过多次失败后，这次终于成功了！
兴奋过后，李宇感应着脑中那个奇怪的数据，心中有些好奇：
“这是什么？一开始只有1%，刚才突然飙升到了36%，现在还在慢慢增加……”
李宇忽然想起，之前的梦里好像也有这个数值，但都非常低。
再感受到现在自己越发清晰的思维逻辑，他顿时有了猜测。
莫非这是清醒度？数值越高，自己在这个梦里的思维越清晰、感知越敏锐？
有意思！不过估计不能提升得太高，否则恐怕就要醒了……
这时，李宇眼前那位“虚拟女主播”收剑入鞘，抬起一只手在虚空中一点。
这下仿佛解除了什么“禁制”，周围瞬间浮现大量内蕴文字的“气泡”，在其周身此生彼灭。
“爽了！”
“离歌，求求你再刺我一剑吧！”
“小离，别直播了，跟爸爸回家！”
“刚才那一剑真精彩！女儿，再给为父演示一遍好不好？”
“你们这群乱认女儿的变态，我是不会让你们接近我歌歌的！”
“岳父大人们在上，请受小婿一拜，你们女儿我抱走了，哈哈！”
“oh，my dear……”
这是弹幕？
李宇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沙雕弹幕，成功清醒入梦的兴奋渐渐平复下来，以免“清醒度”升得太快。
那位虚拟主播“离歌”似是被这些气泡弹幕逗笑了，笑得一双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这一笑，那身清冷气质顿时消散，瞬间从一个高不可攀的仙女变成了一位平易近人的爱笑女侠。
只见她把已然入鞘的剑往后一背，那剑就“黏”在了背上，然后对着屏幕抱了抱拳。
她正要说什么，忽然身形一震，那张精美而梦幻的脸上露出了歉色：
“不好意思，各位，宇宙飞船要起飞了，等我到了月球再给大家直播吧！月球上网络不太好，到时候请大家多多担待……”
她用清脆有力的声音说出这两句话后，身影（3d模型）瞬间消失不见，连带着整个场景都变得漆黑一片，只剩下大量气泡弹幕：
“光速下播！”
“妈妈快来看仙女奔月！”
“真的要登月？我还以为是开玩笑的呢！”
“听说炼体等级至少要达到‘内壮小成’，才能坐宇宙飞船，不然身体承受不了……”
“那算什么？登月的要求更高，至少要达到‘内壮大成’！”
“不愧是离歌女侠！”
“我现在就去炼体！离歌这么优秀，我们做粉丝的也不能给她丢脸啊……”
“同去同去！”
“我要是也能上月球就好了！月球人少，说不定能遇到离歌……”
“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看到这个弹幕，李宇顿时一乐，心道：
“没错，梦里什么都有，所以我来了！听说，有些人在做清醒梦时，可以随心所欲改变场景和剧情……”
想到这，他心中默念：“我要上月球！”
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我要一个系统！”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
李宇心中有些失望，“算了，这才第一次，慢慢来吧。”
既然无法“作弊”，现在直播间又没什么好看的，他就摘下了便携式vr眼镜。
看到眼前的景象，李宇愣了一下，发现自己竟是身处于一个“派对”之中。
前方，几个丰满的白人女子正在舞台上跳着热情洋溢的舞蹈，旁边几个白人男子看得目不转睛；
舞台左边不远处，四五个黑人坐在一起，一边喝酒划拳一边尽情说唱，目光不时瞟向舞台，黝黑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不知是醉酒还是兴奋的酡红；
右边不远处，则是几个黑发黄种人在玩猜拳，不时传出多语种混杂的笑骂；
除此之外，还有几对年轻的情侣单独坐着，挨挨擦擦、打情骂俏，看得人羡慕不已……
看到这样热闹的场面，李宇也莫名兴奋了起来，“清醒度”不断上升。
39%……45%……53%……
感觉到“清醒度”的飙升，李宇微微低下头，稍稍平复下心绪，担心自己因过于兴奋而突然从梦中醒来。
话说，为啥那么多外国人？
李宇心念转动间，脑中涌现出了“自己”的一些信息。
“原来如此，‘我’是来米国留学的华国大学生……等等，米国和华国是什么鬼？”
李宇心中吐槽，“难道是我小说看多了，潜意识里怕被‘和谐’，所以梦里换了国家名字？”
这时，一个魔鬼身材、金发碧眼的美女突然坐到了李宇的身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李宇一愣，忽然想到了什么，心跳加速。
在梦里近距离遇到这样的美女，难不成是“艳遇”？
不过，在期待的同时，他又感到有些奇怪：
“按照梦里的‘设定’，应该没人能发现我才对，怎么这次被发现了？”
对于近段时间所做的这一系列梦境，李宇虽然记不清每场梦境的具体内容，有一点他却印象深刻——
他在梦里是超然的旁观者，走到哪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就像是隐身了一样。
隐身的话，能做的事情可不少……
才不是因为这点才想要做清醒梦呢！只是单纯想要为小说取材取材而已，对，没错，就是这样！
李宇胡思乱想之间，金发美女凑近了他的耳朵，轻声笑道：“小帅哥，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说的是英语，而且明显带着口音，但李宇发现自己竟然能够轻松听懂。
现实中多年没用英语，都还给老师了，梦里居然这么强？
李宇心中转动着奇怪的念头，嘴上用英语说道：“你猜？”
闻言，金发美女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我猜，你是‘神宇系数异常者’，靠着特殊能力混进来的，对不对？”
李宇一怔，脑中自动浮现出“神宇系数”的相关信息。
神宇系数，全称是“神魂与宇宙时空的联系紧密程度系数”。
其中的“神魂”也可改为“灵魂”，因此也叫灵宇系数。
实际上，这是一种比较出名的“都市传说”，或者说是幻想文化，类似于现实中的修仙、魔法。
据说，大多数人的神宇系数都在50%上下波动，只有少数人的神宇系数比较异常，接近0%或者接近100%。
在传说中，这种神宇系数异常者都会产生特殊的“被动能力”，越接近0%或100%，“被动能力”就越强。
而神宇系数接近0%的“被动能力”，就是存在感异常低，让人难以察觉！
“神宇系数……”
李宇喃喃念叨着这个词，脸色有些怪异，却是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自己的“清醒度”。
这两者该不会是同一个东西吧？
之前“清醒度”太低，所以没人能发现，现在提升到了50%以上，就恢复了正常，所以被这个洋妞发现了？
传说中，神宇系数若是达到100%，就能够“天人合一”，激发出不可思议的能力。
如果“清醒度”提升到100%，会如何呢？
李宇心痒痒的，十分好奇，决定尝试一下。
按照刚才的经验，只要受到较强的刺激，“清醒度”就会提升。
他随手将便携式vr眼镜放到一旁，看着身旁金发美女的魔鬼身材，忽然有些紧张。
或许可以试试……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