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真焰门
刘俞紧紧抓住青年的衣角,耳边呜呜之声作响,寒风刮得他面部有些扭曲,微微闭着的双眼隐隐有泪水溢出,身体因冰冷而不停颤抖。
而反观刘俞名义上的师尊,脸色淡定,寒风一到他的身体半尺远就会自动向两边分开,只有衣服不断飘动。
见到少年不堪的身影,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接着伸手一挥,将少年也包裹在自己释放的护罩之下。
少年顿时感到周围空气不再冰冷,没有了寒风吹打,身子开始渐渐暖和起来,看向青年的背影,现出感激的神色。
青年姓单名焚,乃是真焰门的内门弟子,修炼十余载,就达到了凝液初期的境界。
三天之后,离定元城数万里的天空,一道剑光划破天际,隐约从剑光中看到两个人影。
刘俞蹲坐在飞剑上,手中拿着一本典籍认真地阅读着,一有不懂的就向单焚请教。
又过一炷香的时间,飞剑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普通山崖前。山崖附近尽是参天大树,没有任何人迹。
这时从石壁走出两名青年,见到飞剑上的青年,急忙躬身行礼:“见过单师叔”。
单焚点了点头,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玉牌,往玉牌注入法力和灵觉。玉牌闪动几下后,投射出一个男子的画像,画像中的男子与单焚模样一般无二。等两名青年确认后,才把玉牌从新放回储物袋中,指着身后的刘俞道:
“这是我从外面刚收的弟子,现在还没有铭牌”。
刘俞赶紧给两人躬身行礼:“见过两位师兄”。
两名青年也行了一礼,这才拿出阵旗,将石壁打开一个缺口。
单焚控制着飞剑,射入缺口中。
出了缺口,眼前景色大变,一座高耸入云山峰映入眼帘,山峰上宫殿成群。原本正是寒冬季节,这里却见不到雪的迹象,温度比外面高出很多。
此时,不断有修士飞来飞去,有踩着叶形法器的,有踩着飞剑的,各种各式的飞行法器在虚空中乱飞,而更多的是徒步行走的人。
单焚控制着飞剑飞到了其中一座山峰上,两人下了飞剑,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宫殿,宫殿大门的正上方的牌匾写着‘執事殿’三个大字。
单焚带着刘俞进了大殿,来到柜台前,和其中的一个执事弟子交谈了几声,然后那名执事弟子便带着二人进入殿内的一间房间。
房间很宽广,除了中间有一个有七根围绕的祭台就别无他物,执事弟子示意刘俞站到祭台之上。
虽然刘俞不明白这个祭台的用途,但还是走上了去。
见到刘俞走到了祭台的中间,执事弟子才拿出一个红色令牌,放入祭台的一个凹槽中,待放好了令牌之后,执事弟子口中念念有词、双手舞动几下后几道法诀打在令牌上。
“嗡!”
祭台的石板上突然冲出一道白光将刘俞整个身子包围住,单焚和执事弟子并不理会祭台的变化,而是仔细观察旁边七根柱子的变化。
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柱子上只微微泛起了一丝白光之后,就再也没有其它动静。
尽管刘俞不知道这些柱子出现这样的现象这代表了什么,不过他很清楚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刘俞周围的白光散尽,执事弟子示意他下来。执事弟子收起红色令牌才郑重地对刘俞道:“刘俞,凡根,从今日起成为本门玄武堂弟子,刘俞你可愿意”。
刘俞见单焚对他点点头,这才出口:“弟子刘俞,愿意成为真焰门玄武堂弟子”。
执事弟子见刘俞同意,拿出一块红色木牌对着刘俞一照,递给刘俞命令道:“将你的血,滴在木牌上”。
刘俞划破手指,挤出一滴鲜血滴在木牌上,木牌吸收血液后变成了白色,然后浮现出“刘俞”二字,待出现了刘俞的名字之后,木牌又变成了红色,而刘俞二字却没有变色。
执事弟子又拿出了一个包裹递给刘俞,才威严地说道:“红色木牌是你的身份令牌,也称为铭牌,不可丢弃或给予他人使用,违者逐出师门,包裹里有弟子入门手册要仔细阅读……”
“铭牌是宗内弟子储存贡献点和代表自己身份之物,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符器,一旦滴血激发后绑定精魂后,就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使用此物功能了。”单焚在旁边解释了一句。
“在玄武堂要好好修炼,虽然你没有灵骨不能修炼法术,但是你把炼体术修炼到高深境界,实力也可以与修士一争高下的。”单焚边驾驭着飞剑边对刘俞嘱咐道。
“弟子以后定当努力修炼,绝不辱没师傅的名声”。
刘俞对不能修炼法术感到很沮丧,不过听到师傅的教导后,又捡起修炼的信心。
单焚又嘱咐刘俞几句后,大量法力往飞剑注入,飞剑红光大方,化为一道惊虹向着山脉深处激射而去。
沈厉由于没有灵根,在玄武堂修炼了十多个春秋,才练成金刚决第三层勉强达到了淬体期第三层,其实力在这玄武堂算是垫底的存在。实力不够的他不敢接有危险的任务,只能接一些简单的任务。
“再过两天就筹够五块灵石,这样就能买到一份赤烈虎精血。”正当沈厉欣喜地计划着自己修炼蓝图的时候,远处惊虹向着他这里激射而来,他脸色一惊,定眼翘望,飞剑上站着两名男子。只是这一恍惚之间,飞剑就在离他几丈之外停了下来,一名青年和一名少年从飞剑上跳了下来,迈步走向他所站立的山门。
能够御剑飞行的修士都是凝液期以上的前辈,他哪里敢怠慢,待青年两人走到山门前,连忙躬身行礼:“不知道前辈来玄武堂所谓何事”。
单焚拿出玉牌证明自己的身份,才道:“我旁边之人要拜入贵堂门下”。
沈厉确认身份登记好记录之后,才示意二人可以进入了,看着少年身影,心里想道:“这小子能让这位前辈亲自带来,不是这位前辈的后人,也是一个有身份背景之人,今后可不能得罪此人”。
刘俞跟着单焚后面,走上几千个台阶后,在山峰的中间的一个宫殿停了下来,进入大殿这后,走到柜台前,一位童颜鹤发老者坐在椅子上。
单焚缓缓道:“这里有一位刚加入贵堂的弟子,来这里登记”。
老者先是看了一眼单焚,才看向刘俞道:“把铭牌拿出来”。
刘俞赶紧上前,从怀里掏出红色令牌递给老者。
老者接过玉佩,冲着令牌一点指,令牌中射出一个画像,正是刘俞无疑,老子点点头:“刘俞”?
“正是弟子”。
“王振,你给这位弟子安排一下住所等事宜”老者对着旁边的一名穿着红黄相间道袍的青年道。
青年应了一声“是”,便带着刘俞二人走出了大殿。
单焚见一切安排妥当,也离开了这里。
王振边带着刘俞走下台阶边道:“不知道,刚刚那位前辈是刘师弟什么人”?
“是在下师尊”。
“师尊?为何师弟还要进入玄武堂,直接在你师傅那里修炼不就行了”王振有些狐疑。
“这个,师弟也不知道,可能是师弟没有灵根,师尊修炼很忙或者师尊觉得这玄武堂环境更适合我今后的修炼”刘俞有些沮丧回道。
“原来是这样”王振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很清楚“人家一个法修的,你一个连灵根之人又修炼不了法术,自然不会带着身边修炼了,估计刚刚那位前辈只是把你引进门而已,看来这位师弟和那位前辈的关系也没有那么亲密”。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讥讽别人的时候自己也是一个没有灵根之人。
一路上王振再也没有问刘俞一个问题,只是带着刘俞来到了子武峰的新弟子住所,随便给刘俞安排了一间房子,就悻悻然地离开了。
刘俞看着眼前的木屋,闪过希意之色,见到王师兄离开后,才几步上前,推开石墙上的木门,走进院子里面。
他看了看不大的院子,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继续向木屋走去。
将最中间的房门打开,往里一瞧,除了一张木床之外就别无它物了。刘俞走了进去,把包裹扔到一边,再将木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