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1、流量们来一个（36）
像是赶着来帮腔白玲的暗示似的，爱国也跟着给宁黛打小报告：“她已经保持这副姿势足有六分多钟了。”
六分钟……
六分钟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当然也包括了是个人都注意到了秦令宜在发呆。
宁黛知道秦令宜发呆的原因，就是在想潘旭然呢！
不过这么说也不正确，比较正确的说法应该是，秦令宜此刻正在猜测着，昨天她打电话给潘旭然时，替潘旭然接电话的女人到底是谁。
这个消息还是爱国告诉她的。
潘旭然在国外工作这么多天，期间都没有与秦令宜联系过，就连他即将提早结束工作回来，也没通知过秦令宜。
他要提早回来的消息，还是宁黛故意透露给秦令宜知道的。
秦令宜得到消息后，先是高兴，后又惆怅，因为潘旭然没有联系她，而且是一直没有联系她，秦令宜等了几天，一直到昨天才终于等不下去，计算着时差，主动联系潘旭然。
结果……
接电话的人不是潘旭然，也不是安瑞君，更不是潘旭然的工作人员。
潘旭然身边工作人员的声音，她全听得出来。何况，潘旭然也不会同意随便什么人来接他的电话。
再加上她打电话的那个时间点……
那是一道陌生的，带着点娇气的女音，但在接电话时的声音却非常之自然，好像接的是她自己的电话似的。
秦令宜大脑直接一片空白，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主动切断了通话。
接下来的时间，她一直在想接电话的人是谁这个问题。
之后潘旭然也始终没有联系过她，这更加令秦令宜心里绞成一团乱麻。
以前从未曾有过这样子的情况，而且，总有一种感觉在告诉秦令宜什么，那种感觉令她充满了恐慌。
宁黛从秦令宜身上收回视线，转到白玲身上，扬起笑：“没什么事。”
白玲瞪大眼，语气惊奇：“这样还叫没事啊？”
秦令宜刚开始发呆的时候，白玲还当她是在默背台词，可过了一会儿再看，还是那副样子，这才觉出不对劲来。怎么着她也算个老人了，是在努力用功，还是被什么心事困扰，她还是分得清的。
在出声告诉宁黛之前，白玲已经不动声色的注意了几分钟时间了，越看秦令宜这模样，越觉得她情况不太对。
秦令宜是被什么琐事困扰，白玲并不想太去关心，两人并没熟悉到这份上，而且白玲的出发点也很实际，秦令宜这样子，会不会影响录节目啊？
虽说是录播的节目，可以修改可以重来，但秦令宜怎么说都是她带去的人，要是状态不好，问题全发生在她一人身上，耽搁录制，影响收工什么的，回头可都会算在她身上。
说白了，最终没面儿的是她！
“打死我都没法说服自己，她这是在看台词啊。”白玲叹了声气，对宁黛语重心长的说：“这节目带点脱口秀性质，很多时候卖点都嵌在几方嘉宾的互怼里，这要是中途开个小差，没跟上节奏，或者没记住词儿，大家伙陪着重来是小事，可有时候气氛那个东西，可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这就跟拍戏一样……”
宁黛在白玲的教育里，重新看了看秦令宜，对方正全情投入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没听到她俩的对话。
“白姐姐，你说的都对！”宁黛打断了白玲的话，脸上还保持着刚才笑眯眯的表情。
白玲望着她脸上的笑容，余光瞥向仍然一无所知的秦令宜。
沉默了几秒后，白玲妥协般的道：“她是你表姐，她要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你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该帮她排忧解难一下。”
宁黛听着，笑容加深，语气也无奈的紧：“有些个事情，我也不好太过插手啊。”
“你是经纪人，已经决定了大大小小的事你都有名目来管。私下里你俩还是姐妹，更能照顾全面，怎么还有你不能管的事？”白玲追问。
宁黛却是不答。
白玲横她一眼，面上不满。
她画着微勾的眼线，横看宁黛的那一眼带点儿利，但更多的是她这个年纪才会酝酿出的风情。
宁黛看着她的眼尾，想了想，然后说：“开窍这个事，我真管不了。”
“什么鬼……！？”
“开窍。”宁黛重复了一遍，加重咬字发音。
白玲无语。
几秒钟以后，白玲闭上嘴，全副注意力重归自己的台词本上，也不再分心去关注秦令宜。
宁黛却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秦令宜身上，不过她的注视挺隐蔽，没叫旁人和那主角注意发现。
“带鱼姐，你在看什么呢？”爱国问。
宁黛视线不动，回说：“不是看，是想。”
“想什么？”爱国改口，继续问。
宁黛说：“想‘开窍’这件事。”
“你在考虑秦令宜啊。”刚才宁黛和白玲的对话，他都听着呢，此时出声也是因为刚才两人的对话。
爱国问她：“她已经发呆很久了，不打算提醒她一下吗？”
宁黛移开视线看了眼窗外，过了两秒又挪回来，继续看秦令宜，内心回答爱国刚才的问题：“人在神不在，提醒了又有什么用？”
“……”爱国觉得她这样说不对：“别人不知道原因，那你还不知道原因啊？”
这可好回答的很：“她知道我知道吗？她不知道我知道，我怎么能让她知道我知道？”
爱国：“……”有点晕。
宁黛把绕口令说完了，心情不错：“再等等吧。”
爱国原本想问“等什么”，但他学乖了，自个儿想了想，很快就跟上了宁黛的思路。
他非常有理由相信，宁黛想说的是：等秦令宜开窍。
至于这个开窍是怎么个开窍法，又是什么时候，爱国也顺着宁黛的思路出发，有了答案。
没错的话，应该是潘旭然和秦令宜分手之后吧。
咦，结合秦令宜给潘旭然打电话的事情来推算，潘旭然岂不是真的是渣男啦？
爱国因为这个乍然的想法，整个数据流都跟着不规律的一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