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监视者们
清晨，京都街头，一个外表普通的厢式货车正缓缓而行。
自无面人基地被潜入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中，无面人已经开始了调查行动，调集了大量的外勤人手对潜入者进行搜捕。
但没有明确的目标，仅仅依靠一些模糊的推断作为线索进行排查，在京都这个当前东大陆最大的城市来说，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但这也看出了无面人高层对这次行动的决心。
用外勤部长夏万成的话来说，这是无面人的耻辱，也是对无面人的挑衅。当了一辈子贼，结果自己家被盗了，如何不让人发狂。
302组作为见习队员，也参与到了这次声势浩大的行动当中，只不过负责的是最基础也最无聊的工作——区域排查。说白了就是在制定区域人工搜索是否有可疑的人员。
“京都这么大，想找一个线索这么模糊的人，这相当于将一勺盐撒入大海再捞出来。”开车的是林乌南，虽然这项工作和体能训练比要舒服得太多，但这样一无所获甚至没有明确目标的搜索还是让大家产生了沮丧的情绪。
“我最近又研究出来两个新的体能训练项目。”
莫无言坐在车辆后排，面前是一个张金属小桌子，一个城市地图正从智脑投射到桌子上，他盯着地图，随口说道。
“哈哈哈，今天天气真不错，大家想吃什么早餐么？我去买。”
林乌南瞬间满脸笑容，一脸阳光的扭头看向后排。
后排车厢内已经被整个改装，在桌子两侧，可供三人相对而坐。桌子一侧的车体上，安装了监听、联络、定位等各种复杂的仪器，整个车厢的玻璃全做了单项透明化的处理，只能从里面看向外面，并且每块玻璃都相当于一个处理屏幕，可以随时对周围经过人进行影像化处理。
莫无言敲着地图，骆凡和苏婕姝坐在另一侧，一个操作着仪器，一个盯着车窗外稀疏的人流。
“嗯，早餐是一天的开始，最不能马虎，我要一份多汁肉包，要鱼肉的。”
莫无言抬起头摸着已经泛起胡茬的下巴。骆凡和苏婕姝相视一笑，教官果然在吃的问题上没有丝毫抵抗力。
“好嘞，肉包铺进发。”林乌南踩动油门。
“根据基地的指示，目前有包括我们在内共有五个组在京都中进行摸底搜索，另外两个组负责从线人情报、各敌对势力动态、黑市等方面进行调查，一组负责在基地中负责协调配合，随时支援。
“目前我们负责搜索的是城市外围旧城区，其它四组按主干道划分，将核心的新城区划为四个部分，分别负责搜索。按照这个安排，我们的工作量最为巨大，要负责京都外围环线一大圈，在这里平民居住人数非常多，街道规划不合理，废弃建筑较多，边缘是一些甚至是古人类时期的残骸，排查难度非常大，按我们的这个进度，我甚至怀疑当我们排查到东部的时候，潜入者都可以从东部穿过主城区到达西部，在我们身后继续躲藏了。”苏婕姝用手丈量着地图，皱着眉头说到。
“有什么好着急的，潜入伪装能力这么强的人，为了方便后续动作，为了方便观察目标，会选择城郊这种偏僻的地方来落脚？”
林乌南从后视镜看下车厢，“这里根本就是故意分给我们这组菜鸟的，这么大范围这么点人手，根本就没指望咱们进行抓捕，不是说了么，咱们的目的就是学习。”
他的语气带着点愤愤不平，对这种瞎猫碰死耗子的任务没有丝毫热情。
“其实，我们还是有一些作用的，第一，如果对方真的潜藏在城市外围，虽然如乌鸦说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需要进行排查的，无论是我们发现对方还是对方发现我们，结果都是一样的，对方要么放弃后续目标离开京都，要么会绕开咱们，不可避免的向新城区移动。
“第二，虽然潜入的是个高手，但是他也未必是单独行动，他同样需要支援，我们的目标未必要放在潜入者身上。
“第三，潜入者也需要对外传递获得的信息，如果发现主城区内无面人开始对通讯信息进行监控，那么也许会跑到外围来进行一些联络活动。”
骆凡靠在椅背上，眼睛依旧看着窗外，平静的说到。
看着三位队员的表现，莫无言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无论怎样，不要质疑任务，这是无面人外勤的行为准则。”
听到这句话，苏婕姝内心一颤，她记得还有一位队长跟她说过相同的话。
她迅速点点头，然后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我们今天的搜索范围在这里，按照计划，将车辆停放在区域中心，咱们三人分别行动，以街道或人员密集的场所为主进行排查。”
“不要气馁，搜索才刚刚开始，无面人外勤的小组制度有制约也有优势，这种协同作战，虽然不能充分了解其他组的人员构成和工作方式，但你们可以放心，一旦发现异常，其他小组会很快赶来，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支援你们，还是要对组织充满信心的。”莫无言靠在椅子上，环视三个人，缓缓说到。
上午九点，车辆缓缓停在了一条背街的胡同里。三个经过伪装的身影从车上下来，开始一天的工作。
此时已经进入了秋天，但京都的天气还是湿热为主，骆凡穿着休闲的长衣长裤，遮挡住手腕上的智脑和双臂的疤痕，耳中塞入了通讯装置，走出胡同。
第一个十字路口，耳中传来林乌南的声音：“我穿过马路直行。”
骆凡看见穿着灰色连帽衫的林乌南冲自己挤挤眼擦肩而过，他又扭头看向不远处的苏婕姝，依旧一副紧身t恤搭配短裙青春无敌的打扮，头戴一过要注意一个黑色长发的年轻女人。
“在观看魔术表演时给我强烈熟悉感觉的那个女人绝对有问题。
“在之前训练和日常生活中，只有在那次围观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完全被表演吸引，有了放松，一定是那个时候被偷了身份卡。那个女人有非常大的嫌疑。”
这个交易区位于三庆环路东侧，由于紧邻环路，被称作三庆交易区，这里处于旧城区和新城区交界的位置，平时非常热闹。骆凡边走边环顾四周，早上这里的人不是很多，只有一个贩卖小型机械设备的摊子前围着很多人，他略感奇怪走了过去。
离着还有几米远就听见店家激动的说：“相信我，相信我，我一定会在这两天凑足钱的，你们看我制作的这些零件，遇到合适的人一定能卖上价格，只要机会好，一定可以很快还钱的，再宽限我几天吧，求求你们，就跟杜老大再说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