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谢灵翼的请求
第二天清晨，公寓。
正在洗漱的骆凡接到一个陌生的通讯，他接通之后对面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惊得骆凡手一抖差点将通讯卡掉进水池。
“咳咳，喂，是顾蝉衣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能来一下装备研制中心么？”通讯里响起了充满活力的女声。
装备研制中心？骆凡明白了电话那边是谁，他眼前浮现出了那个有些人格分裂的少女，“好的，谢专家，我能问下是什么事么？”
“叫我谢灵翼就行，关于你的短刀设计，我有些事情想征求你的意见。”
“好的，谢专家，我向上级请示一下。”
结束通话后，骆凡活动了几下仍然疼痛的后背，决定向莫无言请个假，抓紧解决装备的问题，同时让身体得到充分的休息。
莫无言愉快的准了他的假，并且嘱咐他全力配合装备研发部的工作，满足对方一切需求。原话是：“咱们的装备都指望着人家呢，问问他们有没有杀人放火方面的需要，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们。”
骆凡来到位于城市近郊的装备制造基地的时候已近中午，经守卫请示后，他在谢灵翼的办公室见到了对方。
谢灵翼的办公室是一个两百多平方的大型空间，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机床和辅助工作的智能机械手臂，在地上随处可见半成品的各种装备，甚至一些已经填充过爆炸物的弹药就那么随手丢在角落。
骆凡再次感觉到这个女人很危险。
处于工作中的少女很亢奋，她的彪悍性格占据了主导地位。
“顾蝉衣，来这边，看看这把刀怎么样。”
在骆凡心中危险指数直线上升的少女正在一台机床边切割着什么，火花四溅，看见骆凡后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
骆凡快步走到机床边，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刀胚，拿在手中试了试手，这是一个柄弯刀，弧度适合切割，握柄稍短，骆凡挥动几下，刀的重心靠前，方便劈砍，如果做出来会是一把好刀。
但这把刀并不符合骆凡的设想，他斟酌了一下，对着一脸狂热的少女说到：“谢专家，这是一把好刀，非常有特点……”
“谢灵翼，”少女显得有些不耐烦，“直接说重点，哪里需要改？”
骆凡指着刀说到：“我希望刀狭长略带弧度，但并不弯曲，刀身上部可以略宽，重心同样靠前。”
谢灵翼点点头，“适合挥舞，而不是切割。”
“没错，刀柄加长，最好做成中空，你知道无面人的东西总是很多。
“不要设置护手，那不方便携带和隐藏。
“关于刀的长度，有没有什么可以控制伸缩的办法。
“还有刀的纹路最好能够简洁一些，需要一个血槽，方便刀的拔出。”
……
骆凡看到少女将一张纸记录到没有一丝空白，有些不好意思，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停了下来。
看着记录正在思考的谢灵翼清醒过来，又恢复了那副腼腆的样子，“抱歉，之前设计的时候主观因素太多，没有考虑你的实际需求。”
“呃……没关系，上次我也没有将需求表达清楚。”骆凡对少女情绪的变化还有些不适应。
“稍等一会，我制作出来一个刀的粗胚出来咱们看看，很快的。”
少女眨眨眼，“你可以在这里看看，但最好不要乱动，有些东西我自己也忘了什么时候扔在那的，有没有危险我可能也不记不清楚了……”
“好的。”
骆凡愉快的答应，毕竟是了为自己的装备，几小时的时间还不算什么。
他开始在这个杂乱的办公室中开始了探险。他对这些机械充满了好奇，不时挑几个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的物件仔细查看，这里大多都是一些灵感的废弃品，或者是认为利用价值低但却充满想象力的作品，因为种种原因全都在这里吃灰。
忽然骆凡看到一个高三十厘米左右的黑盒子，观看一会之后，他蹲下身子，用手指捅了捅盒子，然后迅速后退几步，过了几分钟见没有什么动静，才拿起来清掉上面厚厚的灰尘。
他看到这是一个外表普通内部却很精细的装置，五个面完全封闭，只有一个面是可以打开的，内部装着多个微型激光发射器，不知道作用是什么。
“那可是个老古董，有十几年的历史了，原本也是属于你们外勤人员的装备。”
听见没了走动的声音，谢灵翼过头来，看见骆凡正在研究那个盒子，于是说道：“原本摆放在部长老头的办公室，我为了拓展思路就拿来了。”
“哦？外勤的装备？为什么会送回来？”骆凡好奇起来。
“据说那个外勤在任务中牺牲了，这个算是遗物。”
工作中的谢灵翼又露出狂热的一面，“这种情况下的装备我们是要负责回收的，防止一些特殊的技术外流。”
骆凡点点头，看着给自己制造装备的少女，有些感慨不会有一天她也会将自己的这把刀回收了吧。
“这个装置的作用是什么？”他甩开乱七八糟的心思问到。
“制造面具。”
“制造面具？”
“对，就是制造可以伪装成他人相貌的面具。”谢灵翼空出一只手在脸上比划了一下，“据说那个人凭借着这个装置成为了外勤中的伪装大师。”
骆凡忽然想起刚加入外勤时，苏婕姝给自己介绍过，外勤人员中曾经出过一个传奇人物，他可以伪装成任何人，原来靠的是这个装置。
但显然，无论伪装别人多少次，自己的性命仍只有一次。成功千百次，失败一次就是死亡。
骆凡心中一动，向少女问道：“相貌可以伪装，难道同样有模仿声音的装置？”
“不，之前的那位伪装大师据说可以模仿他人的声音。”
谢灵翼扣上护目镜，开始切割金属，刺耳的摩擦声中传来她的声音，“至于模仿别人声音的装置，很可惜我还没有什么思路。”
骆凡猜测着这个装置被扔在这里无人问津的原因，“可能是时间太久了，外勤部的人员已经将它遗忘了，嗯，至少现在很可能是这样。
“至于最开始为什么被遗弃，很可能就是没有配套的变声装置进行配合，在进行潜入的时候，尤其是伪装成一些重要的人物，一开口就露出了破绽，等于将自己送入虎口啊。而伪装成一些不重要的角色，使用它又没有什么必要，显得它就有些鸡肋了。无面人外勤后来的发展的确越来越重视武力解决问题了。”
骆凡把玩着黑盒子，寻找着控制面板，他表面平静，但心中已经激动起来，“对于别人来说是鸡肋，但对于我来则可以在某些时候派上大用场，因为我有顾蝉衣发明的变声胶带啊。”
他找到装备开关，试探着按下去，黑盒子内部响起了一阵齿轮的转动声，盒壁微微移动，其中正对着骆凡的一面迅速转变为透明，并且一道光线开始在骆凡的脸上扫描了起来。
“这东西还好使？”骆凡头部一动不动，“它在扫描我的外貌？”
“当然好使，拿回来就没用过几次，他使用微型核能量卡，能量足够使用一百年。”
少女回过头来摘掉护目镜，看到骆凡已经启动了装置，“扫描时间在一分钟到两分钟之间，之后需要灌注原料就可以制作面具了。”
少女在房间的一个角落翻出一个袋子，“这是制作面具的原料，主要是人造橡胶，其他的一些化妆方面的问题，你们外勤比我们女人更精通。”
骆凡看到盒子已经将自己的相貌扫描完毕，在盒子内形成了一个三维立体的光线模型，按照步骤灌注原料后，内部的激光雕刻枪就会开始运作。
听到少女的话，骆凡心中微动，试探性的问，“我对这个装置很感兴趣，能将他带走么？”
“可以啊，我已经弄清楚他的原理了，对我没有什么用处了。”
“不需要办理什么申请手续么？”骆凡有些担心手续的繁琐程度。
“不不，它现在只是部长老头的收藏而已，他的稀奇古怪的收藏有上万件，少一个他不会发现的。”少女一脸的无所谓。
“不占我的两个装备定制名额？”骆凡还是有些不放心。
“当然不算，不过……还是有一个条件。”
“杀人还是放火？”骆凡猛地站起身来，他仍然记得莫无言的叮嘱，“义不容辞。”。
“呃……不不不，没有那么可怕。”谢灵翼双手乱摆，“只是希望以后你们能多提一些实际应用方面的建议，并且我们制作的一些装置可否请你们试用，提出改进意见，你们上次关于装备的需求和设想让我发现自己有些纸上谈兵了。”
骆凡没想到条件这么简单，他当即拍着胸脯做了保证。
少女显得非常激动，快步来到骆凡面前，红着脸鞠躬感谢，“真是太谢谢了，你们果然和之前拒绝我请求的那三十九个人不同。”
骆凡的笑容僵在脸上，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