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体检
“好，力度不错，就是这种感觉！”陈磊终于有些兴奋了。
他挥拳反击，王元匆忙招架，两人一触即收。
陈磊没有继续试探，这样的力量已经足以产生之前的效果，他不认为王元还有所保留。
王元装作手臂同样被震麻了，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陈磊的力量比他想象的低。
拳力一百七八十斤，其实还没有超过专业的拳手，但要想到一般成年男子的拳力可不会超过一百斤。
至于所谓的那些拳手拳力数百公斤，那些都包含了调动全身肌肉加上速度产生的冲击力。
在刚才的切磋中，两人显然都没有使用这样的技巧。
“小兄弟，我是陈磊，你叫什么？”陈磊表现得很热情。
“王元。”王元没有隐瞒，反正基本的信息相信警察可以轻易地查到。
陈磊招了招手，带头走向一边的石墩：“那好，我就叫你小王吧，坐下来谈谈。”
王元没有拒绝，也没有询问什么。
陈磊暗暗点头，比一般同龄人沉稳：“你恐怕有很多疑问。我们先说说，你应该感觉到了你的力气突然变大了很多。不用担心，这种情况就我们县都已经有很多例，估计全国肯定数不胜数。”
王元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力量肯定隐藏不了，还不如伪装成一个变异的人。
“嗯。我们将这种情况暂时称为变异，力气变大称为力量型变异者，速度变快称为速度型变异者，耐力变强称为耐力型变异者，还有一种比较少见的全能型变异者，面前我们县里还没有发现。我是力量型变异者，你是什么类型的？”陈磊耐心地讲解。
“应该算是全能型吧。”王元没有一丝变化。
“小王，那你可是咱们县的人才！”
陈磊心里都有些羡慕，可是看着王元宠辱不惊的神色又暗暗佩服。
“应该过不久就会有我的同事去上门登记这些情况，这也是我们目前最大的任务。”陈磊再次解释了一下。
他现在透露这些并不算是违反纪律，因为上面已经决定采取行动了。
王元心中了然。
显然异变的人还不可能导致局面失控，如果都只是陈磊这样的水平，有什么胆量对抗枪械？
上面不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时机，将目前的变异者都登记了就可以减少大部分隐患。
否则，谁知道这种异变会不会持续？
万一变异者越来越强大，到时候就有可能失控了。
“那么工作上的事情就说到这里。”陈磊转而道，“显然，小王你没有经过任何训练力气就与我差不多，这说明你的力量其实比我强。
力量是根本，而力气通常来讲就是拳力。拳力是可以训练的，一个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成年人拳力可能只有七八十斤，而经常训练的可以轻易地达到一百斤，但这并不是极限。
练习《八极功》就是一种有效的方式，我以前的拳力就能够达到一百二十斤。
而我认为正常成年男子的力量应该在一百五十斤以上，不过估计没有人能够达到这个极限。”
王元眼中有些惊奇，没想到这个有些中二的警察对力量还有这么深刻的理解。
陈磊继续说道：“而我们现在这种突然增加的力量显然不可能立即掌握，我现在的拳力有一百八十斤左右，那么力量至少有三百左右，你的恐怕在三百五十斤以上！”
王元暗暗佩服，没想到就算是自己最终还是有所保留，他居然都能够猜的这么准，只能说误打误招。
其实陈磊完全误会了，他以为王元没有经过任何训练。
然而实际上王元修炼的武功里面本来就包含了粗浅的招式，怎么也有些训练效果。
所以到现在他的力量应该有四百二三十斤，实际拳力二百五十斤左右。
陈磊看了看手表：“好了，时间不早了，就先闲聊到这里。接下来我来教你《八极功》吧。”
“多谢陈警官！”王元抱拳。
“叫我陈大哥吧。其实我也有点私心，如果你没有经过任何训练，出手很容易没有轻重，一旦与人发生冲突就很可能造成人命。
隔壁县昨天就有一个学生失手打死了一个小流氓，你说一个原本前途无量的孩子因为这种事情葬送了一生多可惜，唉！”陈磊摇头叹息一声。
王元深有同感，尽管是过失杀人，这个污点恐怕也永远洗不掉。
同时也提醒自己，能不出手就不出手，就算是要下手也一定要掌握分寸。
教学开始，王元的天赋让陈磊彻底震惊了，难怪他自学不会。
这特么简直是百里挑一的废材，上天还真是公平！
陈磊深吸口气，只能够更加地耐心，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演示。
王元一个多小时也只学会了两套动作。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到了七点钟，陈磊就不得不走了：“记住我的电话，下次有时间再联系你。”
接下来他恐怕得每天加班，连练《八极功》都没有时间。
王元也没有再练习，转身回家。
桌上已经摆上了丰盛的早餐，李红梅听儿子说饭量涨了，可是做了平时的双倍，这下总不可能不够吃了吧？
王元咽了口唾沫：“妈，不是要去检查吗？要空腹抽血的吧？”
“那就不验血了，下次再验！”李红梅立即做出决定。
要不然她这一早上岂不是白忙活了，而且也舍不得让儿子饿着。
“好吧。”王元立即狼吞虎咽起来，修炼武功太容易饿了。
李红梅瞪大了眼睛，看着儿子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
这就是所谓的饭量大了一点吗？这简直是变成了饭桶啊！
王元打了个饱嗝，玩笑道：“妈，你不怕我把咱家吃穷了？”
李红梅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只要你能吃得下，我和你爸还能缺你这口吃的？”
不过儿子的饭量变得这么大，她确实有些担忧，别不是得什么怪病了吧？
住的地方距离人民医院不远，李红梅也不是很着急，两个人踩着医生上班的时间到的。
王元现在对于体检倒是没有太过担心了，就算是数据有些异常也完全能够说是变异，变异肯定是任何可能都存在。
最近没有什么流行病，排队的人不多，五分钟就挂好了号。
内科医生叫王健，也算熟人，是同一个村委的。
“嫂子，有什么事吗？”王健热情地招呼。
“我儿子要检查身体，来你这里开单子。”李红梅毫不客气。
王健脸色不变：“嗯。最近半年没有做相关的检查吧。那就先做x光、血常规、尿常规和心电图，如果有问题再详细检查。”
“已经吃了早饭。”李红梅提醒。
王健微微一笑：“那也没太大关系，只是肝功能、血糖和血脂这三项查不出来。”
“那好吧！”李红梅接了单子去缴费。
等到走远了，她撇了撇嘴：“别看他这么热情，该宰还是照样宰！”
王元倒是能够理解，现在的社会这么物质，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损己利人的人早就已经成了濒危物种。
做了好事很难得到回报，久而久之谁愿意一直无私地付出？
既然已经陷入了这个怪圈，谁也没有资格指责谁。
除非你能够脱离这个怪圈，可是这点就连圣人都做不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不过这样的话，他不会对老妈说，毕竟他们那个年代的人，不少还保留着互帮互助的思想。
而且老妈也不是迂腐的人，如果付出一直得不到回报，她同样会放弃。
“这么点东西就五百多块钱，现在的医院真贵！”
缴完费，李红梅一脸地肉疼。
要知道她每天起早贪黑，一个月工资也不过一千五百块钱。
“妈，咱不是办了合作医疗吗？”王元听说现在农村合作医疗也有报销百分之七十。
李红梅翻了个白眼：“上面的政策再好到了下面也会变了样，没有大病求爷爷告奶奶都报不了！所以很多生病了就花更多的钱住院，这样才能报销，医院也越来越贵。”
王元受教了，很多事情不亲身经历还真的很难体会其中的困难。
尽管他比较早熟，但是还没有踏入社会，终究有些天真和想当然。
排队、检查……四个地方转下来，已经快十一点了，王元倒是没有一丝疲惫，李红梅却累得有些腰酸背痛。
“妈，要不你也检查一下吧？”王元走过去给她捏肩、捶背。
李红梅却态度异常坚决：“不用了，妈身体好着呢，能有什么事？”
结果要等明天才能全部出来，两人直接返回了住处。
吃完午饭，李红梅同样要去上班，能够请半天假已经很不容易了。
王元也不是没劝说过，让她辞了这么辛苦的工作。
可是他还只是一个寄生者，只有等到什么时候能够成为生产者，他才能有足够底气。
这也是他迫切想要工作的原因，只要能够拿到第一笔工资，他马上就可以对父母说：我已经能够养活自己，你们不用那么操劳了！
因此他提前赶到了工地，去晚了一百块钱恐怕就没了。